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了公孙浅的一片真心,居然爱上了这样一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可最后还不是忘了公孙浅?
“什么所谓的帝王之爱,你所爱的,恐怕也只是这大齐的江山而已。”
鬼医嗤之以鼻,转而又道:“当年公孙庵和我是多年的故交,他虽然死于你皇族之手,但你拓跋泽玉的江山,却是他外孙的。你辛辛苦苦守下来的江山,最终未必是你的。”
“哈哈,到底是谁输了,谁又赢了呢?这天下到底是你们拓跋家的,还是公孙家的,又有谁能够说的清楚呢?”鬼医笑着。
拓跋一家费尽心思想要守住的江山,到底还是给了别人。而拓跋泽玉想要守住的女人,却被他亲手杀掉了。
“你就好好的活着吧,你一个人好好的活着,在这个深宫里,在你这偌大的天下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下去吧!”
这是鬼医留给拓跋泽玉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数年,江湖上再也没有了鬼医的消息。
而拓跋泽玉……
他疯了。
皇城遥,皇城高,皇城顶上皇城庙。
疯皇帝,傻皇帝,见人就会笑眯眯。
笑眯眯,惨兮兮,皇帝哭了妃子笑。
妃子笑,新帝恼,新帝恼了送天牢。
拓跋泽玉疯了整整二十年,新帝拓跋梓睿修太庙供其居住。拓跋泽玉见到人就会笑,宫内宫外的百姓,还有宫妃,私底下编排了无数的童谣儿、歌来取笑这个皇帝。
幸而,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盛光十八年,他死于一场寒疾。
一个宫女在收拾他的行宫的时候,在他的床底下,意外发现了一幅画。
画上的女子长得很漂亮,她的身后是一片绣球花海。
“真没想到,还以为他疯了一辈子,不会对女人感兴趣的,没想到他居然在自己的床底下藏了这么一幅画,他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呀?”
宫女并不知道,这幅画上的女人就是那个曾经让拓跋泽玉牵魂动魄的公孙浅。
可怜,这幅画最后被宫女给烧掉了。
新帝拓跋梓睿娶了皇后,这位皇后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不是什么其他国家的公主,她叫茹萍。
当年,茹萍乔装打扮,好不容易才来到拓跋梓睿的身边,她比拓跋梓睿大十七岁。
自拓跋梓睿继位以后,他除了迎娶一位皇后,再也没有迎娶任何女人进入皇宫。
当年,拓跋梓睿继位,茹萍守在他的身边。
秦英百般阻挠,还是没能得逞。
为了这江山,她搬出了平阳王,可她没想到,茹萍将秦英和平阳王的丑事公之于众。
那日,秦英站在大殿之上,“拓跋梓睿,你这个有一个贱人娘的杂种,你凭什么能登上皇帝之位?”
“我告诉你,平阳王才是最有资格登上帝位的人,因为他的身体里流着拓跋一家的血。而你,身体里流着你那卑贱的娘的血液!”秦英愤恨极了。
此时的她看起来非常的憔悴,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儿,身上的凤袍看起来松松垮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