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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回平静

在亚莎和夏伦平静下来以后,两人回到了女生宿舍。看到亚莎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夏伦有些好奇和不解的问道:“诶?亚莎你这是要去哪?”“我想搬去图书馆。”“啊?你要去图书馆?为什么?”“因为……”亚莎停下了手中的的活动,低下头有缄默不语。夏伦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拦着你。也不知道怎么的,你能跟那个人相处的不错,我只是觉得那个人真的不好相处。但是,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第一时间找我,我会帮你的。”

第二天,校园楼顶的事情被传开了,虽然现场并没有什么人作案的痕迹,但是因为一人死亡和一人重伤的缘故,学校还是暂停上课了一天。学员们之间,已经在谣传之间将赛伦斯吹捧的云里雾里,他甚至还有了什么“战神”的高帽称号。同样,赛伦斯因为是从现场走出来的,亚莎是受害者,两人被带去做了简单的笔录。虽然没人愿意相信亚莎的经历,而且也没人愿意去得罪和落井下石已经重伤的弗兰克,但是她依旧坚称自己说的全是实话,所以这件事就被搁置了,没人愿意去追究了——因为在别人看来,弗兰克已经足够惨了,即使亚莎说的是真话,让他恢复以后再受罚也不太现实。

走出了审讯室,在一旁吊着烟的赛伦斯早已等候多时。“辛苦你了,刚刚‘出生’就要强迫你去做这种复杂的事情。”“我没事……馆长你呢?”“就是糊弄几句就完事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一边说着,他一边往空中吐了口烟雾。“喂,警署里面禁止吸烟!”一旁传来了一个警官的呵斥。“哦,那还真不好意思。”赛伦斯没当回事,把剩下的半截烟丢到地上踩灭,拉着亚莎离开了。

中午,赛伦斯没有回到学校,而是带着亚莎到了校外的野牛酒吧里。一进去,亚莎被里面嘈杂的环境给吓了一跳。同时,不少人的视线也因为亚莎的入场而被心音了过去。胆怯的亚莎,一下抱住了赛伦斯的胳膊。“别怕,有我在。”在一些人不怀好意的注视下,他们到吧台前坐下了。“劳驾,给我们两份午餐套餐。”“好的,请您稍等。”就在等待的时候,亚莎的旁边坐下了一个人。“你把这么一个漂亮的好孩子带到一个这么龌龊的地方貌似不太好吧?”赛伦斯撇头一瞅,是安赫尔。“没事,无伤大雅,就当是早带她接触社会了。”“唉,像你这么粗枝大叶的人,怨不得会被艾萨珂甩了。”“……你少说两句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我(沉默)。”

不一会,服务员端着两个餐盘放到了赛伦斯和亚莎的面前。“我要享用了……”赛伦斯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饭拜了拜,然后拿起刀叉开始享用。“那个,赛伦斯先生,为什么你每次吃饭以前,都要对着食物拜一拜呢?”“哦,这是我的习惯,我对食物是要充满感激之情的,毕竟这是我们维持生命的重要一环。”亚莎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学着赛伦斯的样子对着食物虔诚的拜了拜,然后拿起了刀叉开始进餐。“呦呵,这孩子还学得有模有样,看来是你教的不错啊。”听到了安赫尔的调侃,亚莎也只是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埋着头吃饭。“我没教她,只能说是她自己悟性比较好吧。”

中午吃完饭后,赛伦斯带着亚莎回到了图书馆。在那,斯克斯早已等候多时。“你们回来了?警署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马马虎虎吧,我糊弄过去了,这孩子应该问题也不大。”“真是担心你们……话说,我听说原型前天明明受了重伤,为什么现在……”“斯克斯先生,我现在有名字了,我叫亚莎。如您所见,我托赛伦斯先生的福,现在很好。”说着,她还挥了挥胳膊,在斯克斯面前蹦了蹦。

