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那碍眼的四朝会消息,那一片夜空像是一片奇景。
月肆楠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微微惊叹,这种境界是他们同龄人做不出来的,因为改变夜空,是灵皇以上才能做到的,而且很费灵力,一般的灵皇都不敢去做,甚至灵帝。
这名女子到底是谁?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跟在月肆楠身后的侍卫,上前提醒道:“公子,我们该走了。”
月肆楠微微点头,带着侍卫朝客栈走去,而此刻的千羽寒还不知,有人将她做的事情尽收眼底。
次日卯时,言唯安来到了千羽寒包间的门口,敲了敲:“不知小姐起了吗?”
“起了,进来吧。”千羽寒依旧躺在贵妃榻上半倚着,屋子里飘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味儿。
言唯安规规矩矩的现在一旁问:“小姐现在可要传膳?”
“嗯。”千羽寒走至桌前坐下。
言唯安的到命令之后,出门说了两句,不一会儿,早膳便一个接一个的放在了桌上。
她看着小二只端上来一副碗筷,不悦的说:“言叔,怎么只有一副碗筷?”
“回小姐,只有你一人用膳自然只有一副碗筷。”言唯安理所当然的说。
“让小二在添两副碗筷。”此刻千羽寒的心情很不好。
“这,小姐这不合适啊!”
“我说过的话不说第二遍。”完,千羽寒没有再说一句话。
言唯安只好让小二再添两副碗筷。
“梓离起来了吗?”千羽寒放下碗筷。
“回小姐,还没起。”
“嗯,言叔一起坐下吃吧,让外面的兄弟们也都去吃饭吧。”说完端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蓝尾酒。
“好的。”言唯安快步向门口走去。
“等等。”
言唯安转过来刚要开口,“把这四坛果子酿拿给兄弟们喝吧。”千羽寒将四坛果子酿扔给言唯安,又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喝着酒。
“好的,知道了。”言唯安抱着四坛果子酿,来到房门前,对值守的人说:“你们先下去吃早饭吧,这是小姐给你们的果子酿,小酌几杯就差不多行了。”
值守的人大喜,对言唯安行了礼,临走前又对身在房中的千羽寒行了礼道了谢。
言唯安回到房中,踌躇不前。“言叔,吃吧。”说着,夹了块肉放在他的碗里。
言唯安正襟危坐,端拿起碗筷,不言语的吃了起来。
千羽寒放下碗筷,说:“言叔,待梓离醒了,带他来找我。”说完,又回到贵妃榻上面对窗前,默默出神。
言唯安看着她,已经考虑好了她之前说的事,站起来说:“小姐,你说的事,我考虑好了,梓离跟你改姓,只要他同意,我不反对。”
千羽寒轻笑出声:“言叔,先吃饭再说,这事不着急。”
言唯安有些疑惑不解,但还是默默的扒饭。
言梓离揉着惺忪的眼睛,来到千羽寒的房中:“姐姐,我饿。”
千羽寒坐起来,对他说:“梓离,来姐姐这。”
言梓离顶着蓬松的乱发,踩着白嫩的小短腿,来到千羽寒的身前。
“姐姐带你去洗脸好不好呀。”千羽寒微微笑到,淡漠的眸子里,浮着许些温柔。
“好!”千羽寒牵着他来到脸盆架前,仔细的用毛巾给他擦着脸。
言梓离坐在桌前,吃着早膳,千羽寒有些皱眉,言唯安一看,瞬间懂了,放下碗筷,朝门口走去,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两个小二,各端了几盘新出锅的菜肴。
一看,千羽寒渐渐放开紧皱的眉头,坐在一旁看着言梓离吃,是不是给他夹些菜,递杯水。
千羽寒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便问到:“梓离,你跟姐姐一个姓氏好不好啊?”七分的温柔里带着三分的狡黠。
“为什么要改呢?”言梓离不解的问。
“因为,如果梓离跟姐姐姓的话,那就是姐姐真正的弟弟了呀!”
“可是二叔怎么办?”
“二叔已经同意了,梓离同不同意啊?”
“好啊!好啊!”言梓离兴奋的拍着手欢呼“以后梓离就是姐姐真正的弟弟了,好耶!”
言唯安见这一幕,默默扶额,有些站不稳: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就这样跟被人跑了,伤心,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梓离开心就好。
“嗯,那以后梓离就不姓言了哦!以后就姓千羽了,叫千羽梓离,听见了吗?”千羽寒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言唯安不可置信的看着千羽寒:“这,小姐,你不是姓星吗?”
“梓离你先出去,我和二叔说说话。”千羽寒放下筷子,抬头看向言唯安。
“言叔,我没打算要瞒你的。”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言唯安对此有些不解:“那星尘这个名字是?”
