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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浅层真相

在齐陈交战期间,宫中也没怎么安宁,尤其在宣德宫里,再次发生了闹鬼事件,让高纬很是害怕。

一天,高纬去找孙晓涟,在冷宫整整待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他竟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哎,都这么晚了,你如果再不回去,宫里人该担心了!”孙晓涟提醒道。

“没事,我来这里他们都心知肚明,所以不会担心的。”

“你这意思……该不会是想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有何不可?”

孙晓涟挑了眺挑眉说:“我没说不可以呀!只是……堂堂大齐皇帝竟然住在冷宫,如果传出去,恐怕又得是一波大浪!所以呀,你还是赶快回你的宣德宫吧。”

高纬不说话,拿着一本书在看,假装没听见的样子。

孙晓涟见状又道:“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我要你想我时过来看我,可不是让你长在这里!拜托这是冷宫,请你注意一下身份看快回去好不好?”

“不,我不回去,我是皇上,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谁也无权干涉!”高纬理直气壮的说。

说:“曾经在家我就已经够任性的了,没想到现在我竟遇到了比我更甚者!这是上天在惩罚我吗?唉!”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天没有在惩罚你,而是在眷顾你,能够遇到我这个玉树临风、‘视三千佳丽为庸脂,只为你一人而倾倒’的皇帝好丈夫!”

孙晓涟斜眼看过去,心想道:我在把高纬引入正道的同时,也将他变得如此自恋了吗?然后说:“哎呦,我见过自夸的,但没见过你这么自夸的!怎么,你这么说的意思,我是不是还可以理解成,你在为那些我要求送走的嫔妃而惋惜?”

“没有啊!晓涟你想道哪里去了?我就单单只是想今晚待在这里而已啊!”高纬很无辜地说,然后上前抓住孙晓涟的手问道,“我也是怕你孤单嘛!难道你不希望我留下来陪你吗?”他此时的表情和小孩儿撒娇差不了多少。

但孙晓涟却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无助,说道:“不对,不对哦!你想留在这里不单单只是为了陪我而已,一定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没,没有啊!”高纬有些结巴的否认道。

孙晓涟满脸怀疑地看着他问:“没有?没有你眼神为什么闪躲?”孙晓涟见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便又道,“你赶快告诉我另一个原因是什么哦,要不然我肯定不会同意让你住在这里,即使你是皇上也不行!”

高纬一副投降的姿态道:“好吧,我就知道肯定瞒不过你。我不想回去的另一个原因是,我害怕,不敢回去。”

“哈?为什么?”

“因为这几日,每当到半夜时分,我的寝宫就会闹鬼,吓得我是冷汗直冒!”

“闹鬼?”孙晓涟噗哧笑了,“这个世上哪来的贵?呵呵呵,太好笑了!”

高纬见她这个反应,不满意地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有什么好笑的?你是没有看见那个景象,如果你见到了,肯定笑不出来了!”

孙晓涟闻言,立即停止了笑声,犀利的眼神掠过一道光芒,看着高纬问:“哦?是吗?我倒想听听,这鬼,是怎么个闹法?”

“好,你可仔细听着哈!”高纬用认为孙晓涟听了也会恐惧的表情说,然后开始描述道,“已经连续三天了,每当半夜,我就会被持续不断的、类似啜泣的声音吵醒。随即我就尿急用夜壶解手,可当我解完手却发现夜壶里的尿竟然变成了血红色!紧接着就会出现一个样子极其丑陋、张牙舞爪的鬼影在窗子上浮动,非常可怕!持续好长一段时间那个鬼影便慢慢支离破碎,然后消失不见!”

“等一等,晚上虽然屋内会点着两盏灯,可以看见夜壶里尿的颜色;但外面却是漆黑一片,你怎么可能会看得见鬼影?”

“浮现鬼影的那边窗子外面是有一点光亮的。”

“外面可是有侍卫把守的,那你不会喊人吗?”

