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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风筝

在山东的某个县城的学校里很流行这样一句话:“这里不仅盛产大葱还盛产大风,一年刮两次,一次刮半年。”用这句话来形容这个县城倒是挺贴切的,不过值得指出的是这里的夏天风几乎是处在睡眠期,若它不小心打了个喷嚏那人们可要做好晚上过春天的心理准备了。

我途经这个县城的时候,对它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就好像我以前来过这儿一样,尤其是当风吹过的时候……

“倩儿,跟上我,别走丢……”

“你要是乖表现的好,我就和你放风筝”

“碰——咔嚓……”

“爷爷爷爷,凤凰飞跑了……”

好熟悉,好熟悉的影子,好熟悉的话语……

这风吹过我的身边连带着我大人的影子一同吹走了,我看到在我的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它在对我诉说着那些被遗忘在岁月里的断片。

断片一:一个青年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去了小卖部买了一个风筝,之后带着小女孩去了一户人家,只见那个青年人扣了几声门之后出来一位中年妇女(妇女的头发隐隐带着几根白发),青年人交代了中年妇女几句话后把小女孩交给了她,随即转身就走了,小女孩望着青年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之后中年妇女领着小女孩进了屋子。

断片二:小女孩任性的哭闹着让中年男子带她去一个地方,似乎是到达目的地后小女孩看见大门是锁着的鼻涕掺着泪水滴落在了地上,中年男子看到后不知对小女孩说了句什么小女孩用衣袖往脸上擦了擦泪水混杂着鼻涕都转移到了衣袖上……

断片三:在麦田地里有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拿着一个风筝,小的在后边跟着,大的拿着风筝问小的:“倩儿——知道这叫什么风筝吗?”

“不知道!我看它有几根长长的尾巴……”

“哦——对啦,我想起来了这是是公鸡,像极了老师教给我画的公鸡”小的好奇的盯着大的说。

大的听后笑了,说:“这不是公鸡,这叫凤凰,可要记住它长什么样子呀!”

小的点点头一副我记住的样子。

大的说:“我拿着线轱辘(握轮),你拿着风筝我说让你松手的时候你往上一扔好不好?”

“好的。”

“放——”

只见小的松开风筝的同时大的往前跑着,风筝先是往上飞了飞,后又扎到了地面上。大的和小的试了好几次之后,风筝终于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高……

大的在麦田地里跑着,小的紧跟着,忽而线掉了下来,风筝还在天上跑着像人在地上拼命奔跑一样。小的对大的说到:“爷爷,凤凰飞跑了。”

大的看着天上的风筝语重心长的说:“嗯,我们放的太高,风筝挣脱了绑着它的线随风去了它想要到达的地方……”

大的突然把目光转向了小的身上摸着小的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小的。

断片四:小女孩和一个拿着风筝的同龄女孩一起去了一户人家,只见同龄大的小女孩刚要进那户人家门还没等的进,那个门就飞快的“碰”的一声关上了……

门上的玻璃瞬间碎裂,咔嚓咔嚓的掉到了地上,在后边的小女孩见到有一块玻璃渣直接扎到了同龄大的小女孩脸上,从那个小女孩的脸上流出了鲜红的液体……

小女孩吓哭了以至于忘记了喊叫——

断片五:天空灰蒙蒙的,各种颜色的方便袋在空中飞着,沙尘卷地而起,各家各户都关着门把门栓插好,可依旧能听到“咣咣咣”的关门声……像极了一个极其愤怒的人狠厉甩门的声音……

瞬时这些画面消失了,我的影子又成了大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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