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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韶光寒(下)(28)

杜寒绡微笑举杯,冲众人一一环绕而过后饮尽,请众人尽兴再饮,自己则有些累了,向他们道一声珍重,放下杯子款款离去。

离开那酒香四溢的厅室,走到廊下站定,今日恰巧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夜静风息,树影绰绰,偶尔有一两片枯叶从伸至檐下的枝头上姗姗飘落,拂过杜寒绡的肩,她伸手接住那一片落叶,才发觉得时光如水,无声无息已经又流过了一季岁月,夏热褪去,秋寒袭来,诧然发觉已至仲秋的时节。

伴着一些羽翅轻煽的声响,那只白嗥留在府里的自檐顶飞下来,落到了杜寒绡旁边的回廊栏杆上,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审视,又像是关切。

“你也不知道要去哪了,是吗?”杜寒绡走过两步,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白嗥的头,它竟没有半点害怕或是闪躲,甚至轻轻的侧头靠近她的掌心位置,像是寻到了巢穴。

夜空中有像是乌鸦的啼鸣声响起,又比乌鸦的声音更多几分尖利,一种听起来怪异,但却又不会让人过多过去思考的鸟鸣,只当时某种夜鸟受了惊。而这几声啼鸣对于杜寒绡来讲,却是另一种意义,

她知道这种鸟声是来自于一种长着彩羽的短尾鸟的声音,它的身体有孔雀一样的流光色泽,有堪比翠鸟的奢华羽毛,传说中它是未能修成凤凰未能涅槃羽化前的形态,是神话中仙女中来传音的神鸟,但是现实中它却拥有最难听的嗓音,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已经几乎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只停留在神话故事中偶尔出现,也有传说在云南有这种鸟儿。

杜南来曾有过一只这样的鸟。彼时的他纨绔至极,只知道花钱作乐,哪里有好玩的或是稀罕的,就一定要得到手,得知有人在下地干活里巧遇到了社样的一只鸟儿,他便花重金悬赏想让人找到这只鸟,谁找到了,就能从他手里换得一大笔钱财。

于是乎,就在那个农民声称遇到过这种鸟儿的田头地间,一时间涌现了大批寻鸟人,都想找到那只鸟儿。有很多人就嘲笑,说这杜家的二少爷又兴风作浪起来了,这种鸟哪里真的存在,哪里会有什么凤凰的凡胎在人间,去寻鸟的人都是财迷心窍,做无用工罢了。

不过,令众人意外的是,居然有人真的寻到了那只所谓的凤凰凡胎,一如传说中形容的,它的拥有比孔雀还要绚丽的色彩光泽,它的羽毛柔软至极是一种极佳的材质,堪比用来“点翠”的翠鸟顶羽。杜南来信守承诺,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去换回了那只鸟,挂在檐下息心呵护,许久一段时间连那些孤朋狗友相约喝酒,他都不去理会了,终日待在府内。

又是三声刺耳的鸟鸣,将杜寒绡的思绪从旧事里拉回,她微微扬唇,转身沿廊返回自己的卧室,推门开后自柜子里取出早已备好的行李箱带上,迎着月光走出大门。

门外一辆小马车已经等在那了,提着马鞭的人见到杜寒绡后微微点头,替她掀起帘子,杜寒绡也不犹豫迟疑就坐了上去。

马车一路摇晃颠簸,空气中偶尔有一些臭味传来,杜寒绡猜测她此时正被带着穿过这个城市以前用来汪倒垃圾的尾巷,挑起窗帘来看了一眼,便放下了帘子,后悔自己的好奇心太重。

穿过了尾巷,马车停在一处小河堤旁,那里已经有人在岸边等候,水上停着一只没有燃灯的小船。在安排杜寒绡登上小船后,等候的人与接杜寒绡而来的人一起在岸边解开了马背上连着马车的套锁,将小小的车厢合力推动丢入了河中,那匹马则被送她来的车夫牵着离开。

小船摇晃着启程,没有亮灯,月光成为整个世界唯一的光,当月亮被浮云遮住后,杜寒绡感觉整个世界都似变成了深渊,幽暗无底,摇晃不安,但是她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怯意。

天光微亮的时候,杜寒绡被安排上了岸,那里侯着一个人牵着一匹马,与划船而来的人颔首示意,耳语了两句后那牵马的人将马缰双手交递给杜寒绡,告诉她骑上马,一直沿路向东走就行,在那里会有人等她。

杜寒绡接过马缰,伸手抚摸那马匹的头,算是与之打一声招呼,之后翻身坐上马背,扬鞭轻拍,马儿就撒腿向前沿路跑开,一路向前。

这马儿似乎是识得路的,带着杜寒绡穿越在森林间的小道上,马鬃轻轻飞扬,如风中扬起的旗。穿过整片树林,最终马儿停在了一片满地青黄枯草的原野上,原野的尽头有一片小土坡,上面依稀可以看到有一个身影站在那。

