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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木乘坐的是上海到北平的火车,所在的头等车里除他之外还有四个人。除两个高大的白种人面对面坐在一起之外,其他几个人都保持一定距离各自占着一个铺位。其中白头发的老者闭目养神,一条金链子明晃晃地垂挂在衣襟儿上。还有一个年龄和那木恍上恍下的青年,一身中山装,上衣口袋里露出钢笔尖却不见钢笔帽。

那木靠坐在窗户旁,借助窗玻璃暗暗打量这几个人,并在心里猜想这几个人都准备去哪儿,都是什么背景。头等车的乘客不是政府要员就是大商人或者社会名流,至少也得是外国人,就是二等车,如果不是有些钱有些势的人也是无法承担的。那木被划分在所有这些人之外,但还是坐到了头等车的软铺上,这都要靠韩百济的手段。当然,最根本的还是韩百济忠诚地遵循那老太爷对他的训导,那就是务必要使少主人过得舒适而有尊严,不要怕花钱。

那木显然并不了解这些,更不会关注韩百济为了这张头等车票而交给了黄牛党多少大洋。在优越的生活中过惯了的人,对这些生活上的事情是不会刻意关注的。在平时,那木也绝不会这样无聊,至少不会这么没礼貌地偷偷观察人。但现在,他只有通过这些于己无关的事情才能让大脑减慢运转的速度。

每当火车停站,看着那些在三等车门前为了抢座位而礼仪尽失的人们,再看看整个车厢里空着的座位和全都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们,那木就总有一种憋闷的感觉。那木想,所谓优雅与高贵的人,若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将会比原本就粗俗而低贱的人更为丑陋与难堪。

韩百济在三等车,为此他每次都需要穿过三节二等车厢、两节头等车厢来看那木。他所在的三等车只有五节,但是要承载的人却不知是头等车和二等车总共人数的多少倍!

那木有悲悯之心,但却不知该如何用才对?那木最先同情的是身边人韩百济,可偏偏韩百济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一个人的所得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就会产生这种情况。韩吞百济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被同情,自己四肢健全,头脑聪颖,吃喝穿戴不愁,每天陪着少主人,难道还需要被可怜吗?如果这样也要人可怜,那么那些远远不如自己的人岂不是要活不起了?

所以,当那木一开始让韩百济跟他一起吃饭,一起坐车的时候,韩百济非常不习惯。如果主子和奴才没有了差别,这世道还得了?

被韩百济拒绝多次之后,那木也养成了一个习惯,他惯于冷眼旁观大众的苦难。因为是别人的苦难,自己又不疼不痒,何必假惺惺地这边刚陪着流泪,那边回过头就问晚上安排在大丰饭店好不好?与其虚假的仁慈,倒不如真实的冷漠。

那木的心不习惯坐头等车,但是他的身已经适应了。

那木被吵醒的时候,车窗外正闪着一片片火烧云。那木爬起来,趴在车窗呆看。他没想到自己会睡得这么熟,正想看看是谁在高声说话,韩百济端着吃的走了过来,在那木对面坐下,并向那木努了努嘴,示意他看那边。

那木一时看不出那两个女人的模样是美是丑,鲜红的嘴唇,惨白的面庞,漆黑的高高的盘发,堆砌在一起,只能证明是女人罢了。两个女人可以说是淫声浪气,说着汉语,不时夹杂一些让人听不懂的方言。那木无聊地在心中重复了几遍,突然笑起来。他突然明白,两个女人说的并非方言,而是汉语化了的英文单词。那木想,这对那两个白人男子更是一种考验,不过看四个人的神态,语言似乎是多余的。两个白人男子带着居高临下轻蔑的表情,让那木觉得女人很可怜,可那两个女人发出肆无忌惮的爆笑,看起来又是真正的开心。管他呢,不过是旅途中的消遣罢了。为什么非要固执地认为女人是被消遣的一方呢?

那木想了想,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何时来到车厢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两个女人是受到了邀请才来的。

晚饭是清粥、小菜,还有一份煎鱼。那木喝了粥,吃了菜和鱼。韩百济收拾好餐具,用朝鲜语跟那木发牢骚,言谈之中流露出对那两个女人的鄙视。那木什么都没说。

其实,表面上,大部分男人都对这样的女人表示鄙视,实则内心中好奇得很。鄙视是给别人看的,好奇则留给自己。

那木留意到那个青年一直在写着什么,不写的时候则直接把钢笔插进上衣袋,仍是不扣钢笔帽。或许这是一支没有帽的钢笔?那就更让人想不通,为何一个能坐头等车的人却不去买一支带帽的钢笔呢?

