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晚,陶兔兔和火邪鹰一前一后的踏入宫门,一个家丁迎了上来:“宫主,您可回来了,左公子和风左使早已在大厅等着您一起用膳呢!”
在看到跟在后面的陶兔兔时,家丁恭恭敬敬的说道:“陶姑娘也在啊?”
陶兔兔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道:“你...你还是叫我阿兔就好了。”
在看了眼满脸布满寒霜的火邪鹰后,家丁笑嘻嘻的说道:“姑...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小的还是叫你陶姑娘好了!”
看宫主最近和她成双成对的出入,明眼人都知道这丫头指不定哪天就会成为他们火邪宫的女主人了,现在多拍拍马屁总是不会错的,这不,这会宫主的脸色好像好看了许多了,看来他这个马屁是拍对了。
“走吧!”说完火邪鹰抬步往大厅而去,陶兔兔唯有跟上了他的步伐。
左玄亦百般无聊的两手分别各拿着一根筷子轻轻的敲打着桌上的瓷碗,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他挑眉很是不高兴的说道:“不是我说你们家的公猪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次次用膳都不见人影的!这要是放在本公子那亦王府,就你们家公猪那傲慢的态度,本公子非得将他吊起来打不可!”
一旁的嗑着瓜子的狂风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别说是在你那亦王府,只要您左大公子想,就是在咱门这火邪宫里,您左公子也可随时把咱们那傲慢的宫主吊起来爆打一顿的啊?只怕被吊打的人是左公子您,不过...我狂风不介意亲自抬您送回亦王府的,您说您一个贵家公子整天在这鸡猫子鬼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在这儿哭丧呢!”
左玄亦加重手中的力道,清脆的声音响得更为大声了:“本公子发现你小子最近真的是非常的欠揍!又皮痒了是不?”
狂风拍了拍粘在身上的瓜子壳,不冷不热的说道:“皮痒了怎么地吧?要干架吗?不见得你会好得到那儿去的!”
看着眼前你一言我一语斗起嘴来的两人,一旁的家丁偷偷的抹了把汗。
看这情况,估计要不了多久,又会有场恶斗了吧?”武功不分伯仲的两人他倒不担心,反而更担心的是自己,一旦打起来,可千万别伤及到无辜的他啊。
正在这时,眼尖的家丁在看到踏入大厅的两人时,这才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毕恭毕敬的说道:“宫...宫主,您可回来了!那...那小的这就去传膳。”
说完家丁快速的转身离开了。
此刻他们要打死打活都与他无关了,一会他们两人会不会都飞出来啊?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更快了。
看着坐了下来的火邪鹰,左玄亦非常不满的挑了挑眉说道:“我说火大公猪您老最近可是忙的很呐,您要是再晚点来,估计今儿个狂风这小子又得挂彩了。”
狂风翻了个白眼,不甘示弱的小声说道:“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原本想回嘴的左玄亦在看见后面跟着踏入的陶兔兔时,他顿时两眼放着亮光,只见他理了理身上的袍子,笑容满面的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很是热切的说道:“兔兔姑娘,你也来了,坐...坐...别客气...这位置特意为你所留的。”
火邪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有些霸道的一把拉着陶兔兔的纤手,让她坐在了自己和狂风中间的位子上。
一旁的狂风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吃了闭门羹的左玄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很好笑吗?”
算了,好男不与恶男斗,想到这里,狂风撇开了脸,不愿再搭理左玄亦。
陶兔兔在看到狂风黑了一只眼睛时关切的问:“风哥哥,你...你的眼睛怎么了?”
她就纳闷了,最近为何不是左公子,就是风哥哥黑一只眼的。
狂风尴尬的挥起袖口遮遮掩掩的道:“没..没事,没事!”
左玄亦却一脸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够准吧!那可是本公子的杰作,这小子要是再不学乖点,另一只眼本公子也得给他补上一拳咯!”
狂风不屑的别开了脸冷哼道:“是啊...多亏左公子的赏赐,可是我狂风也就纳闷了,左公子脸上的抓痕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不会又是调戏哪家的良家妇女被挠的吧?”
