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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赐我一个孩子

沈觅闻言一愣,一股被背叛感油然而生。

“你,你说什么?你安排人跟踪我?”

宋姝文沉下脸,直直地对上她的眸子,“是的,都是我。”

沈觅哑然失笑,“怎么,席烈走了,你肆无忌惮了是不是?”

“你现在处境很危险,我也是为了保证你的周全。”宋姝文咬了咬牙,大言不惭道。

“保证我的周全?呵......”沈觅冷笑,“我昨晚被抓走的时候,怎么没见人来保证我的周全?”

宋姝文闻言眸光闪了闪,深吸了口气,垂下头。

“昨天晚上你去见了一个男人,他把我安排的人收拾了一顿,我昨晚出去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跟那个人谈事情。”

“事已至此,我没必要瞒你,你看的那个相机,也是我叫人去拍的,我要掌握你的一举一动,万一有事,那是最直接的证据。”

“只是一切都那么凑巧,你前脚刚把人抓住,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行了,不用跟我解释,给席家送照片的也是你吧。”沈觅慢腾腾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在你们眼里,估计一点人权都没有吧?侵犯我的隐私,还说得如此大义凛然,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

语毕,她不再看宋姝文一眼,转身欲走。

“这一点我恐怕做不到。”宋姝文也站起身,紧随她其后,“这是阿烈交给我的任务,我走不走,得他说了算。”

沈觅闻言气到颤抖。

“好啊,你们真是了不起。”她冷笑着,大步流星地离开,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烦躁得鼻尖发酸。

不知道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一片善心,却总是被人利用。

时间久了,退让和妥协仿佛成了必须的,他们的安排,她好像必须接受一般。

没有人问过她愿意不愿意,她的意见已经不再重要。

一言不发地回到家,她一抬眼就对上了客厅角落的监控摄像头。

现在想来有点想笑。

这里明明是家,看来他们已经在监控里看到了她的一言一行吧?难怪她睡没睡觉,在客厅里翻看相机,宋姝文都了如指掌。

她一开始怎么也想不到,席烈把家里安防得这么严密,只是为了方便自己不在的时候,找个人全方位的监控自己。

想着,她掏出手机,翻看着怎么把这些东西关掉,宋姝文一言不发地杵在厨房,正不顾她的脸色找出药罐熬药。

“我说了我不喝。”沈觅冷声道。

“这话留着跟阿烈说。”也许是因为刚才撕破了脸皮,宋姝文这会儿说话强悍了许多,没了之前好声好气的样子,话语中带着些冷然。

“不管跟谁说,我不会喝的。”沈觅说着,站起身,在客厅里转悠着,想拔掉摄像头的数据线,却发现自己太矮,根本够不着,循着线找了好久,都没能找到插头在哪,烦躁地回到沙发上,宋姝文已经把药熬好了。

鼻尖萦绕着让人作呕的苦味,沈觅冷笑一声,端起烫手的碗,便冲进了洗手间,将药一股脑倒进了马桶。

“我是个人,不是狗,也不是你们眼中的犯人!”

摔下碗,她瞟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宋姝文,二话不说地冲进了房间。

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显,是陈曼,调整了一下呼吸,她这才接起了电话。

“妈。”

“儿媳妇,我就是担心你才给你打个电话......”陈曼说着,犹疑了半天没了下文。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沈觅垂眸,冷冰冰地答道。

“那,那就好,要是不高兴,就回老宅来住,奶奶也想你了。”陈曼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生怕刺激到她。

“知道了,妈。”沈觅答着,没有精神头地又回复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发呆。

昨晚一夜没睡,今早经历又这么精彩,这会儿还真有点吃不消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事已至此,她又舍不得去死,还是养足了精神,等着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吧。

紧紧的拉上窗帘,她一觉睡到天昏地暗。

期间不安分地醒了几次,却又强制着自己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中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睁开眼,正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席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困意飞散,她噌地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的眉目间带着些许疲惫,和浓重的忧愁,此刻正面色复杂地盯着她看。

她愣怔许久,之前的记忆飞快地涌上心头,将她瞬间拉回了现实。

她现在是个不洁的女人,他是个以爱之名将她监视在这牢笼的男人,短短几天,他的脸颊冒出了胡渣,她的心里也破了个大洞。

“任务一结束,我就赶回来了。”席烈的声音喑哑,透着浓浓的疲惫。

沈觅无声地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有很多话想说,却终是咽了下去,“我有些口渴。”

