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云天宗宝库回来,已经过了三日,睁开双眼的徐墨最后一次内视己身,随后站起身来走下楼去。
这三日徐墨倒是没有闲着,自回来以后,便将自己所学过的功法武技一遍遍的练习着,【玄冰】与【离火】两个武技,徐墨则是更进一步,对于自身灵力的掌控更加收放自如。
至于【拔剑术】,徐墨以如今感念的强度,无论是拔剑还是射箭,都是眨眼之间的事情,显然已经不需要这一本武技了,虽然徐墨看之前石师兄用出【拔剑术】的时候的确强到不行,但对自己而言,还是实用为上。
之所以做这么足的准备,是因为徐墨已经从石师兄那里打听到,这一次洗礼大会之上,王路会代表墨宗进行挑战,而以王家与自己的关系,他挑战的对象,十之八九便是自己,而自己则需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给纤纤报仇。
弟子牌微微一动,徐墨便知道焦林师兄已经到了,抬头便看到了焦林师兄特制的飞剑,石师兄因为是外门弟子,今日要去现场维持秩序,早早地便下了山,不能来接他,而他身为云长老的亲传弟子,自然由焦林师兄来接送比较合适。
“准备的怎么样?”
焦林师兄落地后,爽朗一笑,询问起来。
“尽力而为吧。”
徐墨也是一笑,感念一放,发现院中只有小哑一人,正端着早点出来,便笑着冲小哑摆摆手,与焦林师兄乘剑离开。
…………云天城,洗礼台。
云天城的洗礼台,坐落于云天宗山门脚下,也是云天宗的山门入口处。
山脚下的空地,被划出一个纵横两百来丈的空地,空地之中被临时筑起了九个三十丈横纵的正方形比斗台,此刻已经是人山人海,喧闹异常,因为这一次云天宗的洗礼大会,规模空前,以至于坤国近七成的青年武修都来到了这里。
焦林师兄载着徐墨落地之时,便吸引了不少目光,虽然两人同穿红色弟子袍,但焦林师兄因为胸口的器字,而备受关注。
“快看快看,这就是云天宗云长老的亲传弟子,据说坤国之中云天宗的云长老乃是炼器第一人,哪怕整个北边域都在前三之列。”
“废话,这还用你介绍,这师兄是谁,你知不知道?”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云天宗的人,但是我知道,这云长老收亲传弟子全部都是看心情,反正总共也就八个人。”
远处的交谈声自然影响不到徐墨二人,但焦林师兄一落地,还是有不少熟识的人前来打招呼,无奈之下,焦林师兄只能示意徐墨先走,自己留下应付来人,徐墨扫视周围一眼,很快便发现了姜烈等人,便点点头离开了焦林师兄。
走到云天宗所在的地方,徐墨拍了拍正盘膝而坐的姜烈,一见是徐墨,姜烈立刻站了起来,神色微微凝重的说道:
“两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徐墨一愣,左右一看,却不见丁千雪,眉头一皱说道:
“先说坏消息吧。”
“王路果然来了,不但来了,还直接放话要在最后挑战你这云天宗百年一遇的天才,甚至还在那边开了赌局,赌你能在他手上过几招。”
姜烈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正是此次洗礼大会墨宗的场地,此刻场地上不但有墨宗的弟子,还有其他不少宗门的弟子,似乎就是在参与那赌局。徐墨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示意姜烈继续。
“银刺门似乎也要针对你。”
“银刺门?为什么?”
徐墨一头雾水,自己与这银刺门无怨无仇,为什么会针对自己,谁知姜烈更是两手一摊道:
“鬼知道你是怎么招惹的银刺门的人。”
徐墨拖着下巴,思考起来,按照道理来讲,自己与银刺门唯一的一次照面,便是在兽林之中,而兽林之中的交手,主要是花白灵与花飞墨同那昭胜阴的战斗,自己完全是个看客,怎么会牵扯到自己头上?
“这消息准吗?”
姜烈指了指设赌局的墨宗场地道:
“就在王路摆开赌局的时候,银刺门中有人前去警告,说你是他们的目标,你说这消息准不准?”
徐墨眉头一挑,既然摆明了要对付自己,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毕竟比斗的规矩在这里,虽然可决生死,但修为却只能在聚灵境上下,比斗两人不能相差一个大境界。
而徐墨自有自信,等自己到了聚灵境的时候,仅凭自己手中的云纹和感念,便可一战群雄,这倒不是自大,而是他深知自己的黑炎技与云纹配合之后,有着多么让人无解的能力。抛开这些不快,徐墨再看向姜烈问道:
“还有一个好消息是什么?”
姜烈一把抱住徐墨的肩膀,将他转个身子,眉眼一动,嘴角一撅:
“喏。”
徐墨这才定睛一看,竟然发现不远处的丁千雨正挽着丁千雪的手臂缓缓走来。
此刻的丁千雨低着头,踩着碎步,看起来少了之前的骄纵之气,显得极为温婉,似乎在向着他姐姐的性子靠近,但徐墨仔细一看,却发现那只是因为她脸上的红晕,让她有些羞怯,细碎的步子,似乎是因为体内的灵力流动有些紊乱,当下心头一紧,皱着眉头就向前迎去,留下姜烈抱着手臂咂着嘴,一脸鄙视。
“你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怎么就出来了?”
两姐妹停下脚步,丁千雨头也不抬,用细若蚊蝇的声音,撅着小嘴说话。
“要你管。”
徐墨当即不乐意了,皱眉看着丁千雪道:
“你当姐姐的,难道要让她以现在的情况参加洗礼大会?”
丁千雪没有搭理徐墨,反而是翻了个白眼,不过倒是没有怪罪徐墨,毕竟他这是为了自己的妹妹着想,况且以丁千雪的观察来看,以徐墨这样的性子,恐怕打死也想不出来,丁千雨要死要活的强撑着出来,就是为了见某个正一脸严肃骂人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