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来的楚桓连半秒都不敢耽搁,抱着孙晓涟拼命似的赶往医院。到了医院,孙晓涟很快就被推进了抢救室。而楚桓则在手术室门外焦急地等待,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来回踱步,感觉心都紧缩成了一团。
这时被医院通知过来签字的孙晓涟父母也匆忙地赶到了,孙母因得知女儿的情况早已泪流满面,而孙父看见楚桓就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来,道:“楚桓!你干了什么好事?把我们的女儿拐走了一年多,音讯全无,现在回来却让她进了手术室抢救!你到底安了什么心?!”随即孙父抓住楚桓的衣领,想要揍他。
一旁的护士看见,赶忙跑过来阻止道:“先生,这里是医院,不得喧哗!您就是孙晓涟的家属吧?请过来这边签个字。”
护士的阻止,让孙晓涟的父亲强压下了怒火,随她过去签字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揪着守候在外面这三个人的心,全都忐忑不安的双手紧握,一言不发。两个多小时过后,手术室的红灯终于变绿,于是他们赶忙上前,等待孙晓涟出来。最先出来的主刀医生,还未等他摘下口罩,孙晓涟母亲就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急促地问道:“医生,手术怎么样?我的女儿她没事吧?!”
“病人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给他们先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随手摘下口罩,比较沉重地说道,“不过…病人已是肝癌晚期,应该没有多久可活了,请你们提早做准备吧。”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孙晓涟父母听见这句话,内心又如突然被钝器重重击打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问道:“不可能,我的女儿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肝癌呢?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们本着严谨的态度,是不会弄错的。请问你们家中人,也就是病人的直系亲属是不是也曾患有肝癌?因为患者的癌症属于家族遗传疾病。”
听到这句话,孙晓涟父母反而默不做声了,迟疑了片刻孙父才开口请求道:“医生,拜托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只要您能把我的女儿治好,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拜托了!”
医生摇了摇头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您的女儿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我们也无能为力。请你们想开点吧。”
此时孙晓涟父母都流下了眼泪,心情沉重地问道:“那我们的女儿还能够活多久。”
“最多我们只能维持她一个月的寿命。”
此时在一旁的楚桓听到这儿,摸了摸衣袋,随即便默默地离开了。
楚桓离开医院,直接去了自己的医科大学,进到实验室便开始埋头研究起珑魂草来。他在里面一连就是三天没出来,所有能想到的能消除癌细胞、同时珑魂草的毒素又伤害不到身体的实验都做了,可是没有一个是完全可行的。
楚桓颓然地靠墙而坐,眼睛放空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珑魂草的叶子,自语道:“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可就是不能完全祛除珑魂草的副作用。而现在仅存这一点草了,所以不能再浪费了。”然后他无奈地笑笑又道,“呵,以一命换一命,即使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也依然没有其它办法可以取代这样的方法,难道这就是人类无法抗衡的大自然之力吗?也好,那就让我最后再为涟付出一次吧!”
楚桓说完就开始写下了救治孙晓涟的方法和临终遗言,然后又找了几个大大的注射针筒预备在身旁。最后,他把剩下的珑魂草全都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吃了下去。没过一会儿,他就感觉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他强忍着这种剧痛用针筒将自己的血一管一管地抽了出来。当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的时候,就按下了手机的发送键,通知孙晓涟的父母过来。
“涟,永别了!”楚桓说完这句话,便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但他的脸上却没有痛苦的表情,反而含着一丝微笑。
然而片刻之后,楚桓的身体竟突然消失不见了!
孙晓涟的父母看见楚桓发来的短信,将信将疑地来到了实验室。当他们看了楚桓留下的两张字条时,便相信自己的女儿有救了,并为楚桓这种‘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换孙晓涟的安康’无私奉献精神而流下了感动的泪水。随即他们拿着那几管救命的血液急急忙忙地赶往了医院,并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孙晓涟的主治医师。但那位医生却觉得此事不可思议,不太靠谱,而他最担心的是怕血型不符而导致血溶现象,加快孙晓涟的死亡速度。所以为谨慎起见,他们对血液进行了化验,令人奇怪的是,在血液里没有检测出任何抗原或抗体。也就是说,即使把血注射到孙晓涟的体内也不会产生任何排异反应或血凝现象,于是医生也决定试一试此方法。
孙晓涟的身体被注射进楚桓的血液后,癌细胞真的奇迹般的消失了!当孙晓涟醒来,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之时,不顾自己的头仍有些昏厥,一下子坐起就抱住了他们。
“爸妈,我好想你们啊!”