“我喊了啊,可当他们进来时,他们却说看不见鬼影,也听不见任何奇怪的声音!”

“哦?原来鬼影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见啊!那夜壶呢,他们能看得出尿是红色的吗?”

“嗯,那个侍卫是能看见,但他们却都吓的跪下请求我允许让他们把夜壶拿给御医检查,并且前来为我诊脉,因为他们担心可能是我病了。可御医却没在尿中检查出来什么异状,还说我的身体也很安好,而且还说尿的颜色很正常,不是红色的。晓涟你说,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孙晓涟略微地点点头,但她还是不相信有鬼,所以又问道:“这件事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吗?”

“宫里出的事已经够多的了,所以这件事我没有让说出去,目前只有夜里看守的两名侍卫和给我检查的御医知道。”

“哦,这样啊。”孙晓涟若有所思道,然后又说,“那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抓鬼呢?”

“抓鬼?!”高纬惊讶地问。

“对,而且说不准这件事就是一个突破口。”孙晓涟意有所指的说。

高纬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问:“晓涟你这样说是知道闹鬼是怎么回事了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我相信这个世界只有人吓人,没有鬼吓人。而且这件事很可能是搬到朝中反势利的一条线。”然后她贴近高纬的耳朵,把抓鬼的计划告诉了他。

二第二天,高纬从冷宫回来后,宫人们赶忙迎上前去,其中一位掌事公公问:“陛下,您一宿未归,这是去哪儿了?可把奴才给急坏了!”

“朕在藏书阁看书,一时睡着,忘了时间。”高纬随口答道,然后说,“好了,朕要去上早朝了。”

当高纬刚要向大殿又去,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回头说道:“哦对,皇后她得了风寒,起不来榻,把锦儿和轩儿全都调过去服侍她吧!”说完高纬就转身离去了。只留下宫人们面面相觑。

进冷宫如地狱,虽说宫人们明白孙晓涟肯定会有所不同,也知道高纬经常独自一人出去其实是去看她,但进了冷宫还能够享受到被人服侍的待遇,在齐国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但既然皇上已经下令了,他们也不敢怠慢,很快就把已在其它宫做事的缪锦儿和冯小怜调了回来,前往冷宫侍奉孙晓涟。

在冷宫孙晓涟的房中,传出一阵阵的咳嗽,两位贴身宫女进进出出忙活了好一会儿,并且脸上都多了一层面纱。

稍稍闲下来时,两位宫女聊天道:“哎,锦儿,你说皇后娘娘为什么让我们戴上面纱呢?”

“娘娘不是说了吗?风寒会传染的,娘娘那是体谅我们,怕我们被传染。”

“哦,皇后娘娘为人就是好,真不应该被打入这凄凉的冷宫啊”

“那都是被逼无奈啊!不过还好,皇上的心始终在娘娘这里,时时刻刻都在关心着娘娘。”

“嗯,是啊。不过皇上怎么不给娘娘请个御医来看看呢?光让我们来这里伺候也没有用啊!”

“怎么说娘娘也是被打入冷宫之人,皇上也不能太过大张旗鼓地关心娘娘了不是?这样已经是最大的殊荣了!哎?要不这样,你去御医院抓一点治疗风寒的药过来?”

“好,等我把这两件衣服洗澡了,立刻就去!”

这时,监视她们的人觉得没什么可疑之处了就离开了。蒙着面纱的冯小怜此刻瞥了一眼监视她们的人的背影,随即就放下了在洗的衣服,从另一条路离开了冷宫。

宣德宫外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见两名守门的侍卫鬼鬼碎碎地把很多布条绑在了窗框上,然后又在另一扇窗上涂抹着什么,最后摆了一把与窗户齐高的凳子,在上面放了一盏灯。寒风吹动着布条,随即便发出了类似于啜泣的声音;然后,他们把旁边的一个大箱子打开,只见一只只的飞蛾陆陆续续地飞了出来,落在了窗子上。此刻,一个隐藏在暗处、女子身形的人影嘴角扬成了好看的弧度,轻声自语了句:“果然没错,原来鬼是这样闹起来的!”