白发老者从车厢一头踱回来,衣襟上的金链子随着身体的晃动滑来滑去。那两个女人突然醉醇醇地站起来欲走,看起来很自然地向老者身上撞去。那木本以为这下可有看头了,却不料,老者身形移动之快令所有人心中都暗为一惊,连那两个真醉假醉莫辨的女人也趁势酒醒了三分。

韩百济端着餐具附耳嘱咐了那木几句之后走了。那木觉得韩百济有些好笑,这两个女人是否是风尘女子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从来听说的都是男人欺负女人,女人欺负男人这得需要多么强硬的手段啊!

两个女人只得到了一顿免费的晚餐,并没有得到预想的实惠,仍旧装醉不肯离开。乘务员及时地过来收拾餐桌上的残局,白人男子则趁机躲到别的空位。这已经表明,他们对她们的兴趣也仅到此为止了。

那木搞不懂女人的类型,更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如果有一天医学发展到只要解剖开人心就知道他想什么,是不是就简单得多了?但为了弄清楚别人想什么,就要剖心杀人?这个时候就算知道他想什么,人都已经死了,还有意义吗?

那木坐得浑身酸涩,站起来走动,走到车厢一头再返回来走到另一头。突然他本能地挥手,一把抓住了一个人的胳膊,紧跟着听到一阵放肆的挑逗之笑。回头看清后才发现抓着的是一个女人的胳膊,那木触电一般甩开,表情有些错愕。

女人留着长长的指甲,涂着血红的颜色,跟嘴唇上的红遥相呼应。

“得罪了,请!”那木侧过身去,说出的话比外国人还要生硬。

两个女人又是一阵笑,并没有马上走的意思,无论脸上是如何的媚态,那木注意到女人的眼神是空洞的。那木有些愣住,不知该如何应付。乘务员端着餐具走过来,两个女人僵持着不动,乘务员眼神毒辣地在二人脸上扫视。

女人不去理睬乘务员,只是水蛇腰晃来晃去,晃得那木尴尬不已。

“三等车的命,二等车的运,别妄想做头等车的梦啦!”乘务员端着餐盘侧过身躲开水蛇腰女人,假装自言自语其实针对性极强。

那木明显看到水蛇腰女人的眼神不再空洞,突然有了内容,也许是受到攻击后的本能反应。两女人放过对那木的挑逗,一扭一扭追向乘务员。

任何人,只要有尊严意识,只要心中还有最后的底线,终究还不能沦落到无所顾忌。

那木觉得韩百济也好,乘务员也罢,都表现出涉世已深的姿态,实际上又真正了解多少呢?

车厢外面传来尖利的争吵,定是水蛇腰女人同乘务员的交战。那木有些悻悻地回到座位坐下。声音持续不久便被火车机械的咔咔声掩盖。尊严啊,自尊心啊,仿佛都在各种强势面前弱了下来。

两个白人男子用英文交谈着,在那木看来有些肆无忌惮,因为这两个白人男子所讲之事涉及太多隐私。哪个舞厅最开放,哪儿的姑娘最疯狂……谁谁谁最虚伪,看起来不好追求,其实一勾就上手……中国的女人太精明,因此就显得更傻……

那木被迫地听了一阵儿,觉得有失斯文,想不听,无奈又听得懂。那木甚至想冲过去警告他们,对女人要尊重,这才是绅士所为。可方才扭着水蛇腰的女人如果听到,会不会笑得说不出话?

男人若是在背后也说一个女人的好话,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希望听到的人告诉那个女人,另一种就是假装不知道那个女人就站在他后面。

老者和青年都在做自己的事,看起来似乎毫不受干扰。那木觉得自己的修为还有待提升,遂开始用意念抵制那两个白人的黄色演说,可还是时断时续地心猿意马。

那木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羞恼,没奈何之时,眼前突然闪现出明珠的童颜,那木一下子清心寡欲了。好似干旱的土地瞬间吸收了零星的碎雨一样,开始冒出来的热汗突然一下子被吸了回去。

那木惊恐地发现,明珠就好似一块冰,能够让任何狂热的念头冷下来。这是典型的心理疾病,慢慢地会导致生理疾病的。学医的他很明白其中的道理。

漫长的旅途本来以为可以不去想与明珠成亲的事,但因为两个白人男子却又不得不靠想起明珠让自己冷静下来,那木哭笑不得,世事弄人也不过如此吧?

