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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跑车间找线索辛苦无所获 雅萍现雅惠亡案情更迷离

公安局刑警队按张局长的指示兵分两路,对麦香西饼屋案件进行迅速侦破。在新桥医院重症监护室,李志成从外边走了进来,守在病房门口的公安人员迎上去。李志成问:“还没有醒过来?”公安人员答道:“没有,医生说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哪。”李志成走进监护室,看到刘雅惠满身缠满了纱布,昏迷不醒,护士在旁监护着。只好看了看退出,走进另一个病房。李大勇似乎比刘雅惠伤得轻一点。李志成走近李大勇旁轻轻唤道:“李大勇,李大勇!”一个医生上前制止李志成:“你干什么,出了问题谁负责?”李志成抱歉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医生给护士交代了两句走出门去,李志成赶快跟上问道:“大夫,你估计什么时候我们这两个病人能说话?”医生淡淡地道:“连意识都没有,说什么话!目前重要的是保住他们的命!”李志成无奈地停下脚步,看着医生离去。

在红光铸造厂车间,几个工人在传看着杨磊和女刑警小张递给他们的塑料袋里的弹片。一年轻工人道:“这肯定不是我们厂浇的!”另一年长一点的工人朝着一个刚进门的人喊道:“刘工!你来给看看!”被叫刘工的人问道:“看啥?”杨磊忙走上前道:“我们是市局的。你给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厂出的东西?”刘工看了看道:“杂质含量这么高,肯定不是正规厂家搞的,一般私人开的作坊式的小厂,生产个下水管呀什么的,这种厂搞的!”杨磊问:“这种厂多不多?”年长的工人答道:“多!我们厂粗一点的活都让他们抢去了,难度大一点的活他们干不了,要不然也抢走了!”小张急问道:“这些厂主要分布在哪些地方……”杨磊打断了小张的话:“对!我们在哪里能查到这些厂子的确切地址?”刘工笑了道:“当然是工商局了,电脑里一查清清楚楚!”那个年轻的工人道:“这些厂都在郊区,不好找!”小张惊奇地问:“为什么都在郊区?”年轻的工人道:“市区不让搞,污染厉害得很!”杨磊说:“好!谢谢你们!”便和小张离开了铸造厂。

在公安局张局长办公室,张局长、杨磊、小张、李志成等人围坐在一起说情况。杨磊道:“我们分头走访了全市所有的工厂,车间技术人员看了咱们的鉴定报告,说作案用的手雷铸铁成分和他们的不一样,起码近几年是不一样的!”张局长问道:“刘雅萍找到了没有?”小张答道:“没有。刘雅惠和李大勇还是昏迷不醒,案发周围群众提供的线索都没啥价值,不过群众对这件事反应很强烈,每天晚上必唱的秦腔也不唱了,说是不破案不唱戏!”张局长道:“群众对咱们还是信心不足啊!我看首先要找到人,刘雅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案发后第二天清晨,在新桥医院,刘雅萍从妇产科的手术台上下来,医生把病假条递给她说:“休息两周,多注意营养,不要着凉,这几天不要洗澡!”

刘雅萍慢步走出妇产科,没有见到于富平。她在长条椅上坐了下来休息,拿出手机:“喂,你在哪儿?”手机里传出了于富平的声音:“我在过道等你,单位打电话说有急事,非让我回单位,手术做完了?”刘雅萍不太高兴地道:“完了!”于富平道:“你别急,等着,我接你去!”刘雅萍挂断手机。

走廊里一个医生快步走了过来,李志成跟在医生后边:“我们只谈三分钟!”医生大声地道:“别磨了,不行!刘雅惠,她根本就说不了话!”李志成急促地问:“那李大勇呢?三分钟不行,一分钟也行啊!”这时,坐在长条椅上的刘雅萍听到李志成说到刘雅惠和李大勇,顿时一惊,忙站了起来,着急地问:“刘雅惠?李大勇?他们怎么了?”李志成有些意外地问:“你认识他们?”刘雅萍道:“刘雅惠是我妹妹,李大勇是我……是我丈夫……!”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志成忙问道:“你?你是刘雅萍?”刘雅萍道:“对对对!雅惠她们怎么了?”李志成见刘雅萍着急的样子,忙安慰道:“你先不要着急……”刘雅萍不解地道:“你是谁?”李志成道:“我是公安局的……”刘雅萍不解地道:“公安局的?雅惠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李志成直率地说:“麦香西饼屋被炸了!”只听刘雅萍“啊”了一声,一下瘫软下去,李志成忙扶起了刘雅萍。