说着,她站起身,径直走出了房间,发现宋姝文不知是还没起来还是不在,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咕咚两口喝下,一颗乱跳的心脏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回来得正好,有些话也想跟你说......”她深吸了口气,刚一抬头,就被他无声地揽进了怀里。

“抱一会儿。”他低声道。

他将她的脑袋摁进怀里,她能听见那熟悉的沉稳的心跳,心里一股子难受的感觉膨胀开来,噎得她难受。

“我喘不过气了。”她说着,挣扎了几下,才从他怀里挣脱开来。

席烈动作轻柔地抚着她柔顺的头发,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她,见了她惨白的脸,忍不住蹙了蹙眉。

“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喝补药,这么几天又瘦了。”

打量许久,他沉声问道。

“我的事情你听说了吧。”沈觅不答话,抬眼直直地盯着他的墨瞳,脸上带着些惨淡的笑意。

“恩。”席烈的瞳孔震了震,紧咬着牙关,似是在隐忍。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原谅我。”

沈觅垂眸笑了笑,那笑容让他心脏一阵紧缩,说不出话来。

“是我对不起你,听说军婚离婚挺麻烦,还要上面审批......”

席烈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

“你说什么?离婚?为什么?”

“趁着还没有孩子......”沈觅平静地说着,一字一句像一把利刃。

席烈咬牙,一把钳住了她的下巴,“你在说什么胡话?全天下的人不信你,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为了件不确定的事,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觅闻言烦躁地蹙眉,“我......”

“你给我清醒一点!”席烈嗓门抬高了好几度,大手晃了晃她的肩膀,“你现在这个样子,正是敌人想看到的!”

沈觅吸了吸鼻子,眼前有雾气氤氲。

“我就那么一说,你别激动。”

席烈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大手抚了抚眉心,“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恩......”她点点头,不再说话。

席烈将她捞进怀里,大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得去安排点事情,你要不要回老宅?”

“不了。”沈觅无声地摇了摇头,“我去公司一趟,那个编辑找我。”

她不想面对任何人略带质疑的目光,让她格外的难受。

“我让杰森送你。”席烈说着,作势要给杰森打电话。

“不要,我自己去,反正也不远。”沈觅飞快地拒绝,没等他多说,便去洗脸刷牙。

席烈眸光闪了闪,随即蹙起了眉,若有所思地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发呆。

梳洗完之后,沈觅整理了下东西,拎着笔记本电脑便出了门。

到的时候,段黎已经等了很久了。

“真高兴你能来,你已经断更三天了,我有些担心你。”段黎见了她,请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沈觅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最近有点事情,没顾得上。”

“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觅闻言摇了摇头,随即打开电脑,将自己的设想一一给她讲述了一遍,得到了段黎的赞许。

“我在这边给你专门安排了一个办公室,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来办公室创作,当然不乐意的话也可以选择在家里……”

“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安静点。”沈觅不好意思地拒绝。

“我这边也有很多专业性人才,我还想着你们可以多多交流,既然你不喜欢,那也不勉强了。”

谁知段黎并不介意,那爽快的样子让人一阵云里雾里。

“妈!”

突然一道女声响起,沈觅愣了愣,只见一位穿着一身短裙的女孩正推门而入,大大的眼睛,画着韩式平眉,脸上挂着些不满的表情。

“不是跟你说了我在忙吗?”段黎蹙眉,碍于沈觅在场并没有多说,只是凌厉地瞟了女孩一眼。

“你刚才是怎么答应我的,这会儿我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女孩据理力争道。

沈觅闻言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不好意思,段总编,我还是回去了。”沈觅尴尬地笑了笑,收拾东西的手也快了好几分。

“不好意思,我女儿比较任性。”

出了办公室,段黎给她低声解释道。

沈觅无所谓的笑笑,“可能是需要你的陪伴才会吵吵闹闹的。”

然而重点不是这个,上次说家庭和孩子会让人变得不自由的主编,居然孩子都这么大了,看起来沈觅年纪差不了几岁。

“那我们晚点再聊相关事宜,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段黎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个人带孩子的弊端,就是没有什么自由时间。”

从公司出来,沈觅给沈洁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赵建河已经出院了,现在在家里静养休息,便打了个车,回了以前的小家。

