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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成为跟屁虫

知了在不停地传播自己的心得,三年的土藏让它以为自己知了整个世界。六月的风带着午后的阳光钻进人的眼睛里,让人昏昏欲睡。两个小孩,一大一小,走在坎坷的路上,路基被推车压出一条条的褶子,像老年人的皱纹,在告诉人们自己的辛酸。大一点儿的孩子是燕子,小一点的是健民,燕子在村上的小学上二年级,健民在幼儿园。在短短不到100米的路上,健民总是被姐姐的影子吸引,夏天能遮阴,天气不好还能挡风,但是他跟影子的关系并不好,因为健民总是被各种事物吸引,所以当想起影子的时候就说明没有什么玩的了。

健民所在的幼儿园是村上闲置的一所房子,房子不大,只有一间北屋。院子是具有美式风格的无墙院子,在院子的周围是一圈槐树,树上的叶子已经很密了,差不多盖住了地上稀稀落落的杂草。院子的西边是蛇父家的围墙。蛇父这个名字的起源是另一个插曲,那是十几年后的事了。蛇父的小儿得了一种病,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个土方,吃蛇肉能治。后面就是不停地抓蛇,吃蛇,然后……没有然后了,病没治好,只知道蛇肉吃多了也不怎么好吃。就跟现在的吃啥补啥是一个样子,缺钙了补钙,缺锌了补锌了,以致后来的心脏坏了换心脏。能治一点,治不好,就算医院告诉自己治好了,自己还是知道自己有病。又有点像小孩子的补习班,数学不好上数学班,英语不好上英语班,分数越来越高,偌大的个小区晚上听不到孩子的吵闹跟父母气急败坏的声音,总感觉有些东西被做坏了,好东西做成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说起蛇父来,枣树沟因为蛇的事情受过惩罚。那是健民初中的时候,在村里电工家玩,电工家有个儿子,喜欢养猫,就直接称呼猫孩儿。猫孩儿的性格跟猫差不多,有点乖癖,不经常跟村里的孩子玩,去玩也在家门口。猫孩儿家里有一棵杨树,不高,刚刚比房子高出一点儿,不粗,跟猫一样,身材保持的很好,一直是不到十公分的样子。一个夏天雷雨季节的时候,健民跟猫孩儿几个在玩,在猫孩儿家发现了一条蛇,一条家蛇,不咬人,已经长的很大了,腰围大约有四五公分的样子。一群孩子看着这条蛇,蛇盘起自己的身子,蛇头看着眼前的野人,蛇信子不时的露出嘴外,大家的意思是看看它要怎么办,会跑到哪里去。果然没一会儿,蛇就俯下身子准备要从墙上的缝隙溜了,不过这时候它被一把突然出现的铁楸铲成了两段。电工粗壮的身躯出现在大家的眼前。“都散了吧,小心被咬到。”

跑开的健民眼前还是会看到两段扭动的蛇躯,那种感觉很不好,但又说不上来,就像一场电影不应该这样结束的,结束的太突然,太不正常。健民在几天后的一次放学回到家,电视看不了了,一问父亲才知道,前两天下雨打雷,一个闪电顺着猫孩儿家的树钻进了村里的电路,烧坏了不少的电视,还有大爷家里的一台电脑,也是村里的第一台电脑。

人有千算万算,天有一算。有些事情过了界压不住的时候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就像我们在马路上走,从人行道穿越马路的时候,没看清来往的车辆,就可能要出车祸。电影有始有终,人跟动物又何尝不是呢,一生也是在演一部自己是主角的电影。

跟屁虫最喜欢的事就是课间捅马蜂窝,孩子的本性,都喜欢挑战强者,特别是这种能蜇人的小东西。个头小,本事大,跟孩子一样,年龄小,捅马蜂窝的本事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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