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863300000003

第3章 虫男(3)

“可以。我的工作安排比较简单,周二上午……”我把几天的安排都告知石村,金水在一旁做着记录。我同时把约见客户的姓名、电话留了下来,便于他们进行核对。

“谢谢你的配合。”石村说,“其实,由于大冢三郎是死是活我们暂且不知,所以也谈不上不在场证明什么的。我们会继续调查,希望在这几天这家伙能出现。之后如果还需要你的帮忙,金水会再联系你。”

“打扰了。”金水低头致意。

“嗯。我也希望他能平安无事。”我说。

“好吧!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石村说罢,站起身准备离开。我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跟在两位刑警身后,一起走到门口,在柜台把餐费交给伙计,对他说不用找了。

金水打开门让石村先走,石村刚探出半个身子,他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来悄声问:“秀男先生,如果大冢遭遇不测,你觉得会是你的同学干的吗?”

“石村先生,”我摊开双手对他说,“如果你干我这行,一定接不到半单生意。”

石村笑着,向我示意再见,走出了门。金水也说了句再见,匆匆出门。我和伙计打了招呼,离开了“科斯特”咖啡店。门外,两位刑警已经走远,消失在夜色中。

我点燃一支烟,一边吸,一边向家的方向走去。刑警的来访让我觉得很不自在,一件原本毫不相干的事情,从他们口中问出,就变得像是无尽的怀疑一样。我自认性格隐忍,但面对警方的质疑也会变得异常暴躁,真不知其他的那些同学们,遭遇如何,又会作何反应。

第二天,我按照惯例睡了个懒觉。起床后,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是昨天深夜两点发来,发信人是虫男。

我打开短信,里面简短写着几句话:

秀男君,周末是否有空?想请你来家坐坐,请回复。后面写着他的地址。

我把短信又读了一遍。回想上次碰头,的确是和虫男说了“要来家里坐坐”之类的话。这个当口,我倒也的确想和他见上一面,按照石村的效率,想必周末前也已经与他见过面了吧。

于是,我在短信输入栏里轻轻键入:周末见。把手机放在枕边,翻了个身,继续躺着。

4

周六的上午,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我从梦里吵醒。我伸手摸到手机,眯缝着眼看着屏幕,是虫男的号码。我眨了眨眼,从床上坐起,接通了电话。

“喂,秀男,起床了吗?”虫男在电话那头喊着。

“嗯……刚起来,怎么了,不是约在下午嘛。”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是下午没错。”虫男说,“你知道吗,大冢三郎失踪了。有两个刑警昨天到我家来,问了些事,还做了记录。也许,他们也会来找你。”

“他们已经来找过我了,就前几天晚上。”我不在乎地说。

“哦。”虫男说。

“这事和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没想到他们还真的一个个上门了解情况。”我说。

“是呀。”虫男说,“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刑警询问情况,没想到自己真碰上了。”

“他们问了些什么?”我问。

“没什么特别的。那个刑警还让我指认嫌疑人,我说无可奉告。可能是觉得和我聊天实在是无趣,他们坐了十分钟后就离开了。”虫男说。

“你是不是一边聊天一边摆弄着虫子什么的?”我问他。

“你怎么知道!”虫男在电话那头叫道。

“他们会以为自己在和法布尔做笔录,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虫男也跟着笑了起来。在我印象中,我们之间的聊天一直很自在,电话那头的他,和那天吃饭时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天差地别一般。几句话之后,他把住址又和我确认了一遍,我说下午一点准时到,便挂断了电话。

下午一点,太阳从空中直射下来,由于是深秋的缘故,晒得行人身上暖意融融,我走在去虫男家的路上。虫男的家远离市中心,位于城市的北部,搭乘地铁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好在地铁站到他家的距离并不远,走路五分钟即可到达。

我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我给他的礼物,一座简易绿色盆景。上午在市场里挑选时,我觉得这个礼物比较靠谱,也许他可以把盆景放在那些玻璃罩子里,让虫子在上面生活,也算投其所好吧。

我按照门牌号找到了虫男的家。那是一幢独栋别墅,虽然和印象中的豪华别墅有区别,但好歹也是独门独户的一幢房子。我站在门口感叹,原来这小子不缺钱花呀。我看了看四周,还有几栋相同样式的别墅建在两侧,其余的就是六层楼高低的平房,约摸有三十多幢,一起组成了这个小区。我走上台阶,来到门前,按响了虫男家的门铃。

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后,虫男隔着门在里面怪声怪调地说:“秀男前代先生,欢迎您光临虫男的童话世界。”说着,听到“嗒”的一声,大门的锁打开,虫男正站在门背后,弯下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狠狠捶了一下他的背,对他说:“可以啊,你小子这是发财啦?”