一个叫赵彬的年轻人,驾驶出租车在西饼屋门前停了下来,从后备车厢里取出大包小包,然后跑到门前大声地喊了起来:“雅惠,雅惠!”隔壁咖啡店的女老板走了出来,看了看道:“小赵,你不知道啊?”赵彬一愣:“知道什么?”女老板忙道:“店让人炸了,我这屋子都差点没震塌了,雅惠炸成了重伤,她父母都不在了!”赵彬大惊:“啊!什么,炸了?谁炸的?”说着上前从门缝向里看。女老板提醒道:“雅惠送医院了,你还不快去医院看雅惠?”赵彬边往车边跑边自语道:“对,对!要去看雅惠,要去看雅惠!”赵彬跳上出租车问女老板:“哪个医院?”女老板答道:“新桥医院!”出租车一下开了出去,车后冒起了一股烟。女老板收起赵彬落下的大包小包,喊道:“放心!东西我给你先收着!”

重症监护室内刘雅惠仍昏迷不醒,李志成站在床边,关注着刘雅惠的情况。刘雅萍拉着刘雅惠的手,流着眼泪,轻轻地呼唤着:“雅惠,雅惠!”刘雅惠似乎被姐姐的呼唤声叫醒了,她微微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闭上了。刘雅惠轻轻地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刘雅萍关切地说:“雅惠,你要说什么?我听着呢!”刘雅惠抓住刘雅萍的手。李志成趁机给杨磊打手机告诉他刘雅萍找到了,让他赶快过来。

此时刘雅惠艰难微弱地向姐姐张着嘴:“赵……赵……”刘雅萍低头将耳朵靠近刘雅惠:“你说什么?赵……赵什么?是赵彬吗?”刘雅惠喘着粗气,艰难地点了点头:“告……告他……!”说着把头一歪,停止了呼吸。刘雅萍见妹妹咽了气,一下扑在刘雅惠身上号啕大哭:“雅惠,雅惠!”李志成听见哭声,冲进病房,看到情况不对,忙去叫医生。李志成带着医生跑过来,拉开刘雅萍,抢救刘雅惠。医生正在抢救刘雅惠,这时,赵彬冲进监护室,欲扑向刘雅惠,被李志成拉住了。赵彬直跺脚道:“雅惠,雅惠!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杨磊接到电话,忙和小张匆匆赶来,李志成迎上。李志成压低了声音:“刘雅惠可能不行了,旁边那个就是刘雅萍!”杨磊想了想道:“这样,小张,你陪好刘雅萍,不能出问题;李志成,你还是跟医院保持联系,请他们一定要抢救刘雅惠!”说完急到监护室门外给张局长打电话:“张局长,我是杨磊!刘雅萍找到了,对!现在在医院,还没谈。刘雅惠的情况不好,正在抢救……”这时,监护室内传来哭声。杨磊挂断电话急进监护室。由于抢救无效,刘雅惠还是离开了人世。刘雅萍、赵彬扑向刘雅惠:“雅惠……”

刘雅惠的去世,为案件的侦破更增加了难度。杨磊急着想从现场唯一的目击者李大勇嘴里了解当时的情况,于是来到另一重症监护室。李大勇浑身都缠着纱布,仍旧昏迷不醒。杨磊、李志成在房内守候着。医生做了一些处理后离开。李志成跟着医生到门口:“大夫,病人怎么样,现在脱离危险了吧?”医生道:“还不能说脱离危险了,不过病人的情况目前还比较平稳!”李志成急切地问道:“那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这很难说,也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医生离去后,李志成又进了监护室。护士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们不能都呆在这里,人多了会影响我们的工作。你们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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