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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海盗的起源(3)

在海盗活动最频繁的大航海时代,一条海盗船上也许汇集了出身各国的水手,英国人、法国人、西班牙人、罗马人、印度人等。他们抢夺运送黑奴和香料的商船,但并不贩卖奴隶,而是给他们自由,并招揽为海盗船员。虽然黑人在陆上是奴隶,但黑人海盗在海上却有投票权,可以携带武器和均分掠夺的物品钱财,甚至可被选为主要是白人船员的海盗船的首领。

海盗的所有重大决定都通过投票作出,他们还投票选举自己的首领和公平瓜分掠夺品,并补偿受伤的海盗和死去海盗的家属该得的那部分金币。海盗们这种民主方式对黑人也同样有效。黑人自愿上了海盗船,就意味着脱离了奴隶身份,甚至可以通过选举担任船长或指挥整个海盗船队的首领。

海盗的钱来得快也去得快,若是航程顺利,海盗们在到达港口城市后,总是急于把他们浴血奋战得来的钱财花在他们认为值得的地方——诸如赌博、喝酒和找女人。对他们而言,一夜花掉几千个金币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自然,在寻欢作乐之外,经验丰富的海盗时刻都会将自己的船只保持在最佳的状态。因此当他们靠岸停歇时,便会做好一切必要的工作:有人负责修理桅杆和船帆;有人负责补充武器弹药;还有人负责补充淡水和食物,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条,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猫的九条尾

这个怪异的名字指的是一种用九股涂过柏油的绳子制成的绳鞭,是一件臭名昭著的刑具。

这种鞭身一般约两英尺长,鞭绳的直径大约1/4英寸,两到三英尺长。九尾鞭梢通常会系上骨头刺、金属、玻璃、钉子或其他尖锐的东西,有时还会系上钢珠或铁钩,以进一步增强其威力。这些锋利的东西可以让受刑者皮开肉绽。据称起源于英国海军,在海盗船上也用来处罚违规的海盗。有些残忍的船长还特地在绳鞭的末梢装上鱼钩或是火枪的弹丸,并且在受鞭笞者的背部涂上盐及醋来增加痛苦。这种鞭刑残忍而且经常致命。1870年以后,逐渐被废止。

海盗的攻击方式

观点:海盗并不是单纯的乌合之众,他们通常被称为“海岸线的兄弟”,表明在很多时候他们都是有组织、有秩序、有战术地进行海盗活动。

与正规海军一样,海盗们也有一些独特的战术方法,帮助他们取得胜利。这些方法几乎一成不变地保存了下来,古代海盗使用过,现代的海盗也同样在使用着。

接舷战:接舷战总是发生在海战的最后一幕,所以对战双方都非常重视这个时刻。海盗们从策划劫掠行动开始起,到之后所进行的一切行动、实施的一切策略和编队活动都只是为打接舷战所做的准备工作,因为只有捕获了海上猎物的船,才能弄到它运送的贵重物品。

在船舷相撞的那一刻到来之前,交战双方并不会安静的等待船只靠拢——在这决定成败的全部时间里,进攻者和被进攻者都会拼命地用他们所拥有的战斗武器相互残杀。

从古希腊罗马时代起,海盗们就会有计划地采用各种攻击手段来增加己方的优势,海盗船和敌船逐渐靠近时,船上的海盗就使用巨弓、投石器、弯炮等武器向敌方发射雨点般密集的箭、梭镖、镖枪和石头。在那个时代,最有效的武器是有效射程达到150米的远射程巨弓,这些拥有最强远距离杀伤武器的弓箭手守候在装设于桅杆顶端的篮筐里,就像现代的狙击手一样,从潜伏位置有选择地消灭敌船上的指挥官和个别看上去攻击力强悍的船员。可以说,这就是最先出现的狙击手,这种攻击模式后来在全世界的海军中都得到了广泛的运用(19世纪英国海军统帅纳尔逊在特拉法尔加角海战中就是被这种狙击手射死的)。

到了公元14~15世纪时,弩这个更具杀伤力的武器取代了简单的弓。弩可以说是弓和以后的火枪的杂交品种,它的制作和使用原理与枪扣动扳机的那个部分很像。弩不仅能发射普通的箭,还能发射石头,但是石头用得较少。弩的杀伤力很大——以前那些可以弹走或卡住普通箭只的盾牌和铠甲可以被弩轻易地射穿。

在古罗马时代,有一种叫纵火船的海战手段广为人知——这种船都比较小,上面装满了可燃材料,由船员把它放到敌船集结处去点燃,制造敌方舰队的混乱。

最先采用纵火船的是迦太基人,后来被其他海盗竞先效仿,甚至连正规海军交战都经常使用这个战术,纵火船的踪迹出现在有海盗肆虐的各个海域。在17世纪末,大海盗亨利·摩根在马拉开波附近就用过纵火船。

