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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投降

马驰说得没错,贵宾室里面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变化不仅让外面的人意想不到,就连张雨田和牧园也如坠雾里。

大虎示意张雨田把枪踢到自己跟前,俯身捡起后对着牧园说:“他是你对象吧,这感情挺深的呀,我好歹吓唬两下他就缴枪了。”

牧园被小宝扭着动弹不得,她忍着疼痛干脆利落地说:“别废话!他不开枪是惦记旅客的安全。不像你们这俩脏心烂肺的玩意儿!”

大虎哼了声用枪指着张雨田退回到座椅边上。自己拿起烟卷点燃,吐出口长长的烟雾,眼睛却不时瞟向桌上的手机:“张警官,你刚才怎么不开枪打我呢?”

张雨田抹抹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说:“大虎,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回答把大虎问住了,他疑惑地摇摇头。张雨田站直身子说:“因为我感到你压根就没想杀人,所以我不想伤害你。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钱没拿到你是鸭子孵鸡白忙活,再落个杀人的罪名就更不值了。就算今天拿到钱,你抬眼看看外面这个阵势,你能走多远?再退一步说即使你穷凶极恶把房子炸了,我们这帮人打包陪你去阴曹地府,你的目的还是没达到。你是聪明人,想想值不值?”

“你怎么知道我没拿到钱呢?”大虎的话脱口而出,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连忙改口道,“是怕我兄弟按了炸药你不好交代吧。”

张雨田丝毫没理会大虎的口误继续说道:“我人都没了还交代个屁呀。我只是替你们俩惋惜,稀里糊涂地走岔了道儿,千万别落个人家吃肉你连汤都喝不上的下场。”

大虎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说不清是被张雨田的话打动了,还是内心里泛起沉积的忧患。桌上的手机又闪动起来,他急忙抄起手机查看,脸上露出股如释重负的神情,但随即又被焦虑和恐惧掩盖上。仿佛服刑的犯人听见大赦后不知道该归往何处。这个稍纵即逝的表情没有逃过张雨田的眼睛,他紧跟着说道:“大虎,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别干人家牵驴你拔橛的事。你眼前的路有很多呢,不只是顽抗到底这么一条。”

大虎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张雨田、小宝和满脸是血的牧园,又扫视下聚拢在一起战战兢兢的旅客,手中的枪垂了下来,他朝小宝挥挥手示意放开牧园。张雨田急忙跑过去扶住牧园,边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给牧园止血边对女服务员说:“别愣着了,快找医药箱去呀……”女服务员急忙在服务台里面翻箱倒柜地找出医药箱,拿出纱布和药水。张雨田扶着牧园坐到椅子上,先拿医药棉止住牧园头上的血,然后用纱布轻轻地包裹着伤口,怜爱和痛惜在他的眼神里四处流淌,仿佛眼下的危险境地根本不存在一样。

“张警官,你刚才说我眼前的路有很多,是吗?”大虎突然发问。

“路有很多看你怎么走了,如果你非要选择顽抗到底的这条道,你把这些旅客和我的同事放走,我陪着你,我给你当挡箭牌。”

“哦,如果我要投降了……你会不会立功呢?”

张雨田给牧园贴上胶布顺口答道:“你跟我演电影呢,说喜从天降就真的能天上掉下来个馅饼?”

大虎突然做了个让张雨田始料不及的动作。他握住枪口将枪柄递向张雨田。张雨田本能地一把将枪抓到手里。“张警官,我们俩现在向你投降。让你立功。”

这个结果与其说让张雨田喜出望外,还不如说是迎头给他来了一闷棍,打得他眼前金光乱闪。他无法接受这个意外的惊喜,甚至忘记召唤特警队员进来解救人质。只是不停地朝着大虎说:“你,你,你怎么投降了?”