走到楼下,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这里看到的那几个奇怪的陌生人,到现在也没听到赵子皓多说什么,看来自己是有些神经过敏,多心了。

回到家,沈洁正在熬猪骨汤,屋子里飘着隐隐的肉香。

“今天不忙了?”沈洁笑眯眯地迎上前来,客气地招呼她坐下。

“待会儿你也喝点汤补一下,最近怎么瘦得厉害?在席家没吃好?”沈洁说着,不满地嘀咕了几句。

不一会儿,沈洁便给她端了一小碗熬了许久的骨汤,上面飘着一层油荤,沈觅一看那白花花的肉,瞬间觉得胃中翻滚,蹭的站起身跑到洗手间就是一阵干呕。

“这孩子,咋了?不舒服?”沈洁忧心忡忡地跟在她身后,体贴地帮她拍着后背。

“没,就是有点恶心。”沈觅得以喘口气,慢腾腾地起身漱口。

“好端端的怎么会恶心?见不得油荤?”沈洁蹙眉,随即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眼,“你不会是有了吧??”

沈觅闻言也是一愣。

从时间来算也不是毫无可能,只是她也没什么经验,并不知道这么早就觉得恶心难受是不是正常的。

“天哪,你快回去让那个席先生带你去检查检查!”沈洁来了精神,急吼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催促道:“我看啊,八九不离十!我当初怀小皓反应也大,还早,快,先去检查检查再说!”

沈觅就这样被她急吼吼地从家里赶了出来。

无奈之下,她掏出手机,给席烈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席烈便出现在小区门口。

上了车,她眨了眨眼,看着他眉间的疲惫之色,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心中不好受,但他明显比她还严重。

昨天才发誓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她,这会儿又隐隐被现实所拉扯着,心中一阵阵地抽痛。

“姑父恢复得怎么样?”

沉默许久,还是席烈先找到了话茬,开了口。

“挺好的。”她答道。

“嗯,中午想吃什么?”席烈毫不在意她的冷淡反应,反而更为热络地与她聊天。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最近都没有胃口。”沈觅如实答道。

“那就我说了算。”席烈说着,不再说话,一脚油门直奔某个地方而去。

到了门口沈觅才发现,他把自己带到菜市场来了。

这里算是云城最大的一家综合市场了,生鲜蔬菜海产一应俱全,估计是临近中午的原因,人还挺多,熙熙攘攘的,格外热闹。

席烈将她护在怀里,生怕她被来来往往的人撞到,一边仔仔细细地挑着各种食材,一边问她的意见。

“既然胃口欠佳,给你做点家常菜。”席烈说着,仔细挑选着各种配菜,特别认真。

沈觅东张西望地看了看,指了指不远处的肉摊,“买点排骨,炖汤。”

早上由于心情的原因,她并没有多跟席烈说话,来的路上她偷摸观察了好几次,他出任务这些天,人瘦了,皮肤也黑了许多,一直一丝不苟的他,胡子都没来得及刮,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比她还要差。

心里蓦地有些难受。

本来宋姝文摊牌之后,她难受极了,感觉席烈像是个心思缜密的监控者,从一开始就自作主张监视着她的一切。

可是看起来,他过得并不好,甚至于比她还要辛苦和沉重。

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像一根无形的刺,隐隐约约地戳着她,让她笑不出来,也不能在他面前流泪。

她有许多话想问他,却又一句都说不出口。

两人买完了东西,这才准备回家做饭。

席烈从橱柜里拿出一条围裙,套到的魁梧的身上,冲一旁杵着的沈觅招了招手,“帮我系。”

沈觅看到这粉蓝色的围裙穿在他的身上像个肚兜一般搞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默默地帮他把腰间的带子系好。

“需要我帮忙吗?”她凑在流理台跟前,问道。

“你去那边休息一下,我这里可能会引起你的不适。”席烈说着从黑色袋子里掏出一只活生生的大章鱼,那令人颤抖的章鱼腿嗖地缠上了他的手,看得沈觅眼角一抽。

她确实见不得这些软体动物活蹦乱跳的样子,忍不住退后几步,蹙着眉看他拿着把锋利的小刀麻利地收拾着麻烦的章鱼,慢吞吞地拿过一根小葱剥了起来。

“你看起来很熟练……”她嘀咕着,心里有些好奇。

除了第一次不会解内衣扣子之外,他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以前做任务经常在荒郊野外,什么都靠自己解决,久了也就那么回事。”席烈三两下收拾好活蹦乱跳的章鱼,随即动作麻利地一把扔进了沸水里,盖上了盖子。

