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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是吃醋吗

芝子和边渡一起看了2046。

电影前半段她很认真看,后半段边渡也不与她说话,她也不好主动开口,怕打扰到他,她就时不时偷瞄边渡,不自主的,甚至有些心虚。

芝子听到有人在楼下叫她,她打开窗伸出头看,原来是智哥,智哥招招手让她下来。

“我,我下去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说,“你先看。”

“嗯。”回答听不出喜悲。

芝子奔下楼,见到智哥她很高兴,“找我干嘛?”她笑。

“一天天的,”智哥给她怀里塞了水果,“我来跟你说,别忘记明天去学校办手续。”

“知道啦,”她说,“你等我一下。”

边渡在窗边一直关注着他们两个,她在煜智面前开心的像孩子。见她要上楼,他坐回原位,故作认真地看电影。

芝子把一袋水果放在他面前,说,“随便吃,我晚一点回来哦。”说完就又奔下楼了。

“”走!”芝子很兴奋,“我们一起去玩叭。”

”这么晚了,去哪玩”智哥和她并排走,“你不用陪男朋友吗?”

男朋友,芝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糟糕,她忘了,她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

那怎么办?芝子犹豫,可怜巴巴地,“回去看电影我又想讲话,他又不讲,我又怕吵到他,我好郁闷。”

“那能怎么办,”智哥宠溺地说,“请你吃烧烤,去不去。”

“烤串吖,我喜欢啊。”她眼睛一下就亮了,跟智哥在一起就是开心,不拘束。

村里于伯开了一家烧烤店,平日里也是邻居帮衬,儿女都到外地打工了,好几年才碰面,没几天又走了。

说来心酸,大了儿女都留不住,儿女们总有一肚子的梦想到外地打拼,吃了苦受了伤,才懂得家才是最让人安心和温暖的地方。

于伯伯是个闲不住的人,他和老伴一起开烧烤店,虽然是村里,周末晚上的生意倒是不错,其他时间就一般了。

于伯伯见到两人,眉眼都笑开了,是个慈祥的伯伯,芝子和煜智来啦,想吃什么随便点,于伯伯请客。

煜智忙推脱,“别别别,今天说好我请芝子的。”

“好,机会留给你。”于伯伯笑的很爽朗。

“于伯伯给我们打包吧,”芝子看到店里的桌子都坐满了人,煜智跟熟悉的长辈们一一打了招呼,他们也让两人让坐。

“我想打包去海边吃,”她轻轻拍了拍智哥的肩膀,智哥的肩膀有一点迷人,骨感很好,拍上去很舒服,大概也是因为他高大的原因。

真不错,于伯伯边烤串边说,年轻人的日子就该这么过。

于伯伯说的有理,不像某些人,天天在家里搞名堂,奇奇怪怪的。

连看电影都这么安静入神,是想到前任了吧。

陷入回忆的想念,她可不想陪他。

她真后悔选2046这部电影。

于伯伯烤串的手法行云流水的,串很快烤好了,真香,我又饿啦。

智哥低笑,说,待会儿吃多点。

于伯伯的老伴阿莲打包好烤串,提醒煜智小心烫哦。打包袋里塞了两瓶饮料,又给了煜智一块沙滩布,说用的着的。

煜智对芝子有多大的宠溺,就对她就有多大的误解。

煜智始终坚持,芝子啊,太单纯认真了,完全像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心性又贪玩,他真的怕芝子会被边渡骗。

煜智找了个位置,铺了沙滩布,两人背靠背坐,歇了一会儿,开了饮料,碰杯,吃烤串。

敬月亮。芝子说,以前有人常常劝我,千万不要对月亮许愿。

为何?智哥疑问。

月亮阴晴圆缺,飘忽不定的,你许的愿望都被吃掉啦。芝子停了停又说,你一直盯着月亮会折寿的。

你就扯,智哥笑。

芝子一脸认真的同他说,真的真的。

吃完烧烤,芝子就说要回家了,如此干脆利落,智哥无奈。

收好了沙滩布,智哥停下来不走,芝子一头撞到了他的后背上,“怎么了?”声音闷闷地,她揉脑袋,不喊也不叫,

智哥不说话,芝子从他身后探出头来,是边渡。他什么时候在的,暗中观察他们?

