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宸快步走出别墅,手里拿着电话不停给何星打去电话。何星被他派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可是还不至于电话不能接听的地步。
一直到打到第三个电话,这才听到何星有些抱歉的声音。
“你马上去查何铭那边的董事,有谁跟夫人接触过,快!”季司宸大喊吼了一句,并没有给何星更多的机会问他。
挂断电话,季司宸一拳头猛地打向停在一旁的迈巴赫窗户上。车窗被他打的裂开了一个口子,原本受伤的手上,又添了一道新伤。
好在他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解开了迈巴赫的锁,除了玻璃是碎裂声,并没有发出其他的声响。
不然这样吵闹的声音,怕是会惊动了二楼那两位互相安慰的女人们。
“该死的。”
季司宸甩了甩手中的血,不耐烦的抱怨着。何云昔竟然什么都知道!这个认知让他十分的不爽。
从公司运作到他们结婚,他一直以为何云昔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需要知道。
她只要扮演好他的好妻子,这就够了。
可是何云昔竟然知道一切,包括他与父亲的交易。
可是她还是选择了嫁给自己,她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做,然后接手她父亲一手创立的公司——何铭经济贸易。
想到这里季司宸竟然生出了一丝愧疚,他非常不爽自己有这样的感情。
他真不该回来……
他坐上驾驶位,从一旁的储物盒里拿出一卷绷带和伤药,给自己重新上药。
他原本只是回来拿一件忘记的文件,可是却在房间门口听到了何云昔和莫筱筱说的话。
他赶忙离开,一步都敢停留。
何云昔一直在国外,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除非何铭有人跟她通风报信。不然她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丫头,知道什么?
他将伤口重新包扎好,给颜子墨去了电话。
“怎么了?”
颜子墨正在开会,看到是季司宸的电话,立即暂停了会议。
“帮我查一下,何云昔在丹麦七年都做了些什么?”季司宸靠在靠背上,伸手压了压眉间。
颜子墨因为工作的关系,在很多地方都有人脉,所以找他做这件事情,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怎么突然要查这个?”
“她都知道了。”季司宸叹了口气,话语里全是疲惫。
“知道了?”颜子墨沉默了一会,“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自然是知道,季司宸所谓的知道了,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的兄弟,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不知道...”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你怀疑有人告诉她的?”这点不容置疑的。
“而且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季司宸睁开眼睛,看向别墅二楼他们的那个窗户。
他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何云昔竟是这般能够隐忍的。
“一开始就知道?”颜子墨满是惊讶,这点都是他也没想到,“你说她在丹麦的时候就知道你和你父亲的事情,但她还是选择嫁给你?”
虽然大家都在何云昔对季司宸的感情,但是倒是没想会是这么的深。
“嗯。”季司宸声音变得更加的沉寂。
“你想怎么做?”
“不管做什么,都要先知道,到底是谁跟她联系。”季司宸坐起身子,伸手从储物盒里拿出来一盒烟。
“不然什么都做不了。”
“你怀疑何铭的老人?”颜子墨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季司宸拿出了一个烟叼在嘴边,点燃。
“只有可能是何铭的人。”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但是如果只是这些人,何云昔知道的又显得太多了。那些人,无一不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如果为了自己的利益帮过何云昔还有可能。
但是...
“我倒是觉得,昔丫头是个聪明人,而且她一人在丹麦那么久,也绝非易事。”
国外不比国内,总是有些不一样的。颜子墨念书的时候,是一人独闯,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我知道,算了,不查了。”季司宸吸了一口,将烟头丢了出去。
“真难得看到你这么举棋不定的样子。”颜子墨轻笑,如今怕是只要何云昔能够让季司宸这般了。
“有空在跟你说,挂了。”季司宸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说着便挂了电话。
他抬起头,看着那被风吹动的窗帘,眼眸的深邃又重了几分。
他启动了车子使出了别墅。
在季司宸的车子走之后,何云昔正好下床拉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射了进来,何云昔伸手挡了下视线。
“你做什么呢?”莫筱筱坐在床边,一直盯着看着何云昔。
“我刚刚好像看到季司宸的车子...”
“不可能,我来的时候,张妈告诉我他早就去公司了。”莫筱筱撑着下巴,挥了挥手。
“哦。”何云昔看着窗外,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我去整理东西,离开一段时间。”
“哇,你想通了?”莫筱筱从床上翻了起来,跟着何云昔走进了衣帽间。
“你是想好了要离开季司宸了?”
“也不是,我只是不想天天这么看着他心烦,吵架又难受而已。”她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包包,拉到了外面。
“你...”莫筱筱彻底无语了,捂着脸使命摇着头,“你真是够了。”
“我怎么了?”
“没事没事,那你要去哪里啊?”莫筱筱看着何云昔去拿衣服,也伸手去帮她。
“你不是说了不去何家吗?”
“我在铭城有一处公寓,我去那里就好。”何云昔将衣服放进包里,浅浅一笑。
“什么!”
莫筱筱眼睛瞪得比铜钱还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何云昔,嘴巴张的快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
“小昔,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啊?”
“我没有瞒着你啊,只是你没问我而已。”何云昔眼睛眨了眨,无辜的看着莫筱筱。
“说!你私下有房子,为什么季司宸不知道?”莫筱筱指着何云昔说着。
“房子写的不是我的名字,他又怎么会知道?而且,那是我最后保障,这么能给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