“化名而已,我真正的名字叫千羽寒。”千羽寒将自己名字说出来的那一刻,便看着言唯安的眼睛。
此刻言唯安的眼睛里并没有其他的阴谋和算计,只有疑惑和不解。
“那可有除我和梓离之外的人知道?”言唯安小心翼翼的问到。
“没有。”她刚说出来这个答案,言唯安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千羽寒让他下去看着千羽梓离,便又回去躺了会。
招来言唯安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已经酉时末了。”
“酉时?拍卖行的时间是多少?”千羽寒揉了揉自己喝的头疼的太阳穴。
“回小姐,你与拍卖行约的是戌时,不知是否要现在准备?”言唯安侯在一旁等待着她发话。
“下去准备吧。”千羽寒用清尘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踱步走了出去。
身后跟着言唯安和千羽梓离:“言叔,你一会把梓离看紧着。”
“嗯,知道了。”言唯安深知千羽寒说的是哪方面的看紧。
旭日拍卖行门前已聚集了许多人士,却还没有开门,这种做法倒是让千羽寒耳目一新,挑了挑冷漠的秀眉。
旭日拍卖行的侍卫从拍卖行里走了出来,在两旁站定,随后出来的便是陈阳,陈阳用灵力包裹着说话的声音使每个在场人士都可以听见:“各位可是带够了银子?今天拍卖的可是好东西!”
陈阳越是这样说,在场的人越是好奇这次破例拍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位站的靠前的公子,摇着扇子说:“老板,这银子嘛,自然是够的,就是不知老板何时拍卖啊?”
“就是!”
“就是!”
一群人附和着,是不是的顶上两句。
陈阳没有把那人的挑衅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的说:“戌时开始拍卖,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各位可以进场了!还请没有请帖的阁下,付一下入场费!”
刚说完,一阵马蹄声传来,为首的是皇上的十皇子楚哲羽后面跟着的是十一皇子楚安阳,后面缓缓行来的是带着面具的冷煜祺。
千羽寒侧目看去,好像都是熟人,她微微一笑,素手往脸上轻轻一挥,一条银白色面具便出现在了她的脸上,刚好与她的一身白裙相衬。也不忘给言唯安与梓离附上面具。
待陈阳将他们迎进去后,千羽寒才漫步进去,刚要让言唯安递上请帖,却被一到火辣的身形撞到一边,那女子还不忘回头给她道歉,千羽寒挥了挥手,意识言唯安把请帖递上去。
可是找茬的人无处不在,一道娇蛮自大的身影逐渐在千羽寒的眼中清晰:“这谁啊,不知道这是旭日拍卖行的门口吗?没有请帖就算了,连入场费也交不起,要是是我的话,我早就乖乖的站在一旁看了,哪里还会来凑这个热闹,自取其辱!”
言唯安刚要出声驳回,千羽寒却抬起手,阻止了他说:“不和她们一般见识。”
言唯安这才收了收露在外面的愤怒,而其他人却不是想要善罢甘休:“哎哎哎,你怎么说话呢,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林府的三小姐,自幼便天赋异禀,现在已经是灵者八阶九段了,不久后便可以达到九阶,然后迈入灵师的门槛!”三吊眼少年骄傲的说,越说越起劲,好像说的是他一般。
千羽寒听此,淡漠的勾出冷漠的笑容:“哦?是吗?原来这就是林府的三小姐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暗含的讽刺,让林玲大怒。
抬手便是一个火球,高温的火球在划过空中时呈现出一抹诡异的橘红。林玲愣了愣,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不怕林府的名号,也没有想过今天的事是谁先挑起的。
千羽寒素手轻翻,火球就被推了回去,重重的打在林玲的身上。
她似癫非癫的拍着衣裙上的烈火,三吊眼少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身后的一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言唯安看着狼狈不堪的林玲,心中说不出来的痛快,他深知现在小姐的势力还未建起,只能先卧薪尝胆,徐徐渐进。
千羽寒不在理会她,示意言唯安递上请帖,暗红色的请帖被门口的侍卫拿在手上,检验过后一名颇有威信的男子握着剑朝她拜了拜,便带头走在前面,给千羽寒领着路,进去之前,她抬头看了看三楼的右侧窗户口,嘴角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笑,让人琢磨不透她的意图。
楚安阳温雅的看着朝她们看来的千羽寒,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楚哲羽则是神经大条的上蹿下跳,嘴里还问着:“九哥,这不是那位受了重伤也可以与你一战的美人儿吗?”,而冷煜祺则是冷冷的皱起剑眉,幽深的眼底似在酝酿着什么。
陈阳正吩咐着侍女们一定要临危不乱,不要上错点心与果盘,见千羽寒一来,便挥了挥手,连忙小跑至她的面前:“姑娘来了!在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这边请!”
在左拐右拐之后,陈阳将千羽寒带到了之前谈交易的包厢:“姑娘,在下还有事要招呼,就先失陪了,有事你便吩咐一声即可。”说着,朝门外走去。
千羽寒微微点头,言唯安将他送至门外,便关上门,站至千羽寒的右侧。
“言叔,坐。”说着,拿起手边的茶,手指微动,茶壶悬浮在空中倒出的茶水,在杯中响起淅淅沥沥的细碎声音。
言唯安坐到她的对面,旁边坐着自主剥着花生的千羽梓离,一副常静安泰。
负责主持拍卖的侍女走上台,随着走动的步伐,身上的轻纱随意飘扬,在空中划出一个极具诱惑的弧度,胸前的美好在大众的眼前若隐若现。
她在台上站定,说着一些客套的说辞,冷冽的声音不乏有些单调“就别说了,灵姑娘直接开始吧!我都按耐不住了!哈哈哈!”
几句话便将大家伙儿的心情又调动了起来了,在那男子和灵姑娘的对话中达到了气氛开始显得活络,在前几个武器礼品的铺垫下,终于轮到了蓝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