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眼狐?还有人叫这样一个怪名字,无相大师您找他做甚?”段飞好奇问道。他心想哪有人还叫这种怪名字,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当想到自己眼睛变蓝时,别人也叫自己怪物,段飞又有些唏嘘不已。
“贫僧一直在找他,他从毗耶城逃到了此处,然后消失了,一直没有露面。”法相回答道,又个喝了口粥,继续说道:“我可能要带着他回法寺,但是在这之前,我要确定他是不是传说中的魔头。”
“什么魔头,这世间还有魔头?”段飞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也许是修行界的事行,我们平凡老百姓哪里知道。他突然觉的自己问的有些多余。
“告诉你也无防,这个魔头在佛界也不是什么秘密,这魔头是世间负能量的化身,他吸收这时间所有贪、嗔、痴以及怨恨邪恶之念,西梁佛国子民把它称为六梵摩罗,这个六梵摩罗从未被消灭过,据大乘天轮史记载,他能差点毁灭世界”法相看着段飞耐心说道。
“然而世界并没有毁灭,这怎也解释?还有大师请叫我段飞,不要在叫施主了,我是您晚辈。”段飞感觉自己好像在听天书,他急切问道。
“是,段飞,按照天轮史中记载它好像被什么力量封印起来了”
“什么力量?”段飞追问到。
“这个没有具体详细记载,但佛祖在此书做了批注,批注内容只有历代主持知道,”法相继续解释到。
“大师是认为那个青眼狐有可能是六梵摩罗?”段飞疑惑的问道。
“不错”
“大师,你等等让我想想,那个什么六梵摩罗不是封印了力量,你们还用担心世界毁灭吗?再者,如果他解除封印,你们如何奈何了他?”段更加迷惑了。
“大乘天轮史中记载,六梵摩罗力量被封印后掉落人间,有迹象表明他随时觉醒,我们佛国要做的是不能让他觉醒!”
“哦,原来是这样,我大致明白了,大师恕我不敬,这也许就是个神话故事,也许根本就不在,哄骗小孩的”段飞直言不讳说道。
法相把脸往下一沉,有点生气说道:“休得胡言,大乘天轮史中记载可是佛祖真言,住持是修行多年得道高僧,又怎会如此戏弄世人!。”
段飞摆摆手沉默不语,心想我关心这样是作甚,这种传言是真是假全当听故事,我何必纠结操这份心,但是刚才的话的确是对师有些不敬。
“法相大师,段飞刚才失言了,还望见谅!”段飞拱手做了个陪礼,带着一丝歉意说道。
“也罢,也不怪你,你并非佛门中人,有疑问也无可厚非。”法相摆摆手示意段飞不要这呢拘谨。
“我信,这世间万物很多都说不清楚,就好比栓在外面的小猪,谁会知道它比几匹马的力气还要大!”清莲慢慢站起了身,坚定说道。她一直听着大师和段飞谈话,觉得挺有意思,所以一直倾听着没有插话,但她没有丝毫怀疑大师的话,至于原因,只能说是凭直觉。
段飞听她这样说,笑而不语,真真假假又们怎样了,世界毁灭是我能够管的事吗?我们还是守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吧。
“我去喂小猪去了”,说完,她朝庙外面一堆草垛子走去。
大师听后泯然一笑,听明白了那头驴原来叫小猪,但他更差异清莲给人的那种脱俗超然的感觉。他不明白一个小丫头身上居然能散发出这样感觉,这样感觉只有虔诚面对佛祖时候,坐在心中的佛祖才会给他这个感觉。
就在这时,大师双眉微微一蹙,他的魂感突然被调动起来,他突然感觉到什么。庙外的墙头上一道影闪过,消失在嘈杂的喧哗闹市中。随即眉头舒展开来,轻叹道:“天机处真是无处不在呀!”
