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到众人身前的天仙蛾皇让众人一怔,尤其是徐墨与石师兄两人,更是在一瞬间就警惕了起来,丁千雪与姜烈不知,但他们两人却知道,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天仙蛾皇,可是实力到达聚元境的高手。
而通常来讲,高修为的武修,对低修为的武修出尔反尔是最为正常的事情,心情好了逗你玩玩,心情不好了虐你玩玩,看着此时“她”专注的眼神,谁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徐墨甚至已经做好了拉开丁千雪的准备,打是打不过,但丁千雪可以随意打开阵法的任意一处,抓紧时间跑就行了,想来“她”也是奈何不了这聚灵阵的,否则也不会在看到自己一行人进来之后,提出带“她”们走的要求。
好在徐墨两人心中所想之事并没有发生,而天仙蛾皇似乎也察觉到了徐墨对“她”的误解,站在众人身前之时,稚嫩的表情露出一个微笑,仿佛是刚刚才从众人的脸上学来的一般,这个微笑做的很僵硬,甚至过了许久才将两边的嘴角完全勾起来。
在完全做出这个表情之后,“她”这才伸出食指,指向丁千雪胸前的吊坠,随后又是一阵劲风吹起,徐墨的脑海中有了“她”传达出的意念,就好像在说
“我想要这个东西。”
武修与武修之间若是用神念传音,那么两人的神念交流是以语言文字的形式在双方的头脑中传达各自的意思的。但对于这天仙蛾皇来讲,徐墨却只能感受到一股模糊的意识,就像咿呀学语的婴孩说出的话语一般,更多的是靠着自己的理解。
包括之前双方谈论交易之时,他也是如此,不过好在这天仙蛾皇虽然不能够准确的表达,但能够理解人族语言。不过为了产生误会,徐墨还是问道
“你是说,你想要这个吊坠?”
“她”点点头,抬起的手又向前伸了伸。
徐墨皱了皱眉头,这吊坠显然与丁千雪的秘法有关,交是肯定不能交的,但如此一来,又很容易让这天仙蛾皇心生不快,耽误了在此的计划。
虽然不知道这天仙蛾皇是如何将这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但与“她”的交流之中,徐墨却发现“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智力水平,就如同刚刚出生,还没有学会走路的婴孩,或许“她”能够完成这些,不过是同妖兽一样,刻在血脉之中罢了。
不过就眼前的情况来看,无论“她”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当下的情况都不合适给“她”带来负面的刺激,随即转过头来问道
“这个吊坠,后面还会用到吗?”
丁千雪看了看胸前的吊坠,脸上的微笑渐渐变成为难,随后又化作无奈,最后轻出一口气,又换上笑脸,将这坠饰取下,放到手里递上去道
“这已经无用,只是与我而言有些意义罢了。”说着,丁千雪收起了最后一丝不舍,放到天仙蛾皇的手下,淡淡的笑着“救人要紧。”
看到丁千雪递过来的吊坠,天仙蛾皇脸上僵硬的微笑竟然真了几分,接过吊坠之后,先是抓起来看了看,随后将两边冰蓝色的蚕茧取下,将那菱形的部分还给了丁千雪,便转身离去。
丁千雪看着手中的吊坠,又看了看离去的天仙蛾皇,微微一笑,将那一部分收了起来。
短暂的小插曲过去,众人便要陷入长达一个月的等待,这一个月,四人却并不打算就此荒废掉,在知会了天仙蛾皇后,天仙蛾皇为四人量身定做了四间冰屋,供众人修炼,而徐墨,也终于能够有时间重新整理一下自己。
冰屋之内,徐墨最先拿出来的,便是在飞剑之上缴获的八件兵刃,以自己的感念来讲,纵然是低级的隐身术,自己也无法看破,只能在通过散布感念,来侦查敌人显出身形的那一瞬,从而进行反应。
但这里,这八把兵刃,却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一般,纵然是施加了隐身术,自己也能够感应出来,甚至于不需要感念,现在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身前,自己也能有所感应。
拿起一把兵刃,入手之时同第一次握住‘紫风血狼弓’一般,一股亲切之感从手掌传递而来,虽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体内的‘焚兵黑炎’,但在不明原因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其实听让他抵触。
看着这些颜色各异的兵刃,徐墨唤出黑炎匕首,在手掌之中割出一条伤口,将鲜血滴落其上,果不其然,随着鲜血的滴落,这些兵刃同样被自己的鲜血所腐蚀,而他则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丹田之中的那一簇黑焰,已经开始晃动。
“叮铃叮铃……”
黑色的火焰转瞬之间浮现在自己的身体之上,随后便是丹田之中喷涌而出的锁链,黑焰粘上地上的兵刃,就如同火星遇到了油,转瞬间便剧烈了起来,铁链跟上,将一个个兵刃都勒成粉末,再被黑炎一收,全部消失不见。
这一切,同那晚如出一辙。
甚至于还比当初安静了许多,除了在聚灵阵中的天仙蛾皇在那一瞬间猛然看向徐墨所在的冰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手中黑炎一闪,徐墨身前就出现了之前粉碎的兵刃。三剑,四刀,还有一个飞虎爪,在加上最开始的黑炎匕首,已经鞭木赠送的乾坤匣中十把兵刃,‘紫风血狼弓’,现在的他靠‘出刃’一技,已经可在瞬间唤出二十把兵刃。
虽然好奇这些兵刃是怎么回事,但此刻最应该做的,显然是弥补自己没有身法的缺陷,掏出那本青色的卷轴,正是当日在功法楼内,自己一千积分换取的身法‘翩若惊鸿’。
卷轴之所以比同等级的手抄本价格昂贵许多,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卷轴只需要修习者将意念沉入其中,便可如同亲身体验一般,以创建这卷轴的主人的视野进行体感,就如同徐墨陷入的那个梦境般,无比真实。
摸了摸青色的卷轴,就在徐墨沉入意念的那一刹那,整个人便仰躺在地,竟是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