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修行讲究灵体,灵乃魂之基本,体乃生之根本,体生孕五行,五行出道藏,俗为体修。魂乃心孕,心通灵者可浩气长存。修行之境界为凡骨,离行,破葬,衍我,其上还有五大境界,且暂不告与之。”古老笑着并没有回答。
“那敢问先生,如今我是否入得凡骨?”白云歌若有所思。
“不得,你无灵修之天分,就算有,年纪也大了。”古老微微惋惜道。
“何解?”白云歌有些疑惑。
“风起云来,沧海月星,日落俗古,凡人之根本在于传,我传你,你传他,修士也一样,师传徒,徒传孙,父教子,师教徒,凡人为何从年幼便开始学识?”古老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一句,白云歌却明白了,点点头,有些惋惜,却不是很....
“我自幼便跟我师学字,三岁便可识得天下字,五岁便可吟诗作画,却不知这苍穹之上是何字?”白云歌突然发现头顶有一字覆盖着十方殿宇,苍劲有力,意妙无穷。
“道,这是修者眼中的道。”古老仰头看着天空。
“我想修道,却不知可行?”白云歌问古老。
“今年十六,你只得走他路。”
“再难也要走。”
“那行,我便教你。”古老仰天洒下一片酒水,酒水融入云层,天地开始变幻,十殿隐去,高山流水渐渐变成皑皑白雪,人依然是两个人,只是苍穹没有道,大地没有我。
“这是?”白云歌发现自己身处一座高山之巅,极目远眺,大地白云,高山白雪,银装素裹。
“这里便是坪山之巅,你上来了。”
“先生,我是如何上来?”
“以后你会明白,现在你还明白不了。”古老右手虚空一抓,一团白云便漂浮于手心,然后右手对着白云歌头顶按下,只见那团白云将白云歌托起离地半尺。
“那先生,十殿名字您能告知吗?我好选择。”白云歌低头看了眼膝盖下的白云,有些好奇。
“不用了,你以后跟我看门三年,三年后我另有安排,走。”古老恢复了那摇摇缓缓的步伐,如个醉酒老汉一脚深一脚浅的缓慢行走。
“先生,我该如何前行。”白云歌看着膝盖下的云团,尝试了几次发现不得法,只好问道。
“心中所向,路就前方。”......
“你们可曾见过古老这样对待一个人?”十殿之上,道字之下,十人围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观看着一片树叶,叶中有白云歌,有古老。
“古老的想法我们揣测不了,只是那小乞丐有些愚了。”一人道。
“且待我看看他今后的路。”一身着八卦的老者手中拂尘一挥,便要掐指,却发现已经动弹不得。
“莫要以天机来预测人事,也莫要以人力来扰乱天机。”这时古老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带着威严和警告。
“古老的事,我等少管为妙,走了,散了。”一人道完,凭空消散于天地间。
“我也得去寻弟子了,也许还能帮到古老,或者竞争也是不错。”一很胖的妇人笑呵呵的道完也消散不见。
“风殿主今日去了哪里?为何不见踪影?”有人问。
“不知。”而后这也平静了下来。
“先生,这是何处?”行走不到半刻钟,这山巅便不见白雪覆盖,也不见远空白云,入眼处是一个破旧茅屋,屋前有颗古树盘根而立。
“这就是我所说的大门,我已经在这呆了太长时间,长到那颗树都老了。”古老走到树前,背靠着树坐了下去。
“可这只有一间屋子,没有所谓的大门。”白云歌看着那破旧不堪的屋子,实在是不敢于先前那仙境一样的地方联想。
“眼睛所看为真?”古老喝一口白河囚,将剑置于树杈上。
“那和为虚?”白云歌不解的看着古老。
“阿风,出来。”古老并没有回答白云歌的问题,对着茅屋开口喊道。
不过一会,破屋门便开了,走出一中年汉子,肤色黝黑,发丝枯黄,身材魁梧,浓眉大眼,还有那很特别的胡渣,出来后看了白云歌一眼,只是点点头,然后对着古老也点点头便站一旁没了动静。
“他叫风石,是我几十年前从外面抱回来的孤儿,他不会说话,像你一样受过伤。”古老指着风石介绍着。
“石叔你好,我姓白,名云歌。”
风石并没有看向白云歌,只是对着古老用手比划着。
“不,风叔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来这乞讨,我应该算是先生的学生。”白云歌有些哭笑不得。
“你懂手语?”
“我很聪明,”
“那省了我很多麻烦,不用教会你手语了。阿风,今后你就跟他了。”古老撇了眼白云歌,有些不屑。
“老树,借你几根枝丫一用。”古老对着那颗古树道,而一旁的白云歌有些诧异,风石已经见怪不怪了。
“古老头,又要我骨头做什么?上次你拿一大截居然只是做个棋盘,这次你又要做什么?不给。”树枝剧烈抖动起来,然后树干上显现出一张脸。
“给这个小娃做个椅子,好让他不用爬了。”古老指着白云歌道。
“这小乞丐给你什么了?你要给他做个椅子,你知道我骨头有多难得多珍贵吗?给我喝口酒就有,不喝就没有。”老树突然伸出一根树枝把白云歌缠绕,讲他带离地面。
“有得你喝,快拿来让阿风去做个椅子,我赶时间呢。”古老拿下钦坟剑,欲要将之拔出。
“又来这招,我给还不行吗?不过你答应的,得让我喝口酒,你不能反悔啊。”老树一脸肉痛的将几根树枝脱落,风石捡起转身就进了屋子。
“树先生,那个就几根树枝能做个椅子吗?”白云歌上上下下的打量者古树。
“都说了眼睛的不一定为真,你还以你那眼来看待时间一切?你当你现在真的能看破一切?”古老有些微怒。
“你这小乞丐说啥?你居然说我小?那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古树哗啦啦抖动几下,卷起白云歌就往树枝上拉,而白云歌则渐渐变小,而在白云歌看来,古树在快速变大,一片寸长的叶子在不到几秒钟内就大到七尺左右,而且还在变大,然后不出一个呼吸,白云歌就感觉不到这片天地的存在,他感觉自己彷如陷入一个绿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