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着红色裙裳的女子,恰好从门外走进来。
她莲步轻缓,朝着陆暮烟走来。
相比于这名女子的容貌,楼里的其他姑娘,都骤然失色。
宛若芙蓉初绽,当得起花容月貌四个字。
陆暮烟一下就意识到,这应该是房间的主人。
急中生智,她神色慌张扑通一声跪下,“原来这里是软香阁,姑娘莫怪,我是良家女子,刚才险些遭恶人非礼,所以才会误闯软香阁,以避凶险,打扰姑娘,万分歉疚。”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抹着泪。
演得倒真像是这么回事,连陆暮烟也不得不佩服自己,演技一下子变得如此高明。
“那恶人竟如此大胆,光天化日想要非礼你?”眼前这姑娘,表情忿忿。
陆暮烟猜想,大概这里的女子大多遭遇不幸,所以对受欺凌的女子带着一丝同情心。
陆暮烟悄悄冲着房梁处望去,却发现梁上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来无影去无踪,果真是有些真功夫啊。
“姑娘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陆暮烟怕她下一秒看出破绽,于是谨慎地继续装作张皇无措的样子。
“不必言谢,你赶快离开吧,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红衣女子似乎也怕徒惹事端,赶忙让她离开。
“从后门走。”红衣女子补了一句。
后门,应该就是刚才来的那扇门。
“多谢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说不定以后还会遇到,陆暮烟决定临走前问个名字。
“我叫兰絮,你快些走吧!”兰絮催促着。
“告辞!”陆暮烟像模像样行了个礼,扶了扶头上的幕篱,便朝着来时的方向走。
出了软香楼,穿个小巷子,陆暮烟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现在她是跑不掉的,她身上既无金银又无细软,跑去找舅舅恐怕行不通的,还没找到舅舅可能已经饿死在半路上,加上这副容貌这般出众,指不定还会引来恶人,目前只能先回府,再从长计议。
心想着,她捏着司徒青竹和容恪私会的把柄,司徒青竹固然不会饶了她,但是也会对她有几分忌惮,可是,也不是长久之计,司徒青竹必然找时机对她下手。
与其让司徒青竹对她下手,倒不如她来个将计就计,一个惊人的计划正在陆暮烟脑中酝酿着。
司徒蓝儿回到香山寺,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其他人打招呼,看到魏氏正听禅回来,魏氏满脸通红,不知道是不是领悟到了无边佛法的原因。
魏氏心情不错,所以也没有为难陆暮烟,很快便领着众人回府。
晚上,月老终于出来了。
月老:“怎么样?今天遇到的命中的那个人,开不开心。”
陆暮烟:“你还好意思说,我今天差点吐血而亡,心脏都快要停止了,开什么心!”
对于今天的遭遇,陆暮烟有很多地方想要吐槽。
但是,她很快便反应过来,“等一下,你说我遇到了命中的那个人?谁啊?”
月老:“房梁上的白衣公子啊。”
陆暮烟:“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