还有一个预备战术在接舷战之前非常受海盗们的喜爱——牵制。何谓牵制,就是在战斗前,派遣一些精通水性的海盗,去破坏攻击目标的船只,让它不能行林立的岩礁为海盗们提供了掩护,因为他们驾驶的大多是小型船只使或者顺利逃脱。尤其在南方海域,海盗就经常使用受过专门训练的潜水者,让他们在水下偷偷潜到敌船旁边,割断敌方的锚缆,破坏龙骨、水面下的壳板和船舵的转动结构。这个战术在木质帆船时期很有效果,那些破坏手段很轻易的就能达到目的;而在近代的钢铁船舰时期,海盗们则是趁着黑夜,使用工具攀上船舱,占领驾驶室,挟持船上人员的就是现代的枪械和新式武器了。

伏击:伏击这个战术既适合于陆战,又适合于海战,是海盗最喜爱的方法之一。伏击战一般都发生在沿海地区,这是海盗们最主要的活动区域。有些航线港口的海岸线极其曲折,有些地方则由岩礁、岛屿、海湾、狭航道组成。那里有许多可以隐藏起来的地方,海盗对它们了如指掌,并且就在那里守候自己的牺牲品。为了通讯方便,海盗们在沿岸地带设置了一些隐蔽的观察哨和瞭望塔。发现符合攻击目标的商船后,观测人员就采用特定的方法向停泊在隐蔽之处的海盗船发出信号,后者就会驶出去截住“猎物”。

当然,在伏击战中,侦察所起的作用最大。如果不作侦察,海盗们就难以行动。沿海港口到处都有海盗的间谍和各种各样的奸细,这些人收集关于“猎物”的情报,并把它们转交给海盗首领。所以,海盗的进攻一直都是出其不意、神出鬼没的,并且准确地攻击那些拥有贵重物品的要塞和船只。

14世纪末,摩尔人被迫离开西班牙,在北非的沿海地带定居了下来,并建起了许许多多海港,但大部分后来变成了海盗的根据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海盗岛的数目在不断地增加,岛上的设施也在不断地更新。海盗们会在根据地建造一些非常隐蔽的避难所,有时候可以在那里设埋伏,有时候也可以在那里休息和补充一点储备品。

海盗们通常都是挑选离贸易航线交叉点比较近的岛屿打伏击战。海盗首领指挥船队隐藏在海湾里,在收到设在高处的观测人员发出的信号前,一直都保持着严阵以待的状态。收到信号后,船队就会迅速出动,摆开队形拦截商船。通常海盗都能得逞,因为他们在之前做了足够的准备,而且海盗船轻装上阵总是能很容易追上满载货物的商船。

当然,对海盗来讲,商船并不是他们唯一的目标,沿岸地带也是他们扫荡的范围。有作家在书中写到,海盗“用他们的划桨小船填满了基克拉泽斯群岛和莫列亚岛的各个角落,并把每一艘无能力自卫的船变成自己的合法的战利品,或者在夜里开进就近的沿岸地带上的村镇和住宅区,把他们所能找到的一切东西全都抢走。”

在遭遇过海盗的袭击后,沿岸地带的居民开始严阵以待,没有正规军可以帮助他们击退海盗,于是他们便联合起来制订了一整套遇到海盗进攻时互相通报的信号体系。沿岸居民不止一次击退过海盗,并在海上追击过他们。但是由于沿岸地带的所有居民基本上都是渔夫,普通的渔船无法追上海盗的船,到了开阔的海上,海盗们通常都能逃脱。

海盗首领大多用速度快的船只来装备自己的船队,所以与海盗们在海上比速度是普通船只力所不能及的事。成为海盗的人基本上以前也都是职业的航海家,而成为海盗后追赶别人或逃跑的经验都非常丰富,海盗船在这方面也就特别有优势。

接舷战、伏击和各种各样的诡计也是加勒比海海盗的武器库里的重要战术方法。

加勒比海盗的伏击战一般都是从发现猎物开始的。为达到这一目的主要是采用两种方法——利用已证实的情报,或自由寻找。在第一种情况下,从自己的密探那儿获得有关某艘载有贵重物品的船只的移动情况的必要情报后,海盗们就出海去,在合适的地方设下埋伏以截获它。这个方法最为有效,因为突然袭击一直会使敌船船员鼓不足士气。

