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们要见到的就是我在这里的线人。”梓柔坐下之后，泫珏开口。
“所以少爷这些天一直都在等她？”梓柔反应过来，对方大概就是太子爷口中的“老妖婆”。
“对，老妖婆出门旅游了，总算回来了。”说到这的时候，泫珏还是非常愤懑的。都是合作了那么久的两人，老妖婆不知道从他手里面赚了多少，却发生了让泫珏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就是，他竟然被自己的线人困在了上岸的海边小镇这么多天！
放到以往也就罢了，这次偏偏身边还有见证这一切的跟班，让他太子爷的面子要往哪里搁？！
“她是……？”梓柔问得很迟疑，但她还是很好奇，既然对方能在陆地上待那么多年的话，那至少是陆地上的妖精吧？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之前是水宫的人。”泫珏卖着关子，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信息会更让对面的人吃惊。
“水宫的人？”这一点已经足够让梓柔感到惊讶的了。
“对，水宫的人，她跟你一样，也是珍珠鱼。但是她上岸的时候，我爸还只是太子呢。是不是这么想来，我叫她老妖婆还是非常合适的？”泫珏适时地吹捧了一下自己的绰号起得恰当。
“……”梓柔除了心里感到震惊，但是她的反应却没有泫珏预期的来得强烈。
“怎么？你听过她？”既然没那么惊讶的话，泫珏想可能是这样的原因。
“没有，没听过。”梓柔摇头。
“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泫珏很不满地牢骚道。
“我已经非常惊讶了，少爷。”
听梓柔这么说，泫珏叹了一口气。他禁不住再一次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带错了跟班……
“从她那边交接之后，我们就可以去更繁华的地方了。”想到这一点，泫珏还是深深地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
“泫珏少爷，还是要去老地方吗？”在梓柔开口之前，有人这样招呼太子爷道。
梓柔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了过去，看到的是一位面容姣好身材苗条的……妙龄女子？
她不确定地看向泫珏，泫珏冲她点点头，确认了她脑袋里的难以置信的内容。
“你度假度得怎么样啊？看上去容光焕发、心情很好的样子嘛！”泫珏说话，示意女子坐下。
“吆，刚看到，这次泫珏少爷带小跟班啦？这场景真是难得一见啊。”
“需要我给你们彼此介绍认识一下吗？”嘴上这样说着，泫珏一点都不想多费这方面的唇舌。
“不用，我认得出来，我的同类嘛。你好啊，小珍珠鱼。”女子说着冲梓柔伸出右手。
梓柔见状，也伸出自己的右手，两条鱼就这样握了手，算是相互认识了。
“不知道泫珏少爷是不是方便了？咱们换个地方啊？这里还是不太方便吧？”
“嗯，可以。这样，你先等我们两个一下。”
“好，一会儿见。”
进了电梯之后，梓柔开口，“老妖婆一点都不老啊。”
“妖精哪能从皮囊看呢？这一点你还不清楚吗？”泫珏觉得问出这个问题来的梓柔有点糊涂。
“这倒是。”梓柔被说服了。
“今天就当减负了，带过来的东西可以先付给她一半。”
听太子爷这么说，梓柔知道了他们两个要上来一趟干什么了。
“之后，我们就可以转移了。”
度过了一个啤酒和肉脯的欢快夜晚，几乎是熬了一个通宵，方澍自然是留宿在了李荼白和向小南的家里。
当然，睡沙发的人自然是向小南。
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时候，方澍就因为闹铃而不得不起来了。
“你是不是今天上午有课？”睡得迷迷糊糊的李荼白口齿含混地问她道。
“对啊，不然我也可以睡懒觉了，哎！”看着每天逍遥度日的李荼白，方澍偶尔也会反思一下自己究竟为什么要选择一条这样勤奋的路。
“要不你翘课啊？”李荼白给出了自己美好的建议。
“哎呀，白白，你不要教唆小孩子好不好？”在厨房里忙活的向小南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之后，一个没忍住插话道。
“你懂什么？”李荼白不乐意了，“这些都是人生的体验，谁也没规定乖学生就不能偶尔翘翘课了。”
“好啦，小茶你接着睡吧，这个时间我得回去了，收拾东西再去学校。”方澍要去上课的心思是不会被动摇的。
“方澍，你稍微一等，我做的三明治马上就好，我给你带上一点。”向小南抓紧制止了简直要立刻冲出去的方澍。
“啊，好的，小南你可真贤惠。”方澍由衷地赞美着每天勤勤恳恳伺候着小茶的土豆。
“嘿嘿。”向小南收到了夸奖，只是羞涩一笑。
接着麻利地把切好的三明治整整齐齐地放进了保鲜盒里，最后套进了一个纸袋里面，递给了方澍。
“那好，谢谢小南了，我先走了。”方澍冲向小南摆摆手，“小茶，我走了！”
“嗯，等我睡醒了我再找你。”被窝里的人发出闷声闷气。
“白白，你不起来吃点早饭吗？”向小南走进卧室，温声细语地询问着女友大人的安排。