好在两个白人说累了就睡,并且早于那木在静海县下了车。

过了静海县,离北平也就近了。

那木所接触的洋人大都是学者型,像火车上遇到的这两个实属出乎意料。这让那木想到,害群之马是不分国界的。洋人认为中国人三妻四妾,没有人权,是对女人的栽害,可他们连三妻四妾的名分都不肯轻易给女人,还美其名日对女人的尊重,这又怎么说呢?西方的女权主义者会认为那木的所想真是迂腐,男女平等之下,女人才不稀罕什么名分呢!何况还要被冠以三妻四妾,岂不是可笑又可笑!但哪个女人不渴望伴侣?纵然才貌如吕碧城,终究也还是发出“生平可称许之男子不多”的感慨。

如果说缠足的最初目的仅是对女子身体的羁绊,那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绝对是男权社会里对女人最强有力的精神统治。不能识文断字,不能了解外部世界,不能进行精神交流,这一切最终导致女人只能是男人的附属。

清廷贵族之女的教育都是在私塾中完成的,正所谓“阖间城里痴儿女,始识千金重聘师”。随着国门被打开,新思想的不断涌人,在一些有识之士的努力之下,女性教育也越来越被社会所重视。

中国女学的创办,最初始于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由英国东方教育促进会在宁波创办了一所女子小学。当时的女子学校大多是教会学校,被排除在正规教育体制之外,没有平等的社会地位。从“洋务运动”后期开始,中国本土的官绅也逐渐开始兴办女学,直到清光绪三十三年(1907),清政府颁定女学章程,此时才算正式承认了女子教育的合法地位。

几千年来强加在女人头上的旧思想被一层层解除,女人们不断从冬眠中苏醒。女人逐渐走出厨房、绣房,并且发现,女人一点都不比男人差。这使得女人发现了新天地,一股压抑了几千年的潜力集中喷发,致使女权主义一路高涨。

盛极必衰,否极泰来。世间事多循此道。

脱疆的野马与被驯服的骡子虽各有各的好处,但同样是取不得的两个极端。

女人的觉醒,也同样存在极端。

那木想,水蛇腰女人言谈新颖,又肯于学习英文,必是以新女性自居,但方才的举动又岂是新女性所为?明摆着是活学活用篡改了新女性的主旨。那些真正有才华有见识的女子,绝非是如此的庸脂俗粉可比。

排云深处,写禅娟一幅,荤衣耀羽。

禁得兴亡千古恨,剑样英英眉妩。

屏蔽边疆,京核金币,纤手轻输去。

游魂地下,羞逢汉雄唐鹉。

为问此地湖山,珠庭启处,犹是尘寰否?

玉树歌残萤火黯,天子无愁有女。

避暑庄荒,采香径冷,芳艳空尘土。西风残照,游人还赋禾泰。

那木突然想起这首百字令,是因为突然想到大才女吕碧城的惊世骇俗之举。

光绪帝与慈禧太后在不到二十四小时之内相继驾崩,国家社樱没了主心骨,这让朝中内外一大批人顿觉塌天一般。不知是出于自欺欺人的惶惶不安还是愚蠢至极的临终抱佛脚,有人将慈禧画像挂在万寿山排云殿内。

吕碧城的《百字令·排云殿清慈禧后画像》就在这时登在了《大公报》上。

此举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

这些风靡一时的佳话,那木当然都是后来道听途说的。但足可见女子一旦受了教育,有了才识,若再兼具勇气果敢,十足男子不能比也。

不知为何,当想过吕碧城,再想到明珠,那木竟然有了些许的温暖之感。男人欣赏坚强成熟独立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可以为师为友,甚至超越众多男女关系,只是谈到娶她们,终是让男人退却。相比起来,温润贤良的大家闺秀就更适合成为人妻了。

世人都说女人择夫仔细又挑剔,但殊不知男人更甚一筹。女人更爱凭感觉,男人更趋于理智。感觉上的东西,标准模糊,界限不明,当然给人挑剔之感,为此女人担了虚名。男人靠理智上的权衡,孰优孰劣,是否匹配,一经对比,一目了然,简单明快又不露声色。

看透这个道理,那木顿觉其实男人更势力更世俗,不觉对自己有些厌恶。对婚姻的恐惧突然变成了饶有趣味的男女剖析,那木真不愧是学医出身,什么事都要找因由,而这因由则又越追越远。

由上海一路北上,漫漫旅程就在这样的思索中被一点点耗去。

以往略嫌疲惫与单调的旅程,如今因为能够对即将面临的婚姻做一下缓冲而变得不那么讨厌。好似小孩子品尝难得一见的吃食,需要一点一点用舌尖上的每一丝味蕾来品顺才能够解馋一样,此时的那木,旅程所用的时间已经被概念细化到比秒还要小的单位。

因为是在夏末初秋的交接点上,从南到北温度并没有太大的反差,只是越来越干燥。从北平到奉天,再由奉天到安东,则明显感受到昼夜温差越来越大,赶上一两场雨,气温竟下降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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