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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建昌虫子嘉州蜡

“建昌虫子嘉州蜡”,在儿时就听老人们讲过。那时,虽然弄不清虫子和蜡的关系,也不知道建昌与嘉州在哪里,但觉得这故事很有趣,它像神话一样吸引着我,总想“打破沙锅问(纹)到底”,解开这个奇怪的谜。

随着岁月的流逝,年龄的增长,我来到凉山,同建昌(西昌地区)、嘉州(乐山地区)成了近邻。在多次见到虫和蜡以后,特别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到过许多虫园,看了不少蜡户,认识一些虫客以后,不仅一下子抹去了小时候留在心里的问号,还大大丰富了萦绕脑海的“虫子与蜡”的故事。我禁不住要赞美虫子和蜡,更要为建昌、嘉州两地人民的相互支援,用他们的劳动和智慧,给社会主义建设提供名贵土特产品的功绩唱一支颂歌。

白蜡,是国防、尖端科学、精密机械、丝织印染等数十种轻、重工业门类和医药等方面不可缺少的原料,也是我国的传统出口商品。出口一吨白蜡,可换回十吨钢材,或二十多吨化肥。外国商人见到白蜡都要冠以“中国”二字,中国蜡在世界上享有很高的声誉。白蜡又叫虫白蜡,是由蜡虫寄生在蜡树上分泌的蜡汁加工制成。蜡虫分泌蜡汁,同蜜蜂酿蜜、蚕子吐丝很近似。由于许多人不了解,所以从古到今,赞蜜蜂的不少,夸春蚕的尤多,给我们留下了“蜜蜂——农业之翼”和“春蚕到死丝方尽”等脍炙人口的佳句。然而蜡虫呢?却默默无闻,当了无名英雄。其实,蜡虫分泌蜡汁制白蜡,为啥不可列为农业生产的一个部分,又何尝不是“蜡虫到死汁方尽”呵!

蜡虫寄居在水柏蜡树和女贞树的嫩枝表皮,分雌雄二性。雌虫和雄虫在卵期均包藏在母壳内,统称为“蜡虫”。蜡虫一年一代,一只健康的雌虫可产卵六千个至一万个。雌卵红褐色,俗称“虫沙”,雄卵淡黄色,俗称“蜡沙”。雌虫专门产卵繁殖后代,雄虫专门分泌蜡汁。它们的生态和生活习性各有不同:雌虫从孵化到产卵后死去,一生为三百三十天左右,有冬眠期;雄虫从孵化、排蜡,与雌虫交配后死去,一生为九十天至一百二十天,不越冬。雄虫从幼虫变为成虫要蜕三次皮,当它们围绕树枝结群而居后,就尽量吸取树汁,通过体内的蜡腺,从毛细孔分泌出蜡汁,直到蜡汁将自身完全包住,又向外伸出一对蜡丝,叫“放箭”。一只雄虫从定居树枝“排杆”,到分泌蜡汁“排蜡”,要六十天左右,所分泌的蜡汁相当于虫体的十几倍。到了这时,产蜡的嘉州地区就准备采摘蜡花制白蜡了。而放虫的建昌地区却不能采摘蜡花,要等到雄虫羽化与雌虫交配,否则雄虫死亡,雌虫得不到交配就不能繁殖后代了。

由于蜡虫分雌雄二性,其生态和生活习性又各不相同,嘉州人民为了多取蜡汁制白蜡,采摘蜡花时不得不“伐条枚一空,故戕尽传种虫,每岁必远贩宁郡(即建昌)中”;而建昌人民则从本地的气候、地势等有利条件出发,为了多繁殖蜡虫,就不采摘蜡花,让雄虫不死亡,尽量同雌虫交配,繁殖后代。“蜡衰虫盛饶于利”,虫户为了多一些收入,甚至不在本地出售蜡虫,也不让虫客经手,要亲自肩往嘉州去卖,行程近千里。这样,“蜡虫利宁属,白蜡润嘉眉”,成了一物利两地,关系到建昌、嘉州两个地区的生产、生活大事。所以每年的四五月,嘉眉一带的虫客就“抱有怀资,越邛崃俄水驱驰”,到建昌一带购买蜡虫。据《西昌县志》记载,在西街出现了“辟庙门,市晚开也,狭院落,篮乱堆也,夜光焰,火炬排也,语言殊,商人来也……旅邸归,漏相催也”的极为热闹的虫市。一旦交易成功,虫客就立即用两层皮纸把蜡虫包起来,一包一斤,六七十包为一担。有时一担蜡虫竟可卖几十两银子,有“金虫儿”、“银虫儿”的说法。

在旧社会,国民党反动派见钱就刮,对蜡虫特别眼红。他们在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如田赋、厂税、烟酒税、印花税、直接税、间接税等等之外,还挖空心思在蜡虫身上打主意。专门兴了“虫税”一项,并在建昌至嘉州数百里的大小路上,设了许多虫关、虫卡,委派专员和兵丁,荷枪实弹,逼着虫客交钱纳税。凉山的奴隶主也趁火打劫,纷纷拖枪下山,在林边、路口和狭谷等险要地段埋伏下来,常常将三三两两的零星虫客和脚力抓去当娃子。在国民党和奴隶主这些吸血鬼的双重压榨下,蜡虫生产一年不如一年,蜡虫交易冷冷清清,从事放虫挂蜡的庄户和虫客大量毁园改行,诅咒“虫沙沙不如泥沙沙”。连国民党反动政府也不得不承认“虫园凋残”,“甚者斫伐罄尽”。靠挣几个血汗钱糊口的挑虫子的脚力受害更深,直到今天还流传着这样的歌谣:“挑担虫子去嘉州,过关越隘死几回;昼伏夜出脚磨破,十人上路九不归。”