见女儿这样,孙母抚摸着她后背,爱惜地说:“我们的涟涟受苦了,以后别再一声不想地离开了,爸爸妈妈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之前女儿太过任性,总是惹你们生气,以后我一定会做一个懂事听话的乖女儿,不再让你们担心了。”
听见女儿这样说,孙父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有你这句话我们就已经很知足了。”
随即孙父又问道:“可是,这将近两年多来,涟涟你到底去哪儿了?为何我们打听不到你的一点消息?”
被这样一问,孙晓涟控制自己努力不去回想的高纬终于重回到了脑中。于是她的面部表情立即变成很低落伤心的样子,不一会儿大滴大滴的泪珠儿便从双眼中滚落下来。
孙晓涟母亲看她这样,忙问:“涟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呢?!”随即又用埋怨的语气对孙父说,“你也真是的!咱们的女儿刚醒,为什么要问这个?你看都把涟涟弄哭了!”
这时孙晓涟擦了擦眼泪道:“妈妈,没关系的,请不要责怪爸爸。只是…离开家的这段日子女儿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所以我不想再重提了,好么?”
“好好,既然涟涟不想说,那就不说。只要我的宝贝女儿平安无事就好!”孙母一如既往的用娇惯顺从的语气说。
而孙晓涟却改掉了不管对谁都冷漠生硬的语气,柔和地说:“谢谢妈妈的理解!”然后问道,“哎?爸爸妈妈可有看到楚桓?他是和我一起回来的。”
听见女儿问及楚桓,他们的眼神便开始有些闪躲,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孙晓涟看见父母这样为难的表情,便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赶忙追问道:“爸妈你们怎么了?你们到底见没见过楚桓呢。”
而孙晓涟父母仍是不回答。
孙晓涟看见他们这样,就更加着急了,继续问道:“爸妈,你们倒是说话好吗?”
“楚桓他……”孙晓涟母亲经不住女儿的追问刚要开口讲,但却被她父亲阻止了。
但这未说完的话已经引起了孙晓涟的担忧,她担心楚桓在穿越时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于是心急如焚地问道:“楚桓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爸妈,你们快告诉我吧!”随后她想到了父母可能是担心自己会承受不了发生的事情,就又补充道,“别担心,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承受得起,所以请爸爸妈妈如实地告诉我吧!”
“那好,其实这件事我们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告诉你吧。”孙晓涟父亲说,但随后只是把楚桓留下来的两张纸条交给了她,没再说话。
孙晓涟看完,愣住了,没有任何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问:“楚桓的遗体在哪儿?我想和他最后到个别。”
“不知道,我们赶过去时,就只有这两张纸条和救你的几管血液,并没有看见楚桓的身影。”
“哦,我知道了。”孙晓涟异常平静地说,“爸,妈,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涟涟啊,爸妈知道你伤心难过,你可以哭出来,发泄出来的,你这样我们会更担心的!”
“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我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孙母不放心地还想说什么,可孙父却拉她出去了。
孙晓涟父母出去之后,楚桓在遗言中的最后几句话一直萦绕在脑中:涟,你不要为我的离去而感到伤心或是内疚,因为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一定要生活得幸福快乐,把我的那份也活出来知道吗?只有这样才不会枉费我的付出!永别了,涟。
此刻,从孙晓涟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如溪水般在脸上淌着,但面容却略有笑容地自语道:“我此生能够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上天真的是厚待我了。楚桓,我一定会活出你那份,活得精彩的;高纬,我也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们放心吧!”孙晓涟提到高纬,情不自禁地又说了句,“高纬,希望你在那个世界真的可以快快乐乐地活着,彻底改变自己的人生!”
然而,没有孙晓涟陪伴的高纬却怎么也振作不起来呢。
昏倒的高纬被路过的村民看见,将他救醒送回了宫中。此后,高纬弄清了原来当时是郑儿让人假传消息骗他们出宫,为的就是拐走兰陵王。得知真相的他肠子都悔清了,后悔当初不该忽视孙晓涟的话,不该一度相信郑儿,不该对她没有一点防备。从此,高纬整天一副无精打采、失了魂儿的样子,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随后,他开始不上早朝、不理国事,穿戴也开始不修边幅、衣衫褴褛的。远远看去哪还有一点君王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街边行讨的乞丐!大臣们劝舰,高纬也听不进去,一副痴呆的样子,看起来颓废不堪。
于是,大臣们联名上书皇太后,请她去劝说皇上要勤俭朝政。
这天,皇太后便亲自来到高纬的寝宫与他谈话。
首先皇太后以一副关心慈祥的面孔问道:“纬儿,哀家听说你这几日茶饭不思的,这样下去可不行,你要保重龙体啊!你这样是因为什么呢?还有,那日出去为何只有你一人回宫,你的皇后晓涟呢?”
