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沉默不语。一旁的秦嬷嬷见了,便替她开口道:“大少爷,如今若还是留习秋那贱蹄子在少奶奶身边,别说少奶奶不乐意,只怕我家老爷和尤大少爷也是不肯的。”
宇文佑一听,连忙道:“是是!秦嬷嬷说的对。那我这就去命人将那丫头赶出去!”他说着,便往外走去。
秦嬷嬷见他离开,这才走到尤氏的面前,将一早便准备好的一颗药丸递到尤氏的面前,“少奶奶,这是咱们家大少爷给的,说是让你吃了身子不会落下病来。”
尤氏沉默地接过秦嬷嬷手中的药丸一口吞下。秦嬷嬷望着她苍白病弱的脸颊,心疼道:“少奶奶,您这又是何苦?为了对付习秋那个贱蹄子如此糟践自己,还搭上庆姐儿,值得吗?”
尤氏侧头躺下,仿佛呢喃一般地轻轻开口道:“只要一想到我肚子里怀的是他们宇文家的孩子,我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秦嬷嬷听了她的话,轻叹了一口气,正要转头退出去,又听到尤氏开口道:“秦嬷嬷,去北楼阁将王妃房里的丫鬟紫鹃讨来顶上习秋的空缺。”
秦嬷嬷连忙答了声是,转头出了内室。
尤氏重新闭上眼睛。世子妃,今日,我便就送你一个人情,日后,再向你讨还。
而这个时候,宇文珏和任乃意已经在雪山脚下的别院里头呆了足足一日。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水清,七七和阿楠也一同随行,就连许久不见的严轩和钱焕也赶来与他们会和。
用过晚膳之后,钱焕和严轩便拖着宇文珏交代最近一段时间魁影帮的大小事宜,而任乃意则带着七七和水清在房间里一边促膝长谈一边喝酒。
七七此刻已经是喝得东倒西歪,拉着任乃意道,又是哭又是笑道:“乃意,我……我跟你说,这男人啊……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说……他……他为什么之前之后对我的态度……会……会完全不同!难道就因为我们不小心发生了关系吗?难道爱情是因为那些才存在的嘛!我……我告诉你!那样得来的爱,我……我七七才不屑!”
任乃意知道七七心中烦闷,便也陪着她喝。任乃意是个千杯不醉的角色,尤其是喝这种古人的酒,对于她来说,根本就像是在喝水。
任乃意一杯杯地陪着七七喝酒,最里也附和道:“对,七七,我支持你!千万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了自己一直坚持的原则,严轩若是真的爱你,他就该正正式式地向你清清楚楚地说明自己的心思,而不是老是保持着如今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形!”
“对!没错。”七七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水清望着眼前两个喝酒像喝水一般的女人,额头一阵阵地抽搐。她连忙对着任乃意道:“小姐,七七喝醉了啦,你别再陪着她疯了。”
任乃意听了水清的话,点了点头,“你去,给七七弄碗醒酒汤来。”
水清离开之后,任乃意便扶着七七往床榻边走去。宇文珏和严轩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两个女人东倒西歪地躺在床榻上,衣衫凌乱。
七七已经是完全昏睡了过去。任乃意却很清醒,见到宇文珏,笑得一脸妖娆道:“夫君,我很乖哦……我没有喝醉呢。”
宇文珏望着她巧笑盼兮的俏脸,没好气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对着严轩道:“方才钱焕给你的药丸呢?”
严轩连忙将药丸拿出来,一颗递给宇文珏,一颗直接塞进了七七的嘴里,然后一把将七七扛在肩上,跟宇文珏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房间。
宇文珏将药给任乃意吃下之后,便走进内室准备洗澡的热水。等到他重新走进房间的时候,顿时被任乃意雷了个彻底。
只见她站在床榻之上,目光有些呆滞,脸上泛着笑呵呵的笑意,“呵呵呵……呵呵……呵呵……”
“乃意?”宇文珏有些疑惑地走到她身边,伸出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来回地晃了晃,“乃意?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
任乃意倏尔转头望着他,“你才不舒服!你全家都不舒服!”
她说着,忽然间在床榻上不安分地蹦跶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啦啦啦啦……”
宇文珏望着完全失常的任乃意,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心想她方才明明还很正常,怎么吃了钱焕的药之后却变成了这样?
正想着,任乃意却忽然间停了下来,可爱的俏脸悠然间伸到宇文珏的跟前,好奇地打量了他半天,一双美丽的大眼不断地眨巴着,就在宇文珏被她看得心猿意马的时候,她忽然间伸出手指将他的鼻孔顶了顶,“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任、乃、意!”宇文珏皱眉,企图阻止她不正常的发疯。
“有!”任乃意倏地一下从床榻上跳到地上,在宇文珏的面前站地笔直,“参见蓬莱元帅!”
宇文珏嘴角抽搐。得!反正他前世今生都脱不了与猪八戒的关系就对了。
他有些头痛地固定住任乃意摇晃不停的身子,“任乃意,你能告诉我,你这是在发酒疯吗?”
任乃意一脸无辜地摇着头晃着脑,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双眼水汪汪地望着他道:“宇文珏……”
宇文珏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软绵绵的唤声顿是酥软了心,正准备低头去吻她,谁知任乃意忽然一把将他推开,“宇文珏!七七说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不是个东西!咦……不对,你是个东西……”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珏爷彻底暴走,一把抱着任乃意倒在床上,一边快速地将她的衣裳除下,一边道:“你再说一遍试试?嗯?”
任乃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鼻子可怜兮兮地一抽一抽,“你……你好凶哦……你是谁啊?我要我的夫君!我要宇文珏!宇文珏不会这么凶!呜呜呜,你好凶……”
宇文珏顿时呆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手足无措地开口哄她道:“乖,不哭,夫君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