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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里注定将成为另一个败者之地。

弗里曼从一开始就这样觉得。这家福利院看起来和他六年来去过的所有其他机构没什么两样。稍有不同的是,这里是用石头建造的,而其他地方是砖砌的。而且这家建在山上,周围有巨大的橡树环绕,安静平和到能把你逼疯。

但至少这里的栅栏没有像达勒姆[1]那家一样在顶端装有倒刺,那里的流浪汉和脑残总想翻进去,就好像福利院是什么幸福快乐的梦幻岛一样。

所有的福利院对弗里曼来说都不是好地方,但光是从路边看过去,他就觉得这家是不同的。它的造型像是长着一张龇牙咧嘴吃小孩的脸,那恶劣的姿态仿佛在说:“来呀,废物”。

还是说他才是那个态度恶劣的家伙?那一群心理咨询师、精神科医生以及那些帮倒忙的家伙还没有扔掉繁琐又无意义的旧观念,觉得这也反社会那也反社会,并在他的脑门上钉上“无可救药”的标签,让人刚准备踏入他的大脑就看到这张告示牌。他们全都这样做了,但都不及那个比任何人都深入探索过他大脑的好老爸。

弗里曼扫了一眼司机,那个叫马文还是什么的。他不是医生,只是个普通人,深肤色,身上有廉价须后水的味道,戴着墨镜,烟灰缸里放着一些口香糖的包装纸。但至少他费心地从墨镜上方瞥了一眼弗里曼的眼睛,把他当作一个人,而不是长了腿的麻烦鬼。

又或许,马文是为信赖会工作的。

弗里曼试着潜入马文的大脑,看看能不能读取他的思想。但弗里曼现在心情不佳,他沮丧的时候就无法潜入别人的大脑。再者,信赖会的人都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思想,他们有保护盾。这是由于被植入了什么东西,还是他们根本不被允许思考,弗里曼无从得知,毕竟信赖会也不是什么会把解码书放在密码附近的组织。

“你觉得怎么样,弗里曼?”司机问道,点头示意那栋长条状的建筑物以及无序蔓延的空地。

“没想的那么糟糕。”弗里曼觉得没必要把老好人马文给惹毛了,就姑且先相信他好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信赖会的人。而且在从达勒姆过来的四小时旅途中,马文都没怎么开口说话,还请他吃了麦当劳的大号套餐。所以,就算马文把收音机一直调到腻味的福音音乐频道,每当信号微弱就调试按钮又如何?至少马文没有对他说教,没有跟他装熟,更没有糟糕地问起他的过去。

“温多弗是最好的福利院之一。”马文说着,倾身将收音机的音量调小一些。当他们开始往山里进发时,圣歌明显变成了弦音,白人用毫不收敛的约德尔唱腔唱着歌。弗里曼不禁好奇,马文对于白人偷走他族人的灵歌,在乐曲后面加上管风琴音乐伴奏,标榜为“南方福音音乐”并以此赚钱的行为是个什么想法。

马文看起来并不为此困扰,他看起来不为任何事所困扰,表现得明显不像是信赖会的人。那些打手大多冷漠又拘谨,像是看了太多吉恩·哈克曼[2]演的特工片。但其实那些你不确定的,那些流着鲜红血液、穿着丑陋制服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弗里曼再次看向窗外,看向那片区域。石头搭的围墙有半腰高,上面竖着三米高的黑色锻铁栅栏。在院落的后面,树贴着围墙生长。他想到《肖生克的救赎》,如果一心想要逃跑,就算上面有这些尖角,他也能轻松翻出去。

福利院设立在距离围墙一百码的地方,三层楼高的主入口两侧立着两层楼高的副楼。大楼看起来像是某种大型鸟类,因体重过甚而停在这里,筋骨俱碎。窗户外几乎没有屋檐,看起来就像是一双双阴森的眼睛。即使拥有石头建造的外表,整栋楼还是带着沉闷又枯燥的氛围,好像它的里面永远都是黑暗的,拥有独立思考就会被关进清洁间以示惩罚。

五六栋小木屋分散在院子边缘的丛林间,远处还有一抹银色的湖泊。草坪被仔细修剪过,橡树和枫树虬结的树根紧紧抓着地面。柳树在湖边垂着枝条,看上去和那些窗户一样阴郁。

“这里看起来很老旧。”弗里曼道。

“有七十年了,”马文说,“对人来说是挺老的,但对建筑来说还行。”

