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歌缓缓睁开眼，发现天地间多了五颜六色，有纯白，没有黑暗。
“这。。。”白云歌被眼前一目吓到了。
“这是你开启极道天眼后的能力，看破世间虚妄，看透世间本质，但相对的，世间不容你，万法不容你身，你只能去夺，与天与地，与这乾坤。”古老出现在白云歌背后，拿出那酒壶，吧嗒一口，缓缓道。
“我感觉我能看到世间一切。”白云歌双眼泛起点点黑光，那白眼珠也被渐渐覆盖。
“在你还没有选择你路之前，不要去用你的极道天眼。”古老对着白云歌眼睛撒出一片酒水，白云歌感觉自己眼睛很通畅。
“那我该如何选择自己的路？”白云歌用那脏兮兮的手擦了一下眼睛，而后希翼的看着古老。
“你目前有两条路，两条极的路，一是修炼空虚法典，我将你双眼归还这片天地，那样你便不欠这片天地什么，你也可以直达衍我境，心存浩气。”古老说完喝口酒，眯着眼仿如快睡着般。
“古老，那还有一条路呢？”白云歌明显对这条路不感兴趣，或者说对这条路感觉很平淡，成不了大气候。
“第二条路？世间万物多少都有气运，有些大气运者赶路都能捡到圣器，也有些气运极差的，便称为苦凡者，你便是大气运者，如果走这条极端路，你现在身上的大气运便会一滴不剩，还会霉神附体。”古老很是严肃。
“怎么个衰法？”白云歌看着自己周身那浅白色的气体浓稠如雾，看得见摸不着，很是新奇。
“喝水都会塞牙缝，这还是比较正常的情况。”
“这条路只有这些难度吗？”白云歌有些失望。
“不，你得一个境界一个境界爬，一个境界多九层劫难，等你到后面，几乎几天一个劫难，当然，你可以夺取他人气运，只是那样你走不长远。”古老再次拿起酒壶喝一口。
“这劫为何物？”
“劫便是劫，你要是能化劫成福，那便是莫大机缘，不成便化为黄土。”
“老子敢保证这小子会化为一刨黄土，渣都不剩。”魔堤在一旁冷笑。
“要走到巅峰，再难又何妨。”这时独孤胡出声了，明显冲着魔堤的话语去的。
“一点波折一点困难，修行道路上真不算什么，可这苦凡者，我这一生也只见过两个。”古老喝口酒，又缓缓开口。
“一个是凡人，被饿死了，一个是奇士，被狗咬死。衍我境就能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却被一条土狗咬死，这天地就是这么神奇。”古老吧啦一口，叹息着摇摇头。
“这，，，”白云歌虽不知奇士之强，但他见过古老的手段，见过那恶魔的手段，隔空取物只是小儿科，像古老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仿佛无所不能的能力。衍我境应该没有古老这般强大，但也绝对不是一条土狗所能咬死的，就是他白云歌自己也能干趴一条土狗。
“你这样，可能就是被饿死，或喝口水噎死，再不济摔死等等，你确定还有选吗？”古老话语有些恐吓，有些调笑。
“那古老，这两者有什么区别？”白云歌心想，一个顺风顺水，一个生死一线，两者要是没区别，那傻的人才会选第二个。
“区别？哈哈，我要是说没有区别呢？”
“这怎么可能，没区别谁还选第二个？”白云歌感觉有些混乱。
“那你是打算选前者了？”古老问道。
“容我好好想想，古老，现在我有些混乱。”白云歌低头沉思，相互放入衣袖，眉头拧成一条线。
“有啥好想的，前者了，白小子信老子一次准没错。”魔堤在一旁看得干着急。
“老树精还是爱多管闲事。”独孤胡将那截树枝拿手里，开始炼起剑法，而他的动作就只是直刺而已。
“古老，我不想失去这双眼，他有着不一样的意义。”白云歌突然看到了自己衣袖上被绣上的小蝴蝶，突然有了决断，那是他妹妹初学十字绣时给他绣上的。
“那好，既然你已决定，明日便出发吧，我将你们送下山，以后的路靠你们自己了。”古老将酒壶挂在腰间，双手一挥，茅屋门便打开了，而后古老轻捏指尖，一道道流光闪现，最后一柄迷你小锤出现在古老指尖。
“老伙计，多年没有用过你了。”古老对着小锤亲一口，而后往空中一抛，小锤瞬间变大到两丈长短，锤子发出紫色耀眼光芒。
“低调，低调，”古老对着锤子轻轻抚摸，锤子便变得平淡无奇。
而这时风石也从茅草屋内走出，手中却只拿了两个车轱辘。
“你这什么速度？都两年半了，才弄出两个车轱辘？”古老看着风石手中的车轱辘有些不满，而后古老一招手，一节树枝便从魔堤身上飞出，古老对着那截树枝挥动锤子，速度快到白云歌都捕捉不到。
“独孤胡，你这一直刺有什么用。”白云歌看了一会，眼睛有些生疼，便看向独孤胡。独孤胡没有理会白云歌，依旧一下一下的刺着，白云歌便将目光转向风石。却发现风石紧紧盯着古老，那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好了，这个无穷之书也带上，然后明天你们三个就可以上路了。”不过片刻，古老便将一截树枝变成了一把轮椅，而后古老收起锤子，拿起腰间酒壶喝了一口。
“古老，我们要去何方？”白云歌虽然一直知道自己要离开这，他在这就呆了一天不到，对于他来说。可还是能感觉到这里的干净，清净，以及不一样的美。
“圣院，去哪里学习，直到毕业，那时风石会带你们来这。”古老凭空拿出一竹卷，递给白云歌。
“这个拿好，人丢了这个也不能丢，这是你们进圣院的关键，上面的名字你可以随意加，但不要超过十个。”古老将竹卷摊开，后面有十个空白处。
“现在，将你们三个手印按上吧，独孤小子别练了。”古老指着空白处道。
“古老，您虽让我选择了路，但我还没有踏上，这样我该怎么走，还有那空虚法典？”白云歌一肚子疑惑。
“空虚法典？自己多看看就会了，不需要刻意去教，要是等你们到了圣院你还没有学会，那你可以去找条河，叫风石把你扔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