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牧野要杀孙天成？”叶祥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喃喃地重复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阮丽丽刚刚说过的话。
阮丽丽说：“牧野是我过去的男朋友。我和孙天成结婚以后，他曾当着我的面儿说早晚要杀了我和孙天成。他说他要报夺妻之仇。”
叶祥问：“牧野在什么地方工作？”
阮丽丽说：“景泰蓝大酒店的保安；他当过兵，会几下子武功，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做个记录。”叶祥对坐在一旁的朱南萍说。
阮丽丽思忖着说：“前两次，一次到孙总办公室放火，一次在夜总会开枪打孙总，我想都是一个人干的，作案人就是牧野，或者是他雇的人。”
正说着，刘长发走了进来，在叶祥的身边耳语了一番。
叶祥双眉渐渐压低，叹了口气说：“昨天丢的车，今天就用上了。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再深入细致地查一查。”
刘长发走后，叶祥点了支香烟，连抽了两口，问阮丽丽：“我记得我第一次在天成印染公司调查纵火案时见过你，你当时为什么没说怀疑牧野？而是说怀疑是孙天成的前妻花钱雇人干的。经过调查我们没有找到证据。”
阮丽丽说：“我当时没有注意牧野。大概十天前，牧野非让我陪他一次，他说如果不听他的，他非报复不可。我这才想起这事儿有可能是牧野或他找人干的。”
朱南萍一边儿不时看阮丽丽一眼，一边儿做着记录。
“还有一种可能。”阮丽丽看了叶祥一眼，把话停住了。
“尽管说。”叶祥说。
阮丽丽说：“不过，我只是凭直觉，没有任何根据。我怀疑半年前被孙总聘来当总经理的滕留根有作案动机。滕总原来是大官印染公司的总经理，因为孙总争生意争不过他，便把他请来当总经理。在分成上我听说是六四开，孙总六，滕总四；因此滕总可能想废掉孙总，把五台平网印花机印床单弄来的利润占为己有。”
叶祥问：“你再想想，孙总还得罪过什么人？或是你还得罪过什么人？”
阮丽丽竭力寻思着，过了会儿，轻轻摇了摇头，说：“别的人，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叶祥说：“那好，你先回去吧，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可打我的手机告诉我。”说着，递给她一张名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