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我有雪橇还用在街上发传单。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中午,我不理跟在身后的女人闷头走,真希望她能走丢。
但就在我乱想的时后,又听到那女人喊“我饿了”
我装做没听见,没理她继续走了会,她又喊道“我饿了”
还是不理她,又过了会就听“我真的很饿,走不动了,我要去里面吃饭然后报警找警察”
警察,现在我一听警察这词腿就发软,忙回身对女人说“早上不是吃了根油条嘛”
“可现在是中午大家都在吃饭”
“回去吃,回去再说”其实家里也没吃的,我就想骗她回去。
陌生女人嘟囔着嘴“反正回去也没吃的我就在这吃”
我靠,她怎么这么清楚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只见一品居三个大字在阳光下反射金光刺眼,在这儿随便点道菜都够我吃两天,我摇头“不行,这家太贵,再往前走,找家便宜的”
女的“穷光蛋,守财奴,”
我回复道“我是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儿子,艰苦朴素是我们的作风,吃苦耐劳是我们的品德”
“虚伪”
“是,我就是穷光蛋吃不起,咋地吧”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女人转身便向一品居走去,而我则跑到饭店橱窗边,手搭在玻璃上往里瞅,想象一下正在饭店吃菜的时候突然有个圣诞老人爬在橱窗上往里看的情景,人们先是被惊吓一跳然后便是惊喜互动。
我的举动让饭店发生了不小的躁动。
那女人找到像是经理的男人,双手比划着不知说了些什么,而我这边吃饭的客人贴着玻璃,紧挨着我作出各种搞怪动作,咔,咔,咔,拍个不停。
过了会儿,我看那经理似乎听懂了女人的意思,带她到一处空桌并递上菜单招呼服务员过来后才离开,隔着玻璃见她在菜单上乱点一通后,才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等了一会饭菜端上餐桌,糖醋鱼,叫花鸡,麻婆豆腐,大骨头,酸辣汤,拌黄瓜、外加一大桶米饭这些够五个人吃的,我不由的咋舌,点这么多能吃完吗?
疑惑之时,那女人不紧不慢的吃起来。
诱惑,而且还是在饥寒交迫的人面前毫无顾忌,慢条斯理的大口吃,不知不觉我的嘴边湿了一片。
十多分钟后我的表情用瞠目结舌来形容,想不到那女人太能吃啦,而她周围的食客也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她。
我心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变得。
突然,我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回头发现饭店的女服务员微笑着,手中拿着一张账单对我说“圣诞老人这是你的账单”
时间仿佛停止了3分钟,我和女服务员就对视着,直到她冻的哆嗦道“请您结一下账”
我看着服务员“我能认为这是你们开的玩笑嘛?”
服务员苦笑“我也希望是玩笑,但是真的。”
“那你告诉我,没在里面吃饭的我那来的账单”
“那你承不承认和里面吃饭的圣诞精灵是一家人?”
“哈哈,我俩怎么可能”
“那我只能跟经理讲她吃霸王餐,报警”
报警,又是报警,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铁窗,囚服,牢狱中的景象
我马上改口“我要认识呢”
一个大喘气让女服务员对我白眼“请把她的账结了”
我耸肩坦言“没钱”
女服务员一时也没主意,对我说“这话你还是跟我们经理解释吧”
进了饭店可把里面吃饭的小孩乐坏了,一个个都围上来。
我身上的背囊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装传单,要说礼物根本不可能,顶多带两盒棒棒糖,可我一直认为那是商家给我们消愁解闷的。
“圣诞老人,圣诞老人”孩子们在我身边又跳又喊“给我礼物”欢闹的局面连年轻人都忍不住凑热闹。
我被围的走不了,这时一个服务员送来一大包糖给我。把糖装在背袋里胡搅一会,象征性叫道“ho,ho,ho,小朋友们慢慢的,一个一个来,人人有份”
一人一颗也能应付百八十人,有的小孩领到糖果开心离开,有的则不满嚷嚷“我不要糖果,我要圣诞礼物”
对付这种孩子我会这样说“圣诞节没有道,只有听话的孩子才能收到他的圣诞礼物”
不管怎么说这种敷衍的理由还是很有效,这招我屡试不爽。
把淘气孩子打发走那些乖巧安静小孩更好办,不过其中有个孩子很特别她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只是静静的站在后边,身上的衣服也比其他孩子多不少,暖和的大厅里,他的头上还戴着大檐帽,小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闪烁着渴望,一对夫妻站在孩子身后。
孩子们打发的差不多了,我向那个小家伙招手“来,过来”
小孩抬头看了眼身后的父母犹豫了一下后,才迈着步子向我走来,我蹲下身子抓住小家伙的肩膀,她的脸很白,是那种病态没有血色的惨白,嘴唇颜色很深。
“呵呵呵,小家伙你想不想要糖”
小家伙点头“我知道很甜,可是医生说我不能吃甜食”
“呵,呵,呵,你这小家伙把圣诞老人我难倒了,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小家伙摇头“不要”
“呵呵呵,世界上每个小朋友都有自己的圣诞愿望,只要她真心祈祷,我就能实现愿望”
小家伙“圣诞老人我不要什么礼物,我只希望爸爸妈妈每天能开心,不要为我伤心,辛苦”
“你看到妈妈哭了”
“嗯,她总躲在没人地地方偷偷流泪,我的病很难治,每天都打针”
“哦,打针,那你怕不怕,打针很疼的,我可是很怕打针”
“不怕”
“呵呵呵,是个小勇士,那么把你的愿望写在纸上给我,圣诞夜你的愿望就能实现”
“真的吗?”
“呵呵呵,当然是真的”
小家伙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彩笔画的画,递给我“我不会写字,画你能看懂吗”
我拿着叠好的画纸自信道“千万别小看圣诞老人的能力”,展开画纸,~,好吧我承认看不懂她的画,指着一个小人问“这是谁”
“爸爸”
“噢,那这个呢”
“妈妈,圣诞老人你好笨喔”
“咳~”我尴尬的咳一声“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想核对一下上面的人”
小家伙用小手指着画上,拉着手的小人“那我问你这是谁”
“这我知道一定是你”
“不对”
“啊,那就是小精灵”
“咯,咯”银铃般笑声“是小弟弟,我希望我走后爸爸妈妈能再生个小弟弟,然后他们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我犹豫了一下,对小家伙道“你的愿望有问题呀,这封信我是不会收的”
“哪里有问题?”小家伙紧张起来。
我指着画“这里面应该是四个人才能实现愿望,现在少了一个,小家伙你要重画才行,明天我还会来,到时候给我好吗”
“好吧”小家伙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点头。
“既然你不想要糖果,那就拍个照做留念吧”我把小家伙抱在怀里
“我能抱着你的脖子吗”
“当然”
小家伙的胳膊搂住我脖子,小脑袋靠在我肩膀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她的父母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忙用手中的手机拍下她美好的一刻。
小家伙的母亲擦去眼泪,走过来接过孩子对我哽咽道“谢谢”
小家伙回头看着我“明天一定要来哟!”
我回应道“不见不散”
“再见,我先走了”
孩子父亲深深的对我鞠了一躬,一种暖暖说不出的感觉一下传遍全身,看着一家三口转身离开。
“等一下”我突然喊,走到他们身边“有笔吗”
孩子父亲错愕一下,掏出随身带的笔递给我,在小家伙的手臂上写下我的手机号对她说“圣诞老人24小时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