解放了,在共产党的领导和民族政策指引,“建昌虫子嘉州蜡”受到人民政府的重视和扶持,有了很大的发展。首先,除了尽快地恢复了原有的虫园,还把一部分荒山培植成虫园,大力加强了蜡虫寄居的女贞树的栽培和育林工作,为大量繁殖蜡虫创造了条件。蜡虫树即女贞树,又名冬青或冻青,是一种叶对生的常绿乔木。这种树盛产于凉山彝族自治州的西昌、越西、德昌、普格、宁南、会东、喜德、昭觉、雷波等县,大凉山腹心地区的美姑县巴普公社,也早有“蜡虫之乡”的美称。这些地方的气候和水土,很适宜女贞树的生长。无论严寒酷暑,都是枝密叶茂,绿影婆娑,群众多叫“爆虼蚤”,原因是用火烧其叶,会发出“噼噼啪啪”像爆竹一样的响声。同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描述的“蜡树四季不雕,花开五月”完全一样。蜡树和虫树有些类似,同属木樨科,群众多叫“水蜡树”,是一种叶互生的落叶灌木,盛产于峨眉、夹江、洪雅一带。近年来,为了增产蜡虫和白蜡,无论是放虫区或挂蜡区的人民公社和生产队,普遍培训了一批具有一定科学知识的虫农和蜡匠,总结了植树整枝、放虫采虫、分包挂包、采蜡制蜡等一整套技术规程和操作经验,还按照科学种田的要求,推广了一摇(摇掉黄叶)、二除(除去树上的蜘蛛网和树下的杂草)、三清(把树上的干蜡花、空虫壳、苔藓等清理干净)、四整(整去枯枝、老枝、病枝、吊枝、绞枝和藤蔓等)的经验,做到清蔸亮脚,通风透光,“远看一把伞,近看光杆杆”。又如摊养挂包,也用比较科学的方法,使幼虫孵化整齐,脚力健硬,上树后爬行有力,从而分布均匀。原来被地主老财闭口不传的“诀窍”,早已为群众掌握,诸如“少包多挂,高绑匀挂,丫多多挂,桠少少挂,老树重挂,嫩树轻挂”等等,都通过办技术训练班,进行了推广和提高。在园林管理上也采取了许多先进措施,特别是在防治虫害、鸟害,消灭蜡虫的大敌“蜡狗子”、象鼻虫和小山雀等方面,都推行了一套有效的方法。

当然,最突出的变化,还要数运送蜡虫这一项。过去,虫客买好蜡虫后,最难办的是雇脚力,而最受苦的也要算脚力了。那时挑虫子的人是“矮子比扁担——低一截”,叫“虫脚子”。因为天气热,怕蜡虫“跑沙”(从虫壳里爬出来),要抢时间、赶路程,必须挑着虫担小跑。为了做到这一点,虫客在同虫脚子讲生意时,往往提出“脚肿不打杵,肩痛不搁担,天黑不睡觉”这些极为苛刻的要求。于是出现了“虫脚子上路,会腾云驾雾”的奇怪现象,老百姓都称他们是“虫疯子”。

凉山出黄连,苦口更苦心;提起虫脚子,还比黄连苦三分。一担蜡虫七八十斤,加上吃十天半月的蒿枝粑、包谷面和舀水的竹筒、木碗等,虫脚子的肩上少说也有百十斤重。一天跑一百多里,白天不能走,只好在树荫下喂蚊虫,晚上摸黑赶路,沐雨栉风,跌跌撞撞,即便是顺顺当当地到了嘉州,不死也要脱几层皮,掉一身肉。如果遇到虫关税卡刁难,挨一顿打骂,或者遇到奴隶主抓娃子,那就性命难保了。“十人上路九不归”,“过关越隘死几回”,确实是对虫脚子的逼真写照,没有一丝一毫夸张。

现在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共产党和人民政府领导各族人民当家做主人,公路、铁路紧相连,汽车、火车运蜡虫,旧社会的虫脚子,成了新社会运送土特产的技术员。有的年度,由于气候不正常,为了抢时间运送蜡虫,夺取白蜡生产的大丰收,连飞机也用上了。人们见了运送蜡虫的人,除了还多少带有一点好奇的心理问长问短外,都亲热地叫“同志”,由衷地感谢他们为社会主义作出的贡献。

前不久,我们经普格县土产公司一位同志的介绍,访问了几位从峨眉到西昌、德昌和普格来订购蜡虫的客人。其中最大的一人有五十多岁,曾当过虫脚子,是一个饱经风霜、富有经验的蜡虫“土专家”。年轻的才二十过头,是接父辈的班,从事白蜡生产只有两三年。虽说他们都是人民公社的社员,但这次出差却是代表土产公司,除了负责购买蜡虫,还担负着调查虫源,摸清产量,以及指导放虫区进一步发展蜡虫生产的任务。他们在有关部门的支持配合下,走虫山,串虫园,同彝族社员互学互教,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只要一提起蜡虫,他们总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滔滔不绝地给你讲述许多关于蜡虫和白蜡的往事与新闻。前面介绍的那位年老的蜡虫“土专家”尤其健谈,他乐呵呵地告诉我们:旧社会有句话,“年过三十五,吃不下虫脚子这份苦”,身体差一点的人出来走一趟,骨架子都要抖散。那时放虫挂蜡,净给一些商人、老板做蜡烛,为朝拜峨眉山的拜佛婆婆服务。现在党和政府大力扶持白蜡生产,扩大出口贸易,为“四化”积累资金,把我们搞的这一行纳入国家计划,虫脚子当了土专家,出门坐汽车,住招待所,还要领出差费。按我说呀,我要是不过三十五,还使不上这把劲,享不到这份福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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