狂风所说的话,气的左玄亦指着他怒声说道:“你...你...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那些个女子那个看见本公子不是扑上来的,又岂会对本公子动粗了?”
在家丁一一的摆上膳食后,火邪鹰体贴的夹了些菜放到陶兔兔的碗里,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道:“闹够了吗?不够要不要出去打一架?”
斗嘴的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低下了头,努力的扒着碗中的饭。
开玩笑,把正主儿惹急了,估计一会飞出去的就是他们两个,要真这样,那他们岂不是非常没有面子!”
是夜,凌霄阁内依旧亮着蜡光。
陶兔兔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安静的坐在那里不知看了多久书籍的人一眼。
感觉到投射过来的目光,火邪鹰这才抬头看向了她问道:“乏了?”
“爷是阿兔打扰到您了吗?”
说着陶兔兔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来。
火邪鹰揉了揉太阳穴,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这才站起身来,拿起放在一旁的披风为她轻轻的披上说道:“夜也深了,我送你回去!”
说完他拉着她的纤手转身离去。
陶兔兔急忙跟他的步伐说道:“爷不...不用了,阿兔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反正也不是很远,几步路而已。”
火邪鹰没有理会她所说的话,反而加快了脚步,她只好快步的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刚走进聚灵阁院子,陶兔兔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问道:“爷阿...阿兔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这丫头问题还真多,火邪鹰停下了脚步,旋身看着她说道:“嗯?问吧。”
陶兔兔眼神极力闪避着,小声的说道:“不...不知道为什么,阿兔最近好像生病了。”
火邪鹰有些焦急的抬手抚摸上她的额头问道:“你那儿不舒服了?”
陶兔兔轻轻的拿下抚摸她额头的手:“爷不是的,不是的,是...是...香草之前说阿兔好像是中毒了,可...可是,阿...阿兔也没有感觉到那里不舒服啊?”说着她把手放在胸口前说道:“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不到爷的时候,阿兔这里感觉怪怪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揪着一样的难受,香草就说阿兔是中了爷的毒,她...她还说这毒是没有解药可寻的,只有...只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药,所以爷能不能把解药给阿兔呢?”
看见眼前双眸透着纯净的她,火邪鹰嘴唇微微扬起,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没有中毒,不需要解药。”
陶兔兔满脸黯然的说道:“可...可是,为什么阿兔看不到爷的时候感觉心会那么的难受?”
火邪鹰忍俊不住嘴角再次上扬,捏了捏她那可爱的鼻尖说道:“你只要不离开我,每天能看到我,那心里自然就不会难受了。”
听到这里,陶兔兔笑嘻嘻的把手轻轻的放在了胸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那爷有没有...有没有看不到阿兔的时候,心里也难受了?就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他拭去那抹笑,深邃的双眸对上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眸不语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到他点头,陶兔兔脸上更加的黯然说道:“那...那么说爷,爷也...也中毒了吗?可...可是阿兔并未给爷下过毒啊?”而...而且.阿兔也没有解药,怎么办?”
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她,火邪鹰嘴角笑意更深的说道:“我只要不离开你,每天能看到你,自然就不难受了。”
因为她就是最好的解药。
陶兔兔有些不安的说道:“爷阿兔只是个乞儿,爷是那么的出色,爷又整天和阿兔呆一起,难...难道爷...爷不介意阿兔的出身吗?”
火邪鹰轻轻的把她搂进了怀中,轻柔说道:“不介意。”
陶兔兔双臂环抱着他健壮的腰身,抬起头看着他坚毅的下巴,有些哽咽的说道:“爷谢谢您!”
火邪鹰轻轻的放开了她,满脸宠弱的说道:“好了,快进去吧。”
陶兔兔走几步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他。
只见他微笑着向她挥手示意她赶快进去。
直到看着她掩上了门,火邪鹰这才抬步往轩院走去。
陶兔兔心不在焉的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一抬头,只见香草和绿袖走了过来,看着她笑的很是暧昧。
被两人看的浑身有些不自然的她忍不住抬手摸向了脸颊,满脸狐疑的问道:“你...你们为什么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难道是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香草抓起她身上披风的一角说道:“哇,这披风好白哟!兔兔姐,披着宫主的披风有没有感觉很温暖了?尤其是抱着宫主的时候。”
说着还故意学着陶兔兔的语调说道:“爷阿兔只是个乞儿,爷是那么的出色,爷整天和阿兔呆一起,难...难道爷,爷不介意吗?”