看到面前这个跟之前判若两人的Prototype,斯克斯的心中除了惊讶,还有一点点佩服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不到半个月,他就能让这个将自己完全闭锁的孩子愿意尝试去与别人交流。“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带她走了。”说着赛伦斯就拉着亚莎回到了楼上。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斯克斯叹了口气,心中若有所思。

“好了……因为你刚刚恢复和适应新的身体,多少还有点不适应,我最近先让你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来帮助你恢复。”“我一定可以的!赛伦斯先生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呢?”两人闲聊着,赛伦斯把亚莎领到了门前的柜台。“每次别人进来的时候都需要登记,你要让他们出示自己的校牌,然后记录在这个本子上。离开如果有借书的话,要记录在后面,没有的话就划一道横线……”赛伦斯一边教着,一边把东西展示给她看。“……其他的体力活,完全可以交给我做,这几天先让你担任文职。”赛伦斯心想,其实这些工作自己全部都能一人完成。但是分担给这孩子一点,一是可以让自己也多些时间钻研无字之书,二是让她也锻炼一下自己的实力。“我记住了,谢谢您!”“别太客气了……哦,还有一件事。”赛伦斯把亚莎拉到了图书馆其中一个房间前,打开一看,里面是布置好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就先给你了,此外……”他掏了掏口袋,摸出了一把钥匙。“这是房间门的钥匙,我现在就把这个房间交给你了,如果你想添加内设的话,记得跟我讲,我可以帮你出钱。”

看着面前温馨的小房间,亚莎一时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一步一步走了进去,抚摸着木质的桌椅和床上柔软的被褥,内心是无比的欣喜。她转过身去,对着赛伦斯开心地笑了。“这房间,现在是我的了吗?”“嗯,可以这么说……”听到这话,亚莎就高兴地跳到了床上打起了滚。她因为太高兴了,反而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磕到了腰。“喂,没事吧!”赛伦斯赶忙冲了上去,把亚莎扶了起来“疼疼疼……诶嘿嘿,我没事……”亚莎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一下,虽然她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却把赛伦斯吓了一跳。

很快,夕阳西下,短暂的休息日就这样过去了。看着西沉的太阳,赛伦斯长叹了一口气。他所期望的想要的,不过就是这样平静无奇的生活了。“但是,这也只是奢望罢了。”他背着亚莎偷偷爬上了楼顶,虽然顶上已经被贴上了封条,但是他还是轻松地绕过了,然后坐在高台上抽起了烟。曾经,他的生活颠沛流离,生死无常。现在对于他来说,就仿佛活在梦里一样。“如果,这一切能就一直这样过下去就好了。我重回平静,一切就此作罢……”

但是,谁又能在这乱世之中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呢?他也清楚,自己就是拼尽全力,也无法忤逆自己的本心和命运。“唉……”他长叹一口气,青白色的烟雾一下被吹到了空中。他把烟头往楼底一扔,步伐轻快地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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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口,斯克斯拦住了赛伦斯。“楼上明明已经封锁了,为什么你还是要去?”“我找不到能背着小姑娘干坏事的更好的地方了。”赛伦斯笑笑,把手里的打火机抛了一下。“……跟我来,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来到了校长室,赛伦斯一眼就认出了桌上摆着的那封信,那是他入学的时候带着的那封信。“虽然问题很多,但是我还是先问我最想知道的,和最要紧的。”斯克斯又把信拿在了手中,目光如炬。“告诉我,麦克斯维尔,家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哦,他英勇的战死了。”

听到这话,斯克斯仿佛受到了当头一棒,他一下子瘫倒在椅背上,半天用不上力。“我估计你的下一个问题应该是‘遗族经历了什么’。很好,那我现在也直接告诉你吧,遗族,已经正如外界所说的,真真正正地覆,灭,了。”斯克斯的双眼,此时已经黯然失神。

“如果你能够受得了的话,我还可以用一天一夜的时间来给你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必了,够了够了,你先走吧,让老朽一个人待一会……”赛伦斯冷笑一声,轻轻地把门掩上了。只留下斯克斯一个人,老眼昏花地在椅子上默默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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