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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了不起的盖茨比(2)

我告诉她,在我来东部的途中曾经在芝加哥逗留了几天,那里有十几位朋友让我代他们向她问好。

“他们都很想念我吗?”她简直欣是喜若狂地喊道。

“整个城市都凄凄惨惨。所有人都把汽车的左后轮涂上黑漆当花圈,城北的湖边更是整夜哀号声不绝于耳。”

“简直太棒了!汤姆,我们明天就回去吧!”随即她又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你应该看看我们的宝宝。”

“我很想看看。”

“她现在睡着了。她已经三岁了。你从没见过她吗?”

“嗯,从没见过。”

“哦,那是应该看看她。她……”

汤姆·布坎南原本一直忐忑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现在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尼克,你现在干什么买卖呢?”

“债券投资。”

“在哪家公司?”

我告诉了他我所在的公司。

“嗯,从没听说过。”他很干脆地说。

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你会听到的,”我有点不满,“在东部待久了,你就会知道的。”

“哦,你放心,我肯定会在东部待下来的。”说这话的时候,他先看看黛西,又看看我,好像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会引起误会,“除非我变成天字第一号傻瓜才会搬到别的地方去。”

“那是肯定的。”贝克小姐突然说。我吃了一惊。进屋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话。大概她自己也觉得有点吃惊吧,因为她随即打了个哈欠,跟着一连串灵巧的动作,她迅速地站了起来。

“我好像都麻木了,”她抱怨着,“真不知道在那张沙发上躺了多久。”

“别看我,”黛西说,“整个下午我可都在劝你去纽约呢。”

“不要了,谢谢,”贝克小姐对着刚从食品间端上来的鸡尾酒说,“我正在进行正儿八经的锻炼呢。”

男主人以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

“是真的吗?”他喝下自己杯里的酒,好像那是最后一滴,“我实在不知道你能干成什么事。”

我看看贝克小姐,对她能“干成”什么事感到纳闷。我挺喜欢看她的。她身材娇小,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当她像军校的年轻学员那样昂首挺胸时,就显得姿态挺拔了。她用那双被太阳晒得眯起来的灰色眼睛看着我,可爱的小脸略显苍白,又带着愠色,流露出彬彬有礼的好奇心。这让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或许是见过她的照片。

“你是住在西卵吧,”她带着轻蔑的口气对我说,“我认识那边一个人。”

“我谁也不认识……”

“盖茨比你总该认识吧?”

“盖茨比?”黛西追问道,“你说的是哪个盖茨比?”

我还没来得及说盖茨比是我的邻居,用人就进来宣布开饭了。汤姆·布坎南不由分说,架着我的胳膊把我推出了房间,就像把一颗棋子从棋盘的一个方格推到了另一个方格。

两位女士手搭在腰上,袅袅婷婷地摇曳着,先于我们走到了玫瑰色的阳台上。落日的余晖洒在阳台上。风小了很多,餐桌上有四支蜡烛,烛光在微风中闪烁。

“干吗要点蜡烛?”黛西皱着眉满脸不悦地说,用手指掐灭了烛火,“再过两个星期,就要迎来一年中最长的一天了。”她看着我们,满面春风,“你们是不是总在等这最长的一天,结果还是错过了?我就老是在等这一天,可是每次都会错过。”

“我们应该计划一下干点什么才好。”贝克小姐打着哈欠说,好像要上床睡觉了似的在桌边坐了下来。

“好啊,”黛西说,“我们计划干点什么好呢?”说着她把脸转向我,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人们都在计划些什么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一脸严肃地把目光转向了她的小手指。

“看,”她嘟囔着,“我把手弄伤了。”

于是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她有点青紫的小手指。

“我讨厌笨拙这个词,”汤姆抗议道,“哪怕开玩笑也不行。”

“笨拙。”黛西继续犟嘴。

有时候黛西和贝克小姐闲聊,内容毫不引人注意,也就是无关紧要的玩笑话,也算不上唠叨,就像她们那白色的衣裙以及她们那超然无欲的眼睛一样淡漠。她们坐在这里应酬汤姆和我,如同客客气气地应酬客人。她们也知道很快晚饭就会吃完,这一晚上就会过去,时间不过是随随便便打发掉罢了。这一点和西部完全不同。在那里,晚上待客都是非常迫切地从一个阶段进入另一个阶段,最后推向尾声,整个过程让人充满期待而又不断感到失望,要不然就是紧张地等待着结束时刻的到来。

“黛西,你让我觉得自己很不文明,”喝完第二杯带着软木塞气味、但口感相当不错的红酒,我坦白地说,“你就不能谈谈庄稼或者别的什么吗?”

