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义满头是汗,施洛华鼻子轻哼了一声,扭头向着前面走去,张子健紧紧跟在后面。
其余的一中部门头头走也不是跟也不是,站在那里为难。
“施总要去教学楼看看。”张子健扭头说了一声。
这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快步跟了上来,至于徐国义呆呆的站在那里,就像是火中残烛……。
“……县集团一中那么好的教学楼,那么好的教学设施,可偏偏教不出好学生,这是什么原因?”
施洛华坐在学校小礼堂里,下面是县集团一中的老师。
“……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就一个,如何能让县集团一中的教学成绩有大幅度提升。”
施洛华坐在台上环视着下面的人,张子健发现她的眼神是空洞的。
虽然她的眼神跟每个人都接触,但实际并没有专注于某个人,但是每个与她接触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点头,露出几分讨好的微笑。
“……难D县集团一中就没有一个人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施洛华皱着眉头看着下面的老师,张子健借着倒水的机会,在杯子下面放了一张小纸条。
他担心施洛华看不见,但等回头的时候,小纸条已经不见了。
徐国义是县集团董事长徐国庆的表弟,张子健刚才打听到的,急忙告诉施洛华。
徐国庆可是江城县集团的第一强人,绝对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江城县集团没人敢跟他对抗,就连县总经理常斌都被他吃的死死的。
但是施洛华拿徐国庆的表弟开刀,是知道故意的呢,还是不知道无意的呢?
张子健看着主席台施洛华,心中暗暗琢磨。
其实他应该盼着施洛华倒霉,这样就可以摆脱对方的“魔爪”,可内心深处却不知为什么,却又不愿意看到这事情发生。真的有些矛盾。
“我把话放在这里,谁能够扭转县集团一中教学不利局面,这个校长就让他来当。”
施洛华这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重浪,张子健小心脏猛烈的跳着。
“我擦,这姑奶奶还真敢说啊,难道她没有看到我给他的纸条?”
底下的老师交头接耳,礼堂里都是嗡嗡的说话声。
过了一会儿,有人站起来问施洛华说话算数不。
“我说过的话,从来算数,而且我用自己的官帽子保证,如果不算数,我立刻辞职。”
施华洛说出这句话,张子健惊呆了,傻傻的看着对方,不光是他,底下的老师都愣住。
随后更大的吵杂声,每个老师相互之间说着,看起来表情很兴奋。
“难道施总不知道,徐国义跟县集团董事长徐国庆的关系?”有人在下面大声说道。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教学成绩是关系着江城县集团三十万父老,如果江城县集团父老子女教学成绩上不去,人心难安,我的心更难安。”
掷地有声话语,在礼堂回绕,张子健忽然感觉头皮一麻,紧跟着血液似乎沸腾一般,这个女人不一般,绝对不一般。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鼓掌,很快小礼堂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施洛华在县集团一中调研的事情不胫而走,不过更多的是谈论她说的那些话语。
从县集团一中出来,小高眼中满满都是担忧。
也难怪他以前在县集团司机班坐冷板凳,好不容易轮到他给新任副总服务,可是现在屁股还没坐热,就很有可能继续回去吃冷米饭。
至于张子健心中暗暗叹气,到底是女人真的沉不住气。
如果换成是他,肯定不会采取这么大的动作,先从学校中层开始,让有能力的人走上岗位,然后再一步步瓦解徐国义在县集团一中的影响。
但是现在根本不会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施洛华一出手就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境。
从观后镜看了施洛华一眼,施洛华正闭目养神,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着。
不知为什么,张子健能从对方身上感到一丝淡淡的忧郁。
忽然他想起一首小诗,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就这时施华洛张开眼睛恰好两个人目光相对,张子健急忙转移视线。
施洛华再次缓缓闭上眼睛,她的心挺乱,自己也很清楚徐国义跟徐国庆的关系。
但这一次她确实有备而来,至于最终效果如何,她真的不敢确定。
不过她从张子健刚才目光中,感受了浓浓的关切,心中一暖,但随即恼意升入心头。
这个混蛋三番两次占自己便宜,绝对不可原谅……。
人还没有回到县集团公司,齐玲就已经知道施洛华在县集团一中的事情。
“陆组长,我看施洛华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张子健也蹦跶不了几天。”
齐玲兴冲冲的看着陆天明,陆天明抽了口烟,神色阴晴不定。
“这几天静观其变,我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陆天明将烟头摁在烟灰缸,看了齐玲一眼。
“你到蔡副总的办公室走一趟,探听一下消息。”陆天明对齐玲说道。
“人家又跟蔡副总不熟。”
“草,不熟能滚到一张床,少给我装。”
陆天明看着神情扭捏的齐玲,内心就感到一阵厌恶。
“你不要胡说,人家跟蔡县长可是清白的。”
“好,清白,清白,你总不想张子健搞事情吧,赶紧去,打探消息回来,重重有赏。”
陆天明伸出手在齐玲的肥硕的屁股,拍了一巴掌,齐玲妩媚的白了一眼,扭动着腰肢走了。
陆天明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等了几秒钟用恭敬的语气说道,“徐董事长,我是天明,有事情想跟您汇报一下。”
几分钟后陆天明出现在徐国庆的办公室里,将施洛华的事情做了一个详细汇报。
徐国庆听得很认真,随后夸奖陆天明很有觉悟,事情做得很不错。
陆天明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并且结结巴巴表示,自己一定盯紧县集团,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汇报。
徐国庆勉励了陆天明几句,陆天明不知身上骨头几两重的欢欢走了。
徐国庆坐在椅子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看来真的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