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看清是姜明月后便冲他笑了一下,丝毫没看旁边的丁世歌和安墨,好像他们不存在一样。
夜清眠扔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后便朝姜明月跑了过来。
他胡乱掳了一把脸上的汗,眼睛藏匿不住笑意。
“是来看我打球的吗?”
“现在是了。”姜明月机智的回答道。
天知道她们三个只是单纯的散个饭而已。
安墨在一边看他们这么郎情妾意的模样便受不了了。
“清眠,你打球好棒啊!”安墨赞叹。
“是啊是啊,怎么打的?有什么诀窍吗?”丁世歌也附和。
夜清眠没看安墨,也没看丁世歌,只盯着姜明月问:“我厉害吗?”
姜明月点点头:“厉害。”
夜清眠抿着嘴笑了。
这才把眼神分给丁世歌一点。
“玩的多了,熟能生巧而已。”他只回答丁世歌,却不搭理夜清眠。
安墨见他也不理自己,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这个丁世歌搞什么,别人说话她也来插一嘴,真是烦死她了。
“你去接着玩吧,我们再去那边走走。”姜明月腾出双手推着他往球场走,她的两只小手微微用力推着他的腰,夜清眠则侧低着头看她。
“好,一会回去的时候等我一会,姜大忙人给我留点约会的时间。”
“知道啦。”
这么亲密,这么旁若无人,只有姜明月才可以做到。安墨看着他们,眼睛里都是羡慕,姜明月可以和他有不同于旁人的肌肤接触和语言的甜蜜。而她,却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夜清眠身边,她不敢离他太近,怕惹得他讨厌,却又不甘心离他太远。想想以前,也许自己早就已经看清了夜清眠喜欢姜明月,所以才会在夜清眠第一次载姜明月时那么紧张吧。
见安墨发着呆,赵泊如便把篮球故意扔偏在她们这边。
“啊!”一声惨叫,安墨才回过神来。
失态了,刚刚失态了,差一点就被别人看见自己眼中的羡慕,差点显露心里的秘密。
赵泊如本来想仍在她们眼前,可不小心,篮球砸在在地上却弹到了丁世歌的脑袋上。
“对不起,对不起。”赵泊如赶紧跑了过来,歉意的看着蹲在在上抱着头的丁世歌。
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想提醒下安墨而已,却失手砸到了丁世歌。
姜明月也跑了过来,他们围住丁世歌。
丁世歌是一个特别矫情的小女生,她几时受过这么大力的撞击。她蹲在地上不肯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赵泊如,我和你什么愁什么怨啊?你这么狠砸我?”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砸成什么样了?”赵泊如手足无措的蹲在地上,想看看她的伤势。
姜明月也在一旁帮腔。
“你胡说,”姜明月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委屈的开口,“我都看见了,你是故意朝这边扔过来的。”
他还真是故意朝这边扔过来的。
“我错了,你先让我看看头上的伤,我给你处理一下,处理完你打我骂我都行,好不好?”赵泊如也不敢拿开她的手,只是蹲下来歉意的哄着她。
他声音温柔又有诚意。
“你怎么这么矫情啊?不就是碰了一下吗?怎么矫情成那样?”林季泽也蹲下来,想用手扒拉一下丁世歌。
赵泊如却一把制止住了林季泽,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这样说。
“世歌,我先看看你的头有没有流血。”姜明月趴在丁世歌的脑袋上,借着路灯微弱的光想仔细看清楚。
丁世歌顺从的放下了手,露出了有些发青的皮肤。
篮球撞在她的眼睛周围最脆弱的部分,她皮肤又嫩,这会起了一个大包。
“哈哈哈哈”林季泽看着她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他这么笑,丁世歌便捂着脑袋转身跑回去了。
赵泊如拔腿赶紧追她。
丁世歌长得胖,她不爱运动,跑的也慢,果然。她刚跑进楼里就被追上了。
“你别跟着我!”丁世歌回过头冲他大喊。
赵泊如只好停在原地。
丁世歌登登登一口气跑到了家门口,一转身,赵泊如果然没有跟上来。
她更生气了,大力的关上了门。
过了一小会,就听见有人敲门。她以为是姜明月,便把门打开了,谁知却看到赵泊如站在门外,一脸歉意的看着她。
她刚要关门,赵泊如就拿手挡住,死皮赖脸的走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丁世歌冷冷的问。
赵泊如把球递给她,认真的说:“我来请罪了,请赵大小姐处置。”说完,鞠着身子,示意她用篮球砸自己。
这会的眼眶没那么疼了,丁世歌也没那么气了。她哼了一声,接着说:“不需要。”她把篮球又还给了他。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丁世歌下逐客令了。
赵泊如却没走,在兜里摸出一颗鸡蛋,嗑了皮,蹲在垃圾桶旁边仔细的剥着。
“你这是干什么?”
“我刚问过我妈了,她说这样可以消肿。”说着。他已经剥完了,拿着一颗光滑的煮鸡蛋。
“你坐这,我给你揉一下明天早上就不那么肿了。”他力气很大,一把把她摁坐在沙发上。
然后他又转身把房间的门敞开。
丁世歌看他考虑的这么周到也无话可说了,靠在了沙发上。
赵泊如坐在另一侧,一只手轻轻的用鸡蛋给她揉着脸。
“嘶,疼疼疼。”丁世歌瞪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他道着歉,手上的力度也放轻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夏天的晚风从窗外吹来,带来一丝丝冷意,浇灭了丁世歌心里的火气。
“刚才,对不起,”丁世歌小声开口,“不该那样嚷你,也不该这么矫情,我们是好朋友,但我却因为这一点点伤就……。”她边说着边歉意的看着他。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的确就是故意的啊,只是不小心砸到了她而已,“还有,你这不是矫情,每个人对疼痛的认知是不一样的,这个力度会让你流泪,对你来说肯定很疼。”他一边宽慰她一边揉着她泛青的眼眶。
“不怪你,真的,也不怪我。都怪它。”说着丁世歌用手指了指篮球。
“哈哈哈。对,怪它。”赵泊如一下被她逗笑了,“那我明天好好打它。”
“嗯,好好打它,给我报仇。”丁世歌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