大虎举起双手说:“张警官,我们向你投降。桌子上的遥控器也给你。”

一切来得都是这么突然。好比是刚从冰窖出来,劈头盖脸地又浇上壶开水似的,冷热不均不说,关键是没有过渡让人受不了。刚才还是严阵以待紧张万分的局面,顷刻间灰飞烟灭化于无形。犯罪嫌疑人向警察投降了,而且投降得很彻底。以至于张雨田接过手枪,抄起遥控器,看着举起双手的大虎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结果。

外面的大队人马闻讯后一窝蜂地涌进来,三下五除二地给嫌疑人戴上手铐。大虎和小宝表现得很配合,没有丝毫的挣扎。将要带离现场时,小宝突然对着被当做人质的旅客们喊道:“是我释放的你们,你们得记着,记着拿赎金……给钱……”话没说完就被特警队员们捂住嘴,麻利地套上个黑布头套带走了。

邱毅冲进来先抢过牧园,关切地搀扶着她走出贵宾室。战奇和范广平、邢更年他们各司其职地忙活起来,疏散旅客,拆卸爆炸装置,调查取证。把整个事件的功臣张雨田扔在了旁边。张雨田心里泛起股说不清的滋味,好像各种味道统统塞进他的嘴里一样,他分不清是喜悦,是疑惑,是怜爱还是茫然。总之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真像是在演电影。影片的男主角是他,女主角是牧园,反一、二号是大虎和小宝,再加上一帮人质充当群众演员。可电影演完,女主角却让别人领走了,剩下男主角寂寥地对着空镜头愣神儿。张雨田暗自叹口气,找个角落坐下想静静心。就在屁股挨上座椅的一刹那,存留在脑海中的记忆片段又显现出来。大虎频繁使用的手机,恍惚间瞟向人质的眼神,他能短时间清楚人质的基本情况,那些来往的信息,遥控器的最大接受范围,“你怎么知道我没拿到钱呢?”,还有他投降前查看手机的表情。张雨田使劲晃动一下脑袋,他隐约感到这些情节可以用根线串起来,但他模模糊糊地找不到线头……“大嘴,想什么呢。跟老和尚打坐似的。”这是战奇的声音。

张雨田抬头看着战奇:“老大,我感觉……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可一时也说不上来毛病在哪。”

战奇拍拍张雨田的肩膀:“兄弟,你那点心思我知道。当哥哥的我可得嘱咐你几句,牧园跟邱毅都相好许多年了,别惦记了。话说回来,好女人有的是,等回来让你嫂子在她们公司里帮你找……”

“哎哟,我的大哥呀。”张雨田扒拉开战奇搭在肩上的手,“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案子。”

战奇看看里外忙碌的人群,朝张雨田伸手示意离自己近点,看张雨田凑过来他伏在对方耳边小声说道:“这个案子市局接手了,人暂时放在咱们看守所看押,咱们现在是帮忙做善后。师傅都已经让万政委叫回去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案子咱不办了?”

“基本上没咱事了。你帮忙搭个下手,等我跟市局的同志办完移交,哥几个出去吃饭,给你压压惊。”

张雨田嗯了声没再说话,战奇的叮嘱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牧园。他从口袋里摸出丁瑞成给的那支烟卷,慢慢在手里揉搓着。

丁瑞成回到公安处的时候,万政委已在办公室里等着他呢。万政委五十出头,是个干净利索的男人,还有一副磁性的好嗓子,这让他在讲话和作报告时极具感染力,常常赢得大家的认同和掌声。同时他还有个超级响亮的名字叫“万世荣”。他曾经这样跟人解释过,自己的名字就是代表着当一名铁路公安,人民警察,万世光荣。

见到丁瑞成走进来,万政委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拉他来到沙发上就座。这让丁瑞成有些不适应,原来万政委可不是这样,热情归热情,可从来没有过拉着手和他坐到一起的时候。这次是怎么了?没容丁瑞成细想万政委又客气地递过来支“中华”,丁瑞成赶忙伸手接过来。万政委呵呵两声问道:“这次出差还顺利吗?嫌疑人安全带回来了吧,你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吗?吃没吃药啊?”一连串的关心加问候弄得他直不好意思,连忙提起精神作了个简短扼要的汇报。

当说到下车正巧赶上歹徒劫持人质的时候,万政委摆摆手说:“老丁,这事我知道了,你们处理得不错,反应及时处置得当,成功地解救了人质化解了危机,这说明咱们刑警队不仅能千里追凶飞车打流,就连阵地战也是很过硬的呀。”

丁瑞成有些不好意思:“万政委,咱们铁路公安在这方面经验少,主要还是平海市局的同志帮了不少忙……”

万政委笑了笑说:“这事我知道,火车站毕竟还是在咱们平海的地盘嘛。我还知道,你因为这个案子跟王处闹点小摩擦,是不是啊。”

