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云天城,王府之内,王家家主王斐元将手中茶杯狠狠的摔到地上,指着下方单膝跪地的众人怒喝道
“一群废物!我要你们有何用!一个多月了!一个多月了!你们他妈的一群废物连尸首都带不回来!”
王斐元鼻孔大张的出着大气,从来不将情绪表露在外的他,此刻竟然也是气得双手发抖,最后无奈的坐到椅子上,心疼地看着一旁痴傻的儿子。
这痴傻的儿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最不成器却最疼爱的老三——王磊。
王磊的母亲是一介凡人,是王斐元的挚爱,可惜,在生下王磊之时竟然难产而死,王斐元虽然痛苦,却也因此对王磊更加疼爱,但王磊却因为这件事,受到自己两个哥哥的轻视甚至不满,而为了补偿王磊,王斐元对王磊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虽然造成了他这般游手好闲,嚣张跋扈的性情,但对于并不希望王磊习武成才的王斐元来说,这样让他好吃好喝的过完一生,反而更好。
可惜,如今的王磊不但修为被废,就连脑子,都被人弄成了一个傻子!
可能就连徐墨都不知道,他将王磊丢给鹿家三兄弟之后,他们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竟然用丹药,不但让王磊丢了记忆,更是将他变成了一个傻子,最后丢到王家大院的后门。
再后来,他们三兄弟为了避免牵扯出自己三鹿堂更大的事端,索性布置阵法,在遮掩下一把火烧了三鹿堂,自己三人溜之大吉。而等到王家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三鹿堂时,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啪!”
王斐元又是一巴掌拍碎一旁茶几,下方跪着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将头埋得更低。
过了一会儿,王斐元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冷声道
“再给你们三天时间,查不出来,提头来见!”
身为家主,自己的儿子被人弄成这个样子,而自己竟然过了一个月连头绪都没有,这不但是在打他的脸,更是让整个王家蒙羞,更甚至,上一次云仙楼饮酒之时,张家和赵家两个老东西竟然当面谈起此事来刺激自己,这叫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看着下方战战兢兢的一群废物,他再一次说道
“三鹿堂的人现在如何?”
下方一人抬起头道
“回家主,除鹿家三兄弟和炼丹师以外,全死。”
王斐元咬了咬牙,恶狠狠的道
“尸体给我挂到三鹿堂门口。”
看了看一旁留着口水的王磊,又心疼的说道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我给你们最后三天时间,鹿家三兄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时候,另一位男子抬起头,看向王斐元道
“回家主,属下有事禀报。”
“讲。”
“根据属下查证到的资料,公子去到三鹿堂,是因为被三鹿堂的小二激怒才去的,而那小二死前属下才得知,王公子是被云天宗的一位弟子叫徐墨的弟子叫去的。我怀疑此事可能与他有关。”
王斐元猛然直起身子,猛地盯着那人道
“此事为何现在才说!”
王斐元双目直视男子之时,男子猛地捂住自己的咽喉,眼中满是惶恐
“呃……啊……家主饶命……家主……”
“家主息怒,此事属下也曾探查过,但是发现那徐墨除了身份特殊之外,只不过是一个炼体巅峰都不到的小子,所以我们都未曾追着这条线索走下去。”
男子身旁另一人急忙出言解释,这才平息王斐元的怒火,被提起的男子猛然跪落在地,感激的看向此人。而王斐元则发问道
“徐墨?为何我听着耳熟?”
“回家主,此人便是过了云天宗‘长老考’的那个天才,现在已经被选为云天宗云锻长老的亲传弟子。”
“是他?”
王斐元皱起眉头,他自然听说过这天才的名号,王长老因他受罚,让王家蒙羞,本来是必死之人,却因为被云长老收为弟子,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他,让王家的年轻一辈弟子倍感屈辱,原本以为这是一件磨炼自己子弟的好事,现在这么一看……
王斐元微微闭眼思索,片刻后才轻声说道
“他的一切,查!”
“你这个老泼皮!竟然真让他们去了那地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付得起责任吗?”
“这次,我也觉得你有些过了。”
云天宗的炼器坊内,葛长老和巫长老对着正在熔炼兵刃的云长老略有愠声的说着话。云长老白眼一翻,将那破损的兵刃直接扔进炉子,拍了拍手道
“你们两个懂个屁,丁千雪两姐妹本来就是雨家之人,去取个解药,会很难吗?再说了,你拦,你拦得住吗?”
葛长老和巫长老正准备说话,云长老却并不给这两人机会,继续说道
“要是让他们等到那小子进了云游秘境再出来丁千雨若是真死了,你们谁敢负责?我可告诉你们,那臭小子和丁千雨可是眉来眼去的,你们要是把丁千雨给害死了,别说你们,就连我这个当师傅的,他都有可能不买账。”
两位长老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过了许久葛长老才叹了一口气道
“正是因为丁千雪是雨家人,所以此行才更危险,就这么匆匆离去,连该准备的东西都没有……”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云长老一挥手打断葛长老的话“该给的东西我都给了,你以前的阵盘,我的灵力凯,还有去巫老头那拿的丹药,刚刚好。”
两位长老对视一眼,点点头道
“如此倒好,这些东西,一般的人打不过,打得过的不敢打,你这老泼皮倒是准备充分。”
云长老摇摇头道
“并不充分,若是他们耽误的久,很可能就没有时间进云游秘境,一个月之后便是洗礼大会,这一次洗礼大会非同寻常,他们的前途可能就在这一次,而云游秘境必须炼体境才可进入……”
话到一半,云长老忽的叹了一口,另外两长老同样也叹了口气。
“但愿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