当你只有十二岁的时候,无论是什么东西七十岁都感觉挺老的,就算是上帝也是。弗里曼努力想要做个机智的回应,就像演员永远觉得自己的即兴表演比剧本好一样。

“这是公共事业振兴署[3]建造的,”马文说,“在大萧条时期之后。”

看上去大萧条在这里尚未结束,仿佛艰苦时期的阴影依然紧贴福利院的边边角角。但这看起来和弗里曼迷之契合。

他们变道上了公路朝前门驶去。前门是开着的,链条门闩大幅晃动。在达勒姆,大门总是关着,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跑出去还是防止外面的人跑进来,弗里曼不清楚,而心理咨询师们对此也没有说太多。

在这里,也许他们信赖别人。

没错,“信赖”就是那些人格警察经常甩你一脸的那种所谓真言。信赖,自尊,可能性思考,增强自主权。还有那个更大一些的词汇——希望。全是一堆废话。

对弗里曼来说,信赖是个负面词汇。他的爸爸为信赖会工作。或者像爸爸说的那样,信赖会只是他用来使弗里曼达到极限的手段。

当他们驶入那阴影笼罩的入口,弗里曼看到大门上漩涡形状的金属装饰里嵌着“温多弗福利院”的字样。这些字母的字体很老派,就像弗里曼从达勒姆学院的图书馆里偷出来的那些用皮革包边的书里的字体一样。

“这地方一直都是福利院吗?”弗里曼问道。

马文用他富有磁性的低音跟着收音机哼唱,很明显,他了解白人的音乐。“不是,大概十年前才变成儿童福利院的,之前一直闲置着。”

“我敢说这里是个昂贵社区。”在开进来的路上他们经过一大片别墅,看起来就像是会被命名为“赤鹿花苑”或者“卡洛琳娜栎木居”之类的住宅区。

“许多有钱人会把避暑别院安在这里。”马文说,“周围有很多高尔夫球场和度假村,还有些滑雪坡。”

弗里曼把他的目光从他接下来的临时住所移开,发现山丘是从谷底升上来的。秋天的红色和金色在蓝灰色和绿色之间散开,长条的银色花岗岩躺在斜坡上,山顶看起来阴冷又崎岖。弗里曼发现自己无意识地把山丘和城市里的高楼作比较,毋庸置疑,高楼瘆人得多,因为里面全都是人。

“他们会让我们滑雪吗?”弗里曼从来没有滑过雪。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去滑雪,但跑到开阔的地方,待在那白雪皑皑的静谧之处,似乎是件很值得期待的事。

“不知道,我只是社会服务局的司机。”

社会服务局,和信赖会一样讨厌的敌对阵营。他们知道什么是对你最好的,无论你是否喜欢。马文和社会服务局的人比起来显得太过冷漠了,弗里曼靠着车门想。

他们开到路的尽头,来到双开门前,马文把车停在宽阔的混凝土台阶前,说:“我们到了,温多弗。”

弗里曼抬眼看向二楼的窗户,其中一扇有一抹苍白又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一张人脸?有人在监视?

已经开始妄想了,好极了。

弗里曼瘪瘪嘴,心说最好开个好头,恶霸一样走进去,讲话时候冷酷一些,像是迷你版的克林特·伊斯特伍德[4]骑马过久导致肌肉僵硬一样斜着眼睛看人,做好迎接枪林弹雨的准备。

弗里曼走下车,努力昂首阔步。他吸了一口气,发觉事态有些不对。他意识到空气里并没有垃圾、雾霾和汽车尾气的味道。空气清新,冷冽,充满松木和自来水的新鲜气味。所以这就是阿巴拉契亚山脉的空气吗,所有人跟他承诺他会去个好地方时说的那个。

马文打开后备箱,取出装着弗里曼全部家当的那个运动包。弗里曼再次抬头看窗户,漫不经心地,空气冷到他的呼吸都变成了雾气。那张脸还是什么的,闪了一下又消失不见。

弗里曼的嘴巴大大张着,一点儿都不酷。

一定是因为太阳光反射了云的倒影。人的脸才不会就这样消失不见。

弗里曼把运动包搭在肩上,跟着马文走上楼梯。马文连走路的姿势都很酷,以一种运动员的姿态。弗里曼想要试着模仿司机先生的大步流星,但要一边潇洒前行一边走走停停太难了,他只能趾高气扬地跛行着。

马文开了一边门并把墨镜放进夹克口袋里。“欢迎回家。”