紧接着,屋内边传出了高纬恐惧的叫声,那两名侍卫赶忙跑进去查看:“陛下,您又看见鬼了吗?”

惊魂未定、满头大汗的高纬点了点头,喘着粗气回道:“嗯,太可怕了!”然后他定了定神又道,“此事依然不能外传出去,明白吗?”

“卑职明白,请陛下放心!”

“嗯,好了,你们出去吧。也不用在外面守着了,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后,两名侍卫听从吩咐地离开了宣德宫,随后,身穿宫女服的孙晓涟便走了进来。原来孙晓涟并没有得风寒,她这样虚张声势的目的是要金蝉脱壳,以宫女的身份混进来,帮助高纬查清闹鬼的真相。

高纬看见孙晓涟,赶忙下榻拉住她的手问:“你都看见了吧?真是太可怕了!怎么样,你可弄清了闹鬼的原因?”

孙晓涟轻然一笑道:“当然,这就是一个糊弄人的把戏,简直不值一提!”随即她摊开手掌,只见掌心有一条布和一直飞蛾。

高纬迷惑不解地问:“晓涟你拿着这些东西干嘛?”

“这就是把你吓得昨晚赖在冷宫不敢回来的鬼呀!”

“什么?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高纬此时更加迷惑了。

“好,我就把闹鬼的真相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听完之后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我还要借此放长线钓大鱼呢!”

“好,我答应,晓涟你快说吧!”高纬催促道。

“很简单,门外的那两位偷偷的将这样的布条绑在了窗户框上,外面呼呼的寒风吹动那些布条,就会发出让人误以为是啜泣的声音。而那个浮动的鬼影则也是那两名侍卫搞出来的,他们先在窗子下面摆一把椅子,将一盏灯放在椅子上;再把昆虫的雌性激素在窗户上涂成魔鬼的形状,然后将人工饲养的飞蛾放出来,”

此时高纬打断她,问道:“什么是昆虫的雌性激素?”

“呃……就是一种能吸引飞蛾的物质。”孙晓涟含糊地解释道,继而接着说,“这样就可以让你透过外面飞蛾落在窗子上所形成的鬼影了;而那个鬼影之所以会浮动,是因为飞蛾在煽动翅膀的缘故。”

高纬随即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他们好大的胆子,连我这个皇上都敢戏弄!”他显然有些愠怒了。

孙晓涟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皇上怎么了?从古至今恐怕被戏弄、受哄骗最多的人就是帝王了!所以你也没什么好生气的。”然后她从桌子上拿起一盏灯,走向榻边又道,“那我现在就来看看尿液变红是怎么回事。”

孙晓涟看了一眼夜壶又道:“哇,果然是红色!”随即她又发现夜壶口上好像附着一些粉末,然后她用手怕抹了一下嗅了嗅,皱着眉头自问道,“怎么有一股中药的香味,这是什么?”

随即她有好好地看了看、闻了闻,然后露出豁然开朗的笑容,又道:“哦~原来是姜黄啊!出现在这里,差点让我这个爱吃咖喱饭的人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此刻我才真正理解历史老师长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的含义了,古代的神学还真是现代科学的缩影呢!”

“晓涟,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嗯,简单的说,掺进姜黄的尿就会变成红色,这是很正常的自然现象。因此也就是说有人事先把姜黄粉放进了夜壶里,由于夜壶的颜色也是黄色的,所以很不容易被察觉。至于御医为何检查不出异状,我想应该是那两名侍卫将夜壶掉了包吧!”

高纬听完孙晓涟的话,压着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岂有此理,朕现在就要杀掉他们!”

