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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北欧海盗传奇(1)

强悍的维京战士

观点:从公元8世纪末到11世纪,维京人跨越海域,在整个欧洲大陆写下属于自己的光荣诗篇,期间涌现无数英雄人物和传奇故事,而对被征服者来说,他们却是残忍的海盗和外来侵略者。

在许多西方国家,人们一提起海盗,首先就会联想到“维京人”。早在1000多年前,这些被称为“维京人”的北欧海盗,就曾经驾驶着他们的龙头战船,攻掠从英格兰到苏格兰、爱尔兰、法国、比利时、意大利、荷兰、西班牙、葡萄牙、俄罗斯直至君士坦丁堡的广大地域。他们手持长矛、剑、战斧等各种武器,以山呼海啸般的猛烈攻势,足迹几乎踏遍了整个欧洲。直到现在,在众多西方国家的传说里,“维京人”就是“海盗”的代名词。

现代的电影、电视剧作品中很仔细地描绘了维京海盗们的形象:强壮的身躯,纠结而浓密的胡须,坚硬的铁制牛角盔,举着硕大的长剑或战斧,以一种凌厉的气势逼近他们的敌人。

维京人生活在欧洲大陆北部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也就是如今挪威、丹麦和瑞典三国的地域。因为地处北欧,所以当时欧洲人更多将之称为“Northman”,后来的英王“征服者威廉”就被称为“诺曼人”,他是维京人征服欧洲其中一支部族的后裔。“Vik”维京是他们的自称,在冰岛语中是“海湾”的意思,意喻他们是生活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人。在北欧的语言中,这个词语还有征服、掠夺的含义。最开始,维京人的国家边界很模糊,只有两百万居民,被一些欧洲国家视为“野蛮民族”。

维京人体格高大英俊,通常满面虬髯,胆识过人。他们常年漂流在海上,贪财、勇猛、喜欢冒险,他们的血液里含有非常强烈的征服嗜好。

维京人远航的足迹遍及整个欧洲,南临红海,西到北美,东至巴格达。但他们第一次在其他欧洲大陆出现时,就是以海盗的身份抢劫掠夺。在历史记载中,最早的维京海盗记录在《盎格罗—撒克逊编年史》中——公元789年,维京海盗发起了一次对英国海岸的袭击,在他们刚上岸的时候,还被当地官员误认为是商人,但这些维京人杀死了要向他们征税的官员。他们手持矛、剑、战斧迅速上岸,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他们烧毁建筑物,劫走家畜,然后满载着战利品往海上疾驶而去。

最初的时候,维京人只能驾驶一些简陋的捕鱼船出海,这种船大约只能配备不到30名水手。但是,当他们走上海盗这条道路后,他们不仅从海上抢走了许多先进的船只,还从袭击过的沿海地区强行掳走精于造船的能工巧匠,维京人的造船技术得以飞速的发展。

公元793年6月,维京人驾驶着几只龙头战船劫掠了英国海岸附近的林第斯法恩修道院。随后的几年内,同样的龙头船先后袭击了英国海岸的圣高伦邦修道院、圣帕特里克修道院以及贾罗等地的修道院,苏格兰的艾奥那岛、不列颠群岛的马恩岛等沿海地区也没有幸免。在中世纪,教会的势力和财富都十分惊人,因此维京人经常掠夺海岸附近的教会,劫夺大量财产。

当时的欧洲人大多信奉基督教,所以教堂和修道院已经成为人们心中的圣地,这些地方遭到洗劫,当地人既怒又怕——在他们看来,这些维京海盗简直就是亵渎教会的魔鬼。海盗们每到一个教堂海边的修道院里,就将所有值钱的物品抢劫一空。对那些教堂中的收藏珍品、黄金圣物、金十字架、镶嵌宝石的福音书,教友们捐赠的珍宝,海盗们更是毫不手软。

