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阿土。”兰陵王打断她激动的话语然后又道,“奶奶虽已仙去,但她的形象今后会永远活在我们及全村人的心里,世世代代。这是我唯一能为奶奶做的了。”
这时杨雪舞走近石像,用手抚摸着它、把脸贴了上去,轻轻地说了一句:“奶奶,雪舞好想你。”然后她闭上了眼睛,就这样沉默地依靠着石像,只有起伏的呼吸声。
许久,杨雪舞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跪下在石像面前磕了三个头,站起身回到兰陵王面前说:“以后我想奶奶的时候,就可以过来看她,再也不用忍受思念奶奶的痛苦了。谢谢,冰儿由衷的感谢阿土。”
“我是你的丈夫,何来用谢字呢?阿土觉得饿了,我们先回家吃饭了,然后再去奶奶的灵前拜祭,不知冰儿可否同意?”
“嗯,那阿土想吃什么?冰儿去准备!”
“不用了,只要冰儿陪阿土一起回家就行了,阿土只想吃你做的清粥小菜。”说着他们便向杨雪舞的家走去,他们刚一推开门,就听见一阵清脆的母鸡叫,“啊呀,莫不是江老夫人下蛋了?”兰陵王叫了这一句便兴奋地跑去了鸡舍。
杨雪舞听到,便随着一起去看:“什么江老夫人呀?那只鸡早就不知哪里去了!”
“不是你的江老夫人,是阿土的江老夫人。”这时兰陵王举起两个鸡蛋继续道,“这下我们有口福了,正好一人一个!”
“啊!真的是你!”杨雪舞略过鸡蛋看向母鸡说道。
“这不是你的那只啊!”见杨雪舞把疑惑的目光移向以及便说道,“好吧,我承认我命人找了很久,才找到和江老夫人声形样貌都相同的母鸡,不过阿土不确定这只是否就是那只。”
“不管对不对,它真的很像江老夫人呢!只不过…一只鸡每日只会下一个蛋,你怎么会捡到两个呢?”杨雪舞不解地问。
兰陵王出声笑道:“那就说明不止这一位老夫人,还有两只李老夫人和吕老夫人哪!”然后兰陵王就上前把站在暗处的两只鸡赶了出来说。
杨雪舞看到后说:“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两只和江老夫人比起来,好丑哦!呵呵……”
“哪里有,那里丑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看这只,白色的,但头却是黑的;而这只,就更不用说了,全身都是黑漆漆的。”
“管它好不好看呢,只要能下蛋就是好母鸡。我的冰儿从不会以貌取人,同样也不会以貌取鸡的是吧?”
“嗯。”杨雪舞点点头,“那倒是。”
“我还有样东西要给你看,你等着哈。”然后兰陵王就进屋去了,出来时手上端着一个带盖的瓷坛。
“嗯?你拿这个坛子做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杨雪舞就掀开了盖子,只见两只金色的大蟾蜍在里面,嘴巴一鼓一鼓的。“招财、进宝?!”
“没错,就是它们,大小、样子都很相似是吧?这是我第一次遇见你时,听你说起小时候没有人愿意陪你玩,所以你就养了它们,让它们陪着你。当时我就对你产生了爱惜之情,决定视善良可爱的你为一生的好友,所以招财和进宝可以说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因此我觉得白山村绝不能少了它们。”兰陵王顿了顿,“今天这一路走来,我就已经知道你的心情了。但阿土仍然要问,冰儿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吗?”
“喜欢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惊喜、最感动最意想不到的礼物!这份礼好大好重哦,大到都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了!”杨雪舞再次扑了过去,抱住了兰陵王,“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一下子给我这么多的惊喜,我都感觉有些承受不住了!”
这时,兰陵王端着坛子的那只手不小心一滑,坛子是被抓住了,可是两只蟾蜍却跳了出去。然后兰陵王对还没有察觉到、仍然抱着他的杨雪舞说:“冰儿,恐怕阿土要和你一起承受不住了,因为…招财进宝从坛子里跳了出去。”
“啊!什么?!”杨雪舞听见马上跳开了兰陵王,试图去抓趴在地上的蟾蜍。可她刚扑过去,蟾蜍就又蹦离了很远。
而兰陵王此时也放下坛子,伸手去抓那两只小东西,口中还着急地喊道:“绝不能让他们跑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亲自抓的!站住!别跑~!”
随即,这一对便满愿意地追逐那两只金蟾,随着它们一起乱窜。高长恭和杨雪舞抓蟾蜍的样子看起来很搞笑,但却也透露着幸福快乐的味道。
这时,安徳王来了,看见他们这个样子不解地问:“四哥,四嫂,你们在干什么?”
“嘘~不要说话。”他们同声制止道,然后兰陵王纵身一跃,终于抓住了蟾蜍。
“你们,刚刚就是为了抓它吗?”安徳王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
“是啊,这是你四嫂从小就爱养的宠物,可是刚刚不小心让它们跑了。”兰陵王回答。
“所以咱们齐国的战神竟被一只蟾蜍弄得团团转?”安徳王仍感到费解地说,“四嫂的爱好…还真是特别呢!真不愧为天女,呵呵!”最后这句是用调皮的语气说的。
“好了五弟,你就别贫了。你禀告皇上了吗?皇上他怎么说?”
“我已经说了,皇上说要你和天女这几天好好放放松、调整一下心情,然后就要专心地为国效力了。”
“嗯。太子代任尚书令一职,没出什么差错吧?”
没等安徳王回答,杨雪舞就抢先问道:“什么?太子在代替尚书令!他那么好大喜功,怎能胜任?”
“你不必担心,自从剿灭马贼回来后,太子他改变了很多,而且在朝上还提出了很多治国的良策。”
“这我听晓东提起过,只是…他怎么转变得这么快呢?”
“是的,我和段太师、斛律将军都很纳闷,而且朝中的大臣也猜测声不断。”安徳王说道。
“但我却似乎明白太子因何而转变。”
“为什么?”杨雪舞和安徳王同声问道。
“此次出兵,太子遇到了一个叫晓涟的姑娘你,看起来太子很重视她,而且这位晓涟姑娘绝非简单的女子。”
“四哥的意思是说…这位晓涟姑娘在暗中帮助着太子?”
兰陵王点点头,而杨雪舞也说道:“能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大,雪舞还真的想见见这位奇女子呢!若真是真如你所说,那就是百姓之福啊呀!”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兰陵王附和道。
这时安徳王又道:“不过,太子是有改善了,可皇上他…这两天却有些怪怪的,请了很多僧人在寝宫外日夜念经。而且上朝时也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的,而且不管太子说什么,皇上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没有了往日的欣慰神色。”
“嗯?怎么会这样?”兰陵王有些担心地问,“前日我见皇上的起色就不是很好,御医们没有为皇上诊治吗?”
“看了,但他们都说不出所以然,只是为皇上开了一些调节气血、安神助眠的药。”
听安徳王这样说,高长恭心里自然有些慌了,恨不得现在就赶回朝中,哪还有心思再待在这里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杨雪舞看出了兰陵王的所想,说道:“四爷,先天下之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们还是即日回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