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灯依稀的发出微弱的灯光,而站在窗边的岭梦诗身穿一件黑色的睡衣,她双手交叉怀抱着自己,看着窗外不停闪烁的五彩灯,若有所思。
岭梦诗当时只顾着开心,可从他们吃饭再到分开时,都没有见封臻对她有半分担忧和提起结婚的想法,难道封臻对她的亲切都只是取乐?
一向心高气傲的岭梦诗怎么会容忍自己成为别人的玩物,她的眼神突然集中在一个地方,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封臻,既然是我选择的,我就一定让你成为我岭梦诗的男人,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
岭梦诗转过身来,关掉了那仅有的一盏灯,映着月光回到了卧室,她举止优雅地躺下,在黑暗中慢慢闭上了她那像星星一样的眼睛。
夜晚总是在悄无声息中飞快地走过,伴随着闹钟的响起,岭梦诗睁开了她那惺忪的睡眼,她从被子里抽出一只白皙的手,将闹钟关掉。
清晨,岭梦诗带着新的打算从床上坐起,她微笑着摸着自己的肚子,从容地说:“宝宝,妈妈带你去见见爷爷吧!”
由于是去见长辈,岭梦诗今天的穿着打扮特别的端庄,再加上她本来就姣好的底子,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来,异常耀眼,任谁看,都是儿媳的最佳人选。
对于封德忠来说,他本来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公司的一切都交给儿子处理,现在看到有这么一个贤惠美丽的女子陪在儿子身边,他自然不反感岭梦诗的存在。
“叔叔,最近身体怎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岭梦诗半蹲在封德忠的身边,一边给他捶肩膀,一边耐心地问道。
“呵呵,没事,我一天都在家里享清福,能有什么事。不过,还是很感谢你过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封德忠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就好,不过封臻最近没有回来吗?”岭梦诗也笑着迎合封德忠。
“这孩子,好久都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最近公司怎么样。哎,对了,梦诗啊,你知道公司里有什么棘手的事儿吗?”封德忠突然话风一转,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
“哦,这个吗,我也是听说,好像是封臻决定要和卓亦白合作。这也只是我道听途说而已,不一定是真的。”岭梦诗感觉到了封德忠情绪的微妙变化,她顿时变得谨慎起来。
“什么?这个混账东西,还嫌吃的亏不够多吗?咳咳——”封德忠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重重地将手上的杯子摔得七零八落。
“您没事吧,怎么样啊,说不定这只是传言呢?”看到封德忠的反应,岭梦诗也跟着着急,嘴上安慰着说没事,可是那种犹豫与迟疑,傻子都能看出来岭梦诗是在安慰封德忠。
“行了,这件事情,当面问清楚就好了。”封德忠再也坐不住了,他吩咐佣人准备好车,让岭梦诗推着轮椅就准备去封氏集团。
“您去了好好问问,您说的话,封臻一定会听的,那我就只有在家里等您的消息了。”
岭梦诗将封德忠送到了车上,临走,她好一顿叮嘱,更是怕自己说漏了嘴引得封臻动怒,可是,这件事她必须让封老爷子知道,万一真的跟卓弈白的合作出了意外,封家就完了。
“放心吧,我再怎样也是他父亲。”封德忠信心满满地给了岭梦诗一个坚定的眼神。
“嗯!”岭梦诗点了点头,目送那辆呼啸而去的车离开,慢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车上,她还要为他们的宝宝准备些东西。
“封总好!封总您来了。”
从公司大厅里开始,问候的人络绎不绝,还有上去帮忙推轮椅的。
封德忠虽然不管公司的具体事情,可是,整个公司里的人对于封德忠都是非常尊敬的,他虽然常年不在公司,整个公司的人却没有一个是不认识他的。
不得不说,这种欢迎态度,让封德忠深深地感受到了他自己有多么的重要,自己的影响力有多么的强大,与此同时,他对于劝儿子放弃合作的信心就更加强大了。
“封臻——”
封德忠的轮椅重重的撞在了那厚重的描金大门上,目光愤怒的锁定在封臻身上。
“爸,您怎么来了?”封臻急忙起身迎接,一脸的惊讶。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有脸问我怎么来了,真能靠得住你吗?”封德忠阴沉着脸,连封臻的正脸都没有看,转动着轮椅朝着办公桌移动过去。
“到底是怎么了?”封臻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只好跟封德忠身边跟着的佣人不断地使眼色。
“好了,你也别问他,你跟我说说,和卓亦白的合作是怎么回事?”封德忠看到儿子一脸无知的样子,最终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您怎么知道,这件事,我自有打算,就不劳您费心了。”得知了父亲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后,封臻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他索性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开始处理刚刚没有处理完的事情。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跟你说,马上停止和卓亦白的合作。”看到儿子的态度,封德忠更生气了,他没有办法接受儿子那种不屑的语气。
“您不了解公司的情况,现在也没有随意出来指手画脚的资格。”封臻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没好气地一句又一句的顶撞封德忠。
“放肆,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你这是要翻天了,你……你……”封德忠突然一口气憋闷在胸口,痛苦的整张脸瞬间涨的通红,把身后的佣人吓了一跳。
“封总,您怎么了?您到底怎么了?”
身后的佣人一边大喊着一边开始张罗着打救护电话。
封臻皱着眉头怔愣了几秒,赶紧过来帮忙,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这样气愤,他可以理解父亲不让他与卓亦白合作的理由,但是,他更需要父亲的理解。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封臻很后悔,可生气多过后悔,但他并没有改变合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