不一会儿他捞了出来,用剪刀仔仔细细地剪成了小块,然后开始调制酱汁。

沈觅以前也经常做饭,但是看男人下厨,这还是第一次,不由得觉得这些平时舞刀弄枪的人与这些活蹦乱跳的食材作斗争的样子有些神奇。

她也找了条围裙,在一旁摘菜洗菜,就算给他帮了忙了。

“对了,听说你两天没有按时喝药了。”席烈手上忙碌着,不经意地问道。

沈觅表情一滯,随即扯了扯嘴角。

“补药少吃又没事,况且前段时间都补得流鼻血了。”

席烈闻言眉头一蹙,“流鼻血?什么时候的事?”

“几天前,大概是补得太厉害了,我就没喝药了。”沈觅忙着洗菜,并不打算去看他的表情。

很明显这都是宋姝文走之前给他打的报告。

“我再去找时源问问。”席烈没再多说,只是叹了口气,又开始切鱼片。

两人忙活了好一阵子,也没能吃上这新家的第一顿饭。

倒是杰森如同一只鬣狗一般,说老远闻到了香味,非要来蹭饭。

沈觅被席烈从厨房里赶出去休息,于是她难得一见两个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正挤在厨房里忙活。

杰森刀工极好,让沈觅都自愧不如,席烈负责炒菜,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居然做出了三个硬菜了。

沈觅坐在餐厅,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狗。

正出神地看着二人忙碌的模样,她感觉鼻尖熟悉地一热,于是下意识地捏住鼻子,快速地小跑到了洗手间。

她又在流鼻血,所幸流的不多,洗了洗便止住了。

一出门,正对上了席烈忧心忡忡的眼神。

“怎么了?流鼻血?”

“嗯,还好。”沈觅抹了一把鼻子,冲他笑了笑。

“嫂子,是不是两个帅哥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太过帅气养眼,你这个脑子里想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哦?”杰森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一脸贼笑地看着她。

沈觅眼角抽了抽,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不答话。

“好好好,是席烈太过帅气……”杰森打着哈哈,突然想起来锅里还煮着东西,一溜烟地跑了过去。

“你呀,坐着休息,马上就好。”席烈将她摁在沙发上,还帮她开了电视,找出了她爱看的综艺节目。

“这样下去不行吧?纸包不住火,嫂子迟早会发现的。”杰森眉头紧蹙,小声嘀咕道。

“做你的事。”席烈冷着脸瞟了他一眼,心情似乎不太好。

“时源那小子行不行啊,庸医。”杰森无奈地叹气,一双眸子忧心地瞟了席烈一眼。

席烈不说话,只是眉头紧蹙着,似是在想事情。

“锅里,糊了糊了!”杰森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由分说的抢过锅铲,将他推到了一边。

“还是我来吧!你这状态,让人不安!”

席烈不再跟他争执,只是默不作声的收拾着流理台。

两人又忙活了二十分钟,一桌子菜才终于上齐了,沈觅看了一眼,颇有大厨的风范,有荤有素有汤,有硬菜有小炒,看的她最近难得一见的食欲都被勾起来了。

杰森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三人愉快地碰了杯,沈觅食指大动,边听杰森耍宝,边大快朵颐起来。

看着她吃的这么香,两位厨子很是欣慰。

“怎么样,嫂子,我手艺不错吧?”杰森笑眯眯地问道。

沈觅满足地吃着,含糊不清地点了点头。

“那,小姑的电话号码,能不能给我?”

她差点被一口饭呛到。

这么些天过去了,原本以为他是闹着玩的,没想到到现在还惦记着小姑的电话,让她都忍不住想背着席烈偷偷给了。

“想做我姑父,门都没有。”席烈冷然地说着,给沈觅夹了一筷子青菜。

“我哪里不合格了?我觉得小姑需要的就是我这样上得战场下得厨房的男人!你这纯粹是心胸狭窄。”杰森不满地嘀咕。

“嫂子,你以后想吃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你愿意把小姑的号码给我,我一定任劳任怨听你差遣!”

