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去哪里?”芝子忙拉住他的手。
“回原来的地方办点事。”总是这么胆小让他走的多不放心。
她放开他的手,“几点的车。”她问。
“10点。”
“华叔开车送你去车站。”
“不用麻烦。”
“我送你。”她说的坚决,边渡只好应允。
华叔开车送她去车站,芝子严重晕车,开了车窗才舒服。她靠在窗边,边渡用自己的手枕住她的头,以防她磕到碰到。
华叔也是心疼,说她这是舍不得你哩,执意要送你。
终于到了车站,华叔去给他们买水,买回来水,还有半个小时才检票,她和边渡排队,华叔说回车上等芝子。
芝子和边渡的手自然十指相握,芝子在发呆,越想越觉得委屈,她眼睛泛红,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
她哭了。
边渡用手擦掉她的眼泪。
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快要检票了,”她说,边渡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纸巾给她擦鼻涕。
边渡眼神不离地盯着她,“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见面,”她边说边落泪,“华姨说,说,你,你...”她哽咽不成声。
华姨说主人常年不在家。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而且越哭越厉害。
“大概要两周。”边渡说。
“那你还会回来吗?”
“会的。”边渡擦掉她眼角的眼泪。
“怎么还没开始检票,”芝子哽咽,边渡手握的更紧了,他的眼睛微红,偷偷抹掉了眼角的泪。
开始检票了。
他环抱了她,很快便放开了,检票开始,队伍开始往前慢慢移动,边渡让芝子离开这个队伍,他刷身份证进了站。
边渡向她摇手,慢慢地人消失在人海中。芝子站在原地许久,才回到华叔车上,她一回车上就闭眼靠窗睡。
又想起边渡用手托着她的头,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快速擦干了眼泪,生怕华叔发现。华叔都心知肚明,不忍心拆穿她,只回去跟老婆孩子唠叨了几句。
芝子回到家,躺在床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她哭的好凶,纸巾没了半抽。
我好想你。芝子给边渡发微信。
他回了个嗯。
芝子竟然被逗笑。芝子打电话给他,他接的快,让芝子都没反应过来。
“是不是睡不着,又要听故事的。”
芝子边抽噎边委屈地说,“没有你,房间感觉黑黑的,我好害怕。”
“不怕,开灯。”
“我不敢。”她缩在床上不敢动弹。
“从前啊,有一只很可爱的小猫咪,”边渡充满磁性的声音,又加上自编自创的故事,芝子又成功被哄睡了。
边渡一直到她早上醒来,这才挂了电话,他怕她晚上做噩梦,不挂电话她哭他还可以跟她说说话。
边渡的回归是为了谈成大客户,助理小添按照他的要求给客户备了上等的酒,酒过三旬,喝尽兴了。
间隔这几天陪着客户吃喝玩乐,倒是不急于谈合作。客户主动提了,他摆出诱人的条件,客户哄抬价格,他给出了比市场价更高的佣金,客户这才满意了。
项目谈成,他回公司处理了文件,开了会他就要走,助理小添拦住他的去路,他头一次见老板迫切的神态。
“渡总,您妈妈在您办公室。”边渡大胯步向会议室走去,也不敲门,直闯进他的办公室内。
边渡的妈妈乔丽女士悠闲地煮茶品茶,甩了几张照片在桌上,边渡一看,是他和芝子,他把照片拿起仔细端详,芝子在镜头前腼腆地笑,真可爱啊。
“带她回来见我。”乔丽不容分说。
“没必要,”边渡一样不客气,
“你那个大客户的千金不错,对你也有好感。”乔丽正欲说下去。
边渡打断了她,“我已经有女朋友,打算和她结婚,我的事您别操心了。”
乔丽冷笑,“最好是能走到结婚那一步,可别像你前女友那样见钱眼开。”
现在又不是见钱眼开,谁又不想活的快活一些。
他不恨前女友,甚至是理解。
“可别忘了,您不也是靠这个方式走到如今的地位。”
她的母亲大怒,恨儿子的不理解,更怪自己,如今母子这样的局面,当真寒心,她拿起包就走了。
边渡去赶车,他迫不及待想见到芝子,那个永远乐观美好的女孩子,见到她一切都会明亮起来的。
他提前了一周回来,回到家,放好行李,芝子果然不在,她总是很忙。
洗了澡,他睡了一觉,这一周基本没怎么休息,做方案为了项目落地,又陪客户疯吃疯玩,一躺上床,盖上被子,被子有阳光的味道和花香,看来芝子帮她洗了被子晒了被子。
安全感,舒适感包围了他,他沉沉地睡去。
芝子拎了鱼和螃蟹回来,上楼,见到门口的鞋子,皱眉,把鱼放厨房,她的反射弧确实有写长,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她立即奔向边渡的房间,打开门,边渡正在熟睡。
她想他,他走的一周晚上天天同他打电话,叽叽呱呱给他讲学校的日常,边渡总是很耐心听她讲,偶尔发表几句“挺好的”言论,说累了,她就睡了。偶尔睡不着的几天,他都是给她讲故事。
他能提前回来,她别提多高兴,她还以为他说的两周是安慰她的话呢。
她蹑手蹑脚地走入边渡的屋里,盘腿坐在地毯上,托腮看着边渡的睡容。连睡觉都这么好看,她不由看的痴了。
边渡醒来,一睁眼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会儿。
“啊,你回来了,哦不,你醒啦。”边渡正要起身,芝子直扑过来,芝子赖在边渡的身上不肯起来。
边渡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还摸了摸她的头。“你还会走嘛。”她闷闷地问。
“还不知道。”边渡说,“暂时应该不会。”
“我重不重吖,”芝子突然醒悟,后知后觉地问他。
“不重,”边渡笑。
“不是我不想起来”,芝子懊恼,“盘腿坐太久了腿麻了。”
“那就多躺一会儿,”边渡双手环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