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三刻,吴岩身体内的灵力恢复了七七八八,至于被砸伤的脑袋虽有些刺痛,但并无大碍,启程赶路更是错错有余。
大概整理了下行装,吴岩便起身离开了,不过在吴岩离开酒肆的时候,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他,或者说是他的右手那枚黯淡无光的戒指。
别人不知道,掌柜可是清楚得很。
钠灵戒多么的有价值,从几天前天行阁那些高手手中仅有一枚就可以看出,他们可是响当当的绝顶高手啊!从各种迹象表明钠灵戒是多么的宝贵,稀有存在!
上面已经传下密令,不过掌柜还在犹犹豫豫,毕竟,他在梧桐城也算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代表的可是酒肆的形象,如果冒然对客人动手,那以后谁还敢来酒肆吃饭、住店?
如今钠灵戒的出现倒是打消了掌柜的顾虑,因为它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屏气凝神了一会儿,压抑着心中的兴奋,掌柜当即叫来暗子,淡淡的吩咐了几句。
几个穿着杀手服、蒙面的黑衣人得令的拱手退下了,显然去执行命令了。
“向城主府放出消息,大闹梧桐城还有余孽残留,如今正往古刹城逃离,我们食天阁愿意与之联手,将其毙杀。”掌柜好像还不太放心,当即又是下达了另一个命令。
掌柜身后,当初八个大汉中唯一的炼体境中期的大汉面带迟疑的道:“可是…城主府代表的可是魔、殇两道,会不会……”
掌柜又岂不知大汉的顾虑,只好解释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任务失败了,那我们还有后面的大佬撑腰,也不至于就此落子不管。”
大汉了然的点了点头,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掌柜还是不太想法,又是叮嘱了一句,“别告诉他们吴岩的来历,不然人没杀着,自己到先打起来了。”
“是。”大汉退出了房门,轻声关上门,就此走了。
屋内,掌柜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心烦意乱,他总觉得这件事让他隐隐不安。
城门外,吴岩轻易的走了出来,确定了方向,然后走了下去。
梧桐城是北部与南部的界线,而古刹城位于西北部,与之相隔几万里,要想赶在集青会开始之前到达,时间到还算充裕。不过吴岩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赶路,毕竟,参加集青会可还有另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得两人。
至于另外一个人选倒是有了,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份复仇之心!
走一步算一步吧。
吴岩叹了口气,当即加快了脚步。
没走多久,吴岩突然发现后方有人在跟着自己。
难道他们追出北州了?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连最顶尖立柱都能派出来,出来抓捕自己又有何难!
吴岩加快脚步,腿就像多了几只一般,速度更是快捷无比。
后方跟着的人好像有些穷追不舍,并没有因为吴岩的加速而脱离了线路。
赶了一会儿路,吴岩确定没有甩掉后方那群尾巴之后,更加确定了他们的来历!
可惜,吴岩倒是冤枉‘他们’了,在她上位之后,第一条命令便是不得出北州寻找他的麻烦,而第二条是他回来之后立即筹办婚礼。
至于后方的那群尾巴,当然是酒肆掌柜派遣而来的杀手。他们没有白天动手,毕竟太过招摇,想等到晚上之后杀人越货,不成功也不会被发现身份。
在几个黑袍人的身后,一位身穿青袍的中年人颇为不屑的跟于后方。
他维护梧桐城秩序三年余载,对于城主的命令那叫言听计从,可是,这一次却出现了意反心里,不为其他,只因他既然跟一群杀手去对付一个年轻人!
“兀队,你倒是快些跟上,快入夜了,我们杀完赶些回去。”黑袍人中,一个领队者颇有不烦道。
兀侪视若无睹,依然脚步匀称的跟着。
那领队更是不耐了,道:“兀队,难道城主府出来的人就是如此没用!这么点路程就吃不消了。”
“哼!”兀侪冷哼一声,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虽然心中对城主多有颇词,但兀侪也毫无办法,谁叫他是一个将呢!
在军队中,每天不是习武就是修炼,奔跑也是习武的一种方式,跟上黑袍人,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夜色渐浓,月上眉梢,吴岩窜入树林。
所谓夜黑风高日,杀人放火时!如今躲是躲不了的,还不是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也免得再往古刹城的途中多生事端。
后方紧随的黑袍人不假思索,也是跟了进去。
天很黑,残月被乌云覆盖了,让人眼不能视。好在他们都是武者,感知力比一般的人要高上许多。
吴岩刚才窜进林中,借助与月色,在黑袍人进林的瞬间立于一棵树上,然后就此静静等待着。
你们感知力好又如何?我进来后就不动了,你们又能奈我何!我独自一人,出手没有顾及之优,等到月亮出来的瞬间就是你们的死期!
吴岩这样想着,心也平静下来,他没有莽撞,没有一股脑的冲下去,毕竟,敌人的实力尚未可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进来的人没有丝毫的紧张,毕竟这次的对手太过弱小了。
风流云散,月色如银。
吴岩嘭的飞了出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尺余匕首,凌厉的剑锋对准了黑袍人中的一个。
危险到来,那个被对准的黑袍人突然侧身,双手顺水一推,硬是把吴岩推了个趔趄,而他也是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好你个崽子!我们还没找你麻烦,你到送上门来了。”领队者被吴岩惊了一跳,当即历声喝道。
“好个王八羔子,竟然敢暗算老子,要不是老子经验丰富,现在恐怕都见阎罗王了。”被刺杀的黑跑者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他刚才差点就去见阎王了,劫后余生的快感很快被怒意所覆盖,就是怒生骂道。
吴岩一个趔趄,虽没倒地,但想要窜入暗中,时间已然不够了,旋即落落大方的转过头来,含笑道:“各位许久未见,不知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