杜寒绡再次拍马,让马儿带自己穿过原野,最终立在土坡下面,杜寒绡翻身下马走上小坡后与那人并肩立定,眼前被挡住的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坡下是一片已经荒弃的田地,田地尽头是蜿蜒的小路通入一片丛林,再向前就是海城的西侧城门入口,海城此时就安静的立在那,城墙上悬着两盏灯笼,似乎如从前的每一个夜晚都一样。

“这海城,算一算也有数千年历史了,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古往今来,不知道这所城有多少次面临这样的情景,它或许早就习惯了吧,不习惯的只是住在里面一代又一代的人而已。”杜寒绡出声感叹。

“岂止是海城,这天下不也一样,古往今来,一轮又一轮的历史跃迁,那些城,那些地早就历经过一切了,对它们而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会在意的只是人而已,一世又一世的人。”旁边的人也出声接话,然后徐徐侧身。

是杜南来,他冲杜寒绡微笑。

“你果然听懂了我的话意,知道我会派人去接你。”

“自然听得懂,要知道当年为了那只鸟,你我最后大打出手,你肩上至今还留着一道疤吧,我也是唯一一次被义父责罚了禁闭,那样的事情,哪里能忘记得掉。”

“当年,我重金求购到那只所谓的小凤凰,最后一场雨下,当我飞快跑去挂着鸟笼的廊下去收它时,看到的却是满地的染料水渍,笼子里的鸟儿显露出了原本的羽毛颜色,只是一只小乌鸦,才知道被人骗了,这鸟儿其实就是只声音难听的乌鸡而已。”

“当时你的脸都绿了,在廊下大吼大叫,叫人去把卖你鸟的人抓来,结果发现那人已经不在城里了。之后,你就找到了我,抓着我的手不放,非说那鸟儿是我染的,是我安排的人诈你的钱。”杜寒绡接话。

“是呀,你死不承认,摔了一屋子的瓶瓶罐罐,然后大哭大闹的去父亲那里说我欺负你,说我污蔑你,任是父亲都劝不住你,非要我跪下来向你道歉,我不肯,你就拿起父亲的砚台丢向我,还顺手抽出了架子上摆放的东洋武士刀就朝我挥。我当时都吓呆了,想躲都挪不动腿,眼睁睁看着你把刀落到了我肩膀上,血像是一道箭洒了出去。”杜南来瞥了她一眼,似乎至今还在记恨。

“之后我也没好过呀,被父亲打了一巴掌,摔到地上,这是义父第一次对我那么凶,我也惊呆了,刀掉在地上,划破了我自己的手掌心,但向来疼我我的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父亲很大声的呵责我,说我带来的不幸已经够多了,背负的人命已经够多了,是我让他失去了所珍视的一切,难道还要再去伤他的儿子吗,他让我滚去柴房思过。

我以为父亲只是说说,没料到他真的那么做了,三天不许出来,不许任何人去看我,给我吃的或喝的,让我再一次偿到被死亡扼住咽喉的感觉。也是在那一次,当我昏死在柴房时,在最靠近死亡时,脑海里闪过了曾经遗失的片刻记忆片段,让我怀疑自己的身世并非七师傅所说的那样简单,之后才有了照着古籍研制恢复记忆的药。”

“那一天,是你母亲的忌日。”杜南来声音微沉,将一直负在斗篷里的手伸出来,把一只用银线织成的小勾玉递给杜寒绡,告诉她这是杜绅这么多年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觉得现在应该给她。

杜寒绡望着那只小勾玉在风中微微晃荡,下面坠着青色的穗子已经有些失色,没有了多少光泽,她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微微张大了瞳孔望向杜南来,同时垂在身侧的手也止不住轻轻颤抖。

“你是说……”杜寒绡启唇,似乎用了许多力气才从咽喉间挤出几个沙哑的字。

“嗯,是的。”杜南来微垂下头去,不想让杜寒绡直面自己的脸色。

“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当时不立即通知我。”

“当时海城一片混乱,大姐北去,你一人撑起一片产业,又被那些执权者觊觎,即便我告诉了你,你又能怎样?抛下海城的一切不管去云南吗奔丧吗?那你这些年打下的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杜南来反驳。

“不要产业又怎么样?他是你父亲,同样也是我的父亲,抚养我这么多年,你凭什么就隐瞒不告诉我,杜南来,你好狠的心!”杜寒绡愤怒指责。

“那如果要我向你隐瞒,不让你回云南,是父亲他自己临终前的嘱咐呢?”杜南来出言截住话。

“为什么?他就那么怨恨我,不肯见我最后一面?”杜寒绡的声音弱下去,显得失望。

“不,他从来没有怨过你,恰恰相反,他将自己所有的爱与关怀都给了你。其实,当你到达云南的第一天起,他就有一个念头,要你死,为解他心头之恨,因为他恨你害死了你的母亲。