我说这句话本来没什么别的用意,却出乎意料地引发了话题。

“文明正在崩溃,”汤姆气势汹汹地说,“我最近对这个世界非常悲观。你看过戈达德写的《有色帝国的崛起》吗?”

“哦,没看过。”我对他的口气感到很吃惊。

“我跟你说,这是一本非常不错的书,每个人都应该读一读。这本书主要讲的是,如果我们不加小心,白种人就会……就会湮没。书上讲的都是科学道理,都已经被证明了。”

“汤姆现在变得很深刻了。”黛西说,脸上带着点忧伤的表情,“他看过一些深奥的书,书里有很多深奥的字眼,对了,那是个什么字来着,我们……”

“我跟你说,这些书都是有科学依据的。”汤姆继续说,很不耐烦地瞅了她一眼,“那家伙已经把一切都讲得一清二楚了。我们白种人是占统治地位的人种,我们必须提高警惕,要不然其他有色人种就会掌控一切……”

“我们必须打倒他们。”黛西低声地说道,同时不停地对着炽热的太阳眨眼。

“你们应该到加利福尼亚去安家……”贝克小姐刚开口,汤姆就在椅子里费力地挪动了一下他庞大的身躯,打断了她的话。

“这本书主要的观点是我们作为北欧日耳曼民族——我是,你是,你也是,还有你……”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算是把黛西也包括进去,这时黛西冲我眨了一下眼,“我们创造了所有构成文明的东西,包括科学、艺术,所有的一切。你们明白吗?”

他那专心致志的劲头,让我觉得有点可怜。现在的他好像比刚才还要自负,可他自己觉得这还远远不够。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男管家离开阳台去屋里接电话。黛西立刻抓住这个机会,把脸凑到了我跟前。

“我要跟你说个家里的秘密,”她很兴奋地在我耳边说道,“是关于男管家的鼻子的。你想知道这其中的故事吗?”

“这不就是我今晚来的目的吗?”

“你知道吗,他原来不是做管家的。他原来在纽约给人擦银器,那家人有一套供两百人用的银餐具,他每天从早到晚地擦,渐渐地鼻子就受不了……”

“后来情况越来越糟。”贝克小姐接了一句。

“是的,后来情况越来越糟,最后他不得不辞职了。”

有那么一刻,夕阳的余晖温情脉脉地洒在她红润的脸上,她那独特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地凑上前侧耳倾听。余晖渐渐消逝了,每一道光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就像孩子们在黄昏时依依不舍地离开热闹的街道一样。

男管家回来了,凑在汤姆的耳边咕叽了几句,汤姆听完眉头一皱,把椅子往后一推,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屋子。汤姆的离去好像使黛西重新活跃起来,她又一次向前探身,声音像唱歌似的动听。

“能在我的餐桌上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尼克。你让我想到了一枝……一枝玫瑰,一枝真正的玫瑰,是这样吗?”她转向贝克小姐,期待她的附和,“一枝真正的玫瑰,是吗?”

这纯粹是胡说,我跟玫瑰哪里有一点相似之处呢?她就是随口一说,可其中饱含动人的激情,好像她的一片真心就藏在那热情洋溢的话语里,亟待向你倾诉。突然,她把餐巾往桌上一扔,说了句“对不起”,就走进屋里去了。

贝克小姐和我交换了一下眼色,里面并没有任何意思的表述。我刚要开口说话,她猛地坐直身子,警告似的“嘘”了一声。这时我听见屋子里传来低低的、激动的谈话声。贝克小姐探过身去毫无顾忌地仔细倾听着。低语声有几次几乎能够听清,紧跟着又低了下去,之后又变高,最后完全消失了。

“刚才你提到的那位盖茨比先生,是我的邻居……”我提起话头。

“别说话,我要听听到底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吗?”我天真地问。

“难道你不知道?”贝克小姐一脸惊奇,“我以为大家都知道呢。”

“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哎呀,这个……”她迟疑了一下,跟我说,“汤姆在纽约有个女人。”

“有个女人?”我茫然地重复着她的话。

她点了一下头。

“我觉得她起码应该识点大体吧,怎么能在吃饭的时间打来电话,你说呢?”

我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就听见一阵衣裙的窸窣声和皮靴的嘎吱声,黛西和汤姆回来了。

“真是没办法。”黛西强作欢颜,大声地说道。

她坐下来,先看了贝克小姐一眼,又朝我看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刚才到外面看了一下,外面真是浪漫极了。我看到草坪上有一只鸟,可能是搭丘纳德或者白星轮船公司[8]的船过来的,好像是一只夜莺。它一直在那里不停地歌唱……”她的声音也宛若歌唱,“真的浪漫极了,是吗,汤姆?”