“那怎么行呢?……”孙晓涟想平息这突然爆发的怒火,但却被高纬驳回道:“为何不行?朕是皇帝,想让谁死,谁就必需得死!”

孙晓涟听此,眉头皱起、眼睛微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我差点忘了你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并且拥有绝对的权利,而且心中还隐藏着一座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如此说来,今后我在你面前也得谨言甚行了是吧?如果不小心引发了你心中的那座火山,恐怕我也幸免不了伤及自身、被烧成灰烬吧?”孙晓涟语气不愠不怒的、用避重就轻的比喻说道,但却很有力度。

“你怎么能和那些人相提并论呢?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会伤害你的啊?”高纬的火气稍稍减了一些道。

“可是你刚才的表情和语气确实让我担心自己以后再也劝阻不了你了,害怕你会重蹈‘原本的你’的覆辙,那样的话,我的一切努力就会白费了。”孙晓涟慢条斯理认真的说。

“怎么会呢?不会的,我绝对不可能辜负你的苦心,亲手毁掉自己现在所用有的幸福的!”此刻高纬恢复了理智说道。

但孙晓涟却没有接他的话,继续自己的话道:“那两名侍卫是我目前抓到的唯一线索,根据这条线我才有可能导出所有事情的真相,解决隐藏在暗处的潜在危机。从而我也可以使自己摆脱现在的处境,并洗脱我在众人眼里的灾星身份。我不在乎一时的被人冤枉和与误解,但我绝不能忍受一辈子都被人说成是红颜祸水。所以你如果现在处死了那两名侍卫,就等同于在伤害我。”

如果问现在的高纬最怕什么,那就是孙晓涟的这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无从反驳的话语了。于是他赶忙说道:“我刚才只是一时动怒说的气话,又没有真的下令杀死他们。还是那句话,一切都听从晓涟的安排!”

孙晓涟破颜一笑问:“真的?”

“那当然,我可是一言九鼎呢!”

一言九鼎就是这个样子吗?不过还好。孙晓涟翻了个白眼心想道,但没有说破。然后道:“可是…如果听从我的安排,你就要继续忍受这三更半夜的‘闹鬼’现象。”

“没问题。慢说这是假的,只要你陪在身边,即使真的有鬼,我也不会害怕的!”

孙晓涟听此,连忙嘱咐道:“虽然不怕了,但你仍要装成很害怕的样子呀!不能对那两个人露出破绽。”

“好,我知道。”

“还有,我是与轩儿互换了身份才来的,所以你也要特别小心不能暴露我的行踪哦!”

“嗯嗯,不会暴露的。”高纬保证道,然后张了个哈欠说,“折腾了这么久都累了,明天还要早朝呢,我们快睡吧!”

“可是我不能睡在这里啊!”

“不睡这里,睡哪里啊?现在天寒地冻的,难道你要睡外面去吗?”随即,高纬就硬拉着孙晓涟躺到了榻上……

第二天,孙晓涟为不被别人发现自己,清晨就起榻准备先躲起来。正当她找能够藏身并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时,突然不小心把椅子碰倒在地。只听,椅子砸在地上的声音是空响,孙晓涟顾不得回头看有没有把高纬吵醒,就蹲下身又敲了敲那一块儿地面。

被惊醒的高纬此时也下榻走到孙晓涟身边问:“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孙晓涟回道:“怕稍后宫人们进来发现我在这里。很抱歉,把你也吵醒了。”

高纬笑了笑说:“没事。哎,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呢?”

“刚刚椅子倒地时我发现响声不太对劲,所以我就蹲下来查看一下。”孙晓涟回答着,随即看见这块地面的木板上有一条缝隙,于是拿来放在榻前的上方宝剑,顺着那条缝敲开了木板。

随即高纬惊讶道:“诶?这里怎么会有个大洞?!”