“我老婆自然是我这边的,不然以后她也得叫你一声姑父?”席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的,我也不想叫你姑父......”沈觅喝了一口果汁,慢吞吞地说着,气得杰森捶胸顿足。

“气人,我不走了,我要住在这里。”

席烈无声地嗤笑:“怕你不成?”

......

饭后,杰森果然急匆匆地去拿行李了,洗碗的重任落在了席烈的身上。

沈觅吃饱喝足,在厨房给他帮忙收拾这一片狼藉。

“对了,我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她眨了眨眼,嘀咕道。

席烈闻言表情一滞。

“怎么了?”

“我......见到那种荤腥什么的,会想吐,食欲也不太好,瞌睡好像比之前更多了......我姑妈说,叫我去医院检查检查,看是不是......怀上了。”沈觅犹疑地说着,一双眸子在他脸上游离着,发现他并没有那种眉开眼笑的喜悦,反而挂着些让人看不懂的凝重。

“我还以为是什么,当然得去,明早带你空腹去。”接触到她探寻不解的目光,席烈笑了笑,眉目间的忧虑散去,“想想还有点激动。”

沈觅扯了扯嘴角,“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吧,不然到时候失望就不好了!”

席烈笑着点点头,不置可否。

忙完之后,她有些累,跟席烈一起窝在沙发上,难得的放松。

前两天的阴郁和不安,好像因为他的到来,而消散了许多。

之前还觉得天都要塌了,自己也坚持不下去了想死,他一回来,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这边,没有任何怨言地像之前一般待她好,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勇气,等抓到了犯人,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今后该怎么办,不是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的时候该去担心的事情。

好死赖活什么的,都不是她现在该考虑的事情。

何不将这难得的平静和安详,再延续几天呢?

杰森果然说到做到,临近傍晚真的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就赖到了他们家里。

“你们下次任务是什么时候啊?”沈觅好奇地问。

“不知道,等通知。”杰森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些,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嫂子你是嫌弃我还是嫌弃席烈呢?”

“没,我怎么会嫌弃他呢?”沈觅嘿嘿一笑。

“很明显是你。”席烈凑了过来,满意地抚了抚沈觅的脑袋。

“来的正好,多了个看家的,我带着老婆出去遛弯了。”席烈说着,揽着沈觅,便不顾杰森的大呼小叫出了门。

“听说今晚江边有焰火晚会,我们先去占个好地方。”席烈开着车,悠悠地说道。

云城的焰火晚会还是很有名的,每年两次,据说每一次都是盛况空前吸引了云城一半的居民汇聚到江边观看,她以前也凑热闹看过,不过经常被挤挤攘攘地连鞋子都踩掉了,加上腿短,被淹没在人群里除了通过别人的手机屏幕看,根本连全景都看不上一眼。

跟陆悦去了两次之后,就再也没凑过热闹,只是在电视上看转播。

时隔多年,她又要去参观了,心里居然有点小激动。

这会儿天色还未暗,两人到的时候,江边已经提前聚了不少人,席烈找了个高高的台阶,手里拿着水和毯子,还有一块方巾给她垫着坐。

等待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令人愉快。

哪怕两人来早了将近两个小时,排排坐在冷冷的水泥地上,也不觉得无聊。

“你以前经常来吗?恐怕没什么时间吧?”沈觅看着下面大道上慢慢汇聚起来的人海,忍不住问道。

席烈笑了笑,“我看的都是,比这危险又惨烈的火花。”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还有嘴角掩饰不住的兴奋的笑意,他舒了口气,恨不得隔三差五投资一下各种大型的烟火秀。

“好激动,我也好多年没看了!”沈觅搓了搓小手,晚风吹过,也不觉得冷,只是时不时地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席烈帮她披上外套,还在她腿上盖上了薄毯。

“今天我应该能看到全景吧?你待会儿会把我举起来吗?像他们一样!”沈觅看着一旁骑坐在男朋友身上的女孩子们,羡慕地问道。

“你不是恐高吗?”席烈揶揄道。

“......不愿意就算了。”她撇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时间临近晚上八点半,天色已暗,两人周围也挤满了前来看焰火的群众,沈觅不得不站起身,紧挨着席烈。

席烈牢靠地将她圈进怀里,像一座稳固的靠山,无论周围如何拥挤,都岿然不动。

沈觅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在这群人中真的是鹤立鸡群,不用垫脚都能将远景一览无余,个子高的好处尽显。

“亲爱的,我一会儿要许愿!”周围响起了女孩子的娇笑声,“听说很灵。”

“听谁说的,胡说八道,我一会儿要是许愿一夜暴富,明天起来周围就能堆满了人民币吗?”男孩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嘁,信不信我烧个几亿给你?”

