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天圣告捷。
苗疆想要打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料天圣早有准备。
谁叫他们对上的人,是初子墨呢?
巫解裹着寒风,带着怒气,回到了城主府。
军师坐在堂前,看见巫解从自己身边怒气冲冲的走过,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巫解把杯子“砰”的一声放在桌上,眸子阴骛。
他坐到椅子上,一拳锤在桌子上,上面的东西都颤了颤,军师哪能不知道巫解这是发怒了。
他一味地追求结果,不记牺牲,也不想想,他们现在的情况。
他们的蛊被烧完,新的蛊还没有炼成,制毒材料损失了大半,虽是说能从山林里找回来,采集制毒的药草。
可是,放在以前,苗疆人做这件事非常容易。
但,今非昔比,苗疆建了十二城,占用了大半的山林,药草只能生长在那逼仄的地方,即使是土生土长的苗疆人,也难找到那些药草。
不过这样一来,那些药草的毒性更大,调配的毒药更会一击致命。
温晁的毒,不就是这样。
苗疆人与毒为伴,早就不怕毒了,总有一番防御的方法,天圣可没有人知道,怎么可能解了毒。温晁温将军,只有死路一条。
巫解想到这里,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杯茶,轻抿了一口,眼睛弯弯,看向前方。
军师没有上前,这个神使的性子捉摸不定,高傲自私冷漠,不把一切事物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蛊神为什么会选中这么一个人来做神使。
军师双手合十,冲着庭院一鞠躬,蛊神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蛊神不可能出错,自己不该这么想蛊神,请蛊神饶恕。
巫解勾唇,看着军师那幅模样,觉得他非常愚蠢。
哪有什么蛊神,都是他们苗疆人杜撰出来的,他们却深信不疑。
自己不过是搞了个小动作,却被尊为神使,苗疆人是多么愚蠢。
巫解调整好情绪,看着那可笑的军师,说道,“加快炼蛊的速度,多派一些人去采药,我们与天圣的战斗,才正式开始!”
说罢拂袖而去。
…………
初子墨带兵回城,没有被这短暂的胜利冲昏头脑。
苗疆是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他们的准备也是仓促,双方都没有充足的时间进行准备,谁能稳住,谁就胜了。
苗疆人非常高傲,那个苗疆神使,比一般的苗疆人更加高傲,几乎到了自负的地步。
他非常自信,甚至没有让士兵豁出去打。
近战本就是天圣的主场,他以为用毒,就可以赢了吗?还真是天真的可怕。
避毒的方法初子墨可是懂得,虽然不那么精通,对待火烧之后的岳城,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们不仅蛊被烧毁,大部分的毒也被烧毁了,剩下的,那里还会有什么厉害的毒。
再者说,毒性强的毒也很难配,不可能大范围使用。
苗疆,输就输在这份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上。
初子墨撩开帐帘,坐在桌前,研磨,写书信向皇上禀报这次的胜利。
他还有私心,想要给方冉冉带一封信,至少让她知道他平安无事。
初子墨写罢抬头,出了营帐,看着西边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带着他的无边思念。
战场上不可谈儿女情长,初子墨叫人把信送回帝都。
冉冉,等着我。
…………
是夜,漆黑如墨,如同打翻了的墨盒,把天空都染成黑色,不带一丝星光。
午夜和魅影穿梭,黑夜是他们的主场。
彼岸早已在血衣宫等候,慵懒的姿态,魅人的红唇,带着几分凉薄的意味。
半面的面具,遮住她的脸,露出那双美丽却又让人胆寒的双眼。
午夜和魅影立于殿中,彼岸一改慵懒的姿态,站着立于他们之前,手里拿着一块令牌,举到两人眼前。
淡淡的开口:“我以九霄门掌门之命,命你们聚集九霄门众人,听我号令。”
午夜想也不想就应下,服从命令是她的本分,不该有任何异议。
她一鞠躬,点头应到,“是,主子。”
午夜没看见魅影听到这话后一僵,她在午夜说完话后迟疑的出口:“主子,为何要这么做。”
若是聚集了九霄门众人,这块大陆上不知会发生什么,九霄门的人随便拿出一个人,都可以搅的天翻地覆。
彼岸理解魅影的疑惑,但她不予回答,叹了口气,拍了拍魅影的肩,“这是我的决定,我会为我的决定负责。”
“去吧,我这是做准备,把人召齐,是你们的职责,也许根本不到要用他们的那一天。”
“去吧。”
彼岸话音,魅影和午夜跪下拱手,“谨遵掌门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