孙晓涟思索了片刻说:“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地道,而另一边就是通向宫外的出口。这也就能够解释得通当时祖珽玩的那个把戏了。”

高纬心领神会道:“哦,我说当时我们明明在宫外看见了他,怎么父皇其他人却那么肯定他一直待在这里呢?原来是利用了这个地道呀!”

“嗯,不过这却也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一会儿宫人们伺候你更衣的时候,我就藏在这里。”

“你要躲进去?里面肯定又脏又闷,这绝对不可以!你会受不了的!”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没事的。再说,你可以吩咐宫人你不再的时候不要进来呀,这样我就可以不用长时间地待在地道里了!”

高纬点点头:“嗯,那好吧。”就这样,孙晓涟瞒过了所有人,在宣德宫待了整整三天。而这几晚,闹鬼的把戏继续上演着,高纬也听从爱人的意愿,扮演着害怕胆小、还不知道事情的皇帝。在此笔者不得不再多一句嘴,曾经的千金大小姐和腹黑太子,现在可真真成为了齐国的两大活宝!

然而第四天晚上,一道阴风突然吹进了宣德宫,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衣、满脸都是烧伤疤痕的小孩,如鬼魂一样飘飘悠悠地进来了。

随即,从那小孩的嘴里发出了很吓人的声音:“父皇~恪儿死得好惨,死得好惨!一切都是因为孙晓涟的存在才会变这样,您为什么还不将她处决?恪儿死得真的好惨,好惨啊!”这些话一遍一遍地不停重复着,并且他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就那样直直地瞪着眼睛,缓慢地往榻榻的方向移动着。

此时睡梦中的高纬感觉寒意袭身,被那个声音唤醒了,猛然坐起。随即他扭头寻着声音望去,看见眼前的景象,由于受不了这突然的视觉冲击,高纬被吓得脸色瞬间煞白,魂儿都快要飞了似的。他被恐惧所驱使刚要大喊出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孙晓涟抢先尖叫道:“鬼呀!!!”她这一喊,那‘鬼’似乎被吓了一跳,跌坐在地,竟也害怕地叫了起来,而高纬几乎是与‘鬼魂’同时喊出了声。

但孙晓涟却已经停止了喊叫,捂住耳朵以阻挡两人发出的高分贝声音。紧接着孙晓涟制止他们道:“停~再喊嗓子就破了。不愧是父子,连叫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这时高纬稍稍恢复了神智,急促的说道:“恪儿的鬼魂,晓涟,恪儿的鬼魂就在你眼前呢!你看不到他吗?”

孙晓涟随即翻了翻眼皮,心想道:这是被吓傻了么?一个活生生的小孩儿在这儿,我怎会看不到?然后回答说:“我看到了,可是,你确定他是鬼吗?”孙晓涟问完就伸手拉起仍坐在地上的孩子,把他扶到了椅子上坐下。然后她有拿出手帕,为孩子擦拭脸蛋儿。

哪个孩子便挣扎着喊:“不要碰我,母亲告诉我你是坏人,别碰我!”由于乱踢乱踹,穿着带轮子的鞋的双脚便从白色长衫里露了出来。而这时孙晓涟也把他脸给擦干净了,原来孩子脸上的伤疤是涂抹的一层泥巴。

此时高纬便看清了孩子的相貌,吃惊地问“恒儿!怎么会是你?!”

高恒听到问话,反而低下头不说话,就此蔫儿了。

见儿子不回答,高纬便厉声问道:“朕在问你话呢!你为何不答?”

“喂,你不要吓着孩子,他当然是高恒了,要不然你真以为他是鬼呀?”孙晓涟代替高恒说道。

这时高纬的意识完全清醒过来了,问道:“哎?不对呀!我记得刚才是你最先叫的,你怎么知道鬼是皇儿假扮的?”

“我尖叫那是故意的,为了让你看清事实,不会被吓到。我说过,只有人吓人,没有鬼吓人。让我相信有鬼的存在,再过一千年也不可能!”然后孙晓涟弯腰看着高恒问,“恒儿乖,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扮鬼吓你父皇的?”