而一旁的绿袖配合着香草在调了调嗓子后学着男子的声音说道:“不介意。”
陶兔兔脸颊绯红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你...你们都听见了?”
香草微微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说道:“何止是听见,还看了很久了,我们当时就想啊,这兔兔姐什么时候才舍得放开我们的宫主,好让宫主早点回去就寝呢?”
绿袖微微一笑说道:“好啦好啦,香草你就不要取笑姑娘了,等哪天你遇到心仪男子的时候,估计也会和姑娘这般,好不到那去的。”
香草笑嘻嘻的一把抱住绿袖的腰身在她怀里撒着娇道:“不嘛,人家才不会呢!香草可是要永远陪着绿袖姐姐的,才不会像兔兔姐一样心里边只有她那心上人了!”
绿袖轻轻推开她的脑袋,满脸宠溺的说道:“你少来,我还是祈祷月老别忘了你这丫头,最好赶紧为你找到那个心仪的男子,要不整天被你磨人的丫头这么缠着,烦都烦死人了。”
“呃...好你个香草,刚刚还取笑我了,听到没有!绿袖说你是磨人的丫头了。”
说着陶兔兔和香草两人不由的打闹了起来。
看着嘻嘻哈哈闹得欢快的两人,绿袖唇边挂着笑意说道:“好啦,香草,还是赶紧先为姑娘把烧好的热水提过来让姑娘早点沐浴完好就寝的。”
香草这才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对哦,兔兔姐都出去一天了,估计也累坏了,绿袖姐姐还是让香草陪你一起去吧!”
绿袖微微一笑,捏了捏香草的鼻子,说道:“好,咱们走吧。”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去。
看着离去的两人,脸上挂着笑容的陶兔兔坐了下来,刚坐下,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泥捏成的鹰。
看着手中的鹰,想到心仪的人,心里感觉一阵的甜蜜,点了点鹰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开始的时候,你总是板着一张冷脸,从未给过人家好脸色看,可恶的让人家想揍你,但是经过现在的相处,发现其实你并不像外表那样的冷漠无情,在你掩藏的外表下其实住着另外一个你,虽然阿兔不知道那一个才是真的你,但是阿兔就是莫名其妙的想靠近你,更加的想要了解你,不管那个才是真的你,但是阿兔只想永远陪着你。”
夜更深了,躺在榻上紧闭双眸的火邪鹰此刻因为脑海中出现佳人的笑颜久久不能就寝。
他坐起身来披衣下地打开门后顺手关上门,往凌霄阁方向走去。
轻轻的推开凌霄阁的门,走到桌前,在点燃桌上的蜡烛后,他坐了下来,当看见桌旁的木匣时,他从匣内拿出了里面的一卷卷轴,小心翼翼的打开卷轴,看着画中人儿笑嘻嘻的,脑海想到她之前问他的问题,忍不住伸出手掌双眸满是爱怜的轻轻抚摸上画中人儿的俏颜。
脑海里出现的是他们之前在一起时的一幕幕,每当看到她开心的欢笑着时,他都会情不自禁的被感染,他从未跟任何的人,包括狂风,透露过关于那半块玉佩或许和他的身世有关,但是面对她时,他却想毫不保留的让她知道有关他的一切,想让她融入他的世界!
对于自己像谜一般的身世,他不再像之前的那样渴望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至亲何方人士,毕竟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如果有缘必然相逢,无缘耿耿于怀又如何,只要她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他已经很自足了,她就是上弥补给他最好的礼物。
他现在只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陪伴她,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然而他的仇人不在少数,总不能让她跟着他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有些事必须要去完成,等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他会带着她从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又或者带着她云游四海,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想到这里,他脑海此刻满满的憧憬着属于他们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