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苒小姐？”
付灵雨看着面前坐着的这个女人，虽然有浓妆的掩饰，眼角的皱纹直接改变了粉底的纹路，甚至从付灵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细纹里挤出的粉印。
“是的，付小姐您好！”张欣苒赶紧放下手里的咖啡站起来，微微弯着腰伸出手去。
付灵雨看着面前这只手，本来不想回握，想起哥哥的嘱咐还是尽量表现的有礼貌。正当张欣苒有些尴尬地收回手的时候，付灵雨伸出手和她轻轻握了一下。
张欣苒简直受宠若惊。
“你们张总最近还好吗？上次那条丝巾很漂亮。”付灵雨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让自己来见这个女人。她问过付程昱直说以后用得着。她大致看了一下这个人的简历，TI张林飞的手下。要是非要找什么联系的话，那就是她曾经和梁溪的秘书蒋柠共事。不过，她针对的是梁溪，对于蒋柠这个人她一点兴趣也没有。显然哥哥和自己的想法和自己不一样，他好像对梁溪身边的蒋柠更加感兴趣。蒋柠离开TI到加入GI不过几个月，而且职务也不高，按理说能接触到的东西应该不足以引起哥哥的注意。
“付小姐喜欢就好，张总为了给您准备礼物可是准备了好久，秘书室里的秘书都被折腾了个遍。”张欣苒满脸堆笑，张总一再嘱咐过，一定要讨好这个大小姐。
“今天冒昧叫您出来”
付灵雨话音还没落，张欣苒已经满脸惶恐。
“付小姐太客气了。张总嘱咐过，您的事即使再忙都要放在第一位。”
付灵雨拧了拧眉头但是很快就舒展开，她把付程昱嘱咐自己的话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您客气了，我就是想约您出来表达一下谢意，听说这条丝巾是你挑的，我很喜欢。”付灵雨从包里拿出那条连包装都没有打开的爱马仕丝巾。
“您喜欢就好。”张欣苒并不笨，如果真的喜欢怎么会到现在连包装都没有打开过。她明白这位大小姐来找自己绝不是为了道谢。
“最近你们张总好吗？我听哥哥说，你们公司遇见一些麻烦。哥哥说和你们张总是朋友有什么话可以让张总自己去和哥哥沟通，朋友之间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哦，不知道付总怎么知道的，我先替张总谢谢付总。公司运营总是有起有落，哪能奢望一直平稳呢？”
张欣苒看得出来，付程昱不肯主动联系张林飞无非就是想占据一个绝对主动地位，付庄斗法，下游公司都有波及。此时公司虽然风雨飘摇，可总算还有程氏这个靠山。
“哦，那可能是哥哥过于担心朋友了。不过，哥哥也是因为听见了风声才会有这些担忧。程氏好像要和达易签约开展长期合作的意向书。达易作为和TI平分秋色的调查公司如果顺利和程氏签约，那TI的市场份额可是会受到的影响应该会不小吧？”
付灵雨摆手召过服务员，
“一杯espresso，谢谢！”
“我只是公司的基层员工，整体的战略布局我不太懂，不过，我们张总也是十分有能力的企业家。假设您说的是真的，我也相信他会做出完美的应战计划的。”张欣苒很快从震惊中醒过来，喝了一口咖啡才以一种好像是自信的语气说到。
付灵雨看着她微微有些发抖的手，心里明白哥哥要的效果已经达到，遂不再说话，脸上淡淡挂着微笑。
“出来前公司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张欣苒拿起手包，准备离开。今天听到的信息过于震惊，她必须尽快回公司报告给张林飞。
“随意。”付灵雨把那条丝巾随意放在旁边的座位上。
“不过，还想请您帮个忙，如果，我是说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给我讲讲你们公司离职的蒋柠！”
咖啡的味道很醇，付灵雨微闭了眼睛，好像在回味咖啡的香气。
“蒋柠？您怎么会知道她？她原来的确是我们公司的，不过已经离职很久了。”
“那就对了。”付灵雨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只要不是关于庄祁的事，她其实也算是个聪明姑娘，比如此刻。虽然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张欣苒，张欣苒已经有一种自己的底细被对方都知道了的感觉。
“姜总，GI的资金已经到位。”秘书拿着文件走进总裁办公室。
姜修聿点了点头，在文件上签好名字。
“把这些文件送回老宅，请董事长过目。”姜修聿指着桌面上的一份文件交代秘书。
秘书有些犹豫。看着文件袋上的字，这种绝密文件不是姜修聿自己送去就是陈东旭，指定给别人还是第一次。
“有什么意见吗？”姜修聿侧着脸问她。
秘书撞上姜修聿的眼睛，脸上立马红了一片，“没，没有！”
“那就快去，让小周开车送你去，快去快回。”
小周是姜修聿的专用司机，只不过是处理私事时的司机。
对面年轻的女秘书觉得脸颊烧的更加厉害。拿起文件轻飘飘地走出办公室。
秘书刚刚出去，姜修聿的办公室便又有人造访。姜修聿听见敲门声，大致猜到是谁，等外面的人敲过了四声才回应。
“请进！”
“姜大总裁的谱是越来越大。”梁溪打开门“哒哒”地走进来。不得不说，女王的气场是与日俱增。这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还真是与众不同。
“嫂子说笑了，小弟我怎么敢在您面前摆架子。”姜修聿放下手里的笔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嫂子请坐。”
梁溪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沙发主位上。
“姜修聿，怎么我觉得几个月不见，你的眼睛不好使了。”
“哈哈，梁溪，你说你平常这么爱炸毛的人，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说你高冷呢？”
“彼此彼此，你说你明明是一个话痨，为什么小姑娘们都把你当作霸道总裁呢？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梁溪毫不客气地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啃了两口。
“难得呀，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有七八年没有人能够看穿我的本质了。”
梁溪和姜修聿都在美国留过学，也算是同窗三年，彼此都熟悉的很。当年姜修聿、梁溪、庄祁也算是在美华人留学生里的风云人物，整个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梁溪和姜修聿同届而庄祁比他们高了两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