从洛城南北皇城大街与朝天路交汇处到朝天路东尽头,这段路没有什么店铺商家,然而尽头坐落着一个不大的别苑,最引人注目的是别苑的中间有个百丈高楼,此楼如一把青锋宝剑问鼎苍穹。别苑周围相当清静,过往行人几乎不会到这来,也不敢来。
来到别苑门口,可看到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清秀流水的小楷题写三个大字‘天机处’。
“他来干什么?法来寺很少有人来洛城,哼,一个出家人总不至于是来经商吧?”一个青衣男子讥讽说道。
“法相在洛城府衙备案登记时,说是来找人,找他在俗家失散多年的哥哥!”说话的是观星侍郎王璨,王璨坐在楠木太师椅上抿了口茶水,放好青花瓷盖,把茶水瓷杯放在桌上,若有所思继续说道:“但我不信,他这种和尚早已了断红尘了,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我看他应该不是找他所谓的哥哥,而且寻找着其他人才对!”一个清新傲气女子正色说道。
“惠兰,我和你想的一样啊,咱俩多少有点心有灵犀呀!嘻嘻!”一个神情猥琐男子坏笑说道,男一身深蓝色直襟长袍,金丝腾云袖口,腰束犀牛角玉带,并挂着金赤鱼纹三尺长剑,灯笼穗飘摆。从衣服材质上不难看出此人出身富贵名门。
“住口,闭上你的狗嘴,看见你就心烦!我们在商量正事,你马上滚一边去。”
“惠兰,对剑平不要这么无礼,剑平呀。你不要瞎掺和!”王璨咳嗽一声,示意两人不要闹。
惠兰心想,就算你是大学士李大人宝贝儿子,咱俩从小的确定了娃娃亲,那又如何,别人对你礼让三分,在我眼里就是一恬不知耻的登徒浪子。要不是陛下赐恩与李大人,就你个入修者也们进天机处?咱俩婚事就是个笑话。
“大人,潜进洛城的不仅仅只有法来寺的人,也有舍陀寺无法和尚,他没有去府衙登记,而是一直蛰伏在城外,不知有何图谋?”天机卫范勇说道。
天机处除了王璨这个星象左侍郎外,挂名星象右侍郎的是惠兰口中的那位师叔。剩下全部官方称呼为天机卫,天机卫分布在大周各大府衙州县,所有天机卫直属于天机处,天机卫搜集,上传,汇报,各地气象环境信息外,也要负责一些关乎国家安危的信息。
而洛城的天机处负责皇城安全也是职责所在,当有危险靠近洛城时,是逃不过他们的监视的。
这个范勇任职天机卫几十年,是个经验丰富的前辈,头脑冷静,分析问题透彻,修行境界虽然不如惠兰,但在天机处颇受尊重,大家习惯称他范老。
范老沉默片刻,手捻须髯,继续说道:“能让西梁大乘和小乘佛教同时派出修行高手来洛城,料想事情绝不简单,而从最近几年传闻来看,佛教一直在寻找传说中的六梵摩罗的化身,此事应该和这有关!”
“不错,佛教这几年入世活动越来越频繁,好像要发生什大事似的,这天下本来战事頻起,天灾不断,弄得人心更加惶恐不安!”
王璨有点担忧说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担忧什么,这些年天机处事物越来越多,大师兄也带着不知哪里得来残破古图满世界晃悠。老师就不说了,几年都不见人了,自己成了天机处代表,应付着各种突发事件,这其中心酸外人又怎会知晓。
王惠兰从大哥异样的表情读出点什么,她端起自己桌旁青花鸳鸯茶水壶,亲自给王璨续了杯茶。这是今年头春陵山贡茶,陛下喝了感觉不错,清香醒脑,甘醇润喉,赏赐些许给天机处。王璨没有其它特殊爱好,一张桌,一杯茶,谈古论今,坐而论道。
“大哥,大可不必感叹,一朝为臣,免不了殚精竭虑,都是为了大周长治久安,但求问心无愧!”惠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着。
“惠兰你说的没错,是这么个理呀,你去盯牢法相和尚,范老,你去盯紧无法和尚”。王璨从思绪回过神继续说道:“我去一趟藏兵谷!”
王璨从马厩里牵出一丝棕黑骏马,一踏马蹬翻身上了马,扯动黑皮缰绳。
“驾!”“踢踏!踢踏!”马离开天机处,在视野中缓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