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就在顾默辙这个私人领地里，五千平米的场馆里，分布了八十多个隐形摄像头，连这里的员工恐怕都不知道。
连陆翊桉都想对顾默辙竖起大拇指了，“你不去抢银行可惜了。”
“我抢你不就完了么。”
陆翊桉调出其中一个监控画面，拉近一看，果真就是张超明。
据他所知，平时张超明约见客户都是在酒店或者是夜总会，何况他菜刚刚从奉安离职，今天却到温泉会馆来，难道只是来放松的。
陆翊桉又看了看张超明旁边那人，不认识。
没一会儿，那人就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留张超明一个人在泡温泉。
“钱哥，我到了。”方思连到了门口立刻就给姓钱的打电话。
没一会儿，钱坤出来接他，“跟我走吧。”
方思连立刻谄媚地跟上，搓了搓手有点兴奋，来的时候十分忐忑，真担心姓钱的这次又在逗着他玩，看来这是是真的要带他见大老板了。
方思连进去后，只看到有个人仰着头靠在温泉池边，毛巾搭在脸上遮住了面貌。
方思连轻轻走过去，也不知道如何称呼才合适，立刻看了钱坤一眼。
“这是张总。”
方思连立刻会意，“张总，我是方思连。”
张超明取下脸上的毛巾，倒着看了他一眼，“小方啊，之前一直听钱三提起你。”
“我也听钱哥提起您。”
“是么，那太好了。”
方思连只顾点头，不知道太好了是个什么意思。
“小方，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么？”
“这个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您是个大老板。”
“不不不，我可不是什么老板，不过我之前做过天使投资人，投资了不少公司。”
听到这里，方思连心里立刻敞亮了，“张总，您了不起。”
“没什么了不起的，都是投资的一些小公司，赚倒是赚了，但是还是没什么成就感。”张超明摇头接连叹息。
“为什么？”方思连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过是把小嫩芽扶起来长成树苗罢了，成不了参天大树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想清楚了，也懒得去投资那么多，就找个有潜力的公司，多投资一些，像养孩子一样给他养大养壮，差不多我也该退休了。”
方思连一下子觉得腿有点软，这不正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面前么，“张总，您有目标了么？”
“目标暂时还在观察中，之前我让钱三给你的那几单生意，也是想考察考察你公司的潜力，除了你，还有几家公司也在我的考察中。”
“张总，我们公司虽然小，但是业务体系很完善，有很多长期合作的客户资源，未来发展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方思连极力想要表现，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让别人得到，无论如何他也要抢到手才行。
“这些都好说，我要投资的也不是一小笔金额，我当然有我的条件。”
“您说您说。”
“公司该谁管还是谁管，我不多加干预，但是分红比例你要知道，你拿百分之三，剩下的，是我的。”
“百分之三？”方思连有点不敢信，百分之三是不是他听错了，这是三七分的意思么。
“对，百分之三，一分也不能多，剩下百分之九十七都到我手上。”
方思连立刻就要拒绝，可碍于当面又不好说，就算不要投资了，也得留着个大客户。
钱坤推了他一下，“你那公司才多少营收，等张总以投资，就是百分之三也比你以前翻几十番。”
方思连还是怀疑这话实不实在，“张总，您让我考虑一下，我这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公司并不是我的，法人其实是我女朋友，我只是帮她管理公司而已。”
“这样啊，这样确实问题很大。”
“但是她都听我的，从来不过问公司的事情。”方思连赶紧又补充道。
“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不着急，小方一起下来泡一泡。”
“不了不了，我就不打扰张总了，钱哥我先走了。”方思连低着头急匆匆地离开。
“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顾默辙立刻凑到屏幕面前来看，三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看的，又肥又丑的他也能看那么认真，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陆翊桉摇摇头，“可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就可惜这个呀，下回我改进一下吧，保管画质高清音色无损。”
陆翊桉斜了顾默辙一眼，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捣鼓这些玩意的。
“看来今天这趟也没算白来。”
“是吧，也不看是谁约你的，来喝一杯。”顾默辙递一杯酒过去，“我才拿到的就跟你分享了，够意思吧。”
“我要开车，先走了。”
顾默辙耸耸肩，不喝就算了，“对了，这酒记你账上了。”
“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