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瑜瞧见这武夷山的大红袍色泽上乘,口味又极佳,既然要和他们做朋友,自己也应该回应一下他人的好意,便起身提议去上次的桃花酒楼共享晚餐。
“这桃花酒楼,有三层楼,顶楼露天,可以赏月,别是一番风情,我请大师和兄台去共进晚餐如何?”
“哈哈哈,小妹妹果然好生大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浪行天生来放荡不羁,有人请客吃饭他自然不会推辞,愉悦地收拾好东西就跟若瑜走。
繁华的街上此时更加热闹,灯红酒绿。
在嘈杂的人群中,一向不正经的浪行天笑容渐渐冷下来,放慢了脚步走到若瑜身后,开口对身边的叶子桦说:“现在来看,东西就在她身上无疑。”
“是这样,所以她会很危险了。”叶子桦看着若瑜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着。可是这么好的女子为何命运要如此不幸呢......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桃花酒馆,沿着木楼梯,上了顶楼,若瑜挑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唤小二来点菜:“来三潭桃花酿,一盘黄金花生,桂花莲藕,东坡肉,宫爆鸡丁,鲈鱼清笋...”
听到这佳肴,浪行天的眼睛都发了光:“哎!自老夫隐退以来再也没吃过如此好的佳肴,姑娘果然是人美心善!大方动人!”
“哪里哪里,过奖了。”被浪行天夸的有点尴尬的若瑜摆摆手笑了笑。然后心疼地看了看自己又快扁了的钱包,哎罢了罢了,反正也回不去了,钱财乃身外之物...
就在这时,叶子桦一把搂过若瑜的脖子,把她吓了一跳。
“嘿,若瑜姑娘又心疼钱包了?我师父果然是“过奖了”嘛!”
被叶子桦说的脸红的若瑜立即反驳道:“才没有!上次那是因为以为你是个地痞无赖...”
“哦?那姑娘现在觉得我是什么?”他调侃地看着被他搂着脖子的若瑜,眸子里好似有星星,在露天的夜光下,他活泼顽虐的帅气面容印在若瑜的眸子里。
若瑜愣了一秒,赶紧回过神来冲他做了个鬼脸:“还是地痞无赖!”
“菜来喽!”就在这时,小二端着酒菜送至了桌前,若瑜趁机将自己的脖颈从他的束缚之中挣脱了出来:“你看,说你无赖吧,跟我个姑娘勾肩搭背的。”
“好男不跟女子争。我不和你争论了。”叶子桦一笑,站起身来为大家倒酒,敬酒。
“来来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
......
也不知喝酒聊天了多久,若瑜感到脸红发胀,头晕晕呼呼的,也搭起叶子桦的肩笑着嚷道:“你说,天下那么多谋生手段,你干嘛干这行?”
叶子桦倒还没有醉,但是也有些晕了,拍了拍她笑道:“你懂什么,你个小姑娘不懂的。”
“我,我怎么就不能懂了,喂,你歧视女孩子呀!”
“这世上,每个行当都有他的使命,我干这一行,当然也有我的原因和使命...”
“我才不管你咧,总之每次遇见你都要被你,坑钱!”不等他说完,若瑜就嚷了嚷,趴了了下去。
叶子桦按了按太阳穴起身去看浪行天,浪行天只是悠哉悠哉地在喝酒:“没了?完全不够喝嘛。”
“师傅,哪里能跟你比喝酒呀,人姑娘都醉趴了,现在好了,我们要把她送回去。”叶子桦无奈地看了看若瑜:“姑娘家家的学我们喝什么酒啊,这是遇到了我们这么好的人,换成旁人早被骗了卖了。”
他看着她不由得笑了笑,然后一手将她抱起,另一只手拍了拍若瑜的脸:“嘿,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见若瑜没有反应,叶子桦只好再拍拍她的脸:“问你话呢,你不回我,我要把你卖掉喽?”
“混蛋,休想把我卖掉!”若瑜晃了晃脑袋,嚷了嚷,又不做声了。
叶子桦和浪行天没办法,眼看酒馆就要打烊关门,只好先带着若瑜离开,找了一家客栈安置她。
“桦儿就留在这里看守她吧,我要回善轩斋了。”浪行天陪叶子桦安置完了若瑜以后,迈步打算离开,但是又不忘回头叮嘱他:“你要看好她。”叶子桦感受到了话中的深意,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微弱的灯光下,美人在卧。此时的若瑜缱绻着身子,躺在床上,微微蹙眉,叶子桦附身低头靠近她的脸庞,听着她的梦话。
“爸妈,螃蟹给我留一只呀,嘿嘿,就知道你们最好啦!.......怎么,怎么不记得我了啊,我是你们的女儿呀!奶奶...您忘了瑜儿了吗瑜儿是你一手带大的...”
梦中的若瑜流出泪来,叶子桦有些心疼,换成谁遭遇这样的事,怕都会难以承受吧。他摸摸她的头,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回到椅子上,靠着桌子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客栈的房门被一阵强大的内力掀开,门前俨然站着的男子怒气冲天,强大的气场和出场方式惊醒了若瑜和坐在椅子上的叶子桦,叶子桦刚一起身,就被荀修寒紧紧扼住了脖子。
荀修寒满眉宇间都是杀气,怒不可言地看着叶子桦,他周围都散发着肉眼可见的暗蓝色戾气(练功之人内力强大所形成的庞大风漩)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叶子桦如蝼蚁般弄死。
叶子桦感到难以呼吸,费劲地挣扎着,若瑜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吓蒙了,下意识地厉声喊道:“荀修寒!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
听到若瑜的声音,荀修寒反而更加生气,目光如寒剑般迅速的扫向若瑜,盯着她的眼睛。
而就在这时,叶子桦使出了浑身解数,迅速用内力移动筋骨,他用眼神示意若瑜拖住荀修寒,若瑜秒懂了他的意思,于是和荀修寒开始周旋。
“你瞪着我做什么!我在问你话!”她壮了壮胆子。
荀修寒被她的话激得更加愤怒,放松了对叶子桦的禁锢。而也就是此时,叶子桦趁机软化了筋骨,化为泥一般柔软的质地,从荀修寒手中迅速逃出跳出了窗外。
望着逃跑了的叶子桦,荀修寒表面不动声色,然而周围的戾气却猛地划破房内的木板地,然后发出爆炸一般的声音消散了。
他的眸子冰冷如雪,寒意刺骨。他一步一步走到若瑜面前,若瑜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荀修寒质问的声音包含着隐忍的愤怒,眼睛死死盯住若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