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个体相互之间的交流,简单地说一遍,能够记住的很少。大多数情况下,大脑记下的是对方的只言片语。比如对方所说的重点是在左边,但你可能只记住了它话中所涉及到的上面的内容,会让你的理解出现偏差,在执行时、对照时、参考时而感觉你说得不对。比如说右其所说的摩奥斯离世之前所说,对麻火是一个说辞,对皮麦及两只包子又是一个内容。在最终说出右开可能成为它们兄弟的共主时,出乎了所有在场者的意料。
麻火是第一个出声的。在右其和它转述摩奥斯的话时,它以为麻火要说它可能会成为共主,因为右其说了没有它别的兄弟根本进不得密室。在进得密室之后才能成为老大。既然别的兄弟进不得,那背后的意思不就是只有它麻火才能成为老大?在右其说出右开的名字后,非常期待的麻火摔倒在地。“不带这么坑的,右其!你不是说没有我别的兄弟进不了密室?”
“什么?你说那个晕倒在地的家伙?”这是包小七说的。
“什么?怎么会是它?我刚才的一击是不是太重了?你们未来的老大就这么不堪一击。”这是皮麦说的。
“什么?这还怎么搞下去?”这却是包子九说的。
最后一句什么,说出来非常缓慢,却让在场的所有蚂蚁、包子、摩奥斯兄弟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什么?右其,你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你不能看我晕了过去就把这么大的责任往我身上推呀!”右开居然也醒了过来,并且听到了右其说的最后一句话。这让它有些火气上头。
右其听到右开艰难开口的声音,高兴地喜不自禁,赶紧解释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摩奥斯老大说的。它说过不让我告诉任何一位兄弟的。现在麻火知道,你知道,别的兄弟不知道。我们三个就在一个洞里,谁也离不开谁。别的兄弟不会搭理麻火,你自己也不会说出去。这样别的兄弟也不会知道。我也算是按照老大的意思办了。”就是到了现在,右其仍然以摩奥斯的话为行为标准,即使它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右开在说过话后,艰难地翻过身来,爬在地上喘着气。皮麦看右开已经能说话,立即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我的一击是不是让你受伤很重?”
“还行吧。我暂时没有了再攻击你的能力了。如果你现在杀死我,我就永远不会再攻击你。”右开面对如此困境,依然毫无畏惧之色。面对骨剑的后退,是出于本能的向后。面对皮麦,它则没有丝毫畏惧。
“你能否活着,要看你自已。能否再攻击我,也要看你自己。不过,我现在并不看好你。包子九想让你们帮助它们,利用那条路早一点赶到寨堡。如果你们三个可以,则可以放你们活着出去。我不在乎你们是否杀死过我的士兵。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世界,你杀死我们的士兵,我们杀死你们的兄弟。你们的老大已经折在这里,多杀死一个、少杀死一个也无所谓了。”皮麦很郑重地说道。“但是,你现在重伤在身,能如何做到成为你们兄弟的老大?”
“我也不抱希望。还是被你们杀死这里吧!”右开听完皮麦的话后,自己也跟着说道。
“右开老哥,你不能放弃。你既然已经醒来,而且已经知道老大的话,怎么这样不自信?”右其听右开如此说,开始着急起来。
“右其老弟,如果现在我是之前的我,我依然会充满自信。别说你说了今天的话,就是没有说,摩奥斯离开之后,我也会努力争取。我还没有见到过能力超越我的兄弟。即使之前我的身边没有兄弟,没有助力,我依然能把所有的竞争对手击败。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我的眼睛受伤,现在又被皮麦重伤,再回到领地,谁还会搭理我?”
“我会和你在一起!”右其立即答道。
“我也会和你在一起!”麻火也从地上爬起来,不温不火地说道。
“麻火,你不是不再留恋这个世界了?怎么也想着回到领地去?呵呵呵,我知道你们还会和我在一起,因为环境逼近我们必须在一起,才能不被别的兄弟欺侮。”
“不一样的。”右其对右开急切地说道。“老大说了,没有麻火,谁也进不了密室。”
右开听到右其如此说,忽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问道:“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右其肯定地说道。
“我不知道摩奥斯是怎么想的。但把这么重要的职责分给麻火,是不是太轻率了!如果今天我们都死在这里,兄弟们还如何能聚在一起?”
“这么说,我们把你们留在这里,你们的领地不久就会成为无主之地?”皮麦突然问道。
“呵呵呵,怎么会是无主之地?不会的,我们的领地背靠寨堡,是一片肥沃之地,会有多股势力前去争取。一旦让它们知道我们没有老大,没有能让它们畏惧三分的能力,那里将会是一片血光之地。你们估计也会遭受池鱼之殃。”右开对形势很明白,知道皮麦心中作何想法。
皮麦却扭过身来,对包子九说道:“你真厉害!”随后,又转过身来,对右开说道:“你错了。我根本就不希望你们的领地成为无主之地。但是,你们刚才所说就是一家之言,只是因为包子九确实听到了摩奥斯与右其的谈话,我会让你们说这么多的废话。现在,你的这种情况,能做到什么程度?还不是依然不能取得优势,让两只包子顺利到达寨堡?”
