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达苗疆的人是琨叔他们。
琨叔他们一帮人对于苗疆的地形了如指掌,毕竟,也是当年跟了将军这么多年,而且还和初子墨在苗疆呆了一年。
苗疆的模样,不论怎么变化,他们都了如指掌,闭上眼睛,甚至能描摹出苗疆的地形图。
为什么?
…………因为他们就是在这里打败了苗疆,建立了天圣啊。
琨叔熟门熟路的带着一群人马打算从边上绕过去,悄悄的去到月城,有那个将领接应着,他们还能先进去看看初子墨。
……不过现在没什么可能了。
琨叔眼尖,看见水边有一队人,是苗疆人,琨叔确信他不会认错。
苗疆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琨叔的眉毛猛跳起来,是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苗疆人这是要搞偷袭!
琨叔瞬间想明白了这件事,转头看向自己的兄弟们,他们要都看见了,毕竟都活了这么久了,都是人精,谁还会不明白苗疆这是要干什么啊。
……可能他们见不了初子墨了。
琨叔打了个手势,示意悄悄跟上,去阻止苗疆人。
“明天就是清明节,他们开始行动了,我们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阻止他们!”琨叔的声音很低,但是极其严肃的看着他们,每个人都非常凝重,点了点头。
琨叔突然笑了:“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能在作战一次。”
他也不多说了,带着一众人幽灵般的潜过去,拔出刀来,架在了领头人的脖子上。
苗疆那群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过来,手里拿的东西来不及收回,还拿在手里,被刀架着也不敢动。
有一个苗疆人急了,求救般的看向领头人,说道:“军师,你不是说没有天圣士兵吗,为什么会有这些人呢?”
军师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那士兵立马噤声,军师开口:“敢问阁下是谁,你不是天圣士兵,为何要来拦我们的事?”
琨叔那嘶哑的声音非常有特色,拉长了语调就像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尖利的爪子磨在石板上那发出的声音,令人浑身不舒服。
“你说,我是谁呢?难道你忘了,白仑。”
名字一出来,军师的背脊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下,而后他叹了一口气,带着无奈的语气说:“原来是你啊,悉琨。”
“对啊,是我,没有死,因为我还没有亲手除掉你,我怎么能死啊,今天,你逃不掉了。”
“哦,是吗?”白仑反手握住刀刃,完全不顾刀刃划伤了他的手,把自己从刀下绕了出来。
“那就开始吧。”这句话好像是个口令,所有人开始动起来,一片混战。
白仑带出来的人大都是精英,只有几个小士兵,是用来当炮灰的。
他们解决了那几个小兵,一人对上了几个其他的苗疆精英。
而悉琨对的白仑,悉琨还执着刀,白仑用手握着刀,血沿着刀刃留下,在地上汇集成一团,慢慢的流向河里。
悉琨把刀一扭,从白仑手里抽了出来,那把倒直直的朝向了白仑的另一只手。
白仑笑了一声,一个旋身躲过了攻击,转手拿起小瓶打开盖想要冲悉琨撒过去。
悉琨躲了过去,刀尖却把那个小瓶一挑,毒就掉到了白仑身上,瞬间渗进了他的皮肤中。
白仑的表情扭曲了,看着悉琨,手握成爪向悉琨抓来,悉琨一弯腰,躲过,刀子插进了他的右腿,一搅,一拔,带起了翻飞的皮肉。
白仑的右腿已经废掉了,悉琨趁着机会把刀子又插进他的左腿,白仑的双腿,算是彻底废掉了。
悉琨刚想松一口气,却见白仑笑了起来,他皱眉:“你笑什么?”
白仑虽然双腿一直流着鲜血,但是他还是一直笑着,看向悉琨的身后:“你看看,你带来的好战友们,你看看他们,哈哈哈哈哈,都是你害了他们。”
悉琨转头,看见了满地的鲜血,鲜红的血液,以及倒在地上面目全非的战友们。
他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着白仑,白仑好像很欣赏他的表情,高声的大笑起来。
悉琨快步冲到白仑面前,揪起他的领子,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大声问道:“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白仑看着他,一把扑了上去,把自己手里的瓷瓶里的液体倒进了悉琨嘴里,扼着悉琨的脖子,强迫他咽下去,边倒边“桀桀”的笑,语气说不出来的阴骛:“本来是是为那些天圣士兵准备的,没想到你们出来坏了事,实话告诉你,我给那些人身上种下了血煞蛊,虽然被你打断了,但是我也已经下了毒,虽然只有一点,但是你已经阻止不了我了,哈哈哈……”白仑突然顿住,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心口的刀,在看着面前的悉琨,不甘的倒下,却迟迟不肯合眼。
悉琨一抹嘴角的血,翻起包裹,拿出火折子,他嘴里不断溢出鲜血,连火几乎都点不着了,他颤抖着把火点着,扔到了河边的草丛里。
“嚯”的一下,火苗腾空而起,覆盖了整个水面和陆地。
悉琨踉踉跄跄的走到白仑跟前,对着他说:“还来的及,这一把火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仑看着大火逐渐燃起,不甘心的咽了最后一口气。
死不瞑目。
悉琨尽力让自己靠着石头坐着,看着那冲天的火光,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总归是帮上了忙。”
“至少,我这一次护住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