第二种情况就是海盗们经常采用的“自由狩猎”方式。加勒比海在那些年代里是一个热闹的经商地区,要探出商船队或独航船只的踪迹也并不太难。开始追击了,在这种追击中几乎总是海盗获胜,因为他们的船比较轻、比较灵活,航速也比较快。而来往的商船通常都装满了货物或者是回程的财物(这是海盗们最喜爱的目标了,通常可以直接获得大量黄金和珠宝)。

此外,海盗们能在战役中取得成功,还因为他们严格地遵守一系列的规则。

首先,海盗们在追捕船只时一般都会从上风的有利位置靠近,一是为了掌握主动权,顺风速度快,可以使他们能在战斗开始之前具有极大的机动性;二是一旦交火后,风会把炮火产生的烟和火吹到敌人一边去,这样就会给敌方的继续开火和船只行驶造成障碍。

其次,因为当时的船只火力比较薄弱的部位是船尾,海盗们在靠近敌船后都会尽力设法从船尾进攻,这样就只会受到船尾炮的攻击。如果要让火力强大的船舷炮来攻击海盗船,敌船就必须掉转船头,而有这么长时间,海盗船可能已经与敌船紧紧相靠,船上的海盗举着武器准备接舷战了。

除了这些,海盗们还采用不少其他方法来帮助自己赢得海战的胜利。比如,他们的船上一直有备用桨。这就使他们在无风天气也能驶到离敌方一定的距离之处,而在这种距离内,敌方的炮火实际上不会对海盗造成任何损失——那个时候远距离武器受技术水平所限,齐射之间的间隔时间很长,因此敌人在第一次开火后就再也来不及给炮重新装上弹药。

追上敌船后,海盗们用钩竿,“猫爪”钩住它的船尾,接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尽力设法卡住被攻击之船的舵。失去机动性后,它就会成为海盗们很容易得手的战利品,他们登上它的甲板和内舱,开始打接舷战。

海盗们在行动时经常采用各种各样的诡计。比如,在打接舷战之前,即在离敌船只有屈指可数的几米远时,原先躲在高高的船舷背后的海盗就大叫着站起来,装出一副要发起攻击的样子。但是,他们又立即躲起来了。不过,被这些举动激怒的敌方射手已经发出了齐射,这样一来也就被解除了武装。敌方没有时间给火枪重新装弹,海盗们就利用这一点,转入了真正的进攻。

有些海盗的战术非常灵活,就像研究过中国的“三十六计”

一样。当他们在海上意外与其他船只相遇时,他们会立即在桅杆上升起相遇船只所属的那个国家的国旗。当时按海洋法的做法,对方应该鸣礼炮回敬本国船只。如果对方的船长这样做了,首先就白白地浪费了自炮弹,而且会降低对偶遇船只的戒心。这样,海盗们就掌握了主动权,可以审时度势地冲上去打接舷战,或是继续照原先的航线前进。

还有些海盗首领会事先把大部分人马藏在下面的舱房里,再把船只伪装成出了故障或受到袭击的样子——这种伎俩海盗们经常使用。迎面开来的船只发现“遇难的船”后就会向它靠拢,想给予帮助,结果却陷进了圈套。海盗们会从藏身处窜出来,并攻击救生船上的那些毫无疑心的船员。

人数多是海盗船的特色之一,这是战术实施的前提条件。

因为接舷战是海盗的主要战术,它需要大量的士兵来获取优势,所以海盗们尽管要忍受种种不便之处,还要进行自我节制,但还是会在每一次出征前尽力设法把尽可能多的人带到船上来。不过,他们从来也不会是多余的人——接舷战的损失有目的会证明手段是正确的……印度洋的海盗特别喜爱不停地追捕商船队,这也是一种很流行的海盗方法。有时候,海盗的高速船会在船队后面一连追上几个昼夜,只要有一艘商船掉队,海盗们就会把它围住,打上一场接舷战。

总之,在仔细研究各个时代的海盗行动的战术时,可以明确地说,海盗的战术是非常丰富多彩的,它从一个时代到另一个时代不断地在发展,既会吸收旧的精华,又会衍生出符合当代要求的新方法和新手段。

特拉法尔加角海战

特拉法尔加角海战发生在1803年,是英国与法西联军在特拉法尔加海域发生的一场激烈的海战。特拉法尔加海战是帆船海战史上以少胜多的一场漂亮的歼灭战,也是19世纪规模最大的一次海战。英国海军统帅纳尔逊在这场海战中敢于突破陈旧的战斗序列理论,运用灵活机动的战术,使法国和西班牙联合舰队一败涂地。纳尔逊非凡的胆略和高超的指挥艺术,使他成为一代名将而功垂史册。遗憾地是,纳尔逊在座舰与敌舰的接舷战中被枪弹击中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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