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那个大叔总是来咱们这蹭饭!”小荷不满地说。
“哎呀,又不是吃多少,还能吃穷了咱们不成?”端木清脱下围裙,笑了笑说道。
“话说那个大叔到底是什么来历啊!”小荷好奇地问道。
“大叔嘛?”端木清露出一抹说不明白的微笑,叹了口气,说:“大概算是个流浪者吧!”
……
“墨笛!你说你除了会吹笛子还会干什么?”
一名壮硕的男子被人推到在地上,胡子拉碴的,他的手里拿着的是被折断的笛子,而他的面前,是一名高大严肃的男子。
“……”叫墨笛的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摸着手里被折断的笛子,大滴大滴咸咸的液体滴在笛子上。
“唉,为什么你这种人会生在墨家!”男子恨铁不成钢。
“叔,别说了!”墨笛似是用平生的力气吼了出来:“我不适合呆在墨家,明天我就向爷爷,族长提出申请,离开墨家!”
“什么!你疯了吗?”男子瞪大了眼睛“不让你不学无术!不是让你离开家族!离开家族的你什么也做不到!”
离开家族的你什么也做不到!
一句话如滚石落到了墨笛的心里,如岩浆,滚滚流动,灼伤侵蚀着墨笛的心。
是,他懦弱,他不学无术,他不喜争斗,但是他仍然是个男人,仍然有着男人的血性与骨子里的骄傲!
墨笛没有说什么,径直离开了广阔的大院,任凭男子在身后叫喊着他的名字。
“唉,这孩子……”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清晨的露珠挂在叶角,淡淡的月辉撒下,如母亲的手,抚摸着大地。安抚着一切生灵的心。
“那孩子,不会想不开,做出什么事吧!”男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行,我得去看看。”男子起身。
“怎么了?”妻子问道。
“不放心小笛,我今天可能说的过了……”男子有些懊恼。
“嗯嗯,好,我想小笛不会不明事理的。”妻子温婉地笑了笑。
“我去去就回。”男子穿好衣服出门。
然而,站着墨笛门前,男子愣住了,迎接他的是冰冷的锁,断裂的笛,以及褶皱的信纸。
信上是这样说的:
墨承叔,
我知道您一定会是第一个看到这封信的人,我知道您不是那种无情之人,我也不是,自从爸妈走后,您和婶子一只照顾着我,我很感激,但是,您昨天的话点醒了我,我与其在家族里混吃等死,还不如出去闯一闯。那根笛子是老爹留给我的,虽然被您折断了,但是我没有怨念,待到我回来的时候,我会把它接起来,以墨家墨笛的身份。
——墨笛
“唉……”墨承叹了口气,望着月光,无言……
而此时的墨笛背着行李包独自前往了堤北,穿越两座大都市,还有一座森林之后,就可以到达。
“坐火车?”墨笛在火车站前徘徊着,临走之前没带多少钱,也没有想过要带多少钱,结果在这件事上发了愁。
“大叔!坐火车吗?”
正当墨笛在徘徊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墨笛回头一看,是一名清秀的男孩。
“你在,叫我吗?”墨笛有些不可思议。
“对啊,大叔!”男孩笑了,再次说道。
“大…大叔?”墨笛抓狂了“我才25啊,你居然叫我大叔?”
“啥?”男孩吓了一跳,“你这是45吧!”
“……”墨笛摸了摸脸上的胡茬,苦笑了一下。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你家大人呢?”墨笛甩了甩头,问道。
“我自己啊,大叔,你要坐火车吗?,要不要一起啊?”男孩骄傲地道。
“呃,好。”墨笛咬了咬牙,和一个有趣的男孩一起坐火车至少不是件坏事,并且看这小家伙似乎挺熟悉这里的,也能有个照应。
“那就走吧!”男孩说着向大厅走去。
“啊,噢噢噢。”墨笛挠了挠头,跟了上去。
付钱的时候,墨笛还是感到肉疼,男孩笑了笑:“大叔,你是不是没钱啊!”
“怎么…怎么可能!”墨笛逞强。
“还是我来付钱吧!”男孩笑嘻嘻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墨笛脸上发烧。
……
火车上,墨笛正在打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墨笛眯着眼,隐约看到一名男子抽出了一名打盹女子的包。
“住手!”清脆的声音响起,坐在自己旁边的男孩指着男子:“把大姐姐的包放下!”
“靠!她可以叫大姐姐,我就得是大叔。”墨笛腹诽着,虽然腹诽的对象似乎不太对。
“啊!小偷!”女子突然惊醒。
“都他妈给我闭嘴,坐下!”男子气急败坏。一把匕首抵住了女子的腰,而后又一把拉过男孩:“再嚷嚷,老子就捅死他们!”
“……”墨笛坐不住了。
“啊!”男孩一口咬在了男子胳膊上。
正此时,墨笛一拳打到了男子的面门上,那是何等的力气啊,一拳下去,直接打晕了男子。
“都住手!怎么回事!”列车长赶来了。
……
“喂,我说大叔!你还是很厉害的嘛!”男孩笑嘻嘻的说。
“你个兔崽子,别打扰我睡觉!”墨笛挠了挠头,闭上眼睛,“还有,我叫墨笛,别叫我大叔了!”
“对了,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啊!”墨笛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我啊?”男孩一脸天真——
“我叫端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