“......”

沈觅闻言笑了笑,有些出神。

突然觉得现在的生活,除了那些以前从未想过的不好的事情,都在朝她向往的平凡生活靠拢。

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身份不俗,如今却也褪去了少将的霸气,正在这里陪她做着一些普通人喜欢的小事。

除了那些不愉快,一切都很好。

以后能一直这么好,就好了。

“砰!”

正在她出神之时,突然一声巨响,暗黑的夜空突然被一道火光撕裂,炸开了绚烂的星火。

周围应声响起了兴奋的欢呼声。

席烈瞟了一眼正探着脑袋张望的她,一弯腰,就在她跟前蹲下。

“上来,不是看不见吗?”

沈觅愣了愣,倒也不客气了,三两下骑上他的脖子,小手慌乱地扶住他的脸。

席烈轻轻松松地站起身,一时间,她的视野无比开阔,感觉自己像变身成了一只长颈鹿,正在俯瞰前面黑压压的人群。

席烈稳稳当当地抓住她的腿,如一座大山,稳当得让她安心。

焰火晚会的序幕拉开,不一会儿是各种令人心悸又兴奋的炸裂,时而像金菊怒放、牡丹盛开;时而像彩蝶翩跹、巨龙腾飞;时而像火树烂漫、虹彩狂舞。远远的为夜空染了色,火光倒映在江水里,别有一番韵味。

沈觅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光景,以前别说江水了,她连整个天空是什么样儿都看不见。

整个焰火晚会持续了将近五十分钟。

“我要许愿了,这是最后了~!”

刚才的女孩子激动地喊着,沈觅一愣,突然也生出些想要效仿的想法来。

终于,在激动人心的巨响和脆响中,整个城市的上空都被焰火照亮了,染红了。一团团盛大的烟花象一柄柄巨大的伞花在夜空开放;像一簇簇耀眼的灯盏在夜空中亮着;像一丛丛花朵盛开并飘散着金色的粉沫。

沈觅学着那些年轻女孩的样子,双手紧握,静静地仰着头。

“赐我一个孩子吧。”

她轻声喃喃。

......

最后的最后,无数的焰火在夜空中一串一串地盛开,最后像无数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依依不舍地从夜空滑过,众人的欢呼淹没了她的许愿声,整个天空归于平静。

她久久地仰着头,眸子里闪着熠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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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是V文,全本2.1元※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前生,她是一个美艳绝伦,身姿婀娜的天庭舞女我是一棵期盼千年的树千年等待千年孤独等红尘梦中听我一声孤枕倾诉花开花谢就看你一直破梦狂舞※※※前生,他是一个气宇轩昂,威震四方的仙界骁将※※※※※※※※※※※沁※※※※※※※※※※不容于世俗的爱恋,让他们承受千年的痛苦当千年后他们将要迷失彼此时生命的序幕又一次又将拉开……第一卷:后宫冷她很美,但是美丽有时候也是一剂毒药,于是她想摧毁这个美丽。她有这样的勇气,她可以亲手埋葬自己的美丽——为了更多无辜的人不受伤害。但是有这样的勇气又能怎样?她有能力去对抗他的权威吗?周旋于她不想存在的后宫之中,看着那些爱着他的女人们为了他而互相争斗她突然淡然了,命不是她的,她的命在他的手里,那就随他去吧……他的冷酷渐渐消失,残暴也逐渐退去,他是否要变的不一样了呢?看着他,她想重新把命要回来,她想把自己复原。他没有拒绝,于是,她又成了活生生的她,可以爱,可以恨了。当她活了之后,她的恨也来了……埋藏千年的恨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她又将怎么选择?※※※※※※※※※※沁※※※※※※※※※※※※※※※※※※※※沁※※※※※※※※※※推荐沁的其他几本长篇:《冷酷将军邪娘子》(连载中:架空轻松文)《弃后要出墙》(连载中:穿越小白文)《景云谣》(已完成:穿越历史文)《极品皇后》(已完成:穿越小白文)《后宫冷》(已完成:后宫虐情文)《宛心泪》(已完成:古代悲情文)《宛如雪》(已完成:古代虐情文)《玻璃花》(已完成:现代青春文)《玉妃》(已完成:古代后宫文)以上的文希望亲们根据自己的喜好对号入坐~喜欢的话就投上票票或者帮沁拉个人气!谢谢亲们!
  • 欢歌犹在意微醺Ⅱ