“即然没有麻火,谁也进不到密室之中,我们倒是有了扳回胜利的机会。不过,我们需要时间。”右开得到麻火的消息后,突然信心大增。
“呵呵呵,你这句话右其已经说过了。不过,我们没有时间等你。你们的时间太长了!”包子九在后面大声说道。
“哦?右其和你说了多长时间?”右开问道。
“它说至少三天,最好五天。”
“那时间确实有些长,不过,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认真考虑一下,看能不能做个计划?”右开问道。
“时间我会给你,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皮麦很大方地说道。“你和麻火、右其一起被我的迷雾裹住,为什么你在我收起迷雾后,不久就可以攻击我,而它们两个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这个我想不需要保密,各在我们的战斗素养。在遇到不明物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屏住呼吸,尽量减少与它些不明物质的接触,并减少大运动量的活动。我将鼻子埋在两爪之下,还向地下探了探。它们两个当时如何应对,我不是太清楚,让它们两个说吧。”右开没有隐瞒什么,全说了出来,也是让右其、麻火知道再有这样的情况时,该如何应对。
“啊?你当时什么也没做呀!我可是按照麻火说的,用长尾旋转要把这些迷雾给驱散了,谁知道这个办法根本不行,那些雾只是在我们周围打转,却不散。我是转了几圈就蒙了,浑身没有力量。”右其说道。
“我只是把这些迷雾当做普通的雾来做的。没有想到会这样。都怪我右其,我不该乱指挥的!”麻火心有所欠地说道。
“不是你们做得不对,也不是我做得对。严格来说,你们做得也没有错。我的保守一些,你们主动一些。如果再遇到不明的物体这样包围着我们,我的方法不一定好,你们的也不一定错。只是皮麦的迷雾我的方法比较合适。你们做得没有错。”右开连忙安慰两位兄弟,它明白它的做法只是恰好有用。
右开对转过头来,对皮麦说道:“你对那只包子的夸赞是什么意思?”它要把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一个话题上来。
“这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暂时不能和你说。等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的。你什么时间给我们一个可信的答复?”皮麦没有理它的话茬。
“你让我和右其商量一下,我想时间不会太久。我需要一些信息,这里只有它知道的最清楚。不过,这也是我们兄弟之间的秘密,能不能给我们一个独立的空间?”
“不能,你们只能在这里。如果你们的答复不可信,那我们不会考虑太多,你们也没有什么用处,早晚要离开这个世界,那就提前走一步吧!”说完,皮麦扭身向两只包子走去,走了两步,它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对右开说道:“在太阳走到天上的正中之时,也就是这根棍子没有影子之时,我们会来听你们的计划。如果没有,视为你们的计划不可信。”
“用不了那么久,计划好了,我就会喊你们的。”右开大声地回道。
皮麦没有回话,来到两只包子跟前,说了两句话,带着两只包子再次离开这里。包围圈内再次只留下三只摩奥斯兄弟。右开缓慢地将头扭向中间,右其、麻火也将头扭了过来,三位兄弟头对着头开始商量它们的计划。开始时,右开的声音多一些,右开问,右其答,接着是一大段的空白期,右开的声音持续响起来,中间夹杂着右其的不同声音。“那行吗?”“那不行!”“这不可能!”每一次质疑声后,就是右开持续说话的声音。最后,传来右开斩钉截铁的声音:“就这么办,以后的事情暂时不做大的讨论,方向确定就好。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是从这里走出去。就这么办,我的身体决定了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这样办我们还能争取不少的时间。如果它们不同意,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可是,这样怎么能行?咱们还是再想想?”右其又说道。
“不用再想,也容不得我们再想。行不行,就在此一搏。如果它们真的想快点到达寨堡的话,我们的方法是最快的方法。除非它们不想。这样,咱们三个是一个洞里的兄弟,你对我的计划有想法,你又拿不出更好的计划,咱们让麻火来决定。”右开看向麻火。
“我虽然战斗不行,但我听了你们说了这么多,多少还是听得懂一些。我觉得右开的办法是唯一可行的办法。”麻火看了看右其,又看了看右开,给右开点了个赞。
“那行,我现在就喊皮麦它们过来!”右开刚要张嘴,右其说道:“还是我喊吧,看你的那个难受样。”
“皮麦!我们商量好了!”右其转过身来,向皮麦离开的方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