除了教堂,他们又相继劫掠了一些村庄,凡是遭到袭击的地方几乎都变成了血与火的海洋。维京海盗往往是乘坐龙头战舰快速登岸,掠夺珍宝和家禽后很快回到船上,他们有时还英国的爱尔兰朵娜城堡,维京海盗曾经在此登陆发掘的海盗遗骸。

俘虏女人和壮年男子,把他们当作奴隶卖掉。

从公元8世纪末起,这些来自欧洲大陆北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维京人,从海盗渐渐地变成了征服者和拓殖者。他们以骁勇善战、勇敢残忍而闻名。他们四处抢劫、侵掠、征伐,向各个方面进行扩张。400多年中,他们几乎在欧洲所有沿海的城镇乡村进行了一系列暴力入侵,袭击了整个西方世界。他们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声在欧洲各国一直流传至今。

维京战士非常强悍,在战斗中,他们表现得异乎寻常的狂热,悍不畏死,那时的欧洲人谈维京人色变。由于人数较少,维京人常常依靠周密的策划与出其不意的突袭来获得胜利。他们的突击基本分成两个步骤:先是远距离攻击,向敌船投掷长矛和发射火箭;然后就是近战,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白刃战,维京人偏爱用巨剑和战斧与敌人做近距离的厮杀,他们的武器非常具有威吓力和杀伤力。

在海上相遇时,维京海盗们会遵守古老的战斗传统——单挑。他们先会把双方的船固定在一起,然后在船头搭上跳板,依次上场决斗。而决斗意味着这是死亡的考验:不是杀死对方就是自己战死,由后面的同伴替自己复仇。没有人会放弃战斗,对维京人来说,战斗而取得胜利是一种本能,恰好能证明自己的勇猛和无畏。

如果放弃战斗,那还不如死去,否则连家人都会唾弃他的怯懦,这往往是强悍的维京战士所不能忍受的。因此排在船头第一个上阵的,通常是船上最精锐的战士,他们发着粗野的吼声冲向敌人,忘情地享受战斗的酣畅。

还有一个传说是关于维京狂战士的,人们看到那些维京战士在愤怒中变得更加的勇猛和无所畏惧,骇人的力量和攻击力使对手无法抵挡,只有“Berserker”(狂暴战士)这个词才能形容他们的强大。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种原始的战斗会激发出这么惊人的人类本性,狂战士的故事被代代相传。

在人们的印象中,牛角盔或者鸡冠盔是维京战士的主要标志之一,现代许多游戏和文艺作品中为维京战士塑造的形象中都有这些特征。维京战士的主要武器是战斧或者长剑,他们的战斧绝对是杀人的利器,锋利的单刃可以轻易砍入对手的胸腹,顺势拉出时,斧头尖端的倒钩甚至会把对手腹腔的器官拉出,其状惨不忍睹。

维京人在攻击时勇猛无比,但也会利用盾牌来进行防守。最早是使用坚硬的木质圆盾,既可以起到防御作用还可以盛放战利品,后来逐渐换成了更加实用的铁制盾牌。在战斗中,有些维京战士会服用一种兴奋剂,即使身体受伤也毫不怕疼痛,以此来鼓舞战友的士气,这也是他们被称为狂战士的原因之一。

维京人的风俗和习惯

观点:维京人难道天生就是靠掠夺为生么?其实不然,大多数斯堪的纳维亚平民都是从事农耕畜牧的普通人,但北欧人独特的生活风俗习惯也培养出无数骁勇善战的维京战士,以满腔的征服欲望,去攻城掠地、驰骋海洋。

维京人的祖先早在公元前6000多年前,乘着简陋的小船来回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与附近岛屿之间,觅食探险。古斯堪的纳维亚语是他们唯一的语言,人们信奉着同样的神明,在偏僻的农庄里过着艰苦的生活。北欧人的信仰有很多神灵,而且非常生活化,与普通人一样爱憎分明。最早的北欧神话都是以歌曲的形式出现,在吟唱中这些神明翩然而至,他们会随时出现在任何想出现的地点,很多神迹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对英雄的赞颂是神话故事里最重要的篇章。