虫男仍旧低着腰,沉沉地说:“秀男先生,多多指教。”

我做出要骑在他身上的动作,他终于直起身子来,笑着和我击掌。我刚想把牛皮纸袋向他面前一送,就有些后悔礼物选得轻率了些。我看到,虫男的家里满眼望去都是绿色,他家的客厅布置得简直像个花房。他在客厅的三面墙壁上安装了搁板,从上到下摆着大大小小的绿色植物,以鲜花为主,放眼望去,七色俱全。如果用书橱来比较,他的客厅里放着三面“花橱”,真是不辜负这家伙的名字:虫男。

正当我拿着牛皮纸袋愣神的功夫,虫男伸手一下接了过去。我连忙解释。“早知道你家里是个花店,我就不买这玩意儿了。”我说。

他打开袋子看了看,笑着说:“花花草草我从不嫌少,叫你破费啦。”他干脆把盆景从里面取出,放在了离我们最近的一格搁板上。“你看,和环境很搭配嘛!”他回头和我说。

我摊开双手,无辜地耸了耸肩。他请我进屋,于是我站着换下皮鞋。我打开身旁的黄色鞋柜,里面排满了大大小小的鞋子。我找了一个角落,把鞋塞了进去。

“这里不是你一个人住?怎么还有高跟鞋?”我问虫男。

“哎呀,隐私被你发现了,那是我妈的。”虫男说。

“怕不是吧。”我说,“阿姨还穿这么艳的颜色?”

“嘿嘿,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他说。

“不过,你的鞋子也太多了吧。有钱也不能糟蹋呀,穿得过来吗?”我说。

“别笑我了,快过来坐吧。”虫男边说,一边泡上了两杯茶。

我坐在虫男家的沙发上,感觉自己被一片绿色环绕。我向虫男询问起这所房子的情况。他告诉我,这里是他父母前几年给他购买的房子,本意是作新房用,但他也迟迟没有结婚,父母因为感觉不方便,就没有搬来住。所以,这里常常只有他一个人。每个月的按揭他转到了自己帐下来负担,再过一年多就可以还清。

“那看来自由职业赚得还不少嘛。”我说。

“哪里,养家糊口而已。”他说。

“刑警也惊呆了吧,这么多花花草草的。”我指了指墙上的植物说。

“那个老头还想在我这里抽烟,被我拒绝了。”虫男说。

“说起来,大冢找到了吗?”我问。

“看来还没有吧。听刑警说,从周二到昨天。这要真是失踪,恐怕凶多吉少。”虫男说。

“是呀……会是怎么回事呢……”我说。

“多想也没用,我们也帮不上忙。”虫男说,“不如,我带你参观参观我家?”

“为什么不呢?你肯定有不少收藏吧。”我说。

我们起身,虫男在前面带路,向别墅的楼梯走去。别墅分成两层,一楼有三间房间,二楼有两间。相比之下,二楼的房间更大一些。和客厅相同的是,一楼的每间房间里也都摆着植物盆栽,一片绿意盎然。

虫男推开二楼靠左的房间门,对我说:“右边那间是我的卧室,这一间是我的收藏房间。请进吧!”

