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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览众山小(4)

“唔,这个,我一时想不出,只是听的时候,看见无数的星。”夫子回想着。

“那么,就叫《星》吧。”影子轻声一笑,把琴向前一推,“我知道您也是音乐家,可否也弹一曲呢?”

夫子笑了笑,便在影子对面坐下来,手扶良琴,沉思片刻,弹动起来。凉亭边,花香四溢,泉水声声,天空中几只飞鸟翱翔,琴声舒缓,随风流淌。

弦已止,而乐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两个人都静默着,一起在余音中回味。

良久,黑影才开口,又仿佛独自沉吟:“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

夫子笑了,

“能亲耳听您弹琴,真是三百生有幸。夫子的胸怀,今日终于见识了。”黑影欠了欠身。

“过奖了。”夫子微笑说,“敢问阁下是……”

“唉……”黑影转身,望着远处的瀑布,沉默起来。

“世上有许多路。若想明白天下,就要走遍所有的路。譬如到了岔路口,先走一回左边,下次回来,再去走一次右边,这样才算见识了天下。”

黑影给夫子倒了一杯清茶,

“史,也是一个道理:譬如诸侯争霸,这一次是秦国强大了,重新来过的时候,可能因缘际会,秦国反而弱小了……这样走遍了所有可走的路,才算是明白史。”

黑影慢慢地说,夫子静静地听,茶香悠悠地飘。

“总之,所有的路都走一遭,就明白哪些是变的,怎样变法,才能知道哪些是不变的。不变的东西,就是道。”

黑影端起茶杯,夫子也跟着端起。山泉煮茶,唇齿留香。

“然而,时光如水,一去不返,不能回头。因此从古到今,就只有一个史,我们不妨称之为‘一实’;而其余万千的史都不能成真,不妨称之为‘万虚’。虚实之间,无从比较,也就无法知晓真正明白的‘史’,更谈不上‘道’。”

夫子点点头,这样的想法,他从前也有过。黑影又把茶添满。

“不过,到如今,终于有了个法子,”黑影用手一指远处的青山,“那里面,有些机器,可以另辟一个时空。在那里,史,从过去一个起点重新开始,直到全人类都灭亡,就再从头来过。一遍一遍,每次又千变万化,‘万虚’就变成了‘万实’……有了‘万实’,就可以相互比较,就能明白‘道’了。”

夫子一脸惊愕,“我不懂……”

黑影又恭敬地欠欠身,“自您之后,已经过去八千八百年了,咱们隔了几百代,我得叫您一声祖先了。”

清风入怀,茶香依旧,而夫子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渗出来。

11

夫子孔渐渐习惯了新的世界。

每天,他和影子在山间散步,在泉边弹琴,夜晚便一起遥望星空。

这是他“死后”八千八百年的星空。那些星斗,都变换了位置,有些异样,有些陌生。

星空下,是他“死后”八千八百年的世界。这时的人们,多数已去了遥远的星上,建立了无数的“天宫”。少数人留在地上,住在丛林中,整日品茶,赏花,写诗,维护那些机器。

乘着一颗透明的圆球,他们一起环绕大地飞行。在圆球里,身体像羽毛一样没有重量,轻飘飘地悬浮着,俯瞰这下面的世界,好像自己在飞。地上不见人烟,就只有一排排茂密的森林,翠绿色,一片又一片。只在山谷河流之间,有一些幽深的洞口,圆球带着他们飞进去,里面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管道,巨大的机器勾连套嵌,向着地下一层层铺展,无边无际地延伸着。夫子看得一阵眩晕,赶忙闭上了眼。

从那时起,夫子孔就染上了一种忧郁,他时常梦见那些迷宫似的管道,梦见那些银色的机器,它们变成了一副骨架,支撑着大地站起身,朝着天空奔跑而去。

有时候,影子的朋友们还会从远方赶来。他们都穿着黑色斗篷,却并不说话,也不喝茶,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似乎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思,然后起身离去。一旁的夫子孔,好像也能隐约感觉到点什么,虽不明白,却觉得非常惬意。

到了晚上,夫子就悬浮在圆球里,望着陌生的星空,想着心事。

历史发生了二百七十一次,每次都千奇百怪。

其中的第一次,回过头,“创造”了或者说重新找回了“失去”的另外二百七十次,观察着它们。它们在独立的时空里运转,速度比“它”要快很多,它们的一百年,不过等于“它”的十天。它们每一个都同样真实,只不过,唯有对它自己来说才是重要的。