所以,北欧人是天生崇拜战斗和英雄的民族。

维京人的社会一般分为王侯、自由人和奴隶这三个阶层。王侯多为大领主或世袭的贵族,是维京人的统治阶级;自由人就是普通的民众,他们是维京军队的主力,属于武士阶层;奴隶在维京社会的最底层。维京人的法律、传统和神话都明确地规定了他们的社会角色和社会责任。长辈们在孩子们刚懂事的时候就会教导他们自己在社会中是处于什么地位以及他们对社会负有什么义务。但这种划分不是绝对的,如果一个自由人丧失了所有自己的土地和财产,他就有可能变成奴隶;奴隶只要忠诚侍奉主人,就会得到赎身的机会,从而变成自由人。

在维京人的世界里,铁匠是人们所尊敬的职业。铁匠把铁加工,制造成各种生活必需品和战争用的各种武器,而维京人的制铁技艺在当时也是十分高超。这项优势在维京人攻掠欧洲沿海城镇的战斗中表现得尤为突出,许多守卫士兵即便是身穿盔甲也抵挡不住这些锋利的巨剑和战斧的攻击,纷纷倒在血泊中。

有关维京人生活的所有决策都在一种被称为“厅格”(Thing)的部族会议中做出,“厅格”就像是维京人的议会。而在基督教统治之前,维京人的国王和头领也由“厅格”选举产生,有时候“厅格”还可以代理类似法院的职权。“厅格”每月召开一到两次会议,会议是露天举行的。也有人称这种会议为“贤人会议”,组织和参加会议的都是部落里有声望的贤者和贵族。

最早的时候,国王是最大的贵族,由他做出几乎所有的重大决定,以至于“厅格”部族会议只负责一些地方事务。但在北欧的冰岛,由于从来没有过国王,“厅格”决定一切,全岛的贵族与自由人都要参加,每年定期在某个地方召开,为期两周。

维京人无条件的接受国王和“厅格”的全部法令,这些法令为每个人所熟知。违背的人将被开除出部落,这些被放逐者不能耕作任何土地,不能接受任何人的帮助,他们只能住在山洞中,过着躲藏、偷盗的生活,并且永远得不到宽恕。

维京人像中国人一样很注重家庭,家庭观念十分强,他们往往是一个完整的大家庭居住在农庄或者公共庭院里。在维京实施的是一夫多妻制,但维京男人只能拥有一个合法妻子,负责管理家庭的财产和处理家务,其他的妻子只是妾或女侍,属于低贱的奴隶阶层。

全家人共同决定女性成员的谈婚论嫁,但通常会为她提供一些备选的名单,这样新娘就有权力从列出的清单中挑选一名比较满意的。女性在婚后还能保有自己以前的财产,并且在丈夫出远门时负责照看家里的一切。孩子们则与长辈住在一起,男孩子学习耕作、战斗技巧和航海术,以及工具和武器的制造;女子则学习纺线织布,制作食物。直到他们成年后,出去加入另一个家庭。

从孩提时代开始,维京人就喜爱各种竞争激烈的游戏,他们比试马术、举重、划船、操帆和游泳,每年的部族大会同时也会举办一些竞赛活动,就如同北欧的奥林匹克。北欧人一直以力量强大著称,所以他们最热衷的运动是摔跤。此外他们还比试射箭、海盗的葬礼。

古老相传,维京的神灵都住在一个叫阿斯加德的天国,在地底的世界则叫做尼夫海姆。

海盗们坚信,如果一个男人光荣战死,灵魂就能进入天国阿斯加德的神宫瓦尔哈拉,勇士的英灵在那里饮宴、欢歌、讲述传奇。如果生为战士却黯淡的死在床上,那就只配进地府。维京人相信人死不过是去另一个世界旅行,他们就在死者的墓穴中堆放很多的陪葬品,供其路上花用。有吃有穿,各式工具,诸般兵器。更有甚者,如果死的是国王或者了不起的大英雄,他们会将死者生前的战船与之一起埋葬,即是很有名的“海盗的葬礼”。