“哼,母亲交待不让我说,所以我才不会告诉你这个坏女人呢!”

随即孙晓涟挑挑眉,满意地笑了笑想道:终究还是个孩子啊!这句话已经暴露了是你母亲让你做的。

随后高纬也问道:“那你告诉父皇,你是怎么进来的?门外那两名侍卫呢?”

“都乖乖地吃下了我给他们的不要昏倒了,现在还在外面睡着呢!”此时高恒已经忘了刚刚的错误,自鸣得意的说。

随后高纬又问了儿子很多问题,企图从他口中再探出一些线索,可到最后却什么都没问出来,所以他就把儿子打发走了。

高恒走后,孙晓涟就将门外昏迷的两名侍卫捆了起来,带进屋并把冰凉的冷水泼到他们身上。

侍卫被凉水激醒,看到眼前正襟危坐的高纬正在怒颜瞪着他们,便意识到自己的性命已经堪忧了。

这时高纬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捉弄到朕的头上来了!朕现在已经知道了一切,识相的话,你们就老实地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如若不然,朕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两名侍卫吓得赶紧连连磕头认罪,并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内容和孙晓涟推断的差不多。最后他们求饶道:“陛下饶命,这些事情都是皇贵妃用我们家人的性命威胁我们做的,实非我们所情愿呐!”

然后孙晓涟问道:“除了皇贵妃,还有其它的共谋者吗?”

“回皇后娘娘,我们只是听从贵妃娘娘办事的,其它的我们就不太清楚了。”

这时高纬来到两名侍卫面前,拔出宝剑架在他们脖子上问:“你们是不清楚呢?还是不肯说呢?”

侍卫看着高纬狠厉的眼神,哆嗦着回答:“陛下明查,我们真的不知道,求陛下饶命啊!”

孙晓涟看着已经被吓尿裤子的他们,对高纬说:“算了,看来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再问下去只是耽搁时间而已。”

“好吧,那我就直接去问穆黄花!”随即高纬立刻穿戴整齐,威风凛凛地去找穆黄花兴师问罪了。

可到了那里,却发现穆黄花已经上吊自尽了。一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封遗书,在里面,穆黄花坦诚了一切罪行。

高纬跟穆黄花毕竟也是夫妻多年,所以看着她的尸体不免也黯然伤神了,忧郁地对随后赶来的孙晓涟道:“虽然她做了这么多错事,但我也没有想过要她死啊!”

孙晓涟仔细看了看房间周围及穆黄花的尸体,然后拍了拍高纬的肩膀说:“我理解。不过她也许不是自杀。”

“什么?”高纬突然惊讶地看着孙晓涟问,“不是自杀是什么?!”

“看她没有一点挣扎的迹象,倒下的垫脚椅位置也稍稍偏远了些,所以这怎么看都像是他人所为。而且仅凭她一人是弄不出这么多事情来的,所以我怀疑这只是浅层真相而已。”

“那与黄花合谋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是祖珽吗?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他做的如此滴水不漏,我们目前仍然没有足够的证据处决他。”

“我是皇上,即使没有任何证据,杀死他也是易如反掌!”高纬此时恨得咬牙道。

“虽说如此,但我还是担心如果贸然动他,将会演变成我们无法掌控的局势。因为我说过,现在的他已非昔日的祖珽了。”

“那我们就要任由他逍遥法外吗?!”

“不,我有信心将他送上万人唾弃的刑场。”

高纬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们就继续捕捉有关他的证据吧。”然后他又看着穆黄花的尸体说,“不管怎样,黄花都是恒儿的亲娘,所以我想将她以皇后的礼仪下葬,就当是对她的慰及,晓涟你不会介意吧?”

孙晓涟笑笑道:“我当然不会。”在真正的历史上,穆黄花本来就是齐国皇后。孙晓涟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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