这句话问得丁瑞成有点儿紧张,他心里暗暗琢磨着,这是谁的嘴这么快呀,上午刚发生的事,现在就有人趁着热乎端给领导了。万政委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仍旧笑了笑说:“你呀,老丁,这么多年脾气就是改不了,临出差前我是怎么跟你透的气,遇到案件就全忘了?呵呵……”

话看似轻松简单其实含着点儿责备的味道,丁瑞成努努嘴把想说的话咽回到肚子里,这个场合自己无论怎么说都有点儿辩解的意思。本来嘛,人家好心好意地透露消息给你,又让你带队出去抓人顺便着给你脸上贴金,再辩解反而显得矫情。他只好不停地抽烟缓解尴尬。

万政委大度地摆摆手说:“算了,江山易改,咱们同事多年都了解。王处那里回头我跟他再聊聊。老丁啊,我有个好消息要通知你。”

丁瑞成礼貌地朝前欠了欠身子,他知道刚才说的全是“冒戏”,现在的谈话才入正题。究竟能是什么好消息呢?他暗自在心里转了好几个圈,还没等他想完,万政委的身子朝前倾了倾,压低声音说:“老丁啊,我说完你头疼病准好。你的事所有程序都走完了,上边已经批下来了,过两天就正式宣布。丁副处长,我这是先向你祝贺呀!”

这个消息对丁瑞成来说真是特大喜讯,他悄悄地抓了下沙发扶手,恨不得透过真皮表面抓住里面的木头。虽说自己从干警察的那天起就没想到过要当官,可是看着年轻人噌噌地进步,有的还走在了自己前头,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这回好了,自己的级别问题解决了,好歹回家见到老婆孩子也有个说嘴的地方,不枉干了这么多年的刑侦。

万政委将桌子上的烟推向丁瑞成说:“都是老伙计,你也别谦虚,也别假装客气,咱俩之间别说那些套话了,是吧。”

丁瑞成一个劲地摆手说:“政委,我这,一时没缓过劲儿来……”

万政委笑了笑说:“老丁呀,你还是那个实在脾气!有什么说什么。我接着告诉你后面的安排。考虑到刑警队紧张的工作节奏和你的实际情况,准备让你以后分管法制、总务和巡防大队这几个部门。”说到这儿万政委将身子靠到沙发背上,“今天你出差刚回来又解决了个大案子,回去看看老婆孩子,休息两天。你也该喘口气了。”

丁瑞成连忙说:“政委,我还是先别休息了。车站贵宾室的这个案子挺麻烦的,我想还是跟下去,一来可以和市局的同志们配合,把活儿干漂亮了。二来也能多带带下面的弟兄们。”

万政委摇摇头指着丁瑞成说:“你呀,真是操心受累的命。刑警队的事有王处分管,你就别再操心了。再说了,你跟他刚闹点儿别扭也该避讳一下。”

看到丁瑞成欲言又止的样子,万政委又向前探探身子:“老丁,该放手时就得放手。让年轻人多锻炼锻炼,你给把把关就得了。话说回来,你分管的这几个部门都不轻松,尤其是法制和巡防大队,我真怕你一时适应不了啊。”

丁瑞成知道万政委说的巡防大队,这是个在列车全面提速以后新组建的部门,担负着全公安处管内所有正线巡查和防范工作。车多人多,管理的区域大。看来让他兼管着总务也是为了调动车辆物品的时候方便。法制虽然是熟门熟路,但真要干起来未必能得心应手,想到这些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认同了万政委的说法。

万政委看到丁瑞成点头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就说嘛,老丁你能明白领导的安排。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的办公室在我旁边,房子明天总务就能收拾出来。有事的时候互相喊一声就过来了,多方便呀,呵呵……”

丁瑞成连忙摆手说:“政委,还是别了,赶明儿我叫几个刑警队的弟兄来收拾下就得。不用这么麻烦。”

万政委:“这事不用你操心,赶紧去趟医院。听司机小王说你老婆输液呢。快去看看,别让她总埋怨你不顾家。哦,顺便把这个喜事跟她念叨一下,弄不好听到这个消息她病就好了呢……”

丁瑞成连声道谢地走出房间。看着丁瑞成离开的身影,万政委嘿嘿地笑了笑,回到办公桌前抄起了电话:“喂,我跟他说了,按你的意思先把他支开……”

丁瑞成到铁路医院的时候正赶上饭口,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显得有点空旷。他问了问值班的护士后找到了正在输液的赵兰,看见自己的老婆躺在干净明亮的病房里,丁瑞成的心里安定了许多。