七月半要杀你,你以为父亲不知道吗?他知道一切,比任何人都多,他没有去彻底的解决这个威胁,直接除掉七月半,因为他恨你,这就是他留下七月半在云南的原因。任由他一直在暗中动作计划杀掉你,但又总时刻观注着,他一边想让你听天由命,由七月半去决定你的生死,却又一直在保护着你,不让谁真的伤害到你。

这么多年以来,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没有一件事是他不知晓的,你恢复记忆,你计划复仇,你对一切的盘算,他全都明白得一清二楚。他只是不去干涉,假装不知晓,让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插手改变你的人生自己所计划的前途,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后,他也恪守着这一点。”

“可是,他是养我的父亲呀,是父亲呀,怎么可以……不去见他最后一面……”杜寒绡说着话,口齿轻颤,满心的遗憾与悲伤齐齐涌现,泪水也不经意滑落。

“他可以,他可以为自己选择。自你母亲离世后,他一直纠结游离于对你的感情,是怨恨还是爱护,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哪个更多一些。直到最后他依旧不解,所以才不想让你回云南,亦或许在最后他想清楚了,释然了,觉得不必再纠结于此。但不论是哪一种,那都是他为自己做了最好的选择。”

杜寒绡伸手接过杜南来递过来的玉勾,以指腹轻轻抚摸那玉勾上的花纹,闭上眼,她清晰地记得曾在自己母亲的腰间看到过这个玉勾,每次被母亲拉入怀里时,这个玉勾就自脸颊轻轻拂过,她总喜欢抓着这个玉勾在母亲怀里把玩撒娇,那样的触感,似乎还像只是发生在昨日一样清晰可感。

但是,睁开眼,再看手里的玉勾,惊觉时光已经飞逝了十余年,这玉勾经历了母亲的身亡后被父亲携带,之后又被作为求杜绅手下留情的信物交给了他,如今这玉勾又回到了自己手里。只是,所有的亲人都离她而去了,只有她和这个玉勾。

“他在最后的那几天要我替他烧掉了许多东西,同时向我讲了这些事,他说每次见到你,就像是见到了昔日你的母亲,他无数次在想,如果他有幸娶到你的母亲,生下一个女儿,一定就是你如今的模样。他一生都在忌妒你的父亲,忌妒你是你父亲的女儿,而一生也都割舍不下你,他怨恨着你不是她的女儿,却又庆幸着你成为了她的女儿。”

“他最后让我带给你一句话。”杜南来重新抬头,已经收拾起了各种心绪,恢复了常态。

杜寒绡收拢五指,握紧那玉勾,缓缓抬起对看向杜南来。

“他说,你的双眼很像你的母亲,几乎一模一样。”

杜寒绡听着这一句被转告的遗言,这句话她并非第一次听,以前她曾亲口听杜绅说过,当时她只当是讲一双眼睛,不懂有什么特别的深意,如今像是忽然懂了。大概,每次杜绅在看到自己的眼睛时,曾在透过这双眼睛去设想一个从未发生的可能性吧,在那里替自己构建成了一出完美理想的生活,得偿所愿,和美幸福的一生。

太阳升起来了,朝霞铺满东方的天空,一路蔓延着璀璨的光辉,映照于大地和草木,城墙与建筑,像是整个世界都被渡上了一层光华,如同一个幻世。

“天亮了,你该走了,码头上已经安排好了船,先送你去杭州落脚,之后就由你自己安排。”杜南来抬头望天开口。

“去哪呢?”杜寒绡抬头,仰望天空轻声感慨。

“去你想去的地方,任何地方。其实,你从来不是一个没有目标的人,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杜南来拉上了帽檐,转过身去。

“是呀,怎么会不知道去哪呢。”杜寒绡扭头,将目光投向北方,极目远眺,定下了目标。

杜南来移步下坡离去,杜寒绡绡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二哥。”

杜南来的步伐停下,回过头看坡上的杜寒绡,面露诧异,之后展露微笑,道:“好多年不曾听你用这样的语气唤我了,总凶巴巴的直呼我的名字,或者阴阳怪气的嘲讽于我,都忘记你以前还小时奶奶软软叫我一声二哥的样子了。”

“二哥,二哥。”杜寒绡又唤了一声,冲他微笑。

“好了,别叫了,听见了,已经听见了。”

“二哥,保重,请务必保重。不论你做了什么样的选择,请务必保重。”

杜南来点点头,扭过头去作势离开,随后又再度回头,道:“当年那只假鸟儿,到底是不是你染出来诓我的?实话说。”

“是我。”杜寒绡笑着点头,又接道:“我拿从你那诓来的钱接济了阿达,阿达从那之后就一直感激我,听我的安排。”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你。”杜南来啧啧出声,指了指杜寒绡,但眼神间却没有怨恨,有的只是释怀的宠溺。

之后,杜南来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看到杜南来消失在朝阳照映的道路上,杜寒绡也下坡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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