家。弗里曼听过很多次这个词,过去的六年里至少听过12次。

气味像是液体一般从大厅飘来,把他肺里的新鲜空气吸了出来,取而代之留下腐朽的气味,就像潮湿发霉的报纸一样。

“温多弗,我来了。”他轻快地说,希望可以愚弄好老人马文。

他走进楼里,像是没有经历黄昏就直接从白天跨入黑夜,他的眼睛慢慢才适应幽暗。大厅的天花板足有二十英尺高,地上铺着瓷砖,上面喷了灰色和棕色,方便隐藏血迹和呕吐物。大厅中央铺着一条破旧的红地毯,像是一条疲软的舌头。

“米尔斯先生。”传来的声音又尖又高,是男人的声音,但是一点儿都没有男子气概,应该是某个爱帮倒忙的窝囊废。弗里曼的视线从面前锃亮的皮鞋尖头一路向上飘。

“你在和我说话?”弗里曼问。这次模仿的是《出租车司机[5]》里的德尼罗[6],不是伊斯特伍德,因为弗里曼发现克林特式的斜眼看在灯光不好的地方毫无意义。他又说了一遍这句话,把重音换了个位置:“你在和‘我’说话?”

“欢迎。”男人伸出手。他有些秃顶,眼睛在厚厚的眼镜后有些失真。他的胡子浓密,看起来像是带了格鲁乔·马克思[7]的假胡子。他的眼皮很厚,显青紫色。污浊的圆眼睛眨了眨,男人舔了舔嘴唇。弗里曼立刻想到了“蜥蜴先生”。

弗里曼和他握了握手,他的手潮湿又黏腻,就像这栋楼的内饰一样。

“我叫弗朗西斯·邦杜兰特,”蜥蜴先生道,“是温多弗福利院的负责人。”

“请叫我‘青先生’,‘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那个。”弗里曼说。

蜥蜴先生撅起嘴,弗里曼感觉他随时会伸出一条长舌头卷走一只蚊子。“呃,是的,米尔斯先生。一路顺利吗?”

“还不错。”弗里曼说,语气里只带了一点点冷酷。没有必要为了为难这家伙就不尊重马文。

“他表现得很好,是个绅士。”马文说。蜥蜴先生表现得就像才注意到司机,尽管他就站在弗里曼身后几英尺的地方。或许蜥蜴先生不是很喜欢有色人种。

“表现良好是吗?”现在蜥蜴先生有成年人可以对话了,就变得和其他人一样,直接在弗里曼头顶上说话,就好像他不在这里一样。“那好,我们希望他在这里能有个好开始,温多弗向来在帮助问题生安置上享负盛名。”

问题生安置。蜥蜴先生把这说得跟比赛一样,平均水平的击球手和新人投手的对抗赛。也许温多弗是福利院里的蟑螂屋,问题生进来后就再也出不去了。

“这里是一些他的档案,”马文从他的夹克衫里某个地方拿出一个信封,“其他的你应该已经收到邮寄了。”

蜥蜴先生仔细阅读档案,确认每个签名都落在正确位置,然后草率无礼地点着头。这整个过程让弗里曼想起战争片里犯人移交的场景。

“非常好,先生,”蜥蜴先生对马文说,“你是要马上走还是想留下来休息一会儿?”

马文转动眼珠瞧了瞧破旧的内饰,帆船油画已失去光泽,镶嵌在墙体内的护墙板剥落得到处都是,天花板的瓷砖看起来就像有人往上面泼了咖啡一样。“谢谢邀请,但我在山下还有个圣经学习会要带。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们错误解读了关于鱼的比喻[8]。”

“阿门。”蜥蜴先生说。弗里曼可以断言,这个男人只是自动进入了基督徒问答模式,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鱼的比喻。“好吧,感谢你把狮子洞里的年轻达尼尔[9]送到这里。”

“他还没有完全抵达呢,邦杜兰特先生。你和你的员工将要完成接下来的救助工作。”

“哦是的。”

马文对弗里曼说:“再会,弗里曼。希望你的问题能成功解决。”

“谢谢鼓励。”弗里曼差点就伸手去和马文握手了,但又不想笨拙地在击掌和热情握手间犹疑而把事情弄糟。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反正他原本就打算表现得冷酷一些。他才不会因为几句友善的话语和一顿快餐就软化了呢,他得再接再厉。

“回见。”马文对他俩说,然后滑步出了大门。他离开的时候有一道阳光溜进来,暗示上面的世界是一片葱绿。然后门关上,砰地一声关上了“棺材板”。

弗里曼到家[1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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