我走进房间,由于拉着窗帘,虽是白天,房间里黑洞洞的,看不太清。他到窗边,按下墙壁上的开关,窗帘开始自动地从中间缓缓打开。

借着逐渐投射进来的亮光,房间被一点点照亮。房间里布置得像个书房,靠着墙壁树立着一排置物柜,看上去像是实木制作,一共五层,每层分为十个正方形的格子,每个格子还被分成若干个大小不一的方格,不规则地排列着,从我站的地方看过去,整个置物柜像是个拼装玩具。每个小格子里,摆着一个个透明的玻璃瓶。我一眼就认出,和小时候我们一起在草地里捡的小玻璃瓶一样,里面装着一只只昆虫,一动不动。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二百个左右的瓶子。这时候,虫男走到我的身边,嘴里发出“噔噔噔噔”的节目里隆重登场的声音。

“还不错吧?”虫男说。

“像个自然博物馆,”我说,“看来你对昆虫的兴趣一直未减啊。你还记得那次我们一起在草丛里捡瓶子的事吗?那时候,你有几个这种玩意儿?”

“我想想,”虫男扳着指头说,“不超过十个吧。”

“这些,都不一样?这些……标本。”我问他。

“说对一半,”他说,“对的是,它们都不一样。”

“错的呢?”

“它们不是标本。这是我家和自然博物馆的区别。”他神气地说。

虫男说着,走到这些置物柜的面前。我也跟着他,站在他身边。这时候,瓶子里的昆虫像是发现了我们似的,全部活动了起来,大部分是爬虫类,用他们的脚在玻璃瓶的内壁上不停地爬动着,还有一些长着翅膀的,在瓶子内狭小的空间里迅速飞行。由于房间非常安静,我的耳朵甚至听到了窸窸窣窣的爬行声。

“吓了我一跳,”我对着虫男说,“原来真是活的昆虫啊!刚才看它们一动不动,我真的以为是标本。”

虫男笑而不语。

“它们这算是欢迎我?”我笑着问。

“算是吧,至少你身上有东西吸引它们,”虫男说,“动物园去过吧,有人给鱼池喂面包屑,或者向猴山丢香蕉,它们就会一下子围拢过来。也许它们觉得你是来喂食的人也不一定哦。”

“刚吃过午饭,又饿了?”我说。

“它们可不知道什么是饱腹的感觉。”他说。

“它们……吃什么?”我问。

“基本靠提炼的花蜜水。”虫男说着,取下面前的一个玻璃瓶给我看。

我接过瓶子,仔细端详。它的个头稍大一些,里面虫子的个头相较其他也更大。我认得出,这是一只天牛,身上漆黑,长着六只脚,两根长长的触须杵在头前,长度是身体的两倍长。“是天牛?”我问。

“准确地说,是云杉天牛。在南方不常见,仔细看看。”虫男说。

我把玻璃瓶凑近眼前,看着天牛身上的纹路。天牛和其他的虫子一样,在瓶子里沿着内壁爬动着,爬到了瓶口,又跌落下来,再继续沿着另一侧爬动,持续了十几遍。在我看来,这只天牛的行为几近疯狂。

“从没看到过那么不老实的天牛。”我说。

“向往自由是动物的天性,”虫男说:“那也没办法,谁让它不珍惜自由呢。”

“关着它的人是你才对吧,”我假装鄙视地看着虫男,“有一天,它自由地爬着,你抓住了它,现在反过来说它不珍惜自由。真是大言不惭。”

“你怎么说都好。总之对它来说,现在这样的环境也许更好。”虫男淡淡地说。

“好吧,好吧,伟大的昆虫爱好者,也许总比制作成标本要好些。”我笑着说。

“我们下楼吧,让它们睡个午觉。”虫男说。

“请允许我给我们的昆虫爱好者和他的作品合个影好不好?等你哪天出名了,我也好显摆显摆。”我说。

虫男答应,站在柜子前面,摆出一副不爽的表情。我拿出手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我走出房间,回头等虫男关闭窗帘。我的视线又落在了这堆瓶瓶罐罐身上,窗帘缓缓闭合,光线减弱了下来,直至房间恢复黑暗。

这过程中,虫子们依旧疯狂地爬动着。

5

在虫男家的那个下午,除了参观他的收藏之外,我们喝着茶,聊起了一些学生时期的事情。他问我,是否还和过去高中时喜欢的女生有联系,我摇头,笑他猴年马月的事还记得。我问他,当时有没有看得上的女同学,他说自己只喜欢虫子。我开玩笑说,如果哪天他结婚,新娘说要把这些玩意儿都扔了,会怎么办。他回答得倒也干脆:我会让她也接受我的藏品,实在不行,就把她也收藏起来。我说:得了吧,你这腻歪的话还是留着对女朋友说吧。

我在晚饭前告辞,离开了虫男家,回家准备新一周的工作。

三天后的一个中午,当我结束了上午的客户回访,在一家路边的速食店吃着面条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石村打来的。我用纸巾擦了擦嘴,接起电话。

“秀男前代先生,我是石村。”刑警的语气十分客气。

“我知道是您,有什么事吗?”我说。

“我长话短说。还是大冢三郎的失踪事件,我们有新的发现。希望能再从你这里了解一下情况。”

“大冢找到了?”