高纬失意的样子之前那几句话好像都没有听见似的,唯独听见晓涟二字才有所反应,抬头看向皇太后道:“晓涟…已经离朕而去了,朕已经完完全全地失去她了。”此时他的眼里闪出了泪光,随后两行泪便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这不知是他第几次哭了,自打孙晓涟离开,高纬的心头时不时的就会涌起一股伤心的思潮,然后潸然泪下。
皇太后听此话语,问道:“纬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哀家听不太懂,皇后她因何而离开?现在又身在何处?”
“朕不知,不知她身在何处。那天我们出宫后遇到了刺客,晓涟为朕挡了一剑,然后…仿佛这才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高纬仍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哀家基本明白了。纬儿,但你是皇帝,岂能因为一个女子而自暴自弃、荒于朝政呢?纬儿,你赶快振作起来,这满朝文武,齐国的黎民百姓,都等着你主持朝政。”皇太后说。
“皇姥姥,朕自有分寸,请您就别像其它大臣那样逼朕了好吗?”
皇太后看着高纬,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随即便离开了。
这时高纬两眼无神地低头瞅着地面,自言自语道:“晓涟,你说让我不要因为你的离开而伤心难过,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地生活下去,但我现在朕的好孤独、好寂寞,没有你,我感觉自己的心都空了,要怎么好好生活?”随即高纬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道,“真正的相思之苦,除了开心幸福,原来痛也是感觉不到的。就连眼泪也变得这么冰凉,没有一丝热度……”
杨雪舞看见走进来的安德王,赶忙上前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五弟,有四爷的消息了吗?”
安德王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道:“玉佛寺所有的人都说不知四哥去了哪里,后来我进宫问过皇上身边的公公才得知,四哥是被郑儿拐走了。”
“郑儿,郑儿,她果然对四爷仍未死心。我早该想到她的,如果我再多留住四爷一会儿,派人去宫中问问皇上,现在四爷也就不会不知所综了!”杨雪舞深深地自责道。
“不,四嫂,只怕那样也未必能够留住四哥。”
“五弟为何会如此说?”杨雪舞不解的问道,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忧伤。
“因为当日皇上和皇后娘娘真的出宫了,是接到太上皇病危的消息才离宫的。但在半途中他们遇到了歹人,晓涟皇后为了救皇上牺牲了。所以皇上回宫后才叫人彻查此事,因此而得知,原来太上皇病危的消息是郑儿买通宫人假传的。郑儿早已精心地安排好了每一步,只等四哥前去赴约,然后带四哥远走。”安德王转述这些时,心情晓得很沉重。
杨雪舞此时的心情同样也倍感沉重,但随即心中产生疑问地问道:“可是,四爷他怎么会任由郑儿摆布呢?”
“皇上抓到了所有被郑儿买通过的人,其中有一位玉佛寺的小和尚,听他说是他按照郑儿的吩咐把四哥的茶里下了软筋散,郑儿才顺利地将四哥带走的。”
此时杨雪舞似乎抓到了一丝希望地说:“那我们可以去问问那个和尚,或许他知道四爷的去向!”
“没错,但是……”安德王看着杨雪舞期待的目光,有些为难地说,“皇上一气之下把那些人全都处决了,所以我们无从问起了。”
然后安德王又安慰道:“不过四嫂请放心,我就算是搜遍全国,也要把四哥找出来。”
但杨雪舞此时却沉默了,她知道,如果像无头苍蝇似的搜寻,能找到的结果是微乎其微的,就像是上次那样。她没想到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这让她始料未及。死别,或许可以伤心欲绝,撕心裂肺地大声哭喊;但生离,却让杨雪舞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此刻该怎么样发泄自己的情绪和感觉。杨雪舞感觉喉咙里正塞着一个苦果,想吐吐不出,咽又咽不下去。而她的心,却好像随着兰陵王一起去了一样。这种感觉让她说不清道不明,所以只能选择沉默。但半晌之后,杨雪舞缓缓开口问道:“那皇上失去了晓涟皇后,他一定伤心到极点了吧?不知皇上他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样的打击。皇上他现在状态如何?”
