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的山高林密,乱石堆叠,还有废弃多年的砖瓦,显然是不可能有寻常人家住在这山间的。这显然是山贼们为了掩饰又或者是营造久无人居的氛围的。在那杂草纷长,曲折难行的山路上前行,就连多有办案经验的两位捕快汉子也有些害怕,怕那大树或杂草或残垣间窜出山贼,他们都紧张的各自手握利剑的柄,以应对山贼的袭击,毕竟,这就算是快到红山的老窝了,更不可大意。
而陆程却与他们紧张却不同,神色态然的前边,如同寻常的游玩一般。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雄壮的捕快显然觉得跟着一个秀才直闯进山贼窝太过于冒险,他有些紧张颤抖对陆程说道:“陆公子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那红山贼帮颇为凶猛,我还在与他们交手时负伤了,我两人虽也有些武艺,若非是公务,又得沈大人的器重,我两人都不敢就这么轻率的闯上山,不知陆公子是否有破解良策了?”
陆程转过身,对两位捕快汉子微笑,话调轻松,如言家常一般,说道:“两位兄长,我自有计策,只是需要两位与我合演一出戏,那贼寨的凶险自是可以消减的”。
另一个捕快爽朗一笑,对陆程说:“既然陆公子早有策略,也便告诉我两位,也教我们减些惧怕”
陆程轻描淡写的答“草木皆兵”。
然后又补充道“我知那郑老三是个臭名昭著的大贼,不怕文河县衙,但是他贼势虽大,可也有惧怕的人,两位且看我是怎么让他以为草木皆兵的”。
既然陆程说的这么有自信,他也不会置自己的安危不顾吧,这么看来,他两位捕快是显得有些多虑了,他两人历经过多少风浪了,若是在一个年轻的秀才面前露了怯,他们回到县衙时,那还岂不是让那些衙门的其他人笑话。因此,只得装得镇定自若,跟着陆程向山上的红山寨前行。
到寨门还有百十步的距离,山寨的防御工事便建在开阔的路口,两个瘦骨嶙峋的山贼,年龄和陆程相近,身上穿的衣服破旧,手上一把长刀寒光闪闪,左边的一个山贼高声叫骂:“你三个好大胆子,竟敢直闯我红山,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也由得你们闲耍,我看还是把你们杖击,打得你们骨头粉碎,扔下江去”。说话间便有几个山贼向他们走来,做出捉拿他们的架势。
看来这红山贼们确如传闻一般凶恶,还没有问清他们三人的来历,便直接要动武了。陆程也不免有些慌张,但也故装镇定,对那几个山贼高声质问“这就是你们红山的待客之道么?我是你们头领郑老三的贵客,若是伤了我们分毫,我看你们谁敢惹你们头领郑老三大发雷霆”。
那发话的山贼听后一愣,然后也不露怯,问陆程道“我是头领的得力臂膀,为什么我不知有你们几个贵客,莫不是那个沈韩派来的探查我寨的虚实的,左右的兄弟们,还不快拿下这几个冒牌的”。
那其余的山贼也没有刚才的顾虑,话话间,便直接冲向他们,捕快只得叫苦,这还没有进寨呢,就不得不硬拼了,早知这么凶险,就不该听那秀才的话,既然现在这么凶恶境况,那也只得与他们周旋,然后想计策,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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