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驾、驾、驾----------”
二人很快就到了吉尼瓦特部落,一眼望去遍地狼烟,断垣残壁上留着未灭的烽火,鲜红的血液喷洒的到处都是,双方血肉模糊的尸体随处可见!
有部落里的勇士和老弱妇孺,也有身穿黑色劲装,留着长辫的马贼。存活的战马低垂着头等在主人身边,似在给那无头的主人默哀告别。
从这条笔直呈扇形的血路上看去很明显,部落的外围是被直接打穿的。对方显然是在吉尼瓦特部落人还未察觉时,或者没有来得及组织有效防御的时候,黑色的骑兵疾风般一剑穿心。
是一击必穿,又死无生的冲锋!
这是典型的骑兵突袭战术。果断很辣,不留后手。
要么敌死,要么我亡。
所有残破的围栏和穹庐表明,他们将一切可能潜在的危险,都从正面直接摧毁。
“是浪骑,草原上的恶魔!”当已经通如刀绞的乌仁图娜看到这些身穿黑色劲装,留有辫子的马贼时。脸色立刻煞白无色,浑身都在止不住得颤栗。
草原上最让人痛恨和恐惧得恶魔。
狼骑!
这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狼,他们漫无目的地游弋在草原之北的雪原上,居无定所,见人就杀。不论是在草原上,还是在雪原上。他们就像狼群一样来去无踪,又像鬼魅一般突然出现袭杀草原上的部落,没有任何规律可寻。所过之处,凡是被这狼骑袭击的部落,要不被毁灭,要不损失惨重人丁凋零。
他们每年会南下来一次草原,同时也给草原带来了恐惧和战火。曾有无数部落联合起来剿灭狼骑,期间先后三次大战,七次小战,双方各有胜负,皆是损失惨重。战后草原各部联军解散,浪骑也退回雪原,距今已有七年未曾见到有狼骑南下草原。
叶青见乌仁图娜如此害怕,立即策马上前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记住,一会紧跟在我身后,千万别掉队!”他能够清晰的听到前面远方传来的声音,那是铁器相撞与刺入血肉的声音。
乌仁图娜抿着发白的嘴唇,眼神中担忧和恐惧交织在一起,人却没有后退一步,勉强地冲叶青点了点头。
叶青当下也不多言,立即策马当先向前冲出。
放牧时叶青并未带刀,只有马鞍一侧放着一张寻常的黄杨弓,一袋白羽箭。
这弓的六材虽然算不上有多好,但也不差。只是叶青力量太大,每次用这黄杨弓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用劲就把这弓给废了。
一路上遇到那些零散的,正在检查尸体的狼骑,叶青都会果断搭箭精准地射穿对方的咽喉。所过之处,所遇狼骑,都被叶青一箭穿喉。看到叶青如此厉害,乌仁图娜的心里也渐渐有了一些希望。
作为草原上的女子,弯弓射箭是家常便饭。在叶青带来得勇气和信心下,乌仁图娜紧跟叶青身后,勇敢的射出了夺命利箭。
二人的配合下速度飞快,不多时就远远看到,有十几骑狼骑正围在自家的穹庐外面。祖力胡玛尔奶奶倒在一旁生死不知,七八个健壮高大赤膊的狼骑,正用力咬牙抬着两把刀缓缓走出。
叶青此刻并不关心自己的刀,看到倒在地上的祖力胡玛尔奶奶,他怒从心发,胸中无尽杀气憋闷在内。对着前方狼骑一声长啸:“死来!”
这一声怒吼杀气腾腾,似怒海惊涛席卷而出疯狂至极。惊得十几骑狼骑心惊胆寒,吓得思维一片空白。一只利箭破空尖啸,生生洞穿两个狼骑的心脏,手中的黄杨弓也不堪重负应声而断。
原本也是杀气凛然的乌仁图娜,反被叶青身上的杀气吓得人马皆软,呆立在原地不敢动上分毫。
叶青一个翻身,顺力在马背上一踏就凌空飞出。马被踏的直接跪在地上,所幸叶青掌握分寸,它的四肢没有被震断。
虽在空中,但他身影快似闪电,出手猛如惊雷。眨眼就到了为首狼骑的上方,双手顺势一拧,就将那颗惊恐不及的脑袋拧了下来。双脚从天而降,落地似惊雷霹雳掀起四周一卷尘暴,直接将一个狼骑踩死在了脚下。
在这瞬息之间,他们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变化,疼痛未觉就已经死了。其余狼骑大骇,惊变成了一只只羔羊,脑袋里只想着转身逃命。
叶青用手在双刀上那么一拨,百莫、玉流一起飞出刀鞘在空中盘旋掠过,灵蛇闪电般直接洞穿了其余狼骑的胸口。他脚下不停飞奔而去,顺手拔出双刀,笔直的朝狼骑大部所在之处杀去。
涂山班振和儿子索朗达与部落年轻的勇士那木斯,三人各自率领着部落里紧急聚集起来的战士们奋勇杀敌。他们三人互为犄角相互掩护支援,人人都是搏命,一命换命的无畏厮杀,一时间竟与狼骑杀了个旗鼓相当。
在顶住狼骑的冲锋后,双方就陷入了近距离的缠杀中。密集的阵型里,前面死一人,后面就立即补位一人,你死他也死的互相消耗着双方战士的性命。
越是这种时刻,越是能看出手下战士的实力。但凡稍有胆怯者,必死,必败,甚至导致整个军队的全面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