滑雪、溜冰。所有这些比赛,都是为了锻炼出更加强壮的战士。

哪怕冬天躲在屋里玩的游戏也是如此,从阿拉伯流传来的棋盘游戏,内容总是围绕着攻守技巧。

与人们的想象不同,维京人主要是靠饲养家畜、耕种田地来实现自给自足,而辅以打猎和捕鱼,并非一味依靠海上掠夺为生,妇女也是非常重要的劳动力。北欧男人在每年秋季天气较好的一段日子出海探险和进行海外贸易,而在冬天他们则回到家乡,忙碌着修理船只和制造各种精美的工艺品。

在古老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一开始人们并没有大城镇生活的概念,只有沿海的少数几个重要的港口如约克和博卡人口较为密集,更多的维京人与其家族一起生活在小农场上。大多数维京人平时就是职业农夫,他们生活的农场规模很小,依靠单独的家庭经营就可以了。较大的农场则需要更多的劳动力,农夫可以雇用没有土地的自由人,或购买奴隶来耕种。不能留过冬的牲口在秋天最肥壮的时候被宰杀,肉经过熏、腊、腌的方式被保存下来。但这些农夫的另一种身份是海盗,劫掠与耕作相交替。海盗们每年在春播或秋收之后外出两次,由各自的妻子顶替他们在家中打点一切。

斯堪的纳维亚冬季的气候总是很恶劣,北欧人只能待在屋里修补工具,缝制衣物,硝制兽皮,同时准备好明年出海的船只。维京男人非常有艺术天分,他们在家里制造各种首饰和各种各样的武器、工具、日常用品,还有船上的风向标、船首像等东西,在上面刻上复杂精巧的花纹和图案,他们善于从大自然中获取创作灵感,描绘对象大多是飞禽走兽,制作都非常精细,无愧于巧夺天工这个评价。

统治海域

观点:维京人是如何变成掠夺者,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到海上去铤而走险,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角色的转换呢?为了了解北欧海盗的历史,我们有必要追溯到史前时期。

古代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到处是深不可测的海湾、连绵不断的山峦,到处都覆盖着难以穿越的原始森林,陆上交通十分不便,是有名的蛮荒之地。

从公元前6000年起,为了寻找到更多的猎物,这些斯堪的纳维亚的先民们借助轻便的独木舟出没于岛屿和海湾之间,捕捉海豹和驯鹿。更艰难的时候,他们甚至冒险驾驶着独木舟驶向外洋,冒着惊涛骇浪去捕捉鲸鱼。

到了公元前4000年左右,斯堪的纳维亚人学会了造船,陆上的针叶树、橡树、椴树等都是他们造船的材料。北欧人迈入了石器时代,他们以石斧和石锄为工具,造船建房的技巧日益纯熟。同时他们开始简单的农耕,训练驯鹿做粗重的工作,人们也可以食用驯鹿的肉和奶。斯堪的纳维亚的人口逐渐增长,人们开垦土地、播种、收割。他们用简陋的陶器烧制食物。树木和海洋构成这个北欧文明的重心。

公元前3000年,青铜器出现,增进了工具的效益。斯堪的纳维亚人运用精湛的技艺,打造金饰和青铜首饰,编织纯羊毛的衣服,制作剃刀和拔毛钳。

在开始海上征服前,北欧人是热衷于贸易的商人。6世纪时,他们已经开始在繁荣的商业城镇中接待外国商人了。此时,斯堪的纳维亚人已经建立了商业关系。位于今瑞典斯德哥尔摩附近的小岛海尔约,就是个重要的商业中心,手工艺者在这儿炼铁和青铜,做动物皮和毛的交易。但是,维京人进行贸易往来的地区主要是西欧、英国和东波罗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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