“很可惜,还是没有。”

“那么还希望从我这里了解什么情况?玩杀人游戏,猜猜杀手是谁?我正在吃饭,下午还要赶去客户那里。”

“真伤脑筋啊。我和你说了,有一些新的线索,我们还是见面再谈吧。或许,等晚上边喝冰咖啡边聊会比较好,你说呢?”

“新线索是什么?”

“见面再具体说吧。总之,大冢三郎的失踪,看起来和你们的那场同学会脱不掉关系就是了。”

听到石村这样说,我后背一凉。到底是怎么回事……石村在电话那头喊我的名字,我“哦”了几声,和他约在七点,在“科斯特”咖啡见面。

七点,我推开了“科斯特”咖啡店的门。伙计见我来了,迎上来对我说,那位刑警已经到了,在老位子等我。我向里张望,果然,石村背对着门口坐着,桌上摊着一张报纸,他正津津有味地读着。我向座位走去,离他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叫了声他的名字。石村回过头来,示意我坐下。我一看,桌上已经放着两杯冰咖啡。

同类推荐
  • 学说话

    学说话

    《学说话》是英国布克奖作家希拉里·曼特尔一部充满自传色彩的短篇小说集。书中收录了六个短篇故事:《比利王是位好绅士》、《消杀》、《美丽曲线》、《学说话》、《四楼往上》和《干净的石板》,另外还收录了希拉里·曼特尔的自传《气绝》中的精彩选段。《学说话》带有希拉里·曼特尔本人浓厚的自传色彩,描述了多个与童年相关的故事:《比利王是位好绅士》中的孩子必须克服失去父亲的痛苦以及逐渐消逝的爱尔兰文化遗产的迷惑;《美丽曲线》是关于一个报废场里的友谊、信念以及一场近乎灾难的故事;《学说话》中的叙述者在一位过气女演员的帮助下纠正了她的北方口音……曼特尔以一种令人迷惑的轻盈笔触,发现了一段魂牵梦萦的童年转型时期。
  • 玻璃唇

    玻璃唇

    孙频,女,1983年出生于山西交城,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现任杂志编辑。至今在各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余万字,代表作有中篇小说《同屋记》、《醉长安》、《玻璃唇》、《隐形的女人》、《凌波渡》、《菩提阱》、《铅笔债》等。
  • 父亲和她们

    父亲和她们

    小说里的两个男女主人公综合了中国历史转折时期知识分子的人生,他们曾经是我少年时代的偶像,他们年轻时都曾满怀激情,意气风发,追求自由和梦想。几十年后,我发现他们不但回归了现实和平庸,而且变成了又一代奴性十足的卫道者。他们的人生,是不是就是中国人的人生缩影?
  • 摔跤手

    摔跤手

    早年,京城小市民的理想是:练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而今,在底层摸爬滚打的“摔跤手”为了养家糊口,只能货与黑老大了。他现在很怕遇见熟人,特别是对他很好的熟人。有时候,身边如果围满了这样的人,反而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他想把这个经验告诉自己的儿子,可是那孩子太小了。他希望他明白,令你不断成长、不断强壮的力量,往往来自给你带来羞耻感的对手。在他还是个业余体校的摔跤班学员时,他的身边站着父亲和哥哥,可是没有谁会告诉他什么道理。他只知道人心要齐。
  • 无可慰藉(2017诺奖得主石黑一雄作品)

    无可慰藉(2017诺奖得主石黑一雄作品)