“不吃，土豆，我好困啊，一会儿你去上班了，等我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吃吧。”
“好的，白白。”
因为时间不太充足了，方澍打车回到了家，洗漱，换好衣服、装好背包之后，时间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她只好马不停蹄地跑出小区，重新打了一辆车往学校赶。
等她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要上课的教室里的时候，班上的同学们已经来了大半，她平复了一下呼吸，趁着还没到上课时间，老师也没还没出现，抓紧地拿出了向小南的早餐，往嘴里塞了几口。
“师妹早啊！”沈灿进了教室，便看到方澍正坐在她平日里坐的位置，于是就自然地走了过去。
“师兄早，要坐里面还是外面？”方澍说着起身。
“我就不坐了。”沈灿摆摆手，莫名地拒绝了方澍，“今天的课变成了你们的一次抽考，所以，我还得监考，所以不用坐了。”沈灿接着解释了原因。
“考试？”手上拿着三明治的方澍停下了往嘴里塞的动作，很明显，她因为这样的意外感到深深的惊讶。
“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王老师就是这么安排的。”当接到王老师的通知的时候，沈灿还愣了一下。“不过师妹不用怕啊，师妹一直都学得好，所以，放轻松。”
听沈灿这么说，方澍非常不好意思地笑了。
对话结束之后，沈灿走到讲台上，将手提包里的一沓试卷抽了出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的时间，还有一分钟差不多就该发试卷了。
“同学们，静一下，今天的课临时改成了考试，”沈灿说到这里的时候，讲台下面呈现了哀鸿遍野的架势，“大家的惊慌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就是抽考的意义嘛！”沈灿开玩笑，试图帮助大家振作一下精神。
“助教师兄，请问今天是开卷还是开卷？”在一片哀鸿声中，有勇士这样问道。
“这位同学，是闭卷，不是开卷。”沈灿认真道。
“啊……”教室里面瞬间又恢复了一片怨声载道。
“好了，大家把桌上的书什么的都收一收，我现在就要发试卷了。”沈灿说着走下了讲台。
因为是临时的决定，以至于，大家中更多的是平时课不怎么听，笔记不怎么记的同学，于是，两节课的考试时间就显得非常的漫长又非常的短暂。
漫长在于对着试卷，除了选择题可以按印象随便选一选，到了填空题和问答题，那就是灾难了；短暂的意思是，很想争取更多的时间发挥一下自己的创造力，或者不停地尝试平时在课堂里面左耳进右耳出的内容，但是，时间的流逝是谁都控制不了的。
王老师这次的突袭是非常成功的，因为，就连沈灿都是今天早上才接到了王老师的通知，然后带着电子邮件里的文件去打印店现打印出来的试卷。所以，绝对不存在王老师之外知道有这个考试的学生。
但是，要说王老师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答案是有的。
“谢谢啊，王教授，您实在是太帮我的忙了。”此刻，王教授的办公室里面还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哪里，这件事对孩子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算是一次机会，选拔性考试嘛！”王老师笑笑。
“其实您直接给我推荐不就好了，您推荐的人我还会不相信吗？”对方恭维道。
“我想推荐的人啊，肯定能从这个考试里面脱颖而出，但是，那样做意义不太大。孩子们还是得懂得一个道理的，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不是吗？所以我才说，这件事对孩子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王教授您说得实在是太对了！太对了！哎，孩子们有您这样关爱他们的老师，也实在是很幸福啊。”对方的表情看上去感慨又唏嘘。
“结果大概明天会出来，这次你打算要几个人？”
“其实，如果是王教授您推荐的话，您推荐的我都会要，但您都特意安排考试了，这样，我也拿出我的诚意来，只要您觉得合适的，我都要，怎么样？”
“这不又成了我推荐的吗？”王教授听他这么说不禁笑了。
“那不是啊，对着试卷您也许会有更多的参照，还是很不一样的。所以，我还是得再郑重地跟您道一遍谢，实在是太谢谢您了！”
这个时候，敲门声想起来了。
“请进。”
“王老师，这是今天的试卷。”进来的人是沈灿。
“好的，放这里吧。”
“好，王老师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做吗？”沈灿把试卷放到了另一张空着的桌子上。
“没有没有，谢谢沈灿了，时间也不早了，这样吧，咱俩一起去吃个饭吧！”
“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