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平丹是东北人,豪爽、热情包括那股冲劲都体现在喝酒上了。
尤其是有翁书记在场,他怎能放弃这表现的大好机会?当然,阿五这个时候也不能含糊,五钱一杯的52度茅台,菜还没有吃几口就连喝十多杯,接下来又与来平丹划拳,又喝了十多杯。
阿五知道自己的酒量,斤把白酒是不在话下的,但是那天喝得太快,肚里一点东西都没有,而且头天晚上还熬夜修改招标文件,睡眠不足四个小时。二十几杯白酒下肚后,阿五就感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他赶紧冲上卫生间,对着马桶往喉咙里使尽一抠,哇哇吐了出来,恨不得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吐完后,阿五感觉舒服多了,出去接着与来平丹喝。那天晚上三个人喝了两瓶茅台,阿五自己最少一斤二两以上,那也是他来上海头一次喝酒上演“现场直播”。
阿五后来开玩笑:“真的感谢爹妈,幸亏我天生体质好,不然后面的戏就没有办法唱了。”
酒喝高了,但是阿五头脑清醒得很,在来平丹上卫生间的工夫把账结了,并就接下来的安排征求了翁书记的意见。
翁书记兴致很高,要换个地方接着喝。出门那会,来平丹搂着阿五的肩膀:“阿五,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趁等司机的工夫,阿五给易文丽发了条信息,要她带两个姐妹一起到武宁南路的一心俱乐部去唱歌。
易文丽自然心领神会,还没等阿五他们一行到地方,易文丽已经带着两位漂亮的美眉龚美秀、姚红晶赶到了一心俱乐部,并订好了包间。
翁书记、来平丹与阿五迈入包间时,易文丽主动把两位美女介绍给了翁书记、来平丹。
客观地说,要说龚美秀、姚红晶漂亮到哪个地方去,倒也未必,最关键的是敢穿!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本来就青春、靓丽,身材高挑再加上穿得薄、透、露一些,在包间暧昧灯光的催情下,自然对翁书记、来平丹这样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产生无穷的杀伤力。
翁书记、来平丹有两位美女作陪,自然来了兴致。他们四个人扔髅子喝上了,把阿五与易文丽晾一边。
喝酒、唱歌两出戏唱下来,阿五已经想好了下一步棋,他已经找到了来平丹的命门,接下来就差致命的一击了。
来平丹在饭店里已经喝了六七两,加上在夜总会红酒、啤酒一掺乎,确实喝高了,本色也就暴露出来。
他满嘴酒气,越来越放肆,直往身边的龚美秀脸上贴。龚美秀躲闪,来平丹追过去,拽住人家姑娘的裙子,只听见“哗”的一声,裙带断了,龚美秀吓得捂住胸大叫。
阿五一个健步冲过去,急切扶住来平丹:“您喝多了!”
那边易文丽、姚红晶已经围住了龚美秀。
翁书记觉得来平丹失态了,怕闹出事来,准备过去拉住他。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啪啪”两声,阿五已经挨了两个耳光,他顿时感觉脸颊火辣辣地疼,满屋子人惊呆了。
“放肆!”翁书记坐不住了,他冲过去朝来平丹就是一拳,来平丹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发什么酒疯?”翁书记厉声呵斥。来平丹借酒装疯,一看翁书记真的发飙了,再也不敢胡来了。
不欢而散!这是阿五也没有想到的结局。
最后易文丽把阿五送回浦东,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阿五。
回到家里,阿五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一个晚上都在胡言乱语,易文丽一直陪在他身边。
第二天早上一照镜子,阿五发现自己脸上还有五个手指印,他抱住了易文丽痛哭一场。是呀,长这么大,哪受过这种窝囊气!早年阿五在海口混江湖的时候,替老板打打杀杀的场面时常有,都是他指挥一帮兄弟揍别人。按照阿五湘伢子的火爆脾气,早给来平丹一顿胖揍了!“人在江湖走,很多时候不得不打落牙往肚里吞啊!”阿五告诉手下。
如果当时一拳打过去,气是出了,但是那一拳头可是价值一个亿呀!后面还有好多兄弟等着吃饭呢。为了那么一个大大单,莫说两个巴掌,就是天天挨打,阿五也要忍啊!
第二天中午,来平丹来电话了:“阿五,昨天我太失态了,刚才翁书记把我叫到办公室狠批了一顿,真是对不住你!”
“没事,来总,昨天也怪我,让您喝那么高。”电话里面阿五平静地对来平丹说。事到如今,他有十足的把握拿下来平丹!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当天下午,阿五约易文丽喝茶表示感谢。
“阿五哥,只要小妹能帮到的,你就尽管说,”易文丽对这个能屈能伸的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五把招标的事情与易文丽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昨天,我看来平丹色眯眯地盯着龚美秀,你能做做她的工作吗?我们四个人一起去马来西亚玩一趟如何?”
“阿五哥,侬放心。”易文丽对那龚美秀、姚红晶那两个小姐妹的把控能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一星期后,阿五带了一款托朋友从香港捎过来的诺基亚手机,最新的1万多港币的那款,去了趟来平丹的办公室。
这次来平丹相当客气,直与阿五称兄道弟。他知道,如果不能挽回与阿五的关系,以后在翁书记那里就不要混了。
所以,当阿五提出邀请他去泰国考察以做小额贷款出名的华泰国民银行,顺便去趟马来西亚的时候,来平丹痛快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