“芝子,过来。”边渡口气不容得你拒绝,拉住芝子的手。而后面无改色地对智哥说,我刚好路过。

芝子一急之下忙拉住智哥的胳膊,一起走,她说。

智哥一愣,放回去,边渡冷冷地说。

“哦哦……”她吓得赶紧松了智哥的胳膊,“你是个好人,”她对智哥说。

边渡之前给她讲的大璇和巴巴的故事,不是说两个男人的爱,也很伟大的嘛。她只是想证实他说的对不对而已嘛。

可怜的智哥,肯定被吓坏了吧。

芝子不敢吱声,任由他拉着。一直到家,边渡不发一语,回到家就把她手甩开了,他上楼去浇花。

芝子实在猜不透他为什么这样,只因为冠了一个女朋友的称号,所以就要差异化了吗。

边渡懊恼,他真是个疯子。自己在做什么,何时关注芝子已成为习惯了。鬼使神差地跟过去,又把人抓回来,他连自己都搞不明白了。

芝子躺秋千上,看着边渡浇水,她开口,“电影看完了吗。”

“嗯。”

无话。

你认识智哥的吗?

边渡浇完水,躺到木质床板上,床很大,铺了一张凉席,夏天睡上去舒服。

边渡拍拍床,示意她躺过来。

她听话,躺在他的右侧。

两人望着明月发呆,边渡转过身,盯着她,她把手挡住他的眼睛,手指漏缝隙,发现他还是盯着她,她的手就干脆放他眼睛上了。

边渡任由她玩,“不许看,”她用贪玩来遮掩她的害羞。

边渡低笑。

问她是不是跟所有的男人都这样?

他的意思是她没有分寸。

“不是的。”

那什么样的会这样。

能让我放松的。

你的智哥呢?

也放松。

那你喜欢他吗?他问的很平静。

至少芝子是这样觉得的。

喜欢吖,芝子很真诚地说,“他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还陪我玩。”

“那我呢?”

“你,”两人的眼睛相撞,“你很特别。”芝子有点懊恼,“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对你好的。”

救命恩人。

原来只是救命恩人。

他已经不奢求爱了,他早就习惯孤独,像个被人丢弃的塑料杯子,在一条慵懒的河上,随波逐流。

如今很奇妙的,只有她在身边,他才感觉到安全感,她喜欢她在他身边有讲不完的话。

当她对别的男孩子有了不一样的变化的时候,他妒忌了,想抢夺,他克制自己,让自己变得冷漠。

冷漠,对,这才是真正的他。

你是个内心超温柔的人哦。可是她这么说,真挚的眸子,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从你第一次帮我,我就充满感激,我在想,以后啊,我一定要一直一直对这个人好。

生命中那么多帮你的人。

芝子坐起来,双脚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着,“我生命中帮过我的人,我手指都可以数过来,”她哽咽,“生我的父母,养我的外婆外公,”她停住,转过身郑重其事地说,“就只有你了,我真的没什么朋友。不过,现在我认识了好多好朋友,我变好的开始因为有你。”

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情。

说者往往无心,听者有意。边渡把她的话记在了心里。

第二天智哥带她入学校办了手续,她的教书生涯开始了。

第一天上课,轻松悠闲,她教的是三年级的学生,学生们调皮可爱,有的说老师真好看,有的说等我长大了娶老师。

愉快的一天,她以前非常排斥当老师,年轻的时候野心大的很,起起伏伏的不稳定工作,让她疲累不堪,稳定才是一个女孩子最需要的。

多可爱的生活呀。

一打开门就闻到饭菜香,她冲上二楼,边渡竟然在做饭,原来他是会的。

该不会是为了庆祝她,边渡总是出乎意料,她在厨房门口晃悠,就是不敢进去。

需要我做什么嘛?

“你看着我就好。”

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会做饭的男人这么帅,温馨又浪漫。

她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看他,他允许的,不由地呆了。

“好了。”边渡将做好的两肉两菜装在大托盘里,端着出了厨房,她跟在他后面慢吞吞地走,他上了楼梯,发现她呆站在原地,并无动作,“上来。”他说。

三楼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了一个棚子,棚顶上围着花草,芝子惊奇,边渡他一定是个伟大的手工艺人。

棚里有古朴的石桌石凳,边渡将饭菜端放好在石桌,摆好餐具,他抬手示意她吃。

“那个……”她正欲起身,边渡用食指按住她的额头,她只好坐下,“不要太感动呢。”他说。

她眼睛亮晶晶的,“以后我就跟定你啦,跟着你有肉吃!”

“试试先。”

“我开动啦!”她开心地说,她的嘴巴塞得像仓鼠一样胀鼓鼓的,说道,“好好吃!”

边渡轻笑,芝子真的是好养活。

“唔。”她咕哝一声,伸着脖子硬把鸡腿给咽了下去,“你今天怎么下厨。”

跟边渡在一起的感觉太不一样了,她满心地喜悦和放松,仿佛是掉入了甜蜜。

边渡微笑,“第一次总是奇怪的。”他又说,“看你吃我很高兴。”

“那我以后可以经常吃你做的饭了吗?”

“不可以。”

“嗯?”

“我今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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