“真是浪漫至极。”他说,然后又一脸沮丧地转向我说:“吃完饭天还早的话,我带你去我的马棚看看。”

就在此时,屋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我看到黛西果断地对汤姆摇了摇头,于是,关于马的话题——事实上所有的话题,就此化为乌有。在我残破的记忆里,我记得最后五分钟,餐桌上的蜡烛不知怎么又点着了,那一刻,我很想看看大家都是什么表情,同时又极力地躲避所有的目光。我猜不出汤姆和黛西在想些什么,我怀疑甚至像贝克小姐这样我行我素、玩世不恭的人,对这第三位客人尖锐刺耳的铃声是否能做到置若罔闻。也许对某些人来说,这样的局面还挺有趣,我本能的反应却是打电话给警察局。

不必说,马棚的事没人再提了。在暮色中,汤姆和贝克小姐慢慢地溜达着去了书房,那样子就像是去灵堂守夜一般。而我一面装聋作哑,一面表现得饶有兴趣,跟着黛西穿过一连串走廊来到前面的阳台。夜色苍茫中,我们在一张柳条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黛西把脸捧在手心里,像是在轻轻地抚摸自己可爱的脸庞。她出神地望着天鹅绒般的暮色,看得出来她心潮澎湃。于是我问了几个关于她小女儿的问题,想以此缓解一下她的情绪。

“我们彼此并不熟悉,尼克。”她忽然对我说,“虽然我们是表亲。你连我的婚礼都没参加。”

“那时候我还在打仗。”

“也是。”她犹豫了一下,“唉,我过的这日子,可真够受的,尼克,我几乎把什么都看透了。”

很明显,她话里有话。我等着听,可是她没有接着往下说。沉默了一会儿,我只好又支支吾吾地把话题转移到她的小女儿身上。

“我想她肯定会说话、会吃饭,什么都会吧?”

“嗯,是啊。”她心不在焉地对我说,“尼克,听我说,你想知道她出生的时候我说了什么话吗?你想听吗?”

“非常想听。”

“你听完,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看待世事了。她出生还不到一个钟头,汤姆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从麻醉中醒来,觉得孤苦伶仃,立刻问护士是男孩还是女孩。她跟我说是个女孩,我接着就转头哭了起来。‘好吧,’我说,‘我很高兴是个女孩。我希望她将来是个傻瓜——这是女孩在这世上最好的出路了,做个美丽的小傻瓜。’”

“你知道了吧,我觉得一切都糟糕透顶,”她用一种确凿无疑的语气继续对我说,“我知道,每个人都这样认为,那些了不起的人也不例外。我哪里都去过了,什么人都见识过了,该干的都干过了。”她两眼炯炯有神地环顾着四周,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像极了汤姆,然后放声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可怕的嘲讽,“真是饱经世故……天哪,我真的是饱经世故。”

她话音刚落、不再勉强我关注和相信她时,我就觉察到她刚刚说的根本不是真心话。这让我觉得不安,好像整个晚上完全是个圈套,一切只是为了使我相信她并付出一份感情。我沉默了。果然,过了一会儿,她看着我时可爱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假笑,像是在告诉我,她和汤姆一样,都属于那个上流社会的秘密团体。

那边屋子里灯火辉煌。汤姆和贝克小姐分坐在长沙发的两头,她念《星期六晚邮报》给他听,声音很低,语调没有任何起伏,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人心神安定。灯光在汤姆的皮靴上闪亮,却把贝克小姐的黄褐色头发映衬得很暗淡,她翻过一页时,胳膊上细细的肌肉颤动着,灯光则一晃一晃地打在纸上。

我和黛西走进了屋子,贝克小姐举起一只手示意我们不要说话。

“待续。”说着,她把杂志扔到了桌上,“欲知后事,请见下期。”

她膝盖一挺,噌地站了起来。

“十点了,”她说,好像天花板上写着时间,“我这个好孩子该上床睡觉了。”

“乔丹明天要去韦斯特切斯特参加锦标赛。”黛西解释道。

“哦,你是乔丹·贝克。”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眼熟了,她那可爱的傲慢表情,曾经出现在报道阿什维尔、温泉城和棕榈滩体育赛事的众多报刊上。当然我还听说过她的一些闲话、绯闻之类,但具体是关于什么我可早就忘了。

“明天见。”她轻声说,“八点钟叫我吧,好吗?”

“只要你起得来。”

“我肯定起得来。晚安,卡罗韦先生。改天见。”

“你们肯定会再见面的,”黛西肯定地说,“其实,我觉得我该做个媒。尼克,你多来几趟,我想办法……呃……把你俩凑到一起。比如说,不小心把你俩单独关在储藏室里,又或者把你们一起拽到小船上往海里一推,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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