人类已经毁灭了二百七十次,每次都悲惨至极,除了“它”,还没有一个能够延续不灭。

“它”唏嘘不已,它继续等待。

按照计划,这些实验本该还要再进行九千七百三十次。接着,埋在山底下的那些巨大的机器会思考上千个日夜,然后告诉你:道是什么。

这想法很妙。

不过,这些都不会有了。一场灾难正在“它”身上发生:一种叫做“渊”的东西正在银河中游荡,所过之处,尽皆吞噬。如今,“渊”正在朝着这里飘来。

最真实的“它”,唯一的“它”,也行将终结了。

于是,人们决定彻底放弃这片星空,远走他乡。

道是什么,这个问题,也就不再重要了。记录被带走,其余都扔下不管了。失去了维护的机器,开始出现各种错误。它维护着的那片时空,也就一个个莫名其妙起来了。譬如说这次,由于什么引力系数一类东西出了错,泰山竟也成了机器的一部分,用它周围的树和石不断地运算着世界的秘密。而天竟成了世界的界限,一旦有人突破了极限,世界就崩解了。

阴差阳错,突破世界的人,却来到了“它”之中。

人类的第二百七十次灭亡,竟是因为自己,这犹如神话一样,令夫子孔不能相信。

望着天空中流淌的银河,夫子孔好奇地问:“之前的两百七十个我,是怎样的呢?”

夜空中慢慢亮起十几个月亮,连成一排,群星黯淡下去了。影子说,那是人造的月亮,里面住着人,不久以后,这些“月亮”就会飞走,永远不再回来。

沉默了一会儿,隐藏在夜色中的影子说:“都是有意思的人……”略停了一下,“但没有一个想过要去登天。”

夫子笑了,然后又有点难过。

偶尔,会有一道银色的光升上天,向着那些月亮飞去。

“你为什么不走呢?”夫子又问。

“呵……”影子沉思了一会儿,“我太留恋这里了。”

“这种时候,是容易染上怀旧病的。”夫子对此深有体会。

“是啊,所以就听天由命吧。”

“这里很舒服。”夫子由衷地感慨道,“在我们那边,不少人都梦想来这样的地方——衣食无忧,也没什么争斗。但他们想不到,还要等这么久。”

“确实,之前也有过许多灾难,也有几乎彻底灭亡的时候,然而,总算挺了过来,有了今天。这或许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年月了,如果没有‘渊’的话。”

深空中,有一个看不见的黑色劫难,正吞噬着星星,朝这里而来。

夫子很想知道在他“死后”的几千年都发生了什么,然而他忍住了好奇,因为心里有别的打算,所以他宁可不知道这些已然发生的“将来”的事。

“您要是愿意,可以跟他们走,他们倒很乐意。”影子笑了笑,“虽然过了这么些年,您在我们这儿可还是名人呢,大家都没忘记,也都很尊敬您。”

“是么?真想不到,”夫子摇头,“不过,还是不要走了吧。”

“那么您留下来吧,毕竟‘渊’还远,我们可能都等不到那时候了。”影子诚恳地说。

夫子沉默了片刻,望着远处黑黢黢的山反问:“那机器,会怎样呢?”

“它自己坏在那里吧。”黑影心不在焉地说。

“能修么?”

“能,但已没有必要了,除非……”影子愣了一下,“您想回去?”

“唉……”夫子叹息了一声,有些惆怅,“这里的确是享清福的好地方,然而我总觉得自己在这里不合时宜。而且只要想起我的朋友和学生,总是放不下啊……”

“可那些都已经……结束了啊……”

“话虽如此,但我觉得一切都还在着的。你不是说,可以从头来过么?”

“哎呀,”影子从黑暗中飘过来,有点忧虑了,“‘记录点’倒是有,可以把您送回到毁灭前的某一刻,然后重新继续的……不过,您真要这么做吗?”

夫子目光炯炯,“那就有劳您帮忙吧!”

头顶上,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12

凉亭边,溪水依旧清澈,但山花似乎不如从前那么茂盛了。凉亭里坐了一排影子,他们都是来送行的。

“机器只是勉强修好了,而且能量也不足,恐怕只够再撑一次。”影子交代着,“引力系数校正了,现在大可以随便去登什么山了,不过,说不准别的地方会不会有问题。”

“好。那么,这是最后一次了?”夫子问。

影子郑重地点点头,“再毁灭的话,可就没办法了。”

“这样也好。”夫子点点头,掂量了一下,“这样也好。”顿了顿,他又问:“你能把那边的速度再调快一些么?”

“可以。”影子会意地一笑,“兴许在‘渊’吞没这里前,你们能想出什么好法子。自然,快还是慢,在那边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只差了八千年,很快就会追上你们的。”夫子微笑着,似乎很有信心。

“但愿别出什么差池,少走弯路,否则就只有一起……”影子有点感伤了,遂举起茶,“能和您相逢,真是好事。”

“我也一样。”夫子说,笑着问,“您能把斗篷摘下来么?”