他猜想这是邱毅的安排,这个孩子办事很细心,尤其是对待自己更是礼遇有加。果然,赵兰抬眼看见他就开始了倾诉,把憋了好几天的话统统地倒给他听。先是说家里的水管漏水,找来个自称是复员军人下岗再就业的师傅修理,结果是好了半天又坏了。然后就是小丽的奶奶不舒服,折腾了三天才见好。再然后就是自己听说超市促销,赶落着排队去买便宜鸡蛋,结果回家就感觉天旋地转,给闺女小丽打电话,她跑北京玩儿去了。最后还得说是人家老疙瘩小邱,听着信儿就来了,把自己送到医院,还找了个这么好的房间输液。

丁瑞成听后没再说话,其实他打心眼里喜欢自己这个老徒弟邱毅。当初邱毅从公安大学毕业后来到平海铁路公安处,没选择去政治处坐办公室喝茶写材料,而是主动要求到刑警队当一名见习侦察员。他起初对邱毅不感冒,认为是毛头小子的新鲜劲儿,觉着刑警的名声好听还神气,过上几天风餐露宿、蹲坑守候、没白没黑连轴转的日子就偃旗息鼓地撤退了。

没想到几番考验过来邱毅硬是扛住了,还边学边干整理出许多案例和资料。他特意让战奇在跑交路、搞发现、打流窜的时候带上邱毅,想历练历练他。多次长途奔袭摸爬滚打以后,连战奇这个不轻易夸奖别人的人也悄悄地跟他说,邱毅这小子头脑聪明,眼里有活儿,身手也棒,是块材料。有天丁瑞成找个机会问邱毅为什么喜欢干刑警,邱毅当时就说干刑警是自己小时候的愿望,然后就说特想跟师傅您学徒,学会了本事当个好警察。

几年中的风刀霜剑外加辛苦操劳,他觉得邱毅在自己的几个徒弟当中是最有出息的。所以在公安处刚刚开始竞聘的时候,他力主邱毅去参加竞聘中层领导的职务,还主动为他找几个副处长疏通关系,成就了这个公安处历史上年纪最轻、学历最高的特警队大队长。

平时丁瑞成只要外出办案,邱毅肯定主动操持起自己家里的后勤保障,不是送东西,就是带身体不好的老伴去看病。难得的是他不仅仅照顾自己一家,还兼顾着其他的队员们。刑警队哪个队员出差时间长,他就带上人去家里询问。夏天送西瓜冬天买白菜,虽然事情不大,但总能感动得大伙儿心里热乎乎的。所以邱毅在队里的人缘也极好。以前丁瑞成总是作比成样地敲打张雨田,让他别总没事闷在屋子里跟犯罪嫌疑人斗心眼儿,能出来就多出来,照顾照顾弟兄们家里的后勤。张雨田嘿嘿两声说,邱毅这小子满世界收买人心准有想法,他是想谋朝篡位当队长。话没说完就让给丁瑞成轰了出去。

赵兰的话匣子只要一打开就不停地念叨,丁瑞成都听习惯了。他边听边用眼睛扫视着屋子里的摆设。鲜花、水果、饮料堆满了床边。忽然他发现病床边的柜子上还放着个车载的小型电视。赵兰指着电视告诉他:“这是你徒弟邱毅怕我一个人输液闷得慌,特意带来给我看的。”丁瑞成说:“你怎么不看呢?不会开吧。”说完就动手插电门调天线,经过一阵鼓弄把平海卫视调出来了。

丁瑞成趁着赵兰看电视的工夫把自己升官的喜讯说了,赵兰真如万政委猜想的那样,情绪立刻有了变化,变得开心多了。情绪一波动话又多了,丁瑞成只好又沉下心来听她宣讲。结婚快三十年了,两人总是聚少离多。媳妇这么多年带着孩子,赡养着婆婆,平时也没机会长篇大论地和自己说话,就当她是开现场会吧。想到这些丁瑞成心里很松快,伴随着赵兰的声音不住地点头,双手轻轻地给她按摩着腿,眼睛盯着电视在看午间新闻。

电视里报道的一则午间快报引起了他的注意。新闻说外国商务考察团今天上午抵临平海新站,副市长吴永东率商务委一行人前往欢迎。这不是上午原定要停靠在平海站的列车吗?丁瑞成不由皱起双眉紧盯着电视上的画面。突然,一个镜头的闪过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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