    《无可慰藉(2017诺奖得主石黑一雄作品)》为“石黒一雄作品系列”第四种,秉承石黒一雄的一贯风格,外表清淡,内心强大。小说描写一位钢琴演奏家在一座谜样的城市里所经历的谜样的几天。他忽而是旁观者,忽而又被卷入其中,所见之人无不一往情深却又执迷不悟;所遇之事无不怪异荒诞,充满变数。在这座人心为怪诞的艺术价值观所左右的城市里,在努力寻找梦境出口,为这一切寻求解释的过程中,他渐渐意识到自己正面临人生最为严酷的一场演奏。
热门推荐
  • 你是我永远的骄傲

    你是我永远的骄傲

    双胞胎兄妹的故事,爸爸,我没有尿床,不是我尿的.......哥哥他不听话!
  • 名门贵女不好惹

    名门贵女不好惹

    "穿越为世家旁支嫡女,乃家族掌上明珠。彪悍伯母当家,富二代盐商娘亲掌权,本家又如何?银子砸翻你们!小妾姨娘白莲花,敢欺我、辱我、笑我,立马打你、抽你、踩死你!皇裔贵公子了不起?本小姐很忙,排队等着挑!作为彪悍穿越女一枚,徐明菲觉得做个嫡女米虫最幸福;不过先得收拾了这个腹黑妖孽的世子再说!"
  • 盛宠豪门妻

    盛宠豪门妻

    ——夏瑜,你去死吧!又是一条无名短信,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在甲板上晒着太阳,正和经纪人聊的欢畅的夏瑜,恹恹的看着手机屏幕,眼底闪过古怪。会是谁一连三天,每天13点13分准时发来这种短信,像是个刻意的恶作剧。“瑜,又是那种短信?”“嗯,恶作剧吧!”揉揉眉心,夏瑜懒懒的答应着,余光不经意的撞到经纪人慕寒担忧的眸,扯动唇角安慰的笑笑……
  • 冲天卡灵王

    冲天卡灵王

    【爱情版】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你是我永远不倒的旗帜。答应我,让我爱你,像爱生命一样。【基情版】邪灵当道,青释...我说过要带你杀回灵界的!一张祖传黑卡,启动系统,重生未来世界。全新卡片流世界,超灵体战斗体系。在这个时代,我没有任何遗憾,我要冲天而起!(向多年前热爱的动漫:《游戏王》致敬之作!)【书友群】:535969371
  • 奕悦时兮

    奕悦时兮

    在他有难之际,她意外离开,再次归来身份早已改变。她本以为经过时间的洗礼早已物是人非,却不曾想他依旧站在原地等待。她问:“你为什么要等我?”他回答:“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
  • 死结

    死结

    时间上世纪70年代。地点中国西南某偏僻山村。人物王满堂,男,26—36岁,农民。王母,女,60—70岁,王满堂之母。李凤英,女,19—29岁,王满堂之妻。刘半仙,男,50—60岁,乡村游医,掐指算命,拉牵说媒,司仪支客,无所不通。孙婆婆,女,50多岁,农民,乡村接生婆。大丫,王满堂长女,出场时13岁。二丫,王满堂次女,出场时11岁。三丫,王满堂三女,出场时9岁,哑巴。计生员甲、乙,群众演员若干。
  • 大妖帝主

    大妖帝主

    当孤辰再次睁眼时,却成了陌生世界中的一只狐妖!!!(推荐一部小说:神魔驾临)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推荐,因为老子是神坏!!!
  • 秋星阁诗话

    秋星阁诗话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全球吞噬汉字

    全球吞噬汉字

    末日到来,怪物横行,在人类杀死第一次怪物时,会获得一张神赐纸张,人类在上面写上一个汉字,就能获得一个和汉字相关的异能。你写上一个“神”字,就能成为神灵!也有可能成为神经病,还有可能成为神兽草泥马……你写上一个“吃”字,你就能获得吞噬天地异能,也有可能成为一个普通的吃货,还有可能成为7一个能吃的东西……主角李小刀在写字的时候,刚点了一个点,就被怪物打断,他获得了咬文嚼字天赋,他全球吞噬汉字的路程就开始了。我的汉字是我的,你的汉字也是我的,全球的汉字都是我的!群:732483425
  • 教你学冰球·冰壶

    教你学冰球·冰壶

    学生水上与冰雪运动学习手册—教你学冰球·冰壶学生水上与冰雪运动学习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