“皇上这几日失魂落魄,一副痴呆的样子,连每日的早朝都不上了。不管谁去劝说,都于事无补。”
杨雪舞叹了口气道:“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我能理解皇上的心情,失去挚爱的感觉是生不如死的,所以你们最好先不要去打扰他。”然后她忧心地继续道,“但愿皇上能够跨过这样的痛苦,要不然齐国的百姓恐怕就要受苦了。”
随即杨雪舞在心中默语道:“四爷,你到底在哪里啊?雪舞忍受相思之苦没有关系,但百姓们需要您呐!皇上因失去皇后而变得颓废不堪,您那么爱百姓,肯定舍不得他们受苦的。所以雪舞恳求四爷,您快点回来吧!”
但事实真如杨雪舞所料,安德王带领军队出去寻找,但过了很久仍没发现兰陵王和郑儿的下落。杨雪舞就此想脱离尘,世出家为尼。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所以她只能先带发修行了。
在一座清秀的竹林小屋中,躺着一位面貌俊美的男子,他虽然正在熟睡,但却紧缩着眉头,看起来并不安详。这位男子便是兰陵王,而郑儿就安静地守在榻边,等待着他的苏醒。随即高长恭脸上露出了着急痛苦的表情,然后眼睛突然睁开,醒了过来。
郑儿见此,脸上露出了笑容,高兴地问道:“四爷您醒了?”
高长恭环视了下周围,然后转头看向她,问:“这是哪里?本王为何会在这?你又为何会在此?”
郑儿依旧微笑着回答:“这里是一处清净优雅的好住所,从此以后这里就是我和四爷的小家了,我们可以在这里日出而坐、日落而息,做一对双宿双栖的恩爱夫妻。”
“郑太妃,请你自重,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高长恭就此明白,郑儿对自己仍旧未死心,所以语气生硬的说道。
“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你的妻子呀!”
“住口!你是太上皇的妃子,怎能说出这样有悖伦理的话语来作贱自己?”
这时郑儿的表情有点僵硬,但却依旧笑容不改地说:“作贱自己?四爷的话说的有些严重了。郑儿从来不是什么太妃,之前的贵妃身份也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郑儿为了四爷一直守身如玉,历尽千辛万苦只是想得到您的垂爱。”
“请你清醒一点,你已经是太妃了,这个事实无法改变,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不会的,怎么会呢?只要四爷愿意,什么都有可能!”郑儿急切地说,然后把自己如何骗过高湛、瞒过祖珽,成为贵妃的真相如实的告诉了高长恭。
兰陵王听完,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一直都在欺骗太上皇,原来精心策划、步步为营的人是你,你利用了所有人,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我,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只要能够得到四爷的爱,哪怕赴汤蹈或,郑儿也在所不惜!”
“唉!”兰陵王叹了口气道,“你的确是一个痴情的女子,但你的情却寄错了人,不管你怎么做,本王也是不会接受你的。”
“难道我也会你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不能打动你分毫吗?!这是为什么?”郑儿此时有些急了。
“因为本王的发妻是杨雪舞,此生只会有雪舞一个妻子,独爱她一人,绝不会背信弃义。”
此刻郑儿的脸突然变了色,懊恼地叫道:“杨雪舞,杨雪舞,又是杨雪舞!她现在不在你身边,而且今生今世我也不可能让你再见到她了,为何你心中念念不忘的仍然是她?”
“不管在不在一起,能不能见到,雪舞始终都在我的心里。”
郑儿听此,彻底恼羞成怒了,狠厉地说:“那我就雇用杀手把杨雪舞给杀了,彻底断了你的念头!”
这时兰陵王情绪焦急地说道:“如果你敢那样做,本王也绝不会饶过你!”
“哈哈哈,四爷到现在恐怕还没搞清状况呢吧?你已经服了软筋散,你现在已经是武功尽失,力气皆无的废人,你的下半生都得依靠我照顾,请问你又何来饶不饶恕我?”郑儿此话虽然说的狠,但她的眼里却已经沁满了泪水,因为她本不想对高长恭这样。
这时兰陵王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想起身坐起,但却感觉全身没了一点力气,最后他只能认命地说:“既然本王已经这样,我也没什么好挣扎的了。但即使你杀了雪舞,本王也绝不会改变心意,因为不管她身在阴间或是阳间接,高长恭的心里也都只会有杨雪舞一人!”
郑儿此时再也听不下去了,气得跑了出去。而此时兰陵王拿出杨雪舞给他的襟带,随即流下了两行热泪,自语道:“雪舞,纵然我有千万般急切地想回到你的身边,也已经身不由己了,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太过难过。现在,本王也只能看着这条襟带睹物思人了……”兰陵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目光许久都不离开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