    欢歌犹在意微醺Ⅱ

    时隔数年,双目失明的郁欢重归故地。如春风般的少年阮知秋突兀地闯进了她死寂的生活,带着她重回到阳光下,给了她新生活力,见到五彩斑斓的世界,再次感受生命的鲜活。凌锦呈也如一道阴影悄然靠近,让她无法回避,可孟清的死却是他们之间不可磨灭的隔阂。但她也在凌锦呈一次次的悉心照顾中,徘徊、辗转,开始有点儿迷失。忽然出现的亲生妹妹张笑笑,虽带着乖戾,生命却活得肆意畅然,对郁欢更是亦爱亦恨,犹如镜子的两面,互相映照着。而两姐妹的矛盾,更是随着孤儿孟心的到来愈演愈烈。另外,“小公主”祁清清与阮知秋的萌动爱意,在张笑笑的刻意挑拨下,从亲密、误会、疏离,到各自认清自己,找到彼此的重新定位,也经历了一番挫折。在人人都以为生活开始往好的方向前行时,孟清死亡的真相反转,苏卿远的遗物录像再现,凌锦呈的事业、家庭都陷入危机,而郁欢的眼睛也再次面临失明。这一切猝不及防地到来,郁欢又将面临怎样的人生抉择?她的感情、亲情还能突破黑暗,再见光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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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里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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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时,我们,似乎成为了世界的主角,遗憾过,苦恼过,伤心心过,但庆幸的是在那个即将逝去的青春里,你世界的男主随着四季辗转在你身旁,陪你笑,陪你哭……终有一天,你发现他只是喜欢你身边的那个人而已…“你知道的,我喜欢她哎。”“没事…”至少我的青春,你来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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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宇宙早已被来自黑暗的力量藐视已久,待他们的入侵,蓝瞳与人类又如何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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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瑟作为当世纪的大好青年,坐拥整个财阀集团,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他的跑车存款呢?他的系统呢?他的金手指呢?哦,它炸了!盯着把自己丢出大公司的保镖呸了一声!“等着瞧吧!老子会靠自己的努力平步青云!”
  • 三千大道之刀道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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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大道,任何一道理论上来说都是平等的,修炼到极限,是不存在高下之分的,修仙者之所以将他们分出排名,只是因为有些大道在修炼过程中,表现的威力的确强于其他大道,刀道排名一千三百一十四,修炼刀道的飞羽,以手中之刀造就了一个又一个的传说!关于穿越:修仙界有三件具备时空穿梭的神器,每一件的拥有者都是处于修仙界顶端的大能,不是普通修仙者能够接触到的。关于智商问题:能够具备修仙资质的人,特别是那些其他宗门的天才人物,智商都不会太低,性格可以高傲,情商和智商若是不在线,再天才也无法出头,那些宗门绝不会培养一个傻子出来。关于书评:我不怕毒,只怕认识不到自己的不足!欢迎指出各种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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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能人,是强人,是名人,是巨人,是圣人,是伟人,是我们心中的大人物,同样也是常人,是凡人,他们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他们有成功的喜悦,也有失败的痛苦;他们曾万贯家财,也曾一贫如洗;他们曾所向无敌,也曾溃不成军。《外交家成长故事》为读者讲述李斯、诸葛亮、管仲和洪承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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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见面,他鄙视她:“长得跟个矮冬瓜一样。”她:“……”再矮也有一米五八呢!从一开始的怼到后来的宠,他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冬瓜,我喜欢你。”“好好学习。”“冬瓜,我们谈恋爱吧。”“好好学习!”“冬瓜,我要出国留学了!”“嗯……好好学习……”直到他离开,她仍然只说了句“好好学习”,可他走后,她发现她的心好像也被带走了……茫茫人海,曾经对她百般呵护的那个少年还会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