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不你就让她进来呗,看她的样子是见不到你就不会离开,外面天凉,还是不要让她在外边呆太久。”她这样说,是因为此时屋里只有她和季千煌,她有些不自在。
“有理。”季千煌心道:让一女子守在外面确实挺烦。
得到季千煌的允许,方予婷走了进来,脸上略显娇羞。
“王爷,这是我熬的粥!”方予婷拿过丫鬟手上的粥,向季千煌走去。
“方小姐的心意本王心领了,方小姐慢走不送。”
蓝悠凝看得目瞪口呆,要不要拒绝得这么干脆!
方予婷的笑容僵住了,随后笑了笑:“王爷可以陪婷儿出去走走吗,婷儿初到王府,对王府不熟!”
季千煌头也不抬:“悠凝,陪方小姐出去逛逛!”
蓝悠凝陪着方予婷在王府花园里闲逛,现在蓝悠凝明白了,方予婷这才算得上大家闺秀啊,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还得体大方。
两人正闲聊时,一道女声自前方传来:“方小姐来了!”
蓝悠凝知道又是找麻烦的来了,看了一眼方予婷的表情,只见她依然笑着,看向来人,是江澜儿和另一个女子,这女子应该就是现在的二夫人了吧!
不过虽说是夫人,她们却一个也不得宠。
季千煌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把她们纳进王府,却懒得看她们一眼,他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纳进王府的几位夫人的名字呢,最多只记得一个姓氏。
眼见三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蓝悠凝很识趣的说道:“方小姐,奴婢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她说完,飞也似的逃离了“战场”!
……
同时,某些人很不怕死的来找蓝雨凝的麻烦,却不知这位可比蓝悠凝难惹多了。
“诶,你就是蓝悠凝的姐姐?”
蓝雨凝微微一笑很倾城,似一个乖巧又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见此,几个丫鬟愈发胆大起来,某丫鬟叉腰说道:“你妹妹揍了我们,你这个做姐姐的是不是应该给些银子意思意思?”
“不好意思,小姐姐,我没钱!”蓝雨凝还是那副柔柔弱弱,好欺负的模样。
蓝雨凝端着托盘,将要绕过她们,却被拦下。
“没钱没关系,你帮我们把这个月的所有工作做了!”
蓝雨凝眯了眯眼眸,似笑非笑。
不多时,身后地上躺了一群丫鬟,“哎呦,蓝雨凝,你这粗鲁的丫头,你给我等着,我们不会放过你的,还有那个蓝悠凝!”
蓝雨凝无奈,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她发型都乱了。
书房内,蓝悠凝抬头看了眼院外的桃树,又看了眼他纸上的桃树,夸赞:“像!”
遗憾的是现在是秋天,否则桃花朵朵一定更好看。
季千煌毛笔沾了点墨,“悠凝,那真是你亲姐姐?”
“哎!”蓝悠凝叹了口气,点头,“是!”
“为何一点也不像?”季千煌看她与蓝雨凝之前的神情,觉得此事有蹊跷。
“不知道!”
“你之前不是说姐姐早逝?”季千煌眉头一皱,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蓝悠凝抿嘴,知道此事瞒不下去了,正欲开口解释,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王爷,奴婢给您做了粥!”蓝雨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季千煌挥手让蓝悠凝退到一旁,冷声道:“进来!”
蓝雨凝推门走进,将一碗粥端到桌上,轻声道,“王爷,趁热喝了吧,您一早上没吃东西了!”
“粥已送到,你可以退下了!”
“奴婢告退!”蓝雨凝看了一眼蓝悠凝。
……
晚上,蓝悠凝随意地躺在床上看书,见蓝雨凝已经换好了一身夜行衣,坐起身询问,“你要去哪?”
“你不必管!”蓝雨凝冷冷道。
“劝你还是别去送死!”
“怎么了?”蓝雨凝走出去的脚步顿住,回身走到床边坐下。
蓝雨凝与她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十一王爷有人格分裂,晚上会变得特别古怪,之前我夜探王府,差点回不来了,信不信由你,不过别牵连我。”
看她说得不似有假,蓝雨凝也觉得自己鲁莽了,季千煌眼中的猜测,蓝雨凝自然看在眼里,若是此时实施行动,身份极易暴露,到时恐怕不仅拿不到东西,还得栽在这。
“这里有那么多房间,干嘛非住我这?”蓝悠凝有些不悦。
“我们是姐妹,自然得住在一起!”蓝雨凝咯咯笑着,实际是想监督蓝悠凝,生怕她出卖自己。
皇宫不仅宽阔而且华丽,高大辉煌的建筑集聚无数劳动百姓的智慧,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走到每一处都有不同的风景,季千煌走进大殿,蓝悠凝和蓝雨凝,擎封三人在外等候。
“参见皇上!”季千煌拱手行礼,他是不必行跪拜之礼的。
大殿上已有不少人,皇帝开口了:“十一来得正好,这件事情就只能拜托你了!”
什么叫来得正好,不是你召来的吗?
“皇上请说,臣弟若能帮忙,一定竭尽全力!”
“北方百姓染了瘟疫,苦不堪言,大量前去救治的大夫也染上瘟疫,朝廷派了无数御医前往,均没有办法解决,只道是这场瘟疫太厉害,可他们毕竟是朕的子民,朕不能放眼不管,朕实在苦恼。”
“所以皇兄是想让臣弟前去?”季千煌心下也猜出了七八分,众皇兄皇姐是故意针对他呢!
“众皇兄弟都极力推举你,朕也相信你将不辱使命!”
备上马车,带了些人马和粮食,一群人即刻前往北方。
“悠凝,上来!”季千煌掀开车帘,招呼她上去。
擎封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王爷偏心,他才是他最忠诚可爱的侍卫啊,凭什么他要在车外走?
季千煌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才道:“悠凝,你是僵尸,会染瘟疫吗?”
“应该不会,这些年我极少生病,四季交替与我而言并没有多大变化。”蓝悠凝根据这些年的情况如此回答。
“好!”季千煌闭目不语。
车内一阵沉默,蓝悠凝只觉浑身不自在,靠在车内休息,却睡着了。
马车一个颠簸,眼见某人的脑袋即将碰到桌角,他忙伸手接住:“笨!”
忆起那句“小孩儿真重”,季千煌不由好笑,眼眸不自觉放柔几分。
当初被她抱起,他竟然大喊“非礼”,可她好像不记得他了。
马车进了城,街上空空荡荡,少有行人。
即便有,也是匆匆而过,不敢多做停留。
北方一众官员早已等候在那里。
季千煌下了马车,张县令忙上前道:“恭迎王爷。”
见到马车上下来的小丫鬟,张县令暗暗惊讶,不禁猜测起小丫鬟的身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