“嗨,”影子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也好。”夫子将茶一饮而尽,“那么,您再为我弹一曲饯行吧。”

“好。”影子手抚着琴,想了一会儿,“《星》是当时的心境,如今已弹不出来了。我这儿倒有一个曲谱,是您那时候的,后来失传,如今找回来了。我请您听一听,曲谱您带不走,就请您记在心里吧。”

夫子笑了,又向着那排黑影点点头,走进了圆球中。

琴声扬起,天地都静穆了。

夫子孔闭上眼,心中一片安宁,伴着琴声,周围渐渐黑了下去?

夫子孔从梦中醒来时,太阳已经朝西坠去了。

他觉得周身乏力,精神也很困顿,所以就在那里呆坐着,偎着火炉,似睡非睡的,直到有人叩门,才清醒过来。

子路站在门口,“老师,季康子来了。”

夫子愣愣地,盯得子路都有些糊涂了,片刻之后,夫子露出一个微笑,“请。”

“泰山者,擎天之柱也。这东西穿了几百层云霄,顶着天呢,哪里是人能登的啊……不成不成!”

夫子默默地听着,也不应答,脸上却挂着满意的笑,让季康子和子路都有些疑惑。

“……您毕竟是一代大师,万一有点闪失,我们都担待不起……话说您要是想散心,可以安排您旅游,我们还准备划出一块地,给您专心做学问……”

“太谢谢了,”夫子行了个礼,“那么,就不去了吧。”

季康子和子路登时都愣住了。

“与其那么辛苦,真不如做点别的事。”

“哎呀!您果然是圣人哪,就是通情达理!不像别的老头子,固执得要命……”季康子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如此的逆转,想到自己面子这么大,高兴得有点口不择言,说完自己就后悔了。

夫子却并不介意,只和善地笑笑,“那就烦劳您给我划一块地,我准备盖两间房,办学堂。”

“好好好,就这么办,要强国,还得靠教育啊!”

季康子满心欢喜地走了。

子路却一脸的不悦,“我们百般劝,您都不听,当官的一说,您就立刻改主意,君子是这样势利的么?”

夫子依旧不生气,“君子啊……唉,子路,你永远是这样……”

夕阳下,夫子孔独自站在黄河边上,望着滔滔的河水出神。

一个人慢悠悠地飘过来,夫子回头一看,笑了。

两个人矗立了一会儿,老聃开口道:“这些日子,你在做什么呢?”

“哎,我了个梦呢。”

“梦见了什么?”老聃淡淡地问。

“梦见我去登了泰山,泰山是空的,顶上便是天,天是软的,像水一样,我一摸,天就裂开,世界就完结了。”

“那么,你明白‘天’的奥秘了么?”

“我不敢这么说,但我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是什么呢?”

“我在树干上看到了爻,在天上看见了阴阳。”

“唔。”老子也不吃惊。

“我还梦见了天外的世界,那是几千年以后了,将来的人,也在求道,但仍旧不得。”

“哈。”

“我们这里,便是他们造出来的影。”

“嗬。”

“梦里有一个朋友,是一个影子,和您有点儿像。”

“哦。”

“我还梦见两首曲子,都是天籁之音,可惜梦醒了,就完全忘记了,只记得一首叫《星》,另一首叫《广陵散》。”

老聃不做声,杵在那里,如一尊雕像,堆满皱纹的脸上全无一丝波澜,一阵风把他稀疏的几根白头发和垂到耳边的白眉吹得乱颤,一身肥大的黄袍在风中飘摆不定。良久,他才开口:“这不是一个好梦,但也不是一个坏梦。”

“是。”夫子点点头,“梦里很舒服。”

“醒了呢?”

“很累,但也高兴。”夫子望着浑浊的河水,微笑着,“我还是不能无所欲求,但心比从前平静得多,所以能更刚正一点。”

“咳,这样好。”

“我打算办学堂,不只讲礼乐,也要找人讲算术,讲天文,讲水利,讲种田……这世界还等着我们,可做的事还多着呢,”夫子的眼里闪出快乐的光,“您愿意,也来。”

“我太老了。”

“那可难说。”

老聃没有应答,只露出一抹微笑。

两个人抬眼一起望着黄河,河水滚滚向前,夕阳正一点点沉沦,胭红色的晚霞染红了河水。晚风阵阵,吹乱了他们满头的白发。

后记:不应该从科幻小说中学习具体的科学知识,当然就更不该从中学习历史知识。熟悉历史和典故的人,自然可以明白本文中哪些事情借用了哪些典故,而哪些事情则是凭空杜撰。它只是一篇科幻小说,请各位宽容地来阅读,只希望它能为你们带来快乐。

⊙文学短评

严格说来,《一览众山小》并不是一篇真正意义上科幻小说。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孔夫子”登泰山的故事,想必大家已经了然,而“古今杂糅”的“油滑”手法,则毫无疑问地受到鲁迅《故事新编》的启发。然而,这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却异想天开将孔子的求索与宇宙的真谛联系在一起,其间,“道”与“器”、“虚”与“实”的辩论包含着发人深省的人文思考,而